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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从来都没想到过这一点。
当然也便丝毫没有这方面的准备。
然而残酷的现实已经摆在面前,她不知道怎么接受。
她哭了好久,突然停了下来。直直地盯着丈夫。
那眼神把阿健吓了一跳,“小小,你怎么了?啊?哪儿不舒服?你怎么了?”
好半天,小小才冒出一句,“你在瞎说?!”
“你没事吧?”
“你在胡说八道!”
“小小,小小?”
“你为什么咒爸爸?说!”
“小小,你没事吧!”
“告诉我,你在骗我!”
阿健仔细地打量着妻子,判断她的精神是否正常,直到小小的眼神告诉他没有问题,才说:“我也希望那样。”
“你在告诉我你说的是真的。”
阿健点点头。
这一次小小才放声大哭起来。
虽然小小不免恨父亲,但那毕竟是自己父亲。
她边哭边往外走,阿健护着她出来,叫了车。
“我要去看看他。”小小要求。
阿健吩咐买些香纸,直接到吴益民的墓地。
看到父亲的坟,看到父亲的碑,看到父亲的遗像,她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打击,一头栽倒下去。
好在阿健和秋千左右扶着。
呼叫,捶背,闹了好一阵子,才苏醒过来。
不免又哭个痛快。
直到小小的母亲和嫂子及一干家人赶到,苦劝半天,强架上车,回家,后大病一场,一个月才逐渐痊愈。
第八卷 第二十五章
秋风,秋雨。
带给上海滩的是不尽的寒意。
张妈张张罗罗地给每个人都添了厚衣服。
叫每个人都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暖意。
小小的病逐渐地在好转,阿健尽量抽出时间来陪他。
孩子现在由奶奶带。
这个小子给云姨带来了无尽的乐趣。
有一个奶妈,一个老妈子,一个小丫头在云姨的指导之下侍伺小小的孩子。
云姨一般不叫孩子离开自己的视线,只有在这个范围内,她才会放心。
“妈,别累着你,放那儿让他自已玩会儿。”阿健总是看到母亲抱着孩子,其他人都边上看着,就劝她。
“我抱着他倒觉着轻巧呢,比呆着还轻巧呢!”
“少爷你是不知道,云姨稀罕孙子,都舍不得让我们抱哇!”
“可不是,那才叫‘捧在手里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下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
阿健看母亲那乐滋滋的劲头,也只好由着她了。
“看看,我们小浩要睡觉了,眼睛都睁不开了,睡着了,睡着了……”
泽叔请了几个阴阳先生给自己的孙子起名,最终选中了“之浩”两个字。
阿健自信二诸葛后,对阴阳五行算命之说颇为在意,虽然接受,不免又找人问过,倒也中意。
只是二诸葛终不发一言,终为憾事。
这天下班回来,阿健先到母亲房中来,云姨正抱着孩子。
便跟母亲说了几句闲话。
刚要回自己那边,蚊子进来,说阿强来了。
阿健忙接出去。
阿强进来给云姨问了安。
云姨问过都没吃饭,就吩咐人准备。
阿强逗弄一会儿孩子,弟兄几个便到餐室。
阿七和蚊子知道阿强来一定有事,陪了几杯酒就带着两个伺候吃饭的下人告辞出去。
见没有别人,阿强就问,“你知不知道我来干什么?”
“看你的样子,象是有什么好消息。”
“不错,你猜猜?”
阿健摇摇头。
“你真的不知道?”
阿健望着阿强。
“何泽健没跟你透一点儿风声?”
“什么呀?”
“我真搞不懂了,他是什么意思。”
“谁什么意思?是何总裁吗?”
“对。”
“他又做什么了?”
“他又给你谋了一份差事。”
“给我?”
“对。”
“做什么?”
“一个相当有权势的差事。”
“你就不要跟我兜圈子了!”
“任命可能要得几个下来,不过这个事已经定下来了。”
“要我做什么?”
“警备司令部军法处处长。”
“是为我吗?”
“是。”
“怎么会?”
“我会跟你开这种玩笑吗?”
“我这种人能进警备司令部?”
“我是听江司令亲口说的。”
“这里边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不出来,警备司令部的军法处,什么地方你应该清楚,岂是普通人能敢奢望的地方。”
阿健眨了眨眼睛。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
“他们的关系更紧密了。”
“有可能,最近总部调动了近两百万的资金。”
“流向什么地方了?”
“不太清楚。”
“江司令那边大概进了一百万?”
“那另外的一百万能流向什么地方呢?”
“庄严这次来,你们不会没有表示。”
“一百万吗?”
“他现在值。”
“我们已经把一座房子腾出来给他了。”
“你对这些有什么看法?”
“我没仔细考虑过,你呢?”
“如果庄严收了那一百万,事情就非常清楚了。”
“他们走到一起去了?”
“还有别的解释吗?”
“在你看来这大概是最好的解释。”
“你不这样认为吗?”
“我没有认真考虑过。”
阿强盯住阿健的眼睛。好半天。
“我现在都看不出来你还想不想报仇了。”
阿健没说话。
“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阿健还是没说话。
“阿健,你原来是讲现时现报的,怎么在这个问题是如此的犹犹豫豫?”
“我也感觉到了。”
“到底为什么?”
“我不知道。”
“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这个仇了?”
“有些东西是用刀子刻在心上的,怎么会忘?”
“那还报不报?”
“报。”
“什么时候报?”
“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能想好这个问题?”
“我要问问二诸葛。”
“你在逃避这个问题。”
“没有。”
“二诸葛已经是个哑巴了?”
“我想他会告诉我。”
“我告诉你,阿健,我今天对你有点儿失望。”
“我就把他接出来。”
“不可能。”
“那就把他抢出来,我听他一句话。”
“你到底是怎么了?”
“他从来没指点错过我。”
“你知不知道如果他们三个人同流合污的话,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不会的,老天会帮我们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一点我有信心,老天是在我们这边的。”
“如果你不想做的话,就让我一个人来做。”
“强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相信我。”
第八卷 第二十六章
阿健发现痊愈中的小小越来越多地用一种疑问的目光盯着自己。
“怎么了?”他抱住她。
小小还是那样盯着他,不说话。
“怎么了?”
“你会告诉我,是吗?”
“什么?你想要我告诉你什么?”
“爸爸的事。”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小浩他姥姥不是都告诉人了吗?”
“告诉我是谁干的?”
“警察正在调查,我想他们会给我们一个答复的。”
“我要你告诉我是谁干的?”
“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
“小小,你这么说我很吃惊。”
“你有什么吃惊的?是不是你认为我不可能这样问?”
“你是不是在怀疑我?”
“我只是感觉你知道这件事。”
“你真的在怀疑我。”
“阿健,我现在只有你可以依靠,我只能问你。”
“你知不知道这对我来说不是依靠。”
“难道我这么问不对吗?”
“你这么问都不如说‘你把凶手给我交出来’更好。”
“我没有那么说。”
“对于我,你这么问比那么说更伤我的心。”
“你不知道?”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恐怕现在我不好跟你说我不知道,因为你不相信。问题是现在我也不能跟你说我知道,因为我交不出凶手来。”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的就是你不知道。”
“小小,你自己琢磨吧,我现在真的不想说什么。”
小小依然用那种疑问的目光盯着他,嘴紧紧地闭上。
阿健把目光接到妻子的目光上,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得出她在想什么。
小小的眼睛的的确确是心灵的窗口,从那里望进去,能清楚地看透她那单纯的心灵。
泽叔第一时间对庄严的到来表示了支持,那是一座大房子,还有一张上面写着一百万的支票。
“这是墨林的一点点意思,还望您笑纳。”
庄严大概是酒喝得多了点儿,似乎什么都没考虑,只是嘴上说:“这太多了,太多了吧!”
“一点点意思,多少您不挑就是了。”
“这些年也没少花你的钱,再叫你破费,真有些于心不忍。”
“如果您这么说,那我以后不再见您就是。”
“墨林挑我了。”
“是您在分你我,叫我真的很难做。”
“我说错了,总行了吧!”
“哈,哈,哈,您倒认真起来了。”
“那我就收下了,以后少不了还得麻烦你。”
“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说一句话就是。”
江海洋敲门进来。朝两个人说:“外边要散了,是不是”
“我们出去看看。”泽叔对庄严说。
“对对。”
等过了酒劲,庄严隐隐约约觉得这事做的有些不地道,左思右想不着个路子。
便打电话给江海洋说这件事。
“您接了?”
“是,那时我喝得有点儿多了,没加考虑。”
江海洋知道舅父的德行,见到钱比见到什么都亲,便说:“即接了就接了吧。”
“我总觉得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他的钱来的容易,花点儿就花点呗。”
“有些事你不清楚,临来之时,总统特意召见说到他,如今收了他的钱,以后这工作怕是不好做呀!”
“总统是什么意思啊?”
“如今我也不瞒你,总统希望我们爷俩儿个合作,好好整治整治上海。如此难免与墨林有些瓜葛。”
“舅舅,你不妨直说好,总统是不是要动他?”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
“他吴益民能敢跟墨林叫板,怕就是老头子有话,如今您这么说,那就是一定的了,怎么又说‘不能完全这么说呢’?。”
“总统也不想逼他太急,不过他也得让步才行。”
“叫他让步,怎么个让法?”
“如今上海只知有墨林,谁还知道有总统啊。总统的心思你还能不了解,这种情况岂能容忍。”
“他到底要墨林如何让步?”
“我想他得交出他那些赚钱的行业了。”
“你想他会交出来吗?”
“不交出来怕是过不关啊?总统的为人你是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请您也认真考虑考虑何墨林是什么人?交出那些赚钱的行业,他还算什么?”
“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
“舅舅,我有句话,不知道您愿意不愿意听?”
“说吧。”
“在上海滩何墨林这个人最好不要得罪。”
“总统那这我们怎么交差呀?”
“如果您信我,这件事,也好办。”
“怎么办?”
“随便写个老头子愿意听的报告上去就得了。他也不过是看着何墨林的钱,叫何墨林花俩个也就是了。”
“总统的胃口你不是不知道,恐怕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满足的,何墨林能不能答应啊?这还在其次,如果总统抓住你我与何墨林串通一气对付他,能有你我的好果子吃?既然总统盯上了他,一定不会善罢干休,所以我劝你最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