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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别的我也不说,大伙都看得很清楚了,他们也不过这点能耐,没什么可怕的,只要能抱成团,他们也怎么不了咱们。”老冯总结说。
“冯哥说的对。”七嘴八舌地说些附和的话。
“他们不会再来吧。”老林说。
“来就来呗,好说好样的怎么都行,说不在行的就揍他个兔崽子。”
“对。”
“老林,看着了吗,他们也怕死。”
“明的不行,会不会来暗的,他们可是啥都干得出来。”老林说。
“老林哪,你这个人啊,我怎么说你呀。”老冯说。
“咱们得防着点儿,防着点总不会错吧。”
“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啥道理呀,你要是怕了的话就说怕了,别讲啥道理。”
“可不是,没准天上会掉下石头来,你怎么防?真是的。”
老林只好闭上嘴,听他们兴高彩烈在讨论这件让他们扬眉吐气的事。
老林回到铺子里,总觉得心里突突的,他感觉老冯这么做怎么说也是有点儿鲁莽。一个做正经生意的人着惹在街上混的不三不四的人总不是好事。
“咋了?”送孩子上学回来的林嫂问。
“老冯大哥跟那些人打起来了。”
“咋打起来了?”
“他们要砸铺子。”
“为啥呀?”
“还不是知道他挑头不入协会呗。”
“老冯大哥呢?”
“在铺子里呢!”
“他咋还在铺子里,你不是说打仗了吗?“
“老冯要跟他们拼命,都吓跑了。”
“吓跑了?”
“嗯。”
“他们也怕不要命的。”
“我是担心还会来。”
“不都吓跑了吗,还能回来?”
“他们跑了还有别人呢。”
“别人来不也一样吗?”
“谁知道来啥人哪!他们啥招都使。”
“那咋整啊。”
“没法。”
“报警得了。”
“我也说报警,老冯说现在这情况警察来了也没用,他们都是些三天两头进局子的主,用不几天又出来了,还跟你倒乱。”
“那他啥意思啊?”
“他说谁来跟谁拼命,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
“总不能成天跟人家打仗吧?!”
“可不是,咱们正经八百做生意的成天打打杀杀是那回事吗?”
“没准他不要命,那帮子人都不敢来了呢。”
“旦愿他们不来。”
一连平静两天,什么事也没有,人们也渐渐淡问了曾发生过的事。
老林感到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儿子的学习让他非常满意,尤其是家长会的时候,他更是满意,阿健总是老师表扬的对象,所以每次家长会都是他去参加。
“我们林家从来没有过读书人,我这回非供了个读书人不可。”
“认两个字就得了,念书得花多少钱啊?”
“多少钱都供,阿健,你可要有出息呀,别让爹白瞎了这份心。”
“嗯。”
“看我们阿健多听话。”
“爹,阿玉也听话。”听爹表扬哥哥,一边的阿玉搂着老林的脖子说。
“阿玉也听话,跟哥哥一样听话,我闺女也有出息,爹也供你上学,上大学,出国都行。”
林嫂看丈夫那份高兴劲,心中倒升起一种感激来。
“要是没有他,我们娘俩儿真不知怎么活呢。”
她知到自己这辈子总算找对了人,这么好的男人还有几个呢?
有个知冷热的男人,有一双聪明伶俐的儿女,自己不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嘛。人这一辈子还求什么呢?
此时看来,儿时给自己算命瞎子的那个近乎诅咒般的命运不是真的,一个瞎子怎么会算出别人一辈子的事呢?
那么吓得母亲不知怎么办才好,非要把自己送到姨家来的决定是个错误。不过这个让自己遭了不少罪的错误却给自己带来个好此美满如意的家庭,她感到老天爷真是老天爷。
“做饭吧,我们都饿了,是不是阿健,是不是阿玉?”
“是,是,……”阿健,阿玉也随着爹叫着。
第一卷 第三章
天阴沉沉的,象是要下雨的样子,坐在包车里的乔鹤年裹了裹衣服,跺着脚催着车,车夫已经跑得汗流浃背。
“右拐。”乔鹤年叫着,包车由大路拐进一条贫道,道两边是阴森森的树木,又跑了百十米,一栋被树木环抱着的两层洋楼出现在面前。
“等着我。”乔鹤年吩咐了一句,缩着头按了门铃,一个仆人开了门。
“会长醒了吗?”
“等着您呢!”乔鹤年匆匆地进了楼。
“山子那边做得怎么样了?”商会会长眯着眼睛,乔鹤年毕恭毕敬地站在那儿。
“有个姓冯的串联一些商铺,抵制入会”
“串联?抵制?还有没有点规矩?”会长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是,所以山子想听听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都他妈的给我入会,少一个也不行。”
“是,我明白。”
“明白就去办吧。”
“山子想知道他具体应该怎么办?”
“他用什么手段我管不着,但做买卖的必须加入行业协会,就这么简单。”
“是,可是”
“你还可是什么呀?给我好好教训教训那些混蛋。清楚了吧?”
“清楚!”
“那就去办吧。”
“是不是和市里沟通一下?”
“这是商会的事,市里能不支持吗?”
“我明白,我就去办。”
“你可以和山子说,如果他办不了,我可以请别人办,就不麻烦他了。”
“是。”
乔鹤年匆匆地出来,钻进车,“回去。”
一间烟气腾腾的屋子里,有个眉清目秀的,叼着要做烟,守在电话边,任别人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吃东西的吃东西。
“山哥,老乔不会来了吧!”有个满脸疤痕的小子端了杯酒凑过来。
“再等一会儿。”
“都五点了,再不走,他们可该关铺子了。”
“那也得等。”
“好吧。”
电话终于来了。
“山子,我是乔鹤年。”
“会长什么意思?”
“他很不满意,他说的已经非常清楚,做买卖就得加入商会,做买卖的就得交会费,这是法律,谁抵制就是犯罪。”
“我知道了。”
“谁抵制谁就是和我们做对,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我知道。”
“会长说,如果你做不了,我们就不麻烦你了,请别人做。”
“乔哥,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我能接,我就能做,难道我们地盘上的事,别人还想插一手吗?”
“那倒不是,只是会长怕这件事给你惹上麻烦。”
“那我还混吧?干脆我跳黄埔江得了。”
“山子,你别生气,我们也是为了你想,要是你做,最好不过。”
“明早等好消息吧。”
“你可听清楚,好好教训他,是好好教训他。”
“我明白。你放心吧。”
“走。”山子撂了电话低声命令道。吃喝玩着的家伙们纷纷整理衣服,抄起家伙,冲出门去。
天不早了,街上的铺子大多关了,老林还不想离开铺子。他知道家里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但他还是不想回去,好象有点事没做,不过想不起来了。
街上虽然有些路灯,都带死不活地,外面还是很昏暗,已经看不清对面人的面目了。
斜对过的老冯的铺子里也掌了灯,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反正他家的灯贼了的亮,连铺子外边都照得通明。
老林又清点了一下架子上的货,收拾好匣子里的钱,准备关门的时候,他发现从街角处拥出一堆人,径直朝老冯的铺子去了。
他感到不好,忙熄了灯,隐在角落里看着,他认出其中的一个来,象是带头的。
那伙人朝老冯的铺子直进去,继而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还有不时的惨叫声,老林腿直哆嗦,几乎站立不住。
他给吓坏了,直到那伙人拖着几个人走了很久,才缓过来。他鼓足勇气,朝老冯的铺子挪去。
老冯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老林一边怪叫着求救,一边挪进去抱起老冯。
老冯眼睛瞪得大大的,任老林怎么叫,一丝反应都没有。
围着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冯嫂来了,老冯的儿子阿强来了,后来警察也来了。
现场被控制起来,人已经不用送医院了,法医直接做了尸检,然后警察把老林和一些到场的证人带回派出所。
有人给他倒了一杯水。
“别怕,这是派出所,别怕,把你看到的都告诉我们。”一个警官非常和蔼地说,老林认识他,他是这个所的探长。
老林极力稳定了一下情绪,一五一十地把他所看到的和所听到的都说了出来。
“你认识那个带头的?”
“我只知道他叫山子,别的我不知道,他很少到我们这边来。”
“如果再见到他,你能认出来吗?”
“能。”
“你保证你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能。”
“那你在这里签个字。”
“到时候我们还需要你去作证人。”
“行,只要你们快点把他们都抓起来,都关监狱去,最好都枪毙了。”
“该枪毙的一定会枪毙,你放心吧。”
老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你这是干啥去了。”看到丈夫满身是血,林嫂吓得叫起来。
“别吓着孩子。”
“咋了?”
“老冯大哥让人家给杀了。”
“啥?”
“给我找身衣服,过去看看。”
“还去呀。”
“过去看看,帮帮忙啥的。”
“那你先过去,明天我送完孩子再过去。”
“行。”
“是谁干的?”
“一伙子人呢。”
“为啥呀?”
“不知道,没准是为入会的事。”
“警察去吗?”
“去了。”
“没抓住他们?”
“已经去抓。”
“快抓住,也忒没王法了。”
“这么大的事,饶不了他们。”
老林洗了脸,换好衣服出来,等老婆关好门,就朝老冯家里去了。
第一卷 第四章
老冯家里挤了不少人,七嘴八舌地商量着怎么办,这时候冯嫂已经没了一点主意。
大家吵吵着张罗些钱,有人请了整容的来为老冯修理了一番,有人买来棺材,有人去联系墓地,就这么乱纷纷地下了葬。
冯嫂就呆坐着,阿强则是一个劲地哭,直到丧事办完。
老林和林嫂是最后一个离开冯家的,他们只是陪着冯嫂和阿强呆呆地坐着,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劝,其实这时候劝也没有用。
“天上掉下来的事。”回家的路上,林嫂说。
“这让她们孤儿寡母地咋过呀。”
“是啊。”这时候林嫂更深刻地意识到男人对于这个家有多重要。“没了男人,这个家该咋过呀?”
“也不知道那些凶手抓住没有?”
“不知道。”
王小山并没有想打死人,他只是接到狠狠地教训一下老冯的命令。不过他没想到局势竟失去控制,老冯发了疯式地拼命,让他也没有办法,有限度地教训的任务已经无法完成。眼见着自己的弟兄被放倒好几个,为了面子,他也顾不了许多,上去一顿乱刀,老冯给当场捅死。
一见死了人,这伙人也毛了,什么也不想,就趁着夜色逃走了。
逃到一个他们认为能保护他们的人那里去了。
那个能保护他们的人把受了伤的人送进一个安全的医院,然后把其他人安排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
“没事,放心吧,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送你们到广州去,到那里就没有人奈何得了你们了,放心。”那个能保护他们的人说。
“谢谢您,乔先生。”王小山说。
“谢谢?山子,跟我外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