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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小九只能叫出这个字。
等青狼第二刀劈下他另一条胳膊的时候,小九已经什么都叫不出来了。
等青狼第三刀劈下他一条腿的时候,他疼死过去了。
青狼依然一刀刀地劈下去,另一条腿下来了,头也下来了,身子给劈开,心肝肠子流了一地,在座虽然都是杀人魔王,但还是给这场面给震住了。
“另外告诉各位,小九的家人都去见了龙王爷,看清楚了吗?这就是叛徒的下场。”青狼把刀往那些尸体的碎片上一扔,“不想有下一个,要是谁活的不耐烦了,我会成全他,也成全他的家里人。”回头朝几个随从说:“收拾干净。”转身就出去了。
“回去给自己的手下开个会,把部长的意思传达下去。”外勤部办公室主任补了一句,“散会。”
回到中队部,阿七、蚊子、大马猴、兔子肉和胖哥才长长出了口气。
蚊子和几个弟兄商量了一下,代替阿健招开了中队会,把刚才会议的精神做了传达。
最后强调,“回去把奖惩条例好好看看,别当儿戏。”
“把嘴都他妈的闭严实点,谁要是不想活了,你们他妈的爹娘老子还得活着呢!”阿七说。
“以后那猫尿都少灌点儿,别灌多了没把门的,整出事来。”大马猴说。
第三卷 第三十三章
“天堂”在经过二十天苦苦的守候、期待、企求和祈祷之后,终于看到了希望,当阿健的目光变得有了生气的时候。
云嫂第一个发现了这个变化,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儿子。”这好象是她第一次这么叫阿健。
所有人都围过来,没有人吭声,就听着云嫂轻声的呼唤。
又经过了很久的等待,人们才从阿健的目光中找到些微的变化,大概是他已经听到这深沉的,包含着伟大母爱的呼唤。
“妈,哥听到了。”蚊子轻声说。
“妈,哥好了。”阿七说。
“他真的好了。”
“哥,阿健要好了。”青狼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报告给泽叔。
“是吗?那太好了。”
“没准还能赶上老太太的生日呢。”
“是吗,如果能的话,就安排个比较露脸的活给他。”
“太好了。”
“那个叫什么庄严的查出来是什么人了吗?”
“已经查出来了,是一个小商行的老板,我和他见过面了,他就是想求得咱们的保护。”
“就这么简单?”
“这还不够吗?”
“再仔细调查调查。”
“是。”
“黄保罗非要用他的人。”红狼进来报告说,他刚去跟黄保罗谈了军火公司人事问题。
“你告诉他,军火公司的总经理必须是我们的人,他可以当董事长,但总经理必须是我们的人。”
“您准备用谁?”
“戴鹏。”
“这个人黄保罗怕是不会答应。”
“他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这是我们的定的,不是他定的。”
“我知道了。”
“准备一下,军火公司在老太太生日后正式开张。”
“我安排。老太太的生日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明天我回松江看看。”
“什么时候回来?”
“看老太太是什么意思,没准得住两天。公司的事就交给你了。”
“是不是这边也安排着,今年的客人少不了。”
“回来再说。”
“前天大舅来找,要您给他家的老三安排个工作的事,您考虑过了吗?”
“他能干什么?”
“大舅来了,怎么也得考虑考虑。”
“你看着给安排吧,找个轻闲的地方,让他呆着得了。”
“大舅希望能找个差不多的地方。”
“什么地方算差不多呀?”
“我看不如跟公用局的秦局长说一声。”
“你看着合适,就这么办吧。”
“老五爷家大该给弄出来了吧。”
“看看办个保外就医行不行。”
“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就去办吧。”
“是。”
泽叔家原来就是松江的大户人家,他的父亲却十足是个花花公子,祖父在时,他父亲败多少钱,没人过问,祖父去世后,分家时,因为欠公帐的太多,泽叔的父亲也没分到多少家产。还是整日在胡作非为,儿子八岁那年实在支持不住,便丢下妻子随人下南洋去了。
临走还骗了人家一笔钱,给老婆孩子留下个大窟窿,多少年来一直音信全无。
母亲金氏出身苏州名门,深受正统教育,没想到嫁错了人,遭逢大变,只得忍痛卖了仅有的家产,连娘家陪送的嫁妆都搭了进去,才还清丈夫拉下的饥荒。
在松江过不下去,金氏带着儿子回了苏州,这时父母已经过世,娘家哥哥虽管她们母子吃喝,中寄人篱下的日子终不好过。
金氏为人刚强,为儿子咬牙熬着,半大小子正不听话的时候,因此招来许多白眼,白日忍着,常常半夜暗自掉泪。
泽叔虽小,却也看在心里,等到大此,每自发誓,要让母亲过上开心的日子。
十四那年,和大舅家的表兄打了一架,大舅说了句“你们家泽健真得好好管管。”
母亲气得打了儿子。
泽叔争辩道:“也不怨我。”
金氏抱住儿子大哭。泽叔搂着母亲说:“妈,别哭,咱们离开这儿,不受他们气。”
“咱们能上哪儿啊?”
“到哪都能活着,我去找活做。”
“你还小。”
“我长大了。随便什么都能做,我能挣钱养活你。”
最后母亲没拗过儿子,就去求哥给找个事做。
她哥巴不得外甥滚远远儿的,一口答应。没几天就给送到上海的一家洋行里作学徒去了。
让舅舅没想到的是,三年不见的外甥竟出息了,穿得干干净净回来,还带来几盒象样的礼物。
“难为你有这份心胸,就留在家里跟你母亲呆几天吧。”
“谢谢这些年来您老的照顾,我打算接母亲到上海去,省得两头掂念。”
这更让舅舅有些刮目相看。“就走吗?”
“是的,房子已经定妥了。再说,我也就请了两天假。”
“还是跟你母亲商量商量再说吧。”
“我想母亲会同意的。”
舅舅也不知外甥什么路数,便送了两百块钱做路费,母子谢过了就来了上海。
第四卷 第一章
金氏不知道儿子做什么事,后来渐渐明白儿子干的是刀头舔血的构当,气得骂过,也打过,都无济于事,不管打骂,泽叔都一动不动捱着,嘴里“是,是,是……”不断劝“妈,别生气……”“妈,要是出气,就使劲打……”
金氏知道,三年已经把儿子变成了一个大人,有些事想管已是不能,没别的办法,就只能由他任意施为。少不得把儿子交给自己的钱攒起来,怕一时要用到。
泽叔挣的钱倒是如数交到母亲手上,这一点让金氏感到安慰。
没事的时候,就劝儿子几句,泽叔则回头劝母亲:“妈,放心,您儿子有分寸。”
“我会加小心,没事。”
每天儿子一出门,她就开始提心吊胆地坐在门口等,直到儿子回来才算心放肚子。有时儿子不回来,他的朋友就会来照顾她,告诉她“阿健”出差了,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儿子十九那年,她给娶了媳妇儿,泽叔不太愿意,可也没说啥。
“中吧?”母亲问。
“您相中就行,反正以后她一天到晚陪着您。”
“是给你娶媳妇儿!”
“我娶媳妇儿为的是生孩子,只要她保证能给您生几个孙子,孙女,我就满意了。”
妻子朱氏小户人家出身,说话都低眉顺眼的,泽叔对她提不起一点儿兴致不过她规规矩矩,侍候老人倒周倒,也就安心忙自己的了。
原来除了“出差”从不在外过夜,怕母亲掂着。娶了媳妇儿以后,他倒三天两头不回来了。老太太挺生气,数落儿子。
“妈,我实在是有事,没办法。”
说不听儿子,就有些迁怒于儿媳妇,嗔她连丈夫都拢不住。
一次泽叔吃了大官司,被关了三个月才放出来,弟兄们左遮右掩,老太太把火压在心里,也该出事,凑巧朱氏流产了,气得金氏大骂出狱回来的儿子,“丢下你老娘不管,丢下你挺着大肚子的老婆不管,上外边作去……你还我孙子,你还我孙子……”非要离家出走,“我是不在这儿跟你生气了,我走。”
泽叔苦劝不住,只好在松江置了房子,安排母亲和媳妇儿住。
又雇了两个女佣侍候她们娘俩儿。
这时何氏家族的人也都知道泽叔在上海混得还行了,便逐渐聚拢上来,里里外外都有人帮忙,泽叔倒不用担心。
眼不见心不烦,后来添了孙子,孙女,老太太有了开心果,也就不问儿子的事。
等泽叔置了现在的大宅子,她更乐于研究《红楼梦》,作起何母金太君了。
松江镇里的人没有不认识泽叔汽车的,他们会毕恭毕敬地让到一旁等汽车过去,是的,尊敬成功的人是应该的,何况泽叔还给松江带来安宁,他是这里的保护神,没有人在松江镇上倒乱,警察和官员也不倒乱,他们已经给泽叔喂得饱饱的了。
司机也不停地鸣喇叭向人们示意。
但一般的情况是泽叔由扈从的簇拥着下车了,他在一般情况下一进松江就下车,步行回家,以便亲近自己的父老乡亲。
看门的家伙会像狗望见主人那样喜出望外,一面向里边通报,“老爷回来了,快去回老太太和太太,老爷回来了……”一面站成排恭迎在旗杆旁边。
角楼上如果有人的话,也会站到平台上垂手侍立。泽叔有意保留了王府那些有意思的东西,象用于瞭望的和警卫的角楼,还有辕门之类,平时辕门口和角楼上都没人,泽叔不希望太过招摇,但有些人闲在的时候就喜欢坐到辕门的板凳上,有人则喜欢爬到角楼上边去,都是一番好意,也不好辜负。
汽车则侧面的专用门进院。
步行的泽叔则从辕门进院落。
第一个从门里跳出来的指定是二门口最行意的小厮云喜,接着跟出来的是蒋管家一行人。
一见到泽叔,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眼神,云喜就会欢喜无限。
大家又簇拥着他到二门口,在二门口则等着何姓在家的老少爷们儿,以及管家婆子一干人。
泽叔的儿子小豪有时也能赶到大门口,一般只能赶到二门口。泽叔和大家拱拱手,然后立眼瞧了瞧儿子,小豪头低着,手有些不知往哪儿放,他见到老子,实在是不知做什么好。二门口的人们再簇拥着泽叔到老太太房里,请过安之后,见老太太没事,再去书房,那里有时会有许多人等到着召见。
第四卷 第二章
“都坐下吧!”泽叔对站成两排侍立关左右的人们说,家庭中身份较高的都坐下来,其他人仍站在那里陪着。
泽叔对亲眷家人一向和气,他们对他反倒愈加敬畏,渐有战战兢兢之感,一些长辈也变得谨慎小心起来。唯恐哪里出错,因此家中事他虽不太过问,倒也有条有理,一丝不苟。
处理完一些由他拍板的事后,就问:“老太太的意思是我的朋友让我招待,跟谁透露过吗?”
“九弟,婶子的确跟我们说过,让我们跟你商量商量,今年不比往年,怕是客人忒多,家里伺候不开,是不是上海方面来客就近在上海招待,家中只招待镇上的和亲戚朋友。”泽叔的一个叔伯哥哥说。
“老爷,离老太太寿诞还半个月,这上礼的就推不开门了,怕是镇上有一户算一户都到齐了,刚才三爷说的是,家里指定是伺候不开,您得拿个主意。”蒋管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