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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看着翡翠,两手负在身后泠泠道:“事办完了?”
他是指挖坟的事儿还是将崇景救回来的事儿?翡翠想了想,不答反问:“仙尊,你先前可知崇景尸身被盗一事?”
仙尊表情不变,只道:“如若本尊说此事本尊也不知情,你相信么?”
翡翠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她觉得仙尊没理由再这件事上欺骗自己,是以她点点头道:“我信你。”
这么说来……是素霜发现之后并未告诉仙尊?
翡翠拧眉,又听仙尊道:“你受伤了?”他语气微带责怪,她不由捂住伤口掩饰道:“没什么大碍,不过是皮肉伤罢了。”
仙尊望着她不言,心里却默默考虑着是否要将这只野猴子拴在腰上,不过这样一来,整个蓬莱是清静了,他就别想要安宁了。于是他想想道:“翡翠,今日诸行你可知错?”
翡翠梗着脖子,“我没错!”就算要罚她千遍万遍,她也不能放任着崇景在外不管不顾。
“帝姬……乖乖承认错误吧……我看仙尊表情好像要吃人啊……”藤虚在她屁股底下怯生生道。话音未落,二人同时狠狠朝它瞪去,它撇撇嘴,缩回了脑袋。
翡翠顶着凛凛强风跨坐在龙身上,腰板挺直,诚然与仙尊对视后背一直密密麻麻地冒着虚汗,然依旧硬着头皮拿出毫不退缩的豪迈劲儿来。
仙尊瞥了眼她腰上裂开的伤口后蹙眉道:“此事暂且不提,你先随我回去。”说罢,他一扬袖,翡翠只觉整个人轻轻飘起,倏尔落到他怀中。
宜人舒心的白檀香悠悠传来,翡翠抬头,见他发间在天光照射下有一抹浅浅晕黄,心里立时平静了不少。
“仙尊……”
他低下头来,怀抱着自己的双手轻柔而有力。
“崇景他还有救么?”
“翡翠,他死了。”
短短的一句话犹如魔咒一般在她脑海旋转起来,久久不肯退散。她紧紧攒住男人的衣角,眉头缓缓沉下。
鹤车抵达蓬莱,仙尊敛袍而下,一路回至无极大殿,素霜照常在殿外等候,见到他怀中的翡翠及藤虚背上驮着的崇景也毫不吃惊,只躬身行礼:“仙尊。”
仙尊径直走过,看也未看她一眼,只抛下一句话:“知情不报,欺瞒尊上,自行去惩戒台领罚。”
“是。”
翡翠越过仙尊的肩看见素霜低垂下的半张侧脸,那清幽冷寂的模样,好似从未相识过一般。
走进内殿,仙尊将翡翠置于矮榻之上,轻轻按住她东张西望的脑袋道:“老实坐着。”
“哦……”
他蹲□子,十指揭开与她血肉牵连的布片,只听她嘶了一声,顿了顿问道:“疼?”
翡翠分外委屈,“好疼……”
她努力挤出两滴可怜眼泪冲着仙尊可怜巴巴道:“你轻些。”
仙尊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促狭,“还知道疼?方才冲出去逞能的时候怎么不叫疼?”说着,他揭下那块碎布,低头细细打量翡翠腰间的伤势。
翡翠绷直腰,只觉有一道专注的视线投射在自己腰间,她咽了咽口水,稍显紧张,整个腰蓦地炽热起来。
“仙,仙尊……”
仙尊从袖中拿出一枚白玉瓶,从中倒了些粉末匀在指尖,“挺起腰……”翡翠依言,感觉有一抹火辣辣的感觉徐徐扩散于伤口处,令她忍不住拧眉。
“忍着些。”
药粉完全涂抹开之后,仙尊拿了块方巾拭手,瞥了眼兀自咬牙做狰狞状的翡翠不免失笑,他屈指在她额头弹了一记后道:“行了,疼过就长记性了!”
翡翠扯了被子往身上一披,苦大仇深地撇撇嘴,她腰间大好春。色暴露于仙尊眼前,奈何他竟然无动于衷,脸不红气不喘,委实令人感到挫败啊……
“喂……谈情说爱先放在一边,快帮我个忙,我腰快折了……”直到藤虚在一旁叫唤起来,二人这才回想起还有这一茬。
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崇景,翡翠忧心地扯了扯仙尊衣角道:“我们该怎么办?”
他如今以邪术复生,虽能跑能动却没有思维和灵魂,这样的崇景,她既不能放任其受人操控为害人间,也不愿狠心将其重新埋于土中,思来想去,真是左右为难。
“仙尊,崇景他还有救么?”
她仰头望着不做言语的仙尊,心觉自己这问题问得可笑,崇景早是身死之人,又何来解救之法呢?只是看着他那宛若昔日一般的容颜,她总忍不住存着其实他还活着,还有救那样的念头。
仙尊伸手扣住崇景咽喉,一道白光自他指尖延伸下来倏尔没入其中,渐渐地,崇景周身泛起一道青芒,这青芒缓缓扩散,将原先盘踞于其身的黑气一点点驱散。
翡翠屏息,看见崇景在这股力量的催动下慢慢张开嘴来,一颗青碧色的珠子在喉咙口若隐若现,几丝黑气环绕其中。
“这是什么?!”
仙尊两手举起,掌心微张,将一团氤氲白光强行压入那青色珠子里面,顷刻间,那黑气四散,珠子又恢复原先碧绿通透的模样。
他收回手,对翡翠道:“知道为何崇景死后尸身不腐么?”
这正是一直以来困惑翡翠的问题,她摇头:“为何?”
仙尊敛袍在她身畔坐下,轻声道:“他成了僵。”
翡翠拧眉,这怎么可能,崇景乃是仙体,死后怎会化作僵尸?这,这不可能。她看向仙尊,表情难以置信,“仙尊,这怎么可能?崇景他是仙啊!”
然仙尊又说:“当日他被七剑贯体,本尊原就疑心是有人故意所为,那七把剑皆被妖血浸透,是有人想借助那妖力封住崇景七筋八脉,好以此留下他一丝魂魄以便改日召唤而用。”
“这么说,他体内魂魄残存,又吸食日月精华,如今变化为僵?”藤虚凑在一旁啧啧嘴道:“既然如此,当日为何不直接将其尸体烧掉,也省得如今这般麻烦!”
翡翠瞪了他一眼后怒道:“以火焚尸是会下十八层地狱的,你若是想试试,以后本姬可以遂了你的心意!”他已是死得这般惨烈,倘若死后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那该是有多大的不幸?!
“本尊将此事同他族中长老交代,然长老因族制缘由不肯为崇景举行火葬,无奈之下,本尊只好施咒将他残存魂魄与元神封印在身体之中,想借此拖延他身体化僵的速度。”
可,究竟是谁,到底是谁百般筹谋欲将崇景炼成尸皇,令他死后也不得安宁!?
等等,翡翠愣住,她好似听到那妖男曾经说过,一切都是为了他们主上的大业?那个传说中的主上是谁?!是他策划了崇景的死,然后要又预谋了这一切么?!
“仙尊,我听闻那妖男说起一切筹谋皆为了他主上的大业,这位主上你可知是何人?”
她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这个素未谋面的人将是一切阴霾背后的操控者,他潜伏于他人察觉不到的暗处,带着一抹嗜血的笑容,品尝阴谋杀戮所为其带来的极致乐感。
仙尊缓缓看向她,“若本尊没有猜错,那人应是上古欲界天的魔君鵺枭。”
魔君鵺枭……这个湮没于岁月长河近万年的名字,那个曾经令六界闻风丧胆,讳莫至深的男人,他不是早该化作天地间的一抹幽魂散去么?!
翡翠陡然间想起那颗封印于九仙寒冰池中的魔石,心里一沉,“莫非那魔君想要卷土重来……可他,不是早被四方天帝打散形体封印于魔石之中了么?!”
相传那魔君鵺枭拥有无上法力,是上古第一魔,他曾强行打开神魔禁制,将欲界天中的恶魔拉入六界之中为非作歹,生灵涂炭。
假若他真的再度苏醒,那么第一时间便是要夺取那块魔石,这样一来,蓬莱的处境不就岌岌可危了么?!
可是……翡翠当真是郁闷了,这魔君鵺枭的魂魄还封印在魔石之中,他是如何复活的?这真真是教人匪夷所思啊!
“我知你想说魔君形神俱灭,又岂会卷土重来?只是本尊当年听闻我师灵宝天尊所言,当日那魔君鵺枭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的一抹神息从四神封印下突围出来,逃至了幽冥之墟,如今万年已过,恐怕他已恢复了半数力量才是。”
“你口中所说的妖男,本尊怀疑便是那魔君座下的欲界四天王之一,赤炎。魔君虽弱,但此人却是蛰伏已久,蓄势待发。当日本尊从那鬼母身上要夺之物便是魔君的武器,四方阴戮宝剑,只可惜……”
翡翠默默低头,只可惜被她一捣乱,害得那宝器活生生地落入贼人手中。
“也罢,这一切都是命数,既来之则安之,倘若魔君当真卷土重来,本尊相信六界中人也不会任他为所欲为。”似乎是在安慰翡翠似得,仙尊拍了拍她肩膀道:“好生看住崇景,切不可令他再落入贼人手中,那赤炎不会罢休,恐怕还会再夺。”
翡翠看看崇景,又看看仙尊,巴巴地问道:“魔君同仙尊相较,孰胜孰败?”
仙尊今日一番言语令她发自内心的惴惴不安起来,她原不是那等杞人忧天之人,可今儿个不知怎的,竟觉得这一切征兆如此不祥……
面对翡翠忧心忡忡的目光,仙尊破天荒展颜一笑,他道:“你怕本尊斗不过?这么没自信?”
“不……”
不是的,她只是因为太喜欢他,所以患得患失,所以瞻前顾后。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风雨终于起了一个有内涵有深度的名字啊,鵺枭~啊哈哈哈~满地打滚求评论,求花花中。
☆、46神魔之印
晨曦投射在花圃;露珠在绿叶上闪闪发亮,翡翠打小径走来,衣带生风,步幅略显轻快。她身着一袭素白仙袍,一头长发轻挽在脑后;素脸无妆;上挑凤眸骨碌一转分外轻灵。
她自后门入了无极大殿;轻车熟路地来至仙尊寝殿;而后立在雕花门扉外叩击两下道:“仙尊;你起身了么?”
过了半晌;里头传来一声“唔”。
翡翠微笑,将大门推开小半后探头进去,“那我能先进来么?”
透过那半开阖的一小块光景;她瞅见漆屏风背后有一角白影若隐若现,随即听仙尊说道:“进来吧——”
“嗯”
翡翠刻意放轻脚步,虽然她近日来已成了仙尊寝殿的常客,但每逢早晨跨入这里,心头还是会涌现些许忐忑激动的感情来,好似自己正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越过屏风,仙尊早已穿戴整齐端坐于矮榻上,他一手执卷,一手扶膝,长而宽大的白袍拖曳及地,显得尤为出尘逼人。
他眼眸低垂,如冰雕玉砌般俊美的容貌在阳光下蕴蕴含光,越发皎皎,浅褐色的长发分两边蜿蜒垂下,犹如上等丝绸一般。
这样慵懒迤逦的身姿着实看得翡翠一愣,肯定是她今天来得太早,害得仙尊来不及束发戴冠。
想来,她不由灵光乍现,脑海中回想起藤虚曾经教唆起自己的话来。
“帝姬,你可知一个女子要如何攻克自己心仪男子的心么?”
“什么?”
“首先要温柔,其次要善解人意,而后是看时机知进退!”
“这么深奥?!”
“那当然,不过小神我现在要教你一样最重要的求偶诀窍来,你只要掌握了这一诀窍,方才那些法门都是浮云啊!”
“真的?快说快说!”
“那就是——厚脸皮!”
“……”
俗话说得好,烈男怕女缠,只要她孜孜不倦见缝插针在追求仙尊的路上秉持着屡败屡战永不后退的精神,假以时日,别说是山,就算是座冰山也能被她给捂化了!
而如今岂不是上天要给她表现的机会么?!
翡翠嗤嗤一笑,真是天助我也!想罢,她裂开嘴冲着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