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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哇,手头紧啊。”
“多少钱够让你请三四十人上‘金都’哇?!”
“嘿,哥,这不高兴吗!”
“高兴就什么都干?”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行了吧。”
“我告诉你,这回咱们可是完全按照规矩办事了,不可能再象以前那样,任着你胡来,你给我省着点儿。”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回去仔细研究研究业务手册,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明白。”几个人纷纷表示说。
“散会后回去把搬家的事安排好,没几天的事了。丑儿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一边往外走,黑狼一边捅着青狼,“这回有你受的。”
“咱们是多少?”
“啥呀?”
“安家费和着装费呀。”
“老大说了,只有新人才给,老人不给。”
“为啥呀?”
“经费吃紧啊。”
“没正经的你跟我。”
“咋回事啊?”泽叔把烟扔给青狼。
“不抽了。”
“抽吧。”
青狼抽出支烟,点着。“咱不给‘三十六号’个垃圾场吗,还记着没?”
“嗯。”
“因为这个垃圾场,‘三十六号’的霍四给人杀了,‘三十六号’为了给霍四报仇,做了胡家那哥仨儿,又把垃圾场给抢了回来。你也知道,胡家那哥仨儿是给老胡跑腿的,老胡有点儿急了,去一百多人。阿荣赶到那儿,叫人找我来了,不去不合适。”
“去了就合适?”
“嘿!”
“找我了。”
“您费心了。”
“你说句正经的。”
“嘿,哥,我也……”
“‘三十六号’是怎么回事?犯得着吗?”
“哥,你不知道,现在这个头儿你要是见着也不能不管。”
“是吗?”
“有空你见见。”
“有培养价值?”
“没那么冷静的!”
“是吗?”
“要不你问问阿荣,他说徐家汇孤儿院的大火就是他一个人干的,再有胡家三兄弟的事,这个小子不得了。”
“那就招进来。”
“还招进来?看那样阿荣没他就不行了,要不我能去吗?”
“你得把握点尺寸,也得好好看着点儿阿荣。”
“我知道。”
“把外勤部交给你了。”
“哥,你放心,现不了你的眼。”
“上边对我们不是很满意。”
“就他妈的姓于的王八犊子整事,干脆收拾了得了。”
“事做明白,别让他整出事来不更好吗?”
“我知道。”
“以后做事谨慎点儿。”
“是。”
“你去吧。”
青狼出去后,泽叔按铃叫秘书小姐,“通知司徒上来。”
司徒杰夫意识到老大可能要找他,所以他没走,一听叫他,飞也似地上来。
“你对这个安排有意见?”
司徒杰夫知道老大是什么意思;他虽然对此有所不满;但还是不敢直接说出来这个别满。
“哥,我能有啥意见啊?”
“没意见连个头都不抬?”
“我感冒了。”
“你再说一遍。”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保安部的工作不是很好做,你回去给我制定个详细的方案。”
“是。”
“重点给我研究一下策反工作,现在有些人对咱们十分的不友好,不得不作点儿准备。”
“是。”
“策反经费由我直接拨给你。”
“是。”
“你有什么想法?”
“我给你看住每一个人。”
“谢谢你。”
“那我就先回去了。”
“行。”
司徒杰夫刚站起来,外边的电话接了进来。泽叔接起电话还没等听,门已经被推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第二卷 第三十章
司徒杰夫对进来的女人点了点头,回头又看了一眼老大,他清楚,不管是谁,这么不礼貌地闯进来,老大都是不会高兴的,即便她的名字叫萧亚琪,所以他立即告辞出去,关好了门。
“有事吗?”
从这例行公事般的口气中萧亚琪听出泽叔的不满,但她不在乎,她知道自己在面前这个男人心目当中的地位。虽然他现在越来越让人心惊胆战,但那是别人,不应该是自己。
“嗯。”
“说,我还有事。”
“我想你了。”
“到底有事没事?没事请你离开我的办公室。”
“跟你开个玩笑。”
“工作时间不能开玩笑。”
“我知道了。”
“说吧。”
“我不想再演戏了。”
“可以。”
“我想找个更适合我的工作。”
“行。”
“我想到你的身边来。”
“我这里没有你的工作。”
萧亚琪还从来没有见过泽叔这么对待自己,她也有些不高兴起来。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有没有由我。”
“要是没有的话我会来找你。”
“我说没有就没有,相信我。”泽叔的口气变得严厉起来。
萧亚琪心里敲起了小鼓,但仗着自己对他的理解,还是不肯放弃,“为什么能给别人就不能给我?”
“应该给谁就给谁,没给你就是不应该给你。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请你出去!”
“我听不明白。”
泽叔按了按铃,外面的几个跟班推门进来。
“请她出去,告诉门卫,以后再随便放人进来,我扣他的奖金。”
几个跟班傻傻地站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们没听见吗?”
几个人只好上前请萧亚琪,那份尴尬是可想而知的了。
“我不走。”
“你到底想怎样?”泽叔走到她的面前。
萧亚琪突然感觉到从这个熟悉的男人身上透出来的可怕了,她哆嗦了一下。
“我就想到你的身边来,我想守着你。”
听着她的口气好象软了许多,泽叔也缓和了一下口气,“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这儿没有适合你的位置,请你不要难为我。”
“你们不是刚设了下办公室吗?”
“是,可是你愿意干打扫卫生的活吗?如果愿意我可以让你进来。”
“我愿意。”
“那好,你准备一下,明天上班,去吧。”说完,泽叔理也不理她,转身去接电话。
萧亚琪只好乖乖地出去了。
电话是松江家里打来的,管家问过年的安排。
“照往年的规矩办,不用问我。”
“老爷,老太太说今年收成不好,叫我多发点儿给乡亲们,您看?”
“既然老太太说了,就按老太太说的办。”
“那啥标准啊?”
“你还没个谱吗?”
“我琢磨确实困难的一家再多发五块钱,也就是了。”
“行。”
“老爷,还有,老太太的意思是对上了年纪的人多少有点表示,您看?”
“怎么表示?”
“老太太跟我们说,按月给上了年纪的人发点钱,好让他们能安安稳稳地过个晚年。”
“发多少?”
“老太太说六十岁的发两块,七十岁的发三块,八十岁的发四块,就是岁数越大的发的越多。”
“你算了吗,一个月得多少?”
“一个月得三千块。”
“行。”
“那从啥时候开始发呀?”
“腊月,让老少爷们儿痛痛快快过个年。”
“是。”
“告诉老太太,我小年回去。”
“是。”
这边电话没撂下,那边电话又打了进来,这回是莫之江。
“哥,你赶紧过来一下,老爷子正发脾气呢?”
“为啥?”
“也不知道,反正骂这个,骂那个,床也不好,人也不行,你快过来吧。”
“好,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他立即吩咐务车,“去老爷子那儿。”
等他走进莫兰先生的屋里,莫兰先生坐在地板上,莫之江,于秘书,还有好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围着那儿劝。
还没等泽叔开口,莫兰先生就骂上了,“你该滚哪儿就滚那去,你就别来见我,你就别管我。”
泽叔一听冲自己来了,也不说话,蹲那儿陪着笑脸,任师父怎么骂。
“你就气我,你们都想气死我,我也不活着了,我也活够了,谁也不管我,我还活着啥意思……”
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了,是为了他的床和他的女人。
泽叔朝其他人笑了笑,“我跟老爷子单独唠唠,行吗?”
其他人便出去了,于秘书走到门口,回头想说点什么,但还是没有说。
“有个事,原来我想等成了再告诉您,干脆今天我就说了吧。我请人专门为您设计了一个床,再有一个月应该能完工了,我保证会让您满意,请老爷子再耐心地等一个多月,行吗?”
“让我满意?”
“是。保您满意!要不然到时候您随便骂我。”
“一个床就能让我满意了?”
“当然不是,这个床上还有让您更满意的。”
“什么?”
“您老爷子想想在床上还有什么能让您更满意的?”
“真的?”
“真的!”
“要是骗我,可别怪我?”
“我敢吗?”
“先跟我说说不行吗?要不然这一个多月可不好过呀?”
“没有超过十五六的,绝对新鲜的。”
“算你有点儿孝心,也算我没白疼你。”
“还有呢,我保证三个月给您老爷子换一个。”
“真的?”
“真的!”
“嗨,老天爷啊,我这回算知足了,我谢谢你了。”
新成立的办公室的第一项重要工作就是打一张特殊的大床,找一个十五六新鲜的女人。
第二卷 第三十一章
一早,杜香荣请所有住在“金都”大洒店的弟兄们吃了“早茶”,然后安排他们各自去做事。他则带着阿健朝公司来了。
包车停在一幢大楼外,这个大楼是阿健不曾到过的。小九算了车钱,几个人进了去。
同门卫打着招呼,为阿健办临时进门的手续,便朝电梯来。
这时从对面的安全通道里走出一大伙子人,朝后门去。有人和杜香荣打着招呼。
阿健便见包括杜香荣在内的所有在场人都屏息静气,毕恭毕敬地候在那儿,他知道是个大人物,也便头也不抬地候在那儿。等那些人出去,上了车,出了院门,所有人才回过气来。
杜香荣拉了阿健一把,“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
“是老大。”
“泽叔?”
“嗯。”
这时阿健倒有些后悔没看看这个在上海滩越来越叫得响的人物。
“威风不?”小九问。
“威风。”阿健从心里往外说这句话,给十几个精明强干,衣着华丽的保镖簇拥着,能不威风吗。
“上去吧。”
从一进大门直到青狼的办公室,阿健所见到的每一个男男女女都是穿着笔挺制服,一副志得意满的家伙。这让他羡慕不已。
“丑哥,我带阿健来了。”杜香荣走到青狼的办公桌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你们随便找个地方坐。”青狼特意朝阿健点了点头,“昨天弟兄们玩得怎么样?”
“行,就阿健没放开。阿健,现在知道那些小娘们儿怎么用了吧?哈,哈,哈!”
“你多调教着点儿,那玩意儿没几天力吧。”
“你放心,这个我还是能打保票的。嗳,丑哥,我看老大出去了,要不让他相相。”
“老大说了,还是老规矩,谁的人谁负责。你的人有事你担着。”
“哼,不要说没事,就是有事,你也跑不了,你相中了。”
“啥事都叼着我,这回行,我负责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刚才我看着好象不少人搬东西,干啥呢?”
“搬家呢。”
“搬啥家呀?”
“昨天公司改组,这个地方就留给咱们外勤部了,老大带着其它部门搬到法租界里边去了。”
“噢。那这回想见老大一面都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