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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合理,但是又是合理的。
或许只是,沈演他累了,所以他才会轻易地去相信了这个不该相信的事。
再之后,沈崇光就从一个锦衣玉食的少爷,沦落成为一个在路边行乞的小乞丐。
寒风刺骨,风雪漫天,但是宅心仁厚的施然道长发现了在墙角中的他,然后把他救了回去,还收他为徒。
一切,都如同一个故事一样不可思议,但是其实,每个人都是一个故事,不是么?
既然现在已经是这样,那么朝前看吧,也只能够朝前去看。
及至到了昆仑,那些师兄弟对自己固然是好的,还有很多的师姐师妹,对自己也是格外的好,但是沈崇光知道,她们那些修仙练道的少女们,却也和俗世中的人们一样,是看重他自己那张'。。'不过稍微好一点的皮相罢了。
又或者,是因为他在昆仑中的虚名。
都说心系天下苍生,可是真正心系天下苍生的人又有多少个呢?
大家,都不外是想长生不死罢了。
直到遇到无忧。这个小女孩,真的很勇敢,为了心中所谓的正义,胸口中揣了个“勇”字。就这么不管不顾,一心朝前。
她身边不是没有英俊的人对她青睐,除了单纯俊美。对她一心一意的越泽,甚至连挥斥方遒的妖王狐易都对她格外不同。
呵呵,看来这个小女孩,确实有过人之处。
当遇到困难她不悲观不气馁,虎口脱险每一次她都雀跃万分。
她思念她的家人,但是她没有沉浸在家人去世的悲伤里面,相反的。她只是非常努力地去实现他们对她的期望。
无忧在车厢里睡着了,但是在梦中她却睡得并不安稳,是的,她是在担心越泽。
不知道,越泽现在怎么样了。
无忧想到越泽和自己说的:“你是女孩子。我不放心,沈大哥和其他师兄弟都是很多年的昆仑弟子了,只怕都是熟面孔了,所以我去最合适。”
在无忧在妖界的同时,越泽在天竺的行动也是相当精彩。
天竺境内还是如此的富有异域风情,男女老幼身穿色彩绚丽的纱丽穿街而过,有时还有慢腾腾的大象晃晃悠悠地走过。
越泽本是个心地单纯的少年,自幼和母亲一起久居密室,更是认为这世间皆是处处自有真情在。但是自从上次变身之后。他身上流着的属于他那个强悍的妖怪父亲的另一半血液也就开始燃烧起来。
这样的血液,让他感觉自己的情绪中任何一种情感似乎都被放大了,他甚至觉得哪怕是一个陌生人一个不够友好的眼神,都足以让自己勃然大怒。
这真的是非常不好的一种情况。
越泽甚至有时候觉得,就连无忧和沈崇光多说一句话,多笑了一下。自己都会生气。
这让越泽不免有些担心,如果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变身伤人了,那么岂不是很容易成为邪变的半妖,也很容易伤害无忧?
一定不可以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在天竺有一家酒馆,小小的店面。吕文君一个人担任着掌柜,厨子和小二一职。
往常如果没有附近的街坊邻居来买点小酒,是没什么人会来照顾,所以生意并不好。
不过,吕文君也志不在此,经常早早收摊了就去做些别的营生。
一来二去,乡亲们也都习惯了,只要看到这酒馆的门口紧紧地关着,也就不会过来打扰了。
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这小酒馆似乎打烊得格外的早,但是这酒馆的掌柜,却还没有去找别的营生。
三个人在桌前坐着,一个身材挺拔的天竺当地青年坐在背着门的地方,此人的衣着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天竺当地上好的衣料。此人正是国王的随身近侍,也就是那天去客栈接无忧去见国王的近侍,达加。
在他的右手边,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这个少年容颜俊朗,看起来并不像是当地人,但是却眉眼之间带着一丝狡猾阴险的神色,嘴唇很薄,可以看出这个人甚是薄情。这个少年,就是当年无忧在那个十八层密室里碰到的长歌。
达加左手边的,就是这家小酒店的店主吕文君。吕文君是中土人士,长得甚为憨厚老实,穿着一身中原的粗布衣裳,身材魁梧,两只挽起的袖口里露出的前臂相当的粗壮结实,一看就是一个能干活的人。
此刻,这家店主神色非常凝重,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仿佛面前的这两个人是要来打劫他这家赖以谋生的小酒馆。
天竺是热带国家,因此现在街道上还热得可怕,还没下去的太阳晒得外面的土地发干。但是这小小的酒馆里的气氛,却是让人感到刻骨的寒意。
此时,在座的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阴沉得就像立刻就要下起雷雨的天空。虽然三个人彼此互相坐着,大眼瞪小眼也已经好半天了,却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过了很久,长歌才艰难地耸了耸肩膀,小心地开口了:“王安阳死了,咱们的任务可怎么办呢?”
没有人回答长歌,甚至说没有人看他一眼。
长歌碰了个钉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搓了搓手,乖乖地闭上了嘴。
但是长歌这个人的性格就是狡猾但是沉不住气的,让他忍受这样窒息的沉默还不如杀了他比较好。
所以,他没有在意刚才各位给他的软钉子,而是鼓足勇气又重新开口了,这一次,他没有广泛地说话,而是特意对着达加,堆着谄媚的笑容开了口问道:
“达加先生,您的职位如此的高,可要给我们一个主意啊!现在的情况大家都不想看到,但是,光这样生闷气也不是个办法啊!”
达加的眼神还是没有和长歌有任何交流,只是空洞地看着眼前面对着他的那壁墙壁。墙壁光秃秃的,连腻子都没有刮,但是达加就是这么看着,他的呼吸带着明显的压抑,沉重而悠长。
终于,达加用手指艰难地揉了揉太阳穴,仿佛现在头疼欲裂,他艰难地开口:“出主意?我能有什么主意呢?一年前,我们四个按照组织的意思寻找半妖邪变的方法,结果嘉人她却试图心软,你杀了她,我们耗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耗费了组织几乎所有的流动资金,还有我在天竺的人脉以及吕文君在中原的人力物力和人际关系。前几天,吕文君刚刚给组织那边递了线报,说半妖邪变指日可待,说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素材,结果……,哪里能想到居然就那么一会的工夫!”
说到这里,达加艰难地将脑袋朝后仰去,脸上带着郁闷的神色:“现在王安阳居然被人杀了,消息如果传到组织耳中,你们都能够想得到我们的下场吧,主上的手段,你们应该都心知肚明。如果不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还不如就此自行了断,好歹还能留个全尸,死得痛快!”
达加的这一席话,很好地威胁到了其他的两个人,想到中原那位主上残忍到了极点的手段,他们都觉得一股森森的寒意从脊椎尾骨窜上了头皮。
吕文君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他力气很大,桌上的杯子和酒壶都跟着一起跳了起来。
吕文君极力压低着声音愤怒地低吼:“简直是!为什么啊?为什么王安阳会被杀呢?他一个出国旅游的书生,在天竺能得罪谁啊?难道?”
说到这里,吕文君的眼睛里露出了犹豫和胆怯的神色,他的声音压得越发的低,他将脸凑近达加,问:“会不会是我们的意图已经被人知道了呢?”
听他这么一说,长歌也害怕了,忙问:“天啊,我们的目的已经暴露了,那怎么办才好。”
达加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终于睁开了眼睛,对着吕文君说:“绝对不会。”
达加的语气很肯定,让人不能置疑,这一下,他的两位伙伴才放下了心来。
达加继续阐述他的理由:“我们如此小心,断不会被人发现,就算我们的目的被暴露,那天竺国内有谁会想阻止这个计划呢?只能是国王,但是如果是国王派人做的,他用得着派个刺客么?他又怎么会只杀王安阳呢?他毕竟是一个国王,国王要给一个外国游客处死,有什么太难的?你也知道,中原皇帝一直在进口天竺的香料,也不会为了一个书生的性命和天竺闹翻,到时只要杀了说他在这边犯了什么死罪,就可以冠冕堂皇地处死了,怎么需要让人行刺,到时还可能要为找死因和凶手找人顶罪?”
☆、120。指鹿为马
长歌仍是不放心,他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现在咱们就别再考虑王安阳是怎么死的了行么?我们还是想想该如何跟主上交代吧!”
吕文君长叹了一声:“现在王安阳死都死了,现在他死的消息还没流传出去,就是想和你们两个一起商量一下该怎么办才好。我,我现在是没什么办法了的!”
长歌挠了半天脑袋,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大腿,和达加说道:“那不如,不如咱们照实说,说王安阳他是因了一个意外死的,和咱们都没有关系。咱们也为组织效命那么些年了,指不定,指不定主上会饶恕了咱们呢?”
达加苦笑了一声,这一声虽然是笑,却是透出了无尽的痛苦和无奈:“哪里那么简单,现在的形势你又不是不懂,现在我们弄半妖这个事,本来就是和各界为敌,主上现在并不能在六界有一席之地。现在王安阳一死,咱们就是敲碎了主上的所有的梦想,你还在做梦,希望主上能放过咱们么?”
长歌更加慌张了,他此时的手指不安地在桌面上绞在一起。吕文君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个小子果然不是个做大事的人。
可是此时,却忽然听到馆子外面有人拍门:“店家,店家,有没有人,开开门啊,我要买一瓶酒,我是中原人,听说只有你这有中原的女儿红。”
拍门的人。正是越泽,他经过暗中查访,得知了长歌他们每周都会来这个酒馆,于是就来碰碰运气。
吕文君此时心里正烦闷着,扯着嗓子就回答:“去去去,今天不做生意了,你没看到门关着么?”
但是越泽毫不气馁,还是一个劲地拍打着门板,里面达加他们三人完全静不下心来谈话。
吕文君气得一拍桌子:“奶奶的,看我去把那个不识相的王八羔子骂走!”
说着吕文君气冲冲地打开了门。劈头盖脸地就骂:“小兔崽子!你来这拍什么拍?你家里等着酒办丧啊?!”
吕文君骂归骂,但是当眼前的人的模样被他看清,他就整个人愣住了,张着嘴一动也不动。达加和长歌二人发现他情况不对,赶紧过来看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赶到门边一看,他们也和吕文君一样,全都瞠目结舌。大吃一惊。
眼前的人,活脱脱就是。。。。。。王安阳啊!
那个王安阳的尸体,明明就还藏在酒馆里的灶台下,虽然是昨晚刚死,但是在天竺这样的热带天气,都已经散发出阵阵尸臭的王安阳,现在居然就一副书生打扮。在酒馆门口。笑眯眯地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手中还摇着一把折扇,一副淡定自在的样子。
他不但外形与服装打扮和王安阳毫无二致,甚至连发型都和王安阳一样地用一块罕见的美玉镶嵌成的发冠束着。
过了好一会,三人才从震惊中稍稍地回过神来。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少年,才发现,原来假的就是假的,这人和王安阳并不是一模一样。他们还是有着些许不同之处的。
首先,此人的眼神看起来比较单纯和那阴险狡猾的同道中人王安阳相去甚远。其次,他看起来比王安阳要白净一些,这倒不是很有关系,叫他天天在天竺晒晒,估计很快就黑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