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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健,照以前我们说的,这个人由我动手,我爹的仇由你负责,行吗?”
“好。”
阿强相信阿健答应的事他会竭尽力的。
“强哥,听二诸葛说,江海洋当年就是在我们那一片街上混的,后来犯了事,逃到广州去的。”
“你的意思是?”
“按二诸葛说的时间推算,是十九年前。”
“你说他跟这件事有些关系?”
“没准他能提供些线索。”
“他对于当年的经历盖还盖不过来,你想从他哪儿得到什么线索,那不是说笑话。”
“不错。”
“强哥,我看你还是回去问问老太太,那个人是谁。”
“好吧。”
庄严回到上海,负有一项他感觉难以完成的使命。
连个候选人的资格都不给,怎么跟他解释成了困难。
他知道何墨林下了多大的力气来争这个参议长,弄不好他会翻脸的,这个人翻脸可不是好玩的事。
他决定先跟江海洋商量商量。
江海洋一听也直皱眉头,“老头子是怎么了,干什么非要跟他过不去?”
“总裁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才个副参议长已经叫人头痛了,当上参议长,谁还能控制住局面?”
“我倒是认为给他一顶花帽戴上,他会规矩些。”
“他的为人你不清楚?”
“没有人能做这个工作,你我谁都不能。”
“可总裁那边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叫他当。”
“老头子真会给我们找麻烦。”
“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吧。”
“我们能有什么办法?硬压下他非闹事不可,那时候更没有人能控制住局面。”
“他总比总裁有办些吧。”
“干脆叫老头子撤我的职得了,也省得受这份气。”
“海洋,你就当替我想想,算我求你了。”
“舅舅,这种话您能跟他说吗?反正我是不能。”
“我要是能还犯愁,你想想谁能?”
江海洋半天没吭声,左思右想,也找不出个合适的人来。
“海洋,你在想吗?”
“您跟慕老说说怎么样?”
“对,对,我怎么就把他给忘了,我这就联系,你听我的消息。”
庄严一下子象抓到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接南京,找慕老。
第九卷 第八章
慕老一直对总统避而不见感到疑惑,庄严一番解释方才恍然大悟,倒叫他自愧在政治上的敏感性。
“好吧,我就替你说说。”
“谢谢慕老,谢谢您。”庄严自是感激不尽。
泽叔当然一下子就听明白慕老那套套话是什么意思。
“慕老,您就直说好了。”
“墨林,这个事我看就算了吧。”
“那倒无所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就不能当这个参议长?”
“墨林,上边的意思我们也很难猜得透。”
“慕老,您说的上边是谁?”
“墨林,你这个问题我真的很难回答。”
“是总统先生吗?”
“墨林,你就是知道是谁又能怎么样呢?”
“慕老,当不成这个参议长,我只能回去作一个商人。即是一个商人,我就不能不考虑考虑投资与回报的问题。”
“墨林,听我一句话,这里边事很多,不可斗气呀!”
“哈哈哈,慕老,跟您开个玩笑。”
“墨林啊,有些事得想开点儿。”
“谢谢您。”
多年养成的习惯,使泽叔认识到当今最有权威的那个家伙如今已经完全把自己当作敌人来对待了,虽然当年曾经是惺惺相惜慕名朋友。
“许你不仁,就许我不义。”泽叔暗暗咬了咬牙。
他按了按铃,秘书小姐推门进来。
“叫秘书长过来一下。”
“是。”
红狼很快就上来,手里掐着一份报纸。
“您看看,第一版,整整一个版面都在报道您。”
泽叔接过报纸看都没看,便扔在一边。
红狼有些奇怪。
“钱都白花了,力都白费了。”
“出什么事了?”
“慕老来电话,总统不允许我当这个参议长。”
“他不会真的推翻选举结果吧。”
“当然不会。”
“如果我们当选,他能怎么样?”
“他根本不给我这个资格。”
“您是说他连候选人的资格都不给?”
“就是这个意思。”
“资格由上海来审查,这里未必就他说了算。”
“庄严已经上过庐山了,不可能一点消息没有,回来两天了,连个面都没照,你觉得正常吗?”
红狼点点头。
“我们只能作最坏的打算了。”
“你的意思是?”
“支持一个听话的人。”
“我明白了。”
泽叔拿起笔,写了张便条,交给红狼。
红狼接过去一看,是泽叔与几个主要地方实力人物的联络人的名字和电话。
“安排一下,我要见他们,一个一个的见,找个安全的地方。”
“是。”
想了想泽叔又写了张便条。
红狼看到这次写着“文四爷”三个字一个电话号码,都非常陌生。
“你同他联络,每天晚上八点以五哥的名义打这个电话,找这个人,第三天他才会正式接你的电话,告诉他我们愿意同他做些买卖。”
“就这些吗?”
“是。如果他愿意的话,你就听他的安排。”
“是。”
阿强从阿健那回来后,前后思想阿健说过的话,嘴里叨念“王小山”三个字,从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起,阿强就感觉很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一直到半夜睡着的时候,也没有想起来。
还没睡多长时间,便给大叫起来的电话铃吓醒。
是家里的电话,老太太的那个贴身女佣声音都变了。
“少爷,您快回来吧,老太太身上不舒服。”
阿强一听这话,头一下子大了。“送医院了吗?”
“叫救护车了,您赶快回来吧。”
“我这就回去。”
阿强给先给车队打电话叫了车,然后再给司令部值领导打电话请假。
别的什么都没顾,星夜赶回南京。
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诊断已经出来,是“中风”。
阿健是第三天听到消息的,也赶了过去。
老太太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
“医生怎么说?”阿健问。
阿强摇了摇头。
“会好起来的。”
阿强点点头。
第九卷 第九章
阿健在医院陪了三天,得着消息的人们开始前来探望,连上海方面的也陆陆续续地赶来。
老太太的病情逐渐稳定,阿健感觉再呆在这里有些不合适了。
因为他们不想叫别人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所以阿强便打发阿健回去。
“你一个人能行吗?”
“我准备再雇两个人,加上家里人,能行,你就回去吧!”
“我留两个人。”
“不用,你那边事多,还是跟着回去吧。再说,都不熟悉情况,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我就回去了。”阿健摸出一张五万块钱的支票,递给阿强,“这些你先用着,不够打个电话,我马上送过来。”
阿强也不推辞,看也没看就收下了。
“阿健,有事一定通知我!”
“我知道,强哥。有什么事的话,我会跟你商量。”
阿强把阿健送到住院部的大门口,看着他们上车,离开。
阿健回到上海先到江海洋处报告了一下情况,然后去市党部销了假,见天色不早,便没去外勤部,直接回家。
得到通知的云姨正等着儿子回来。
阿健详细地说了阿强妈的病情,云姨不免叹息了一回,眼睛里也湿润了。
奶妈抱着小浩出来,这孩子越发着人稀罕了,在那边嘴里不停地呜呜啦啦地说。
“小浩,叫爸爸。”云姨叫着他。
小家伙原本看爸爸的眼睛立刻转向奶奶。
“叫爸爸呀。”云姨指着儿子对孙子说。
小浩的眼睛随着奶奶的手指看过来,嘴里仍不断地呜呜啦啦。
“叫爸爸抱。”奶妈把孩子送到阿健面前。
阿健抱过自己的儿子,想想依然横眉冷对的小小,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
小浩伸手挠着爸爸的脸,阿健感觉痒痒的,痒到心里。
“小浩。”阿健轻轻叫了声。
孩子嘴里咿呀,手里抓挠,脚下用力地蹬。阿健努力地想叫他老实下来,但一点儿都不管用。
看着阿健那份别扭劲儿,奶妈忙上前接孩子。
“叫他抱会儿,没事。”云姨没让。
阿健只好继续努力抱着儿子。
别人都在一边看着,看着这父子,她们都还没见过阿健抱过小浩,想想一个在外边威风凛凛的大人物给一个孩子折腾得手忙脚乱,不禁都想笑。
那孩子突然嘴不咿呀了,手不抓挠了,脚也不踢蹬了,眼睛直直地望着爸爸。
“小浩。”阿健又轻轻地叫了声。
那孩子做出一副使劲的样子,奶妈慌忙上前,可是晚了,已经尿出来了。
“别动啊,让他尿完了。”云姨告诉儿子。
阿健只好等儿子一泡尿都尿到自己身上后,才交给奶妈。
看着阿健那副狼狈相,那些早就有些想笑的小丫头们终于忍不住了。
奶妈也笑起来。
云姨看着儿子那样,也笑了。
阿健见大家都看,母亲也笑,他也笑了。
这是一段时间以来他第一次真正的笑。
匆匆进来的阿七见这情形,不知是怎么回事,打量了一圈,也没弄明白,不尴不尬地站在门口,楞住了。
“你咋不进来呀?”云姨说。
“笑啥呢,这么高兴?”
“看看你哥。”云姨指了指从屋里出来的阿健给阿七。
“咋地了,这是?”
“小浩。”
“这混小子,欺负到老子头上了,该打。”阿七上前抱过孩子,照屁股拍了两下,孩子跟他比阿健还熟,上去抓住鼻子就揪,揪得阿七呲牙裂嘴,人们笑得更厉害了。
“你有事啊?”等逗弄了一通孩子后,云姨问。
“阿玉跟蚊子来电话,说你们这边没人接,就打到我那儿去了。”
“说啥啊?”
“说检查完事了,能治。”
“菩萨保佑!”云姨叨念了一句。
“没说什么时候能回来?”阿健问。
“他说怎么也得两个月?”
“我说不让小国去,这回咋整,学习本来就不好,又耽误课。”云姨说。
“阿玉说唐人街有中国人学校,上学呢。”
“那可不离。”
“干爹好吗?”阿健说。
“好,他们去了,干爹没乐死,刚才净他说了。”
“一下子多三个人,得把唐先生麻烦够呛,咱得好好谢谢人家。”云姨说
“他可乐不得的呢!他刚才就说了,不让他们回来,就在那边跟他过。”
“告诉干爹,他要是愿意,他们仨就不用回来了。”阿健说。
“行吧,妈?”阿七问。
“啥呀?”
“让他们仨留在美国?”
“那哪儿成啊,中国人就该在中国,成天呆人家算咋回事啊?”
“那我干爹咋就成呢?”阿七怪腔怪调地问。
大家听这动静都笑了。
“这孩子,又学我。”
“小国是相中了,说阿玉跟蚊子回来他也不回来。”阿七说。
“又跟我说瞎话!”
“真的,妈,他说美国好,中国不好,不回来。”
“不能。”
“妈还不信,要不这就打电话过去,问问小国是这么说的吧?”
“他要这么说,回来我不撕他嘴,狗还不嫌家贫呢,他说中国不好,那不是找着挨揍嘛!”
“怕妈是撕不着他了。”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闲话。
云姨不时地叮嘱阿健和阿七,“咱可不能忘了唐先生的恩情啊?”好几遍。
同这边热热闹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