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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了不起的豁达人生观,女人能这样想真不的不简单。”琅邪由衷称赞道,董嘉禾的这番话让他着实刮目相者,对她的评价无形中又高了几分。
两人走出一茶一座后在大街上漫步,晚秋的温煦阳光悬挂在两人的肩膀,温暖而灿烂。
董嘉禾似乎被这份少女时代的温馨感触心灵的最柔软部分,双眼朦胧柔声道:“现在越来越多的女人都困惑要不要嫁人,就像哈姆雷特一样迷惑于生存还是死亡,嫁出去,却总感觉心中那份理想的爱情还没有来到,日后一旦遇到真正的抨然心动的人,总不可能亡羊补牢;而不嫁,总是为婚姻市场上流行的这句话而心惊肉跳:二十岁之前是个宝,三十岁之前是根草,三十岁之后就没人要了。亦舒的小说中写过:女人年纪越大,仿佛是套牢的股票,是愈来愈贬值的,所以做女人很难,女人对婚姻只有一种想法,而男人却对婚姻有一千零一种想法。”
“确实,没有不花心的男人,只有克制力好坏与否的男人。”
琅邪把手放在后脑勺淡笑道,婚外情在爱的名义下一次次堂而皇之的出轨,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愈加错乱复杂。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容易吸引男人的视线,注重保养的女人会延缓时间的脚步,减轻岁月的痕迹。但再有能力的女人也无法磨灭时间流过的痕迹。虽然女人是水做的,也无法水过了无痕。就像莎翁所说岁月的镰刀会将美人的容颜摧毁,岁月的沧桑总在不知不觉之际雕刻着女人的容貌,再精湛的整容术也无法磨平时间的印痕,显然董嘉禾是属于那种被时间宠幸的女人,岁月对她更加宽容。
年龄对女人来说是个秘密,于是猜透女人的年龄成了男人的必修功课,因为再注重养生的女人也不可能隐藏年龄,有三个明显部位或多或少的泄露了女人的机密,如果你仔细观察这三个部位,那么女人的年龄就不再是秘密了。这三个部位就是脖子、手和眼角。
显然正值诱人的董嘉禾都不存在这些问题,细嫩雪白的脖子,柔滑的眼角肌肤,尤其是那双如葱削白玉的小手,具有“滑如凝脂,柔惹无骨,自清凉无汗”这句李后主摹出的风采,所以说董嘉禾虽然不是那种一眼看去就让你惊艳的女人,但是属于那种越看越有味道的类型。
琅邪悄悄拉起董嘉禾的柔嫩小手,信手拈来一首精致诗歌:“茫茫人海中,有很多人邂逅、相遇、相知、相亲、相爱
但总是有许许多多的原因
让相恋的两人相离
放手以后要忍受多少寂寞和孤独
要抵抗多少外界的诱。惑
这时候爱情的誓言是否还管用
已经不管用了
我们可以等待,但不能为了等待而等待
要等待,也要为了爱情等待”
“为了爱情而等待吗?”
董嘉禾低着头若有所悟道,“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即使是骗人,也依然让我们女人怦然心动。”
熙攘的人流中,琅邪拉着董嘉禾的手慢慢行走。温柔道:“爱情使人忘记时间,时间也使人忘记爱情。只要轻轻向前迈出一步,也许就是新的生活,很多时候尝试新的事物都不是错。”
“你知道我的处境,我走不出自己给自己画的牢笼。”董嘉禾苦笑着摇头道。
“画地为牢的破解方法不是自我救赎,而是让另一个人打破牢笼。”
琅邪眯起眼睛玩味道,到了这种程度该用非常规手段才能打破坚冰了,“要不然今天晚上我们去酒吧放纵一下,一个人总是压抑自己对身体不好。”
228 老道入世
董嘉禾拒绝琅邪要去酒吧利用奢靡的夜生活放松自己的提议是在他的预料之中,始终游离在警戒线之外的她还没有冲动到这种地步,不过琅邪有信心在自己的坚持下她最终会同意,不过这样的话双方都不可能真正放开,所以琅邪巧妙的用她感兴趣的意大利建筑和时装来转移话题。
李琳和董嘉禾都是琅邪见过很有魅力的成熟,李琳那股冰冷不可侵犯的气质让你不由自主萌发征服的欲望,而董嘉禾倒是用那份无法言传的柔软动人轻轻挑拨你的欲望,李渔的《闲情偶寄》“声容部”说“妇人本质,惟白最难。多受精血而成胎者,其人生出必白”,董嘉禾的这种柔嫩雪白给男人一种想要肆意的冲动,那种熟透的肌肤散发着女人极致的味道。
“你知道我最喜欢哪个女人吗?”董嘉禾既有拒绝琅邪“好意”的歉意也有对他不着声色回避话题的感激。
“应该是一个能够讲出‘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的女人,你说我猜对没有?”琅邪微笑道,情场同样需要知己知彼,董嘉禾的一切兴趣爱好和生活习惯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琅邪可以轻而易举的在董家之外的地方与她“偶然”“邂逅”。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张爱玲?”
董嘉禾惊叹道,对于琅邪与她地心有灵犀感到雀跃。缘分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致命地东西。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致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惹’,这个女人有着让男人难堪地洞察力,就算她喜欢我,我也不敢要。”琅邪玩笑道,一个男人不懂张爱玲。就不是真正懂女人,但是你真正懂了张爱玲后,你又会发现自己变得根本不懂女人。
“听人说男人憧憬着一个女人的身体的时候,就关心到她的灵魂。自己骗自己说是爱上了她地灵魂,惟有占领了她的身体之后,他才能够忘记她的灵魂,琅邪,你也是这样地男人吗?”董嘉禾无意间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时间会证明一切。“琅邪淡淡道。这种问题给出明显的答案都会显得幼稚。
最终琅邪在这位动人少妇拿出她那只LG白巧克力手机接听电话的时候主动退场谢幕,胡搅蛮缠和扭捏不决都会给这种成熟女人留下不良印象,董嘉禾望着琅邪钻入出租车的背影,嘴角悬挂着淡淡的满足和喜悦。
“去帝皇大厦。”琅邪对出租车司机说道,李巍这个家伙呆在HZ实在是浪费人才,需要给他找点事情做做。
都说北京人特别能侃,没有想到这个司机一旦聊起来天南地北中美关系中东外交中国经贸都很有一套,琅邪最后才知道这个出租车师傅是一位93届的Z大校友。哑然失笑的他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不过琅邪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到这位校友地失落。
“没钱的时候,养猪;有钱的时候,养狗。没钱的时候,在家里吃泡饭;有钱的时候。在酒店吃泡饭。没钱地时候,墙角下蹲着打玻璃弹子;有钱的时候,草坪上立着打高尔夫球。没钱的时候,一群朋友;有钱的时候,一群保镖。没钱的时候,买衣服先看价签;有钱的时候,买衣服先看标签。没钱的时候,开着夏利去抖派;有钱的时候,开着宾利去买菜。没钱的时候,装有钱;有钱的时候,装没钱。”
出租车司机豁达笑道:“这些年我几次大起大落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对很多事情都看淡了,最自豪的就是我老婆从来就没有过一句怨言,不是我吹牛,我老婆当年可是Z大的校花,可偏偏就是看中我这个废柴,什么事情我都问心无愧,就是觉得亏待了她。”
“女人幸福不幸福其实没有我们男人想得那么复杂,幸福不是用钱来衡量的,婚姻、子女、身体都是决定幸福程度的主要因素,金钱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一个女人拥有巨额资产老公却沾花惹草或者身染重疾或者子女堕落,那么她何来幸福?我相信师傅你的老婆肯觉得自己很幸福,不会因为当初选择你而后悔。“琅邪一本正色道。
“谢谢,我老婆听到你这番话肯定很欣慰。“中年稳重男子露出温醇憨厚的笑容。
“一个男人能找到一个值得自己保护的女人就足够了,什么狗屁江山霸业千古流芳!”琅邪感触道,想到莫雨嫣那完美极致的容颜,柔和眼神的抹去肆意散发的锋芒。
“对了,现在Z大毕业后找工作情况怎么样,你是出国留学,还是考公务员?”那名男子淡淡笑道,
“我对这两样都没有兴趣。现在的公务员热实在太恐怖了,热一点可以,但是总在沸点就不正常,考的人竟然多到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竞争激烈程度超过高考和考研,很多白领阶级都开始报考公务员。”琅邪嘲笑道,这么多接受多年理性教育的人像同时吃了春药般非理性地扑向这个公务员岗位。
“其实这种现象不是非理性,而是非常理性,这就好比许多落海的人在争夺同一条救命船板,从高空俯视这个场面当然是疯狂的、非理性的,但是从每一个落海者自身的角度来者,却是一种极端的理性。中国的实际情况就是‘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我,两条腿的人有的是’整体处于一种雇方市场,所以公务员这个独树一帜的铁饭碗确实是个香馍馍,近几年这个公务员热还会病态地继续烧下去。”
中年人拇指揉着下巴沉思道,这个时候的他有着一股宁静深刻的气质,与刚才那个憨厚大笑的男人截然不同。“可以看出来你是喜欢剑走偏锋用非常手段的人,但是你很多时候需要站在一个你不重视的角度上看待问题,存在即合理,没有谁是一无是处的。”
琅邪似乎对于中年人的改变潜意识中没有丝毫的感到不安,仿佛这个中年人就是应该这样神色豁达眼神犀利。
随后中年人就滔滔不绝的给琅邪讲起男人的信念法则:“首先,信自己能改变老婆;其次,若无法改变,就强加信念;最后,改变不了老婆,就改变自己的信念。我告诉你,结婚和恋爱中的女人那绝对是一个魔鬼一个天使,就像我这么好的老婆也有不讲道理的时候,那别的女人就可想而知了。”
“兄弟,知道我老婆唯一不如我的一点吗?”很奇怪琅邪并不反感这个中年男子跟他称兄道弟。
“她的配偶不如你的配偶。”
琅邪微笑道,结果被狂喜的中年男子狠狠拍了一下肩膀,“兄弟,果然是同道中人!”
琅邪看着他横冲直撞的驾驶轨迹不禁直冒冷汗,怀疑这个家伙的驾驶执照是不是花几十块钱从地摊上买来的。
“你如果以后对商业感兴趣,可以跟着我那个游手好闲的弟弟混,最喜欢跳槽的他现在好像在SH,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打破在香港呆了一年半的纪录。”
中年男子善意笑道,一旁的琅邪心里却是一阵狂汗,你都说他游手好闲了还把我这个社会主义四好青年往火坑里推,这是什么逻辑。不过这个男人要是知道坐在身边跟他乱侃的青年的真实身份后恐怕也不会有这样的建议了,这个豪爽坦荡和儒雅冷静交融的中年男子此刻其实并没有让琅邪感到多少惊讶,琅邪和他在一起反而有一种很自然的感觉。
东方洛河。
这是琅邪下车的瞬间看到出租车司机资料牌上的名字,又是一个东方。
王子们都开始隐居了,女人们看见的都是白马。白马王子的时代似乎已经结束,只剩下动物性的本能了。
琅邪站在帝皇大厦面前仰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建筑,流露出一丝茫然和恍惚,但是一闪即逝。
你出生的时候,你哭着周围的人笑着;你逝去的时候你笑着,而周围的人在哭!一切都是轮回!
谁敢否认我们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