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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指定是何老狠做的。”
“别人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我们只有上报南京了。”
“我们需要证据,证据,没有证据南京不会相信我们的。”
“我们会找到证据的。”
“我们必须再见井上先生,要求他向日本政府汇报,由日本政府向南京施加压力,要南京那些吃何墨林饭的家伙们都闭上嘴。否则我们找到证据也白费。”
“您说的对。”
两个人象那么回事地筹划着的时候,方觉要求进见。
“让他进来。”吴益民对外边的秘书小姐说。
“市长,方秘书,有好消息。”方觉兴冲冲地进来,也没看两个人什么脸色,便径自汇报。
“先把你的好消息放一放,听听我们的吧。”吴益民冷冷地说。
“出什么事了?”这时候方觉才发觉气氛不对。
“日本驻军给人炸死三百多人。”
“多少?”听这话方觉一下子也蒙了。
“三百多。”方秘书伸了三个手指头。
“三百多?”
“送医院的还不算。”
“天啊!”方觉一拍脑袋,立即闭上了嘴。
“你还有什么好消息吗?”
“算不了什么了,他们真都他妈的是魔鬼,一下子搞掉三百日本人,还是军队,我的天啊!”
“方局长,你这么看?”
“市长,我承认我实在太低估我的对手了。”
“你怕了?”
“不怕。”
“你脸色可不好看。”
“这种事太可怕了。他们什么都能做出来。”
“你还是怕了。”
“怕又能怎么样,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只有一条路。”
“知道这一点就对了,他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只有一条路,拼到底,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对,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所以我们必须团结一心。”
“还有日本人。”
“对,还有日本人。”
“说说你干什么来了?”
“曾锦华又开口了。”
“说点什么?”
“这是笔录,您看看。”方觉把笔录交给吴益民。
吴益民大致看看了,“这就是证据,我们都给他攒着。不过,这点证据不够。要想打倒何墨林还远远不够,我们需要大量的,大量的证据,最好是他们通共的证据,有了他们通共的证据,总统就不会放过他们,你明白吗?”
“明白。”
“那就再努把力。”
“是。”
第八卷 第十二章
“把小峰叫上来。”阿健对蚊子说。
从李小峰脸虽有悲伤,但我们看到更多的是骄傲。
“致孝有什么遗物吗?”阿健问。
“他的行李在我那儿。”小峰想了想回答说。
“还能找到他的东西吗?”
“我尽力找找。”
“凡是他的东西能找到的都要找到。”
“是。”
“给他修个坟,我们没法把致孝兄弟安葬,就只能把他的遗物埋起来,遗托我们的哀思了。”
“致孝兄弟的坟修在哪儿?”阿七问。
“把他安葬在四哥身边吧。”
“四哥会高兴有这么个好兄弟的。”
“留下位置,我死了也去陪他们。”阿健说。
“你在说什么?”蚊子说。
“你们都在这儿,我再说一遍,如果我死了,你们要把我埋在四哥的旁边。”
“哥,你是咋了?”阿七问:“说这种话。”
“谁不死吗?你们希望我不死吗?”阿健笑笑。
“我们不谈这个话题好吗?”蚊了说。
“人终究是要死的,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忌讳‘死’这个词。”
“我们也知道谁都会死,是,人都得死,那也没必要总挂嘴上吧!”阿七说。
“我只是希望你们知道我的想法,”
“行了,我们知道了,中了吧。”
阿健又笑笑。顺手摸起响起的电话。
“小小要生了,妈要我送他进医院。”放下电话阿健说。
“那还等啥呀,走吧。”阿七说。
“你留下值班。”阿健对蚊子说。“小峰回去整理致孝的东西,记住,一件都不能差,你再好好想想致孝喜欢什么。”
“是。”
“我们走。”阿健对阿七说。
罢工,罢市,罢课风潮愈演烈,更多的人们走上街头。
市政府广场上已经有人开始静坐。
“给警备司令部打个电话吧。”警力已经严重不足,有人建议吴益民向警备司令部求援。
“他不会帮我们的。”方秘书说。
“他们警备司令部是干什么吃的,社会秩序混乱到这种程度,我就不信没有他一点责任。”那人支持说。
“好吧,给警备司令部打电话。”吴益民知道自己真的有点支持不住了。
“他们笑我们的。”方秘书说。
“笑吧,让他们笑吧,接警备司令部。”
江海洋等了好半天才来接吴市长的电话。
“我是江海洋,吴市长吗?”
“我是吴益民,江司令,打扰您了。”
“吴市长不必客气,有什么要吩咐海洋的?”
“不敢,不敢,江司令,您应该明白我是为什么找您的。”
“我知道,是不是为罢工的事?”
“是。”
“怎么,控制不了局势了吗?”
这话问得吴益民哑口无言。
“吴市长,如果您怕局势失控的话,您不妨以市政府的名义发个声明,由我们警备司令部来接管治安,您看怎么样?”
“江司令,这不太好吧?”
“我倒看这样最合适,要不然我们冒然插手地方治安,又会招来闲话,惹上是非,没的总统又要申诉我。”
“江司令,我就不相信上海治安混乱到这个地步,您就能置身事外?”
“吴市长,话不是你我说了算的,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能告诉上边上海治安问题的根子在哪儿。”
“江司令,您这是什么意思?”
“吴市长,您最好走出您的办公室,走出您的市府大院,到外边听听,看看。”
“江司令,我会去听,会去看的。”
“吴市长,希望您能听清楚,看明白。”
“江司令,您真的就这么看着?”
“吴市长,我也很难做呀!现在的问题是您与市民已经对立起来,让我怎么做?听您的吩咐去对付市民吗?他们的要求没有什么过分的,都合情合理合法!听市民的呼声,对付您吧,我们又‘同殿称臣’,怎么下得去手。”
“江司令,您知道什么叫‘欺人太甚’吗?”
“至少我没有告过谁的黑状,如果我这就叫‘欺人太甚’的话,那些告我黑状的人又叫欺人太什么呀?啊?吴市长!”
“好,好,我算是明白了。”
“您早就应该明白。看在我们搭伙的份上,我最后再提醒您吴市长一句,谁都得活着,你要是不让人家好好活着,人家也不会让你好好活的!”
“谢谢您的提醒。”
“还有,如果您撑不住了,只需要您吴大市长一纸声明,一切都交给我。”
“谢谢,我还能撑得住。”
“哼,吴市长,有些事是斗不得气的,硬撑着会受内伤的。”
“不劳您江大司令费心。”
“那再见。”
吴益民抓起那部电话,狠狠地摔在地上。
大概也就十来分钟,另外一部电话又响了。
方秘书接起问明白是谁后,捂住话筒,低声说:“是何老狠,找您。”
“他们这是合伙来欺负我呀。”
“不接?”
“不,接!”吴益民定了定神,接过电话。
“孟雄兄吗?我是何墨林。”
“我是吴益民,墨林兄!”
“听说孟雄兄这些日子不太痛快,有这种事吗?”
“谁说的?怎么会呢?”
“我也是这么说,堂堂的一市之长,能有什么事能让您不痛快呢?”
“那是。”
“有个好消息,不知您想不想听听。”
“好消息当然想听。”
“你就要当姥爷了!”
一听这话,吴益民恨不得自己没生过小小这个女儿。
“您不高兴吗?”
“怎么会呢?”
“您是希望小小生个男孩呢还是希望小小生个女孩?”
“都好。”
“您这口气可对劲啊?”
“没有。”
“我想求您个事啊,孟雄兄!”
“您何大老板在上海滩呼风唤雨,还有什么求得到我的?”
“这件事还真的必须得到您的首肯才行,您能不能满足小弟呀?”
“您没说是什么事,我怎么满足您啊?”
“很简单,我想让小小的孩子叫我爷爷,怎么样,您这个当姥爷的答不答应啊?”
吴益民差点没气疯了。
“不说话就是默许啊!”
吴益民眼前直冒金星。
“孟雄兄,同意不同意表个态嘛!”
吴益民闭上眼好久才说:“那是阿健说得算的事,我说了不算。”
“您认为他会怎么回答我?”
“他是您的人。”吴益民已经不能说过长的句子。
“他是您的姑爷,说什么也得征求一下您的意见吧?!”
“我没有那份福气。”
“也就是说这事您不准备参与意见。”
“是。”
“只要您这个当姥爷的不反对,我这个爷爷可就当成了,毕竟阿健是我的人,他绝对不会违背我的意思。”
“恭喜您。”
“谢谢,孟雄兄,为了表达我的谢意,这样,您有什么为难着窄的事,求求我,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谢谢,谢谢!”
“那就再见吧。”
吴益民这次连摔电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扔下电话,一头栽到桌子上。
左右忙围上来抢救,七手八脚地抬到沙发上,一大口血喷出来,吓得人赶紧叫救护车。
谁知喷出这口血后,他反倒醒了过来,推开众人,挣扎着坐起来,站起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说:“没事,他们想气死我,没门,我要让他们看看,什么也打不倒我,打不倒。”
泽叔随后给江海洋回了电话。
“吴市长真的很激动。”
“哥,如果他就这么死了,就是老天着顾他,要不然他会死的很难看。”
“我会为他祈祷。”
“哈哈哈。”
“哈哈哈。”
第八卷 第十三章
医院特意为小小安排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套间,并且为看护的家人也安排了一个房间。
外勤部的几名弟兄把守在走廊上。
云姨,小小的母亲,阿玉,王妈,秋千,能来的女眷都守在小小的床边。
几名医生护士也来来回回地忙着。
小小拉着阿健的手。
“你别走。”
阿健轻轻地拍着小小的手,“不走,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其他人看了这情景,真的都很感动,尤其是小小妈。
“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都要,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要是就一个呢?”
“那就明年再生另一个。”
“嗯。”
“你好好睡一会儿吧!”
“嗯,你可别走。”
“不走。”
小小刚睡着,秋千便进来请阿健出去。
走出小小的房间,阿健问:“有事吗?”
“姑爷,有个姓钱的找您。”
阿健到走廊上一看,是钱炜华。
两个人走到一个没别人的角落里。
“林总,锦华那边怕是撑不住了。”
“怎么个情况?”
“方觉已经用毒品控制了他。”
“毒品?”
“是。”
“方觉也太卑鄙了吧。”
“现在基本上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了。”
“那就麻烦了。”
“您还是想个办法吧。”
“让我想想。”
阿健思虑良久,“看来我们只有去请示泽叔,由他请警备司令部出面干预此事了。”
“张总那件事,警备司令部已经担了嫌疑了,这次他们会管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