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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是如果机会的话,希望能见见你。”
“是吗。”
“你见不见?”
“你说我是见还是不见?”
“我看见见也没啥坏处,现在南边人可挺有钱啊!”
“是吗?”
“咱们还不就为个钱字,只要有钱赚,管他是南方还是北方。”
“让我考虑考虑。”
“是。哥,阿健上班来了,您是不是再见见?”
“算了吧,我还是不见的好,再闹出点儿事来,你又得怨我。”
“嘿,那我就安排了。”
“你自己的事,我不管了。”
“谢谢你,哥。我替阿健也谢谢你。谢谢。”
“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罗嗦?”
“嘿。”
“对了,老太太生日的时候安排几个门口警卫,一个部门选派一位,你们也有一个名额。”
“是。”
青狼扔下电话,仔仔细细地把阿健打量了一番。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大队长了,三大队我就交给你了。”
“部长,我希望您再仔细考虑考虑,我怕担不起这副担子,丢荣哥的英名,丢您的脸。”
“小子,就这么定了,你给我好好干就是了。”
“部长,我是怕别的弟兄不服啊。”
“他们敢。”
“我听说小九就是为这个位子才,”
“别提那个混蛋,害得我挨骂。”
“所以希望您再考虑考虑,不能因为一个位子,弄得上上下下闹意见。”
“我看谁还敢。”
“部长,”
“你咋也学会婆婆妈妈了,长病真把脑袋长坏了?就这么定了。”
“是。”
“再过两天就是老太太的生日,到时候咱们出一个门口警卫,你去。”
“是。”
“这可是个露脸的差使,你可打扮精细点儿。”
“是。”
泽叔放下电话,红狼正好进来。
“三大队那人叫阿健的好了,已经上班了。”红狼报告说。
“刚才丑儿也说了,舒民对他的调查怎么样了?”
“有点儿进展。”
“让他快点儿。”
“是。那他的工作怎么安排?”
“我已经答应丑儿,让他安排好了,不管怎么样,三大队没他怕不行。”
“我也这么想,先让他带,我想他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旦愿如此。”
“刚才我听阿薇说那个叫庄严的也送礼来了,是两万大洋。”
“丑儿调查说他是南边的人,主要目的是来联系军火。”
“怕不那么简单,据我调查他是南边派到上海来的负责人。”
“是吗。”
“我们跟他走得太近怕北边,”
“南边的势力是越来越大,也不好得罪呀。”
“我明白了。”
“不过现在上海毕竟是北边天下,咱们得加点儿小心。”
“我明白。”
“既然丑儿说他只是个联系军火的,让戴鹏跟他交往好了,我们尽量保持距离,到时候也好说话。”
“是。”
“吴孟雄的事有什么进展吗?”
“有个叫洪飞的怕是最大的障碍。”
“这是个难对付的家伙。”
“可不是,不什么把柄,真是不太好对付。”
“得做最坏的打算。”
“我知道。”
“饭店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初六是道上的朋友,初七是工商界的朋友,初八是政界的朋友。”
“叫司徒多安排点儿人手。”
“饭店附近和里边由我们的人负责,周围街道由警察负责,肖局长答应增加五百名警力,什么问题都没有。”
“事过了,我亲自谢谢他。”
第四卷 第五章
“春园”宾馆不是太有名气,但这里的设施和服务却绝对一流,尤其这里的宁静和优雅更让人难忘,所以泽叔选了这里。
这里连续三天为泽叔招待客人。
第一天是道上的朋友。
保安部负责里里外外的安保工作,当然外勤部也派出大批人马来维持秩序。
阿健穿起制服担当大门口的警卫,这让兄弟们羡慕不已。
他和另外三个担当警卫的人不太熟,他们是别的部门的头目,除偶尔礼貌地点点头之外,他就一心一意打量进出的客人,尽警卫的职责。
从那三个家伙的闲谈中认识了许多人物。
黄保罗、张健亚、杜汉由各自保镖以及司徒杰夫、凌舒民的簇拥下进入饭店,随之而来的是码头工人的头儿、人力车夫的头儿、上海电影业的掌门人,还有许多连那三个见多识广的家伙都叫不上来的大大小小的头目陆续赶来。
莫之江摇摇晃晃地在阿健肩上拍两下,“兄弟,好好干,有前途。”
阿健躬了躬身,“谢谢莫先生。”
红狼把莫大少让了进去。
象菜刀帮和斧头帮的大头目胡天宇和田有石的到来,唯一说明的就是泽叔在道上的位置,他已经和那些大头目们平起平坐了。
韩铁走在胡天宇身边,两只眼睛瞄着阿健和阿健身后。
阿健知道自己身后是青狼。
青狼抢步上前,边吩咐人向里边报告,一边拱了拱手,“胡老板大驾,真给了我们老大面子。”
胡天宇打着哈哈往里走。
泽叔也接了出来,“天宇兄,近来可又发福了。”
从那三个人的议论当中,阿健听出来,最近这一个来月,韩铁有两次活干得相当漂亮,道上已隐隐有公认他为“上海滩第一杀手”的意思。不过在走过阿健身边时,他还是不自然起来。
今天阿健第一次见到闻名已久的田有石,还有他以二万大洋从南疆一位领主那里挖过来的胡狼。
“胡狼”真名叫什么恐怕连田有石都不知道,据说他曾经受过帝俄特务机关的严格训练。
只是到上海后,田有石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却从未用过。不过从田有石抖出来的那似有人仗狗势之嫌的威风凛凛来看,这个家伙应该不是个等闲之辈。
有人猜测田有石之所以高价雇用他,其目的当是应付韩铁对斧头帮越来越严重的威胁。
象今天在这种场合抛头露面还是一回,其用意是什么还有待研究。
阿健不用回头,就知道青狼又回到自己身后了。
“你看清那个人了吗?”青狼轻声问,就象很随便的交谈。
“是。”
“没准哪天他会站到我们的对面。”
“我知道。”
“回去到我那儿取他的资料,咱们要作点儿准备。”
“是。”
当然阿健注意最多的还是泽叔,知道自己能一刀就捅死他,但他还是把这个念头压了下来。
“阿健。”
半夜,阿健突然听到黑暗中有人在叫他。
“阿健。”
他这回听清是爹在叫他。
“爹。”
“你忘了给我报仇了吗?”
“没有。”
“那今天为什么不动手?”
“我……”
“你不想为我报仇了?”
“不,不是。”
“那你现在就去杀他,杀了他。”
“爹。现在还不能报仇。”
“是不是他对你好,你不愿意为了我去杀他?”
“不是,我必须想个妥善的办法,要不然我妈和阿玉会受牵连的。”
“你在找借口,我就问你去不去杀他?”
“杀。”
“啥时候动手?”
“我不知道。等我安排好,快了,爹,你别着急。”
“我看明白了,我看明白了,我是白死了。”老林掩面而泣,指缝间滴出来的都是血。
“爹,爹……”阿健呼地坐起来,老林也消失了。
“哥,咋了?”阿七、蚊子他们听到阿健的叫声,都吓得跑过来。
有人给阿健擦汗,有人在叫。
“没事。”好长时间阿健才缓过来。
母亲和方有德也赶过来。“阿健,咋了?”
“没事,都去睡吧。”
“又做恶梦了。”蚊子说。
“做噩梦?梦见谁了?”方有德问。
“老爹,是吧,哥?”阿七说。
“是吧阿健?”云姨问。
“是。”
“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来缠着他干啥。”云姨望空道,“你走吧,别来缠着我儿子,求你了,明个儿我多给你烧纸,求你了。”
“妈,我对不起爹,他死的屈枉,这么多年还报不了仇,是我无能。”
“干啥非要报仇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
“好了,妈,去睡觉吧,都有去睡吧。”
“别一天天净想报仇。”
“嗯。”
别人都走了以后,阿七和蚊子又转了回来。
“都睡去吧。”
“哥,干脆啥也别管了,干得了。”阿七说。
“不行。”
“要不然老爹不会瞑目的。”
“这么多人怎么办?”
“完了咱们一起走呗!”
“上哪儿去?”
“走到哪儿算哪儿呗!”
“不行,这么多人哪儿也去不了。”
“我就不信,出了上海就不是他的天下了,哪儿还不行?”
“就算他们找不到咱们,警察呢?咱们这么多人,哪儿也藏不下。”
“哥,不早点做,怕老爹不会放过你。”蚊子说。
“那也没办法。”
“嗨。”阿七叹了口气。“哥,夜长梦多,不定出啥事,万一他知道这事咋整?”
“不会的,这个事除了咱们仨没人知道。”
“那你们就快想法儿吧。”
第四卷 第六章
第二天招待工商界的朋友,工商总会会长乔鹤年老早就到了。那个傀儡会长没坐到三年,就一命呜呼了,由于泽叔的强力支持,乔鹤年便当上了这个叫人眼馋不已的会长宝座。
他的别克汽车停在最显眼的位置上,为了这部车,乔鹤年专门派人到厂家守了半年,所有先进装备一应俱全不说,更牛的是很多东西是按老乔的想法做的,这叫“量身定制”,据说这在整个上海,甚至整个中国还是第一部,所以一停到那儿,马上引人们的注意。
“安利”洋行的大班大尼古拉踹了轮胎一脚,“乔会长,我出一万大洋买你的车,怎么样?”
“一万大洋您还是放在口袋里吧,我乔还没混到要卖车的地步。”乔鹤年撇撇嘴。
“你可知道敝行大班出多少大洋?”汇丰银行高级买办冯约翰对大尼古拉说。
“比我还多?”
“二万块,乔老爷子都没适应。”
“乔会长,我看你干脆卖给我,我出二万五千大洋,怎么样?要不然……”
“小子,给咱爷们儿看好了,咱这车让贼给掂记上了。”乔鹤年朝司机高声嚷起来,闹得大家轰然大笑。
泽叔这时接了出来,见大家说这车,也凑趣地搭了一句,“过事照这样子给老太太定一台。”
“墨林兄,要是老太太稀罕这玩艺儿,明天我就送过去,怎么样?”乔鹤年说。
“鹤年兄误会了。”
“哎,墨林兄,不要说一部车,只要老太太高兴,要架飞机,我老乔也能弄来。”
“那就让老乔弄架飞机给老太太享受享受。”
泽叔一笑,拉着乔鹤年的手在上百位工商界名流的簇拥下,进入大厅。
“看见了吗?”一个门卫说。
“还用看,现在谁敢说求不着咱们啊?”
“那是。”
警卫们凑在一起咬起耳朵。
“有这么多腰缠万贯的家伙,谁要是还受穷可真他妈的地孬种。”
从这些话里阿健感受到他们对泽叔强烈的钦佩之情。
“为什么不这么干呢”想想有成百上千的人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有数十上百家公司(不论是合法的还是非法的)都要向他进供以求庇护,这样的人不受到尊敬和崇拜那才是怪事呢。
然而他却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看着仇人如此风光,更让他感到对不起屈死在地下的父亲。
对泽叔的刺杀冲动也越来越强烈。
他用所能找到的理由来控制着这冲动。
“不可思议,老板竟然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