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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提大师难得露出一抹淡笑:“逍遥郎呀,逍遥郎,你径自往太虚之外去也,竟将担子交给老衲处理,来日若在三五四界天外相遇,可得向你讨讨这个遗世人情!〃
小芸好奇道:“大师你认识我外曾爷爷吗?”
“然也!〃沙提大师和熹道:“说来,逍遥郎是老衲此生相知最深的挚交,昔日老衲至川中云游之时,和他巧遇云雾山,相谈甚欢之下,两人连袂悠游中原各名山仙境,历时三年。他曾说,若是机缘得便,要助老衲代寻本教失物,只是昔日告别时,老衲亦未言明失物之名与样式,否则,他便不会将启元令长埋地下。不过,这一切亦是天意如此吧!〃
尹枫纳闷道:“师父,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过这段往事?”
沙提大师淡笑道:“这是三十年前的往事。师父自带你回寺之后,便将心力放诸尔身,不再回忆过往。如今,是见小施主与故友面容依稀相仿,心中一动,遂而相询。是啦!若非道遥郎,谁能调教得出如此得天独厚的孩子!〃
小芸呵笑道:“这个世界是还真小!居然能让我遇见认识外曾爷爷的友人!大师,你以后如果真的有遇到我外曾爷爷,你要告诉他,我一切很好哦!〃
沙提大师莞尔道:“老衲定当代转此一口信!老衲能在圆寂之前,喜见故人有后,吾心安矣!如此,老衲真是可以完全放心了!〃他话中似是另有玄机。
然而,沙提大师只是示意尹枫把问心剑捧上法坛,他自己径自入定而去。
小芸小声问道:“大胡子,你师父怎么现在这个时候睡觉?”
尹枫低笑道:“我师父不是睡觉,他是借着入定去寻找启元令而去。”
时间在众人的等待中悄悄流逝。
约莫一个时辰,沙提大师自入定中醒来,缓缓睁开双眼,众人俱以期待的目光待他开口,大师缓声道:“启元令之事吾已知之,只是此事另有因缘,尚未到它出世之时,日后追寻启元令一事,暂可搁下。呼伦贝尔之事解决的如何?”
他转而针对尹枫和小芸二人发问。
小芸哇然道:“大师,你还不知道哟!天底下居然有那种会放冷气,又会放电的怪物,难对付喔!〃
沙提大师领首道:“世间虽有一种鳗鱼能放电,却无如雪怪此等厉害。”
尹枫讶异道:“师父,你知道这怪物的来历?”
大师沉缓道:“本教内有开山教主之手稿,详细载有关此怪之事。”
小芸迫不及待问道:“此兽本是天竺圣峰,喜马拉雅山绝崖上的雪兽。远在上古时期,为一名圣山的瑜珈行者所收服,成为随侍行者修练之兽,此兽在行者调下教逐渐习得人语。并开启智能能够思想,后来,那名行者归空之后,雪怪便模仿行者的修行之法,径自修练,不料因无人指导而走火入魔,适巧,此兽于最痛苦难熬之际,遭天雷殛中,不知何故,此兽不但未遭天雷击毙,反而将天雷所含电力悉数引入体力与自己修练内元融合一体,以致它浑身含有诡异电流。又因为它本是蕴雷峰之寒而生的异兽,覆以在终年不化冰的绝顶之上修练而成,故而它可催发至寒冰气!〃
小芸不解道:“那它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天竺,跟到咱们华夏疆域来作怪干嘛!〃
沙提大师平静道:“此兽自受天雷所殛之后,凶性爆发,在天竺一带造成偌大伤亡,引起相当大之风波,那时正逢本教始祖业成出山,他乃联合当世数字有德同修,共同围伏此兽。然而,此兽之能耐超乎众高僧与瑜珈行者之预料,竟被它突困逃走。事后,此兽窜越青藏高原,进人中原一地作怪,本教始祖得知消息后,便只身追踪而至。那时,中原之地已有一位修为极高的张道陵道长与此兽力战数回,却都遭挫。直到本教始祖与张道长联手之后,才终于将雪怪赶往无人的大莽原,而张道长在莽原中布下玄冰降魔阵,道长和始祖覆与雪怪拚战七日夜,雪怪方始被人逼入阵内受制玄冰奇阵。”
哇!小芸叹叫道:“张道长就是现在的道教始祖,他是汉朝人哟!传说太上老君曾授他雌雄剑一对,和许多符咒,所以他能赶妖降魔,遣神治鬼,道术修为无人可及。萨满教居然也有那么久远的历史喽!〃
沙漠大师淡然喟道:“本教创教确是相当久远,只是以往一直未出天竺圣山范围,直到前任教主发现始祖手稿,得知本教过去即与中原有些渊源,遂而迁教汉土疆域,怎料,这竟是一次天劫,而本教遭逢此劫,正与雪怪即将出世有些奥妙因果。”
尹枫沉吟道:“我也正想问,雪怪既然受困奇阵之中,又是如何跑出来为害呼伦贝尔城!〃
沙提大师和缓道:“这便是当初始祖一念之仁,留下遭玄冰冻结的雪怪一命,只与道长在玄冰之外施贴符咒和本教伏魔密咒,并将冰内雪怪封埋地底。然而,久经岁月流转,昔日封埋雪怪之地层有了变迁,逐渐近地表,直到数日之前,巴萨卡山一带发生大火。溶化玄冰破坏符咒,才将雪怪释放出来!〃
大师微顿之后,接着又补充说明道:“前任教主在本教惨遭重创,迁回大漠之后,曾闭关达三月之久,以忤其误。那时我随侍于侧,以为教主护法,因而有缘得见始祖显化,开示个中因果,始祖言,因他一念之仁,误使今日无数居民百姓再遭此劫,是以本教才会惨遭几乎覆灭之创,以为赎罪。冥冥之中,因果定律已做好偿债的安排了!而日后,雪怪必将由本教弟子和一名修真道友再次合力制服。”
沙提大师郑重地目注尹枫和小芸:“如今证明,而等二人即是为应此劫而生。降魔伏怪之路必定难辛坎坷,更有魅魃虎视眈眈,欲取尔等生命。你们要切记,自己的生命是属于那些善良百姓,千万要善加珍惜。不论遭逢何种逆境,不可轻言放弃或牺牲!懂吗?”
尹枫和小芸两人吶吶相对!
半晌,小芸不可思议地叹道:“哇,我不知道自己有这么重要的事要去做耶!原来,老天留我一条小命,是有这么大的用途。”
尹枫轻笑道:“人生若能做此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就不枉费来此人间一游!〃
沙提大师淡然道:“昔日,本教始祖即是以问心剑、金刚伏魔圈,配合张道长的天羽罗、玄冰降魔阵镇住雪怪。你们二人若要克制雪怪力量尚嫌不足,必须寻得天羽罗和能布玄冰奇阵之人共同联手,始能有所胜算。尤其,切记一事,此怪再度复出,是为寻找一项能使它永生不灭之物,此物若为它所得,只怕无人能制得住它!而这世间将永远沉沦!你们定要设法查明,这雪怪所要寻找之物为何,并将之摧毁!〃
尹枫问道:“连师父你也不知道雪怪它在找的是什么?”
沙提大师摇头道:“我适才人定,便是为寻此答案而耗时至久。然而,有关此事竟无迹可寻,许是时机未至,征兆尚未显现之故﹔只有靠你们日后努力了!〃
小芸攒眉道:“大师我在书上看过,这天羽罗是传说中的不生神鸟──火凤凰,每五百年浴火重生时所褪下的羽毛绞以地心龙蚕所吐之线编成。这……不是神话吗?难道世间真有此物?”
大师淡笑道:“如果世间真有张道陵道长此人,那么他便一定用过此物。否则,就是本教始祖在说神话故事了!〃
“可是到哪里去找呢?”小芸茫然道:“根据古书所记载,他在飞升之前,只传给他儿子斩邪二剑没提到天羽罗的事,而如今他的子嗣也不知所踪,这要如何找起?”
沙提大师静思片刻,道:“但凭机缘吧,老衲深信上苍慈悲,必不会叫万民沉沦,永劫不复。”
尹枫轻问道:“那么师父希望我们何时离寺?”他又想到沙提大师不日醒归之事。
沙提大师慈祥道:“待我为你完成最后的灌顶,并为问心剑与金刚伏魔圈做过最后加持之后吧!〃
小芸兴致勃勃道:“大师你要为大胡子灌顶,我可不可以看?”
沙提大师和缓道:“恐怕要令小施主失望了,依本教规定,初级与次级灌顶得以公开行之,但是第三级以上的灌顶,只能由上师密传其弟子。”
“哦!〃小芸有些失望:“好吧!说不定哪天我心血来潮,加入萨满教。那样子,我不就能知道灌顶究竟是怎么回事!〃
沙提大师不置可否:“凡事自有因缘,顺其自然即得真趣!〃他随即示众道:“自明日起,老衲将和小枫入室闭关三日,寺内事务依例由沙凡、沙悟、沙妙三位长老共同主持。”
此时,二僧一尼自首座起身,朝沙提大师叩拜领命。
大师接着道:“此次闭关,着令沙因,沙尘于室外护法!〃
另二名老僧起身领命。
沙提大师亦离座宣布:“若无他事,尔等自可离去!〃他返身朝洞窟右面一个拱形洞口走去。沙因、沙尘两位长老自法坛上恭敬地捧起问心剑,和一个直径约有尺余的金环随行于后。
小芸叫道:“大胡子,你跑去闭关,那我找谁带我去玩?”
尹枫笑道:“当然是沙妙师姐,这里地方很大,你慢慢逛。我不陪你了!〃他眨眨眼,随后快步追向沙提大师等人,消失在拱形洞口之内。
此时,其它僧尼亦鱼贯自左右两个不同的洞口,各自退去,剎时,正殿之中只剩一名七旬老尼和沙如和尚伴着小芸。
小芸叹笑道:“哇!沙如师兄,你好厉害,才这么年轻就是沙字辈的长老啦!〃
沙如摇头笑道:“施主你误会了,我是第二代的沙字辈弟子,并非长老。其实,严格说来,我该称小师弟为师叔,只是因为他在教中年龄最幼,所以教主特定示下,要大家都呼他为小师弟,只有在正式法会他才以长老身份列席。”
“原来如此!〃小芸朝沙妙师太笑道:“师太,那你一定是正字的长老喽!〃
沙妙师太和煦笑道:“惭愧了!小施主,你甫经风霜旅途,越过大漠到本寺来,适才又和教主谈了恁久的话,想来也累了,何不先休息一日,明天起再叫沙如陪你四处走走看看!〃
“也好!〃小芸皱皱鼻子,娇俏道:“反正大胡子有好几天没空。”
翌日起,小芸跟着沙如在这个宛如蚁巢般的山内迷宫四处打转。她颇为惊讶萨满寺占幅之深,几乎遍达里许的范围,每一个稍为宽阔的洞穴,就是一间藏经室、阅经室、储物室、食菇室、制造室﹔甚至连众僧尼的卧室,亦只是在洞穴铺着草榻和毛毯即成休息睡觉的地方,连个石床、石桌、石椅之类的家具都省了。
整体而言,萨满寺除了她第一天所见的正殿最为宽阔,而且设备布置最为齐全完备之外,其它地方,简朴得几乎一无所有。然而,在这个崇尚简朴的苦修的萨满寺,每一个,却都是那么安详满足,他们总是带着感思和愉悦的心情渡过每一分每一秒,彷佛自己正生活在一个丰富优裕的世界里面。事实上,他们的确是!他们的精神是永不匮乏,永无贫寂!而小芸也发觉,整个萨满寺之内,除了尹枫,就属沙如最为年轻,虽然沙如己过不惑之年,而且依她的观察,这位沙如师兄,竟是长老之下,唯一已修习完成双身法的有道高僧!
第二天,小芸在一位师姐的指导下窝在养菇室里学种香菇。
香菇是萨满寺众教众的主要粮食,除此之外,在鬼居崖后山某些阳光直射不到的峡谷阴凉处,则由寺内僧人开辟成瓜园,自给自足地生产一些瓜果。这就是萨满教,一个与世无争,生活单纯简朴的佛门密教。但是,他们却至今还被迫要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