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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行吗?”
“一定行,如今何老狠在外勤部的亲信都已经被清洗干净,外勤部上上下下都是阿健的亲信,唯一人号令,只要我们控制了他,就算控制了外勤部。”
“你看呢?”吴益民征求方秘书的意见。
“我看也是个办法,他说中立,其实就是不支持您而是支持何泽健。”
“那好吧,就照你说的办,不过,要注意他们安全,不能伤着他,否则就谈不上控制外勤部了。”
“您放心吧。”
泽叔曾经相信:那个由他一手推到市长宝座上去的家伙会成为自己的伞,一把可以遮阳挡雨的伞。
但严酷的事实,击碎了他的梦。
方觉调回无疑是针对自己的,而作为自己与吴益民最主要的联络人,公用局局长吕一民被撤职查办,让他看到了吴益民的决心。
“他比我所能想到的还不要脸。他才是上海滩最无耻的家伙,忘恩负义到如此程度,他才是上海滩第一恶棍。我想他怎么也得有所表示,那怕是虚情假义的,他总得对我巨大的付出有所报答吧。好,他竟然这么报答我。把我放在黑名单的第一位,吴益民,你做的可真太绝了。”泽叔对自己说。“吴孟雄,你记着人总得为自己所得到的东西付出点什么才对。”
泽叔承认自己这一次是失败了,他知道自己必须为这个失败负责任,如果他摆不平这件事,就表明他已经不再配作这个头儿了,没有人会再相信他,他的存在会让组织蒙受无法弥补的损失。
所以他必须处理好这件事。
“如果他没有真诚的回报,那就让他付出血的代价。”他对红狼说。
这句话谁都听得明白是什么意思。
有实力的人开战,对于许多人来说都不是好消息。
就象两个龙王开战的话,最倒霉的应该是虾兵蟹将。
第七卷 第二十章
小小不能拒绝父亲,可她也左右不了丈夫,这大概是她最大悲哀。
“你告诉我,你们之间是怎么了?”她问丈夫。
“说了你也不明白。”
“告诉我。”
“你知道什么叫‘道’吗?”
“哪个‘道’?”
“就是作人的原则。”
“说。”
“有句老话叫‘道不同不相与谋’,你能明白。”
“接着说。”
“我们的‘道’不同,所以我们是不能走到一起的。”
“也就是说你们有着不同的作人原则?”
“对。”
“也就是说你们是不同性质的人。”
“也对。”
“那你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
“那要看在谁的心里。”
“在你的心里呢?”
“在我的心里,他是政府官员,我是平民百姓。”
“在他的心里呢?”
“在他心里,他属于‘仕’,我属于‘盗’。”
“你其实就是个地痞流氓。”
“这就是你内心深处对我的认识。”
“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小也感觉到自己有些失言了。
“不用解释,我不在乎。要说到流氓,那太多了,在这个世道上有头有脸的哪个不是呢?”
“你干什么要把别人都抹黑了哇?”
“黑就是黑,不是谁抹的。再说了,‘流氓’黑吗?不见得吧,如果它黑的话,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巴不得作流氓呢?”
“新鲜,你越说越新鲜。”
“可能这对于你来说确实很新鲜,不过你要是有机会问问当市长的,他会告诉你这是真的。”
“你骂我!”
“我问你,辈信弃义,算不算流氓?”
“你胡说。”
“胡说不胡说,你可以去问问你父亲,问问他为了当市长都做了什么?”
小小语塞。
“如果他不一门心思当市长,你会嫁给我?如果他不一门心思当市长,他会欠泽叔那么多人情?”
“你瞎说。”
“如果他不是一个流氓,他会把女儿送给一个流氓?如果他不是一个流氓,他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你说的都是假的。”
“哈哈哈,你张嘴闭嘴流氓,你骂谁呢?你骂谁?你爹才是不折不扣的大流氓。”
“你闭嘴,闭嘴。”
“哈哈哈,以后说什么要三思,不要信口开河,会伤到自己的。”阿健打好领带,穿上外套,出门去了,临走回头开导了一句,“连民国总统都是流氓,你爹就是流氓又有什么了不起的,犯不着为这生气,生气对孩子不好。”
“你滚,滚。”
“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泽叔对进来的阿健说。
“知道。”
“为什么?”
“为小小他爹。”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呀!”
“没有。”
“奇怪,明明知道怎么会没有准备?”
“这件事,我还没想好。”
“我知道这件事很难为你。”
“他找过我。”
“你怎么答复他的?”
“我说我不支持您,也不支持他。”
“他应该要你解释的。”
“我告诉他,支持您反对他是不孝,支持他反对您是不忠。”
“所以你选择中立。”
“我现在只能这么做。”
“你知不知道,中立可能就是不忠不孝。”
“我还没想到这些。”
“话说回来,有些时候是很难中立的。”
“我知道。”
“在一些人眼里,非友即敌,中立意味着什么你自己可要想清楚。”
“我知道。不过,我需要时间。”
“已经开始了,没有多少时间容你考虑。”
“我知道。”
“阿健,你听清楚,这次他是打着‘消灭有组织犯罪’的大旗行动的,如果你不支持他,就不只是针对我,一定还包括你。”
“给我两天考虑。”
“你去吧。”
看着儿子出去,泽叔摇了摇头。
他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了。
回到外勤部,阿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让一个人进去,苦苦思索到天晚,还是没有结果。
很晚了,阿健走出办公室,才发现每一个弟兄都等在外间,等在走廊上,等在外边的操场上。
“下班吧。”
没有人动。好象有什么事似的。
“叫他们走吧。”阿健命令自己的几个手下。
阿七他们几个下了命令,弟兄们才慢慢散去。
“天堂”的弟兄们还是一个也没走。
“有事吗?”
“弟兄们想请您回‘天堂’去住一晚。”
“噢,我想起来了,明天是四哥的祭日,我回去。”
“天堂”的弟兄们马上准备,十几台车鱼贯开出外勤部。
第七卷 第二十一章
一直苦苦思索着的阿健;被身边的保镖轻轻叫醒。
“部长,你看外边。”
阿健朝车窗外望了望,这个原本比较僻静的街巷今天热闹不少,尤其是那些看似散步的家伙们不停地左右顾盼。
“他们好象对我们的很感兴趣。”
多年的经验让包括这些保镖在内的每一个人都特别的敏感。
“这么多生面孔。”前边的保镖补充说。
“象是带着家伙。”司机说。
“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不是警察就是军人。”阿健轻轻地告诉司机,“通知弟兄们注意。”
司机长长短短地按了几声喇叭,前后车上的弟兄也都有所警觉,听见警报,便纷纷掏出家伙。
听见这怪怪地喇叭声,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们更加左顾右盼起来,象是在等着什么信号。
“里边有日本人。”阿健更仔细地分析了那些人动作细节后认为,这让他想起莫之江。
“难道他们是针对我们来的?”一个保镖问。
“应该是。”
“他们人可不少。”
“现在就有百十号。”
“通知他们快点走,到家以后再想办法。”阿健吩咐司机。
司机便又按了长长短短的几声喇叭。
车队的行进速度明显加快。
周围的那些家伙也明显燥动起来,一个个伸长脖子,向前后观望,相互之间打着手势。
“通知弟兄们作好战斗准备。”阿健命令道,“枪。”他伸手向身边的保镖要了把枪,推弹上膛。
汽车转个弯进入一个更狭窄的街区,前边的车突然顿了顿。
阿健的车差一点给撞上。后面的车顶在阿健的车。
“部长,前边有车把路给堵上了。”前边的保镖叫道。
阿健隐约看见有四五台车横着,把路堵了个严严实实。好几十人隐在车后,依稀可见的是射着寒光的枪口。
“他们可能没算计到咱们的车。”阿健自信地笑了笑。他这台巨大的防弹汽车,向来被弟兄们称作的“坦克”的,这点小阵仗还是难不倒的。“冲过去,叫他们跟上。”
司机一打方向,绕过头车,踩死油门,“坦克”轰鸣着朝那堵在路上的车障冲了上去。
随即阿健的枪就响了,枪声就是命令,“天堂”弟兄们的弹雨便泄向车外那些焦躁不安的家伙们。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家伙们,倒真的不含糊,迅速调整一下,掏出家伙开始战斗。
“坦克”就是“坦克”,果然不负所望,一个冲锋便撞散车障,一马当先地冲了过去。
后面的车队跟着“坦克”通过缺口。
又转过一个街区,前面就是“天堂”了,阿健心里一个有了底,可就在这个时候,后边传来几声巨大的爆炸声。
前几声是手雷的爆炸声,后面的几声明显是汽车的爆炸声。
阿健当然明白自己人手里没有手雷,那就意味着是自己的汽车中了手雷。
“是我们的人。”保镖和司机也给这声音惊呆了。
“回去,回去。”
“部长,不能回去。”
“回去!”
阿健的眼睛都红了,司机只好调转车头,在这狭窄的街巷中,“坦克”转个身都困难。
阿健连车挑头的时间都等不得了,推开车门,拎着枪就往回跑。
两个保镖紧紧地跟在后面冲了回来。
后面几个车上的阿七,大马猴,胖哥,蚊子见这情景,忙跳下车拥住阿健。
“有人没出来。”阿健大叫道,“有人没出来。”
“我们去,让我们去。来人,保护部长走。”蚊子这时已经顾不得什么了,命令几个保镖架起阿健便塞在车里,“回家,通知弟兄们。其他人,跟我回去。”
“你跟他。”阿七推开蚊子,“我们回去。”
“不行。”蚊子说。
“你不跟着,他还得回来。再说,你得回去组织弟兄们来接应我。”阿七朝其他弟兄们一挥手,“走。”
蚊子只好带着几保镖,追阿健的车去。
还没等他们赶到出事的地点,攻击他们的家伙们已经追了过来。
“给我狠狠地打。”
凭借着横七竖八的汽车,阿七的二十几个人硬生生挡住一百多敌人。
时间不大,阿健和蚊子便带着,“天堂”的弟兄增援上来。
“你怎么又让他回来了?”阿七朝蚊子发起火来。
“谁能拦得住他?”
“他要是有个闪失,我饶不了你。”
“我们的人马上就到。”
不到一个小时,外勤部的大部队陆续开到,对方见形势不对,便丢下几十具死尸,撤走了。
“天堂”以二十五名弟兄的伤亡换来这次战斗的惨胜。
兔子肉被炸死在车里,大马猴战死,胖哥勉强保住生命,可失去了有意义的人,变成一个植物。
巡捕们在枪声停息后进入现场,他们收拾战场的时候,统计有三十一具对方的尸体,没有找到一个伤者。
死尸一例干干净净的,找不到半点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不过阿健还是能看得出来,除了日本人,也有几名是中国人。
“不管是谁,我都会让你们白死。”在给这死难的弟兄们下葬的时候,阿健暗暗发誓。
他把弟兄都葬在霍四和大鹏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