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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些胆大包天的家伙还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窥视着。
“这回可以走了吧,汪先生!”
汪亚桥还是没有动。
阿七就奇怪了,任务已经完成,他怎么还不动啊。
“你不是要看着你的手下一个个给打爆了头吧。”
“朋友,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也太嚣张了吧。”
“什么地方又能怎么样,我们想杀谁就杀谁,要不然再来一个给你看看。”
“朋友,这不合乎道上规矩。”
“我们也不是道上人,根本不需要请什么道上规矩。”
“你们,你们是警察。”
“哼,汪先生就是汪先生,眼睛亮。这回走吧。”
“这是租界,你们敢”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阿七晃了晃脑袋。
站在后面的两个弟兄又干掉一个保镖。
这次汪亚桥软了,“你们会遭报应的。”
“告诉我,走还是不走?”
“我跟你们走。”
阿七示意,两个弟兄架上汪亚桥上了车。
另外一个保镖给打昏在地,几个人钻进汽车,一溜烟地撤走。
巡捕房的大批巡捕赶到现场的时候,汪亚桥已经稳稳地坐在“大中华”公司总裁的办公室里。
泽叔亲自接见了这个安徽的第一杀手。
“在他们出门的时候,汪先生才发现小福子和一个保镖换了衣服,他只好又赔上一个弟兄。”阿七回来解释汪亚桥在第一个家伙被打死之后为什么不动的原因。“要是再打错,他还得挺在那儿。”
阿健拨电话给阿强,“没事了。”
当天的报纸便发了号外,“安徽第一杀手汪亚桥在租界落网”。报道得有如枪战片。
巡捕房再次向上海市提出抗议。
闹得上海市倒莫名其妙,追问下去,警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专案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最恼火的是警备司令部,原准备放长线能钓几条大鱼,没想到连鱼饵都白搭了。
第九卷 第二十二章
针对汪亚桥的绑架案,报纸把人们带到一团迷雾当中,今天是说是上海警察局所为,明天说是淞沪警备司令部所为,后天则说与南京的秘密警察关系甚大,有的说是被仇家追杀,有的说他不过是行罪了几个小流氓而遭此大难,还有的说是巡捕房受南京的指使而采取的行动,立刻有人就说是巡捕房为保护汪亚桥不受南京方面的追杀而采取的行动,也有人说是汪亚桥为自保而导演的一出苦肉计,至于黑道貌火拼的说法更是层出不穷,闹得谁也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住在泽叔安排的豪华套房里,汪亚桥每天都要读读那些关于自己的报道,以为消遣。
这天他刚用完早茶,电话铃响了,被泽叔安排来照顾汪亚桥的阿力忙接起电话,是泽叔打来的,他忙叫汪亚桥,“乔先生,是何先生的电话。”如今汪亚桥已经化名姓乔了。
汪亚桥接过电话,“何先生,是我。”
“我已经联系上那两个记者,现在就等在我这里,他们需要见到你,听你一句话,才肯同我合作,我马上派人去接你,你准备一下。”
“好的,何先生。”
“你把电话给阿力。”
泽叔在电话里吩咐阿力准备随汪亚桥回总部,叫他格外小心。
“我知道了,先生。”
阿力帮汪亚桥仔细地打扮一下,直到不是非常熟悉的人,是很难认出来的程度。
“你们向我发誓,要绝对服从何先生的指挥。”汪亚桥当着泽叔的面要求《申报》的那两个记者。
“是,汪先生,从今天开始到行动结束,我们绝对服从何先生的指挥。”
“何先生,他们我就交给您了。”
“你放心吧,这次我们会成功的。”泽叔握了握汪亚桥的手,“你回酒店好好等着听我们的好消息。”
“何先生,我决定明天离开上海。”
“离开上海,你到哪儿去?”
“我打算去香港。”
“怎么想起到那儿去?”
“到香港以后再考虑去什么地方。”
“我听你的意思有些不对,怎么了?”
“何先生,我曾发过誓,一定除掉那个人,除掉他之后,我就金盆洗手,从此不再涉足江湖。如今有您做这件事,我就放心了。所以我决定到香港去等消息。”
“为什么不在这里等呢?”
“我在这里会给您带来麻烦。”
“汪先生,我是个怕麻烦的人吗?”
“不,为了保证行动不受任何影响,您不少一点麻烦的好。”
“如果我需要你的帮助呢?”
“我随时回来。”
“必须走?”
“是。”
“要不要跟阿健说一声?”
“不必了,请您代我向阿健兄弟致意,告诉他我非常欣赏他,尊重他,祝他幸福快乐。”
“我也代他谢谢你。”
“另外,这两位兄弟还望何先生日后多多关照。”
“没有问题,这个你大可放心。”
“谢谢您。”
泽叔看得出来汪亚桥去香港等消息的意图,如果这边刺杀成功,他将隐姓埋名远走他乡,过他后半生的逍遥日子,如果这边刺杀不成功,他将避香港,因此他说:“我就不勉强你了,明天我安排送你去香港。”
“再次谢谢您,何先生。”
“记着联系我。”
“一定。”
大会会期里,各路媒体记者都在极远处进行采访,根本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康永年他们只能耐心地等待。
好机会终于来了,那天全代会闭幕,会后总统要与大会主席团成员合影留念,《申报》获得了近距离采访资格,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康永年下决心一定抓住这个机会不放过。
开始的一切都非常顺利,康永年成功替换了一个记者,没费什么周折便进入会场,闭幕式后,大会其他成员纷纷退场,大会主席团成员转到会议大厅后的小花园里准备照相。
康永年眼见着总统最先离场从后台下去。心道:“这回是成了。”
有资格近距离采访的记者们在大会工作人员的引导之下规规矩矩也往后边来。
康永年与同伴小心地扛着自己的摄影设备跟着走。
在一台摄影设备里藏着一以小口径的手枪。
那是由一个著名枪械专家专门为这次行动设计的手枪,正好能藏在那个摄影设备的一个小空隙里,安检人员在检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那个家伙,但他们无论如何也没看出来那是武器,他们还以为是什么新的设备呢。
参加照相的人员都坐好了,中间的位置上空着。
那是留给总统的位置。
摄影师们都忙着调好设备,只等总统露面。
他们街道总统不会给他们更多的时间,三两分钟而已,坐坐他就离开。
记者和那些被照的大人物们一样都焦急而又必须有耐心地等待着。
康永年更是兴奋,因为他们站在一个相当有利的位置上。
当一大群随扈出现在小花园中时,人们知道应该坐在中间那个空位子上的人出场了。
康永年瞪大眼睛在那一大群人中寻找着目标。
可是他竟没有找到。
总统不在那群人当中,他的头嗡地大了一圈。
他的副手也意识到这一点,直望着他。
康永年示意副手冷静。
他重新在那群人中再仔细地寻找,还是没有,当中被簇拥的那个家伙他认识,是副总统。
大会的工作人员也慌乱起来,坐在每一排的大人物们都站了起来,向外挪动挪动,有人又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中间。
康永年松了口气,原来是不准备参与照相的副总统又决定照了。
康永年忙调整设备对准新安放的椅子。
副总统也坐好后,又有一大群随扈出现在小花园里,这次康永年找到了目标。
总统终于来了。
康永年目不转睛地盯住总统,看着他危襟落坐。
康永年象别人按动快门一样,扣动扳机。
刺杀总统的行动几乎成功。
只可惜在最后关头,竟功败垂成。
扣动扳机后的康永年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再次扣动扳机,还是没有动静。
这下他真有点儿慌了,低头检查那把枪。
他的特殊举动引起保安人员的注意,有人大声地叫起来,左右随扈蜂拥而上保护总统,一些工作人员则朝记者们围了过来。
康永年索性从设备上抠下那把枪,见子弹没能上膛,忙推上子弹直朝总统射击,可惜晚了,大群随扈保护着的总统已经逃出花园了,康永年左右看看,见副总统吓得呆在那里,便朝他开了两枪。
这时保安人员已经到了近前。
康永年回头朝自己的副手脑袋上开了一枪,随即朝自己脑袋上开了一枪。
等保安人员按住他们时,已经眼见着两个人没有任何活的希望了。
即使这样他们还是被送往医院,汽车没走多远便断气了。
副总统挨了两枪,送到医院后三天死了。
秘密警察赶到《申报》记者下榻的饭店时,没有搜到什么有价值的证据。
那个被替换的记者不知去向。
据说已经被送出南京,送回上海,但最终结果不得而知了。
从那把特制的手枪追到那个枪械专家,那个家伙也死了,很多人认为是自杀的,但有许多疑点。
第九卷 第二十三章
对于上海方面苦苦等待着的人们来说,无疑旧巨大的打击。
听到报告的泽叔沉默,别人也便不敢出声。
红狼看了眼阿健,阿健看了眼红狼,两个人同时又看了眼黑狼,黑狼低着头不知在盘算什么。
他们又看了看泽叔,他表情相当平静,他们知道其实在他的心里不知道正刮着多大的风暴,只不过看不出来而已。
良久,泽叔才轻轻地说:“你确定康永年和进去的那个记者都死了吗?”
“是。”负责应康永年他们撤退的弟兄回答说。
“被替换下来的那个记者已经带回来了?”
“是。”
“你们认为怎么处理他?”
“是不是把他送到香港,交给汪亚桥,由他作处理?”黑狼说。
“你说呢?”泽叔问红狼。
“按道理说,他已经死了。”
阿健再次看了眼红狼。
“你说呢?”泽叔问儿子。
“他得离开上海。”
“你去料理他。”泽叔对红狼说。
“是。”
红狼站起来往外就走,到门口的时候被泽叔叫住。
“等一下,这次问题出在那把枪上,老杜得负全部责任,另外南京方面一定会调查那把枪,老杜也得料理一下。”
“我知道了。”红狼推门出去。
等警察找到老杜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从种种迹象上看,是自杀,但还是有一些细节解释不清,不过也便就此罢休,以自杀上报了。
南京的秘密警察到底也不是吃干饭的,还是摸到了一些与汪亚桥有关线索,便加大了对汪亚桥的追杀力度。终于在三个月后的香港,干掉了他。
虽然毛主任的手里握有一些泽叔与汪亚桥来往的证据,但还不足以说明泽叔也参与了这次刺杀阴谋,因事关重大,只得来请示总统。
“你相信他没有参与吗?”总统只这么问了句。
毛主任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何某人在大肆招兵买马,其意可知。”
“我知道了。”
便打电话给上海专案组的康主任,通报了这个情况。
受到这件事牵连的还有《申报》,本来总统对《申报》的老板就极不满意,这次事件终于激怒了他。
没过多长时间,《申报》的老板便在路上遭遇伏击,死于非命。
康主任在上海的行动明显加大的力度。
军警宪特四出捕人,大批有黑道背景的人员给关进监狱。
组织的外围机构遭到严重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