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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破黑狱-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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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吧,”铁子打断我,“我听一个朋友说,孙朝阳想‘办’你,是他亲口说的。”

我一楞:“这是真的?他什么时候说的?”

铁子闪开我盯着他的目光,好象觉得他说多了:“也许是酒后吹牛,不好说……”

我故作无所谓的样子,呵呵笑了两声:“那就算了,谁喝大了也容易胡说,呵呵。”

铁子附和道:“就是就是,咱们都有这方面的毛病……不过,孙朝阳很少说大话的。”

“操,刘哥,我怎么发现你说话吞吞吐吐的?这我还真得弄明白了,他跟谁说的?”

“唉,”铁子猛喝了一杯酒,“谁让咱俩是亲兄弟呢?跟你说实话吧,齐老道亲口告诉我的。”

“你跟齐老道还有联系?”

“有,齐老道被强子打断腿以后,没人管他,我给他陪了几天床。”

“齐老道不是跟孙朝阳已经和好了吗?”

“那是假相,做给外人看的,孙朝阳和齐老道自己心里都明白……”

“不对,既然他们是这种关系,孙朝阳怎么会把这种话告诉齐老道?”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他喝醉了……可也不对,孙朝阳不至于那么没脑子吧?”

我基本有数了,这话百分之八十是假的,最大的可能是,齐老道想挑拨我跟孙朝阳的关系,让我跟孙朝阳火拼,他好从中渔利。那百分二十就是,孙朝阳真的那么说过,可也不一定是当着齐老道的面,很可能是齐老道听别人说的。因为齐老道知道当年我曾经因为小广说要干挺了我,我就去把他砍了,他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风风火火的蝴蝶呢。这么说来,孙朝阳很有可能知道了我“黑”他的事情,他之所以暂时不动声色,是想麻痹我,然后给我来点儿黑的。想到这里,我越发担心起小杰来,小杰到底怎么样了?广元是怎么死的?如果是他们拒捕,警察把他打死了,这事儿肯定会很明朗,那就是警察会来找我,因为广元和小杰都是我的人,警察一定会调查我的。既然警察没来调查我,那就一定是他们还不知道在很远的地方曾经出过人命。如此说来,连当地的警察应该都不知道,要不然也会调查到死者是谁,自然也就会找到我的头上……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哪里?你究竟害怕什么?

透过缭绕的烟雾,我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孙朝阳的人在医院或者某个农户里找到了小杰他们,双方立刻展开了枪战,小杰和常青跑了,广元被打死了,他躺在光天化日之下,乌云一般的苍蝇围着他嗡嗡地飞……就这么简单?似乎不会。那么真相是怎样的呢?枪战开始了,小杰背着受伤的广元跑,孙朝阳的人在后面追,砰砰!枪响了,打在广元的背上,小杰和常青放下广元继续跟他们交火,他们撤退了,广元死了,小杰和常青就地埋葬了广元,开始找孙朝阳复仇……这样就好理解多了。可是你应该告诉我真相呀,我这么蒙在鼓里,你就不怕我趁不住气,乱来一气吗?

“蝴蝶,我跟你透露的消息你可别告诉别人啊,当‘点眼药’的,我丢不起那人。”

“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我冲铁子点了点头,“刘哥,我先谢谢你。”

“不用谢,以后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别把我牵扯进来就行,你们的事儿我不敢搀和。”

“能出什么事儿?”我嘿嘿一笑,“都这么大的人了,为句话还能去拼命?”

“那也不一定,”铁子黄着脸咽了一口唾沫,“孙朝阳可够黑的。”

我把整瓶啤酒给他倒在一个大杯子里,用我的杯子碰了碰说:“他黑,谁也不白啊,哈哈。”

铁子把那杯酒干了,突然就红了眼圈:“蝴蝶,想想我真不应该,前几天我还想那什么……”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攥了他的手一下:“哈哈,想砸我是吧?那可真是醉话。”

铁子讪讪地摇了摇头:“唉,我就知道胡四能跟你说这事儿……你的耳目多啊。”

“多吗?”我笑笑说,“那是证明我可怜,大家怕我吃亏呢。”

“兄弟,不说废话了,我还是想让你帮我弄个吃饭的营生来干。”

“刘哥,别回市场了,咱哥儿俩泡在一起不好看,先这么过着,以后我帮你想办法。”

“别以后啊,要想现在就想,你又不是没看见我都逼到什么份上了。”

“我操,哥们儿欠你的?”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电话都给你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办?”

“我又不是白要你的,等我发了,全还你的,不就是万儿八千的嘛……”

“你等等,”要不让他去西区市场?我还真需要这么个人呢,我逗他说,“要不给你个干部当当?”

铁子把眼一瞪,刚想反驳我,门口就响起了老七的声音:“老大,你在哪里?”

我伸腿勾开了门:“咋呼什么咋呼?进来。”

老七一进门先看见了铁子,不相信似的看了看我:“老大,你怎么跟个‘膘子’喝上了?”

铁子刚站起来,听了这话,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哆嗦着脸上的肌肉,傻在那里。

我摔了老七一烟头:“你他妈哪里都好,就这点儿不好,什么叫尊老你没学过吗?”

老七不服气地横了一下脖子:“尊他妈鸡巴老,以前他‘慌慌’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爱幼?”

铁子几乎笑不出来了,嘴巴咧得比河马还大:“七弟别这样,以前的事儿还提它干什么?”

老七还想刺挠他两句,我拉他坐下了:“老七,西区那边你去看了吗?”

“看了,没他妈一个猛人,就关凯一个半吊子在那里支棱着,不顶事儿。”

“关凯是谁?”好象我以前听谁说起过这个人。

“西区当地的,小广没进去之前他跟小广混过一阵,后来‘放单’了,谁也不靠……”

“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天顺提起过他,“是不是让天顺和大牙用刀砍断胳膊的那个伙计?”

“谁砍的我不知道,好象有这么回事儿……反正他拉倒,比咱们差远了。”

“那么就这样,”我把老七的脑袋划拉到我的面前,小声说,“你今天下午就去找他,告诉他,你代表的是我,让他给我办几个摊位,我要过去卖鱼,辛苦费我给。如果他推挡说让你去找市场管理所,你直接就走,过几天咱们直接‘办’他。记住了,一个人也别带,就你自己。说话要客气,甚至他揍你,你也不要还手,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

“明白了。”老七很勤快,站起来就要走,我拉住了他。

“还有,让你那帮小兄弟别来这里瞎晃荡了,拿下西区都去那里上班。”

“行,”老七抓了一盒烟就走,走到门口回头冲铁子一呲牙,“老铁,少喝点儿,还得做人呢。”

铁子苦笑不得:“我知道,谢谢你啊。”

老七一出门,我拍拍铁子的肩膀说:“怎么样?去西区跟着老七干吧?”

铁子连连摇头:“饶了我吧你就,他妈的贫下中农反起来,你地主还歹毒呢,不去。”

我摊摊手说:“那我就没有办法啦,眼下就这么点活儿。”

铁子好象被老七这一顿刺激搞得很难受,站起来喝了一杯,抹抹嘴说:“我走了,以后再跟你联系。”

铁子走了,我坐着没动,脑子像是被一把笤帚扫着,空一阵乱一阵。

老板想进来跟我聊上两句,见我瞅着天花板发呆,悄没声息地退了出去。

天上好象有过路的云彩飘过,屋里黑一阵白一阵,恍恍惚惚的。

今天早晨的天气很好,阳光带着一股清澈的黄色直射在人头顶,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在农村的田野上漫步时的情景。送我弟弟去上学的路上,我问他,你还记得小时候我领你去庄稼地里呼吸新鲜空气的事儿吗?那时候的天也这样亮堂。我弟弟瞪着明亮的眼睛想了好久才说,天上有很多云彩,别的不记得了,只记得咱们村里有好多牛啊,羊啊什么的……是啊,他怎么会记得这些小事儿呢?很多曾经在我身边发生过的事情,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呢。

送他到校门口的时候,我弟弟说,哥哥你以后不用再来接我了,我认识回家的路,我自己可以回家。我笑着问他,是不是这几天我没来接你,你生气了?我弟弟忽然红了脸,期期艾艾地说,不是,谁接都一样,反正以后我要学着自己回家。我想,是应该锻炼他一下了,我总归是不可能一辈子守在他的身边吧?我答应了他。往回走的路上,我想,刚开始的时候,我可以躲在他后面看着他回家,以后他自己能回家了,我就不用接他放学了。等他毕业了,我就给他找个轻松一点儿的活让他锻炼锻炼,实在不行的话,就让他跟着我,像当年我带着他干临时工一样。

快要走到市场的时候,天突然就阴了下来,我还没来得及抬头看看天,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没有一丝前兆。街上的人像炸了锅一样到处躲雨。这是今年以来的第一场春雨,大极了,简直可以用豪华二字来形容它。雨太大,我估计市场就跟关了一样,没有几个人去那里。我贴着墙根往家里赶,不上班了,这几天太累了,我想回家好好睡上一觉。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我爹正擎着一把雨伞出门,一阵风兜头吹来,把他的雨伞一下子吹反了,我爹像是牵着一头驴那样,紧紧拽着伞把往前踉跄。我帮他把雨伞整理好了,搂着他的肩膀往家里走:“回家吧,休息一天。”

我爹不进门,还要去撑他的雨伞:“不行,我的学生们都在等着我去上课呢。”

我骗他说:“上什么课?刚才我路过你们学校了,学生们都没去,连个老师都没看见。”

我爹停止了撑伞,倒头看着我说:“这是真的?”

我打开门把他推了进去:“真的,我当儿子的还能骗你?”

我爹不再跟我犟了,收起雨伞跟我进了门。

我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帮我爹擦着水粼粼的头发,说:“这么大岁数了,该退休退休吧。”

我爹憨实地一笑:“哪么大岁数?五十多岁正是出成绩的时候,我还准备干到六十呢。”

我实在不理解他,看个大门能出什么成绩?还不如来家辅导我弟弟呢。

我说:“反正我觉得你这班上得没什么意思,有那闲工夫干点儿什么不好?”

我爹警觉地退了一步,直勾勾地盯着我:“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去我们学校了?”

“去了,”我索性不跟他藏猫了,“你不教学了,你在看传达。”

“这……”我爹的脸一下子变得蜡黄,拿在手里的眼镜“当”地掉在地下,“你,你混蛋!”

“骂人了吧?”我忽然感觉有些后悔,连忙掩饰道,“还教育工作者呢,不文明啊。”

“他们那是胡说八道,什么看传达?那是领导照顾我,让我暂时休息一下……”

“就是就是,”我赶紧顺竿子爬,“大家都这么说,这事儿我也相信。”

我爹弯下腰想去摸索他的眼镜,我给他捡起来,在衣服上擦了两下,递给了他。

我爹戴上眼镜,忿忿地瞪着我说:“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什么退休不退休的,你爹还没老。”

我讪笑着抱了抱他:“不老不老,革命者永远是年轻嘛,歌都这么唱呢。”

我爹支着鼻孔把脸转向了窗外:“我发现你越来越不象话了……”

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跟他没法沟通了,默默地进了我那屋。

我清晰地听见我爹在外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命啊……”

这跟命有什么关系?人老了可真是有点儿不可理喻,我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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