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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奇摇摇手,对服务小姐说:“我们两个要谈一些事情,菜等一会上,你先出去,上菜的时候我会叫你。”
看着身穿旗袍的服务小姐走出的婀娜身材,谷轶闻站起,走到安子奇的面前,突然单腿跪下行礼,嘴里说:“谷轶闻参见安先生。”
安子奇连忙过去扶起谷轶闻说:“老谷,不要这样,快坐下吧。”
谷轶闻坐回到沙发上,对安子奇说:“安先生,我知道你今天找我的目的。我刚才行礼,是因为你是悟本师祖的徒弟,是我的长辈。安先生可能已经风闻大风堂将对安先生不利,我行礼,是表示我对安先生决无二心。
安先生,我给你看一件东西,看了以后,安先生想说什么都可以。”
谷轶闻从身边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纸,双手递给安子奇。
安子奇接过那张纸,只看了一眼,就惊愕地说:“手令?你是来追捕我的?”
那张纸是复印件,上面寥寥数个大字:凡我大风堂弟子,务必全力追捕大风堂的叛逆安子奇,务必活捉,违令者杀无赦。落款是:闻浪。
谷轶闻呵呵一笑说:“安先生,我若是想追捕你,今天我还会一个人来?”
安子奇把纸上的几个字看了一遍,指着闻浪问:“闻浪是谁?”
“闻浪?就是现在大风堂的掌门,安先生一定认识他,他过去的名号是青霜,做了掌门后就还俗了,改名闻浪。”
篡夺大风堂掌门的果然是青霜,安子奇努力回想在风啸观和青霜的见面,可惜当时没有深谈过,除了感觉他城府甚深外,没有其他的印象。
“老谷,你既然不想追捕我,那么你准备做什么?手令上说违令者杀无赦,你难道不害怕?”
谷轶闻依然微笑,喝了一口茶说:“手令对我没有约束力,大风堂行事,不是靠手令的。”
安子奇因为不是大风堂的正式弟子,不懂大风堂的规矩,所以看着谷轶闻,想听他说为什么手令没有约束力。
谷轶闻说:“安先生难道忘了,当时在向安先生移交财产的时候,安先生出示过什么东西?”
“虎符,你说只有虎符才有约束力?”
“对,大风堂的规矩,凡是行大事,必要出示掌门的信物,否则属下可以拒绝执行。
掌门的信物有几种,安先生手里的虎符,是调动大风堂人马的信物,必要时也可以行使追捕令。
青霜虽然把武山师祖赶下大风堂的掌门位,自己篡夺了掌门,可是却发现行使掌门权力的信物都已不见,虽然代表掌门的令牌和降魔剑落到青霜的手上,可代表生杀大权的铁戒指,调动资金的银牌,调动人马的虎符,青霜的手上一件也没有。所以青霜只好亲笔写了这个手令,传到大风堂在各处的组织。
安先生是悟本师祖的徒弟,想行使这样的大事,没有信物,大风堂的弟子是不能执行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谷轶闻说一张白纸没有约束力。谷轶闻说的铁戒指,银牌和虎符自己都有,难道青霜会不知道?
谷轶闻说:“我刚才说的是大风堂的规矩,要是青霜的亲信,完全可以不按规矩,安先生被青恒打伤,就是青恒按照青霜的手令办事的。”
安子奇看着谷轶闻,说:“老谷,你说手令没有约束力,可又说可以不按规矩办。那么,你的打算准备怎么办?”
谷轶闻收起笑容,正色地说:“这要看安先生准备要我干什么了,当时武山师祖把我安排到安先生的手下,我尽责为安先生管理天赋公司的事务。安先生如果要我谷轶闻做其他的事,也要有信物才行。”
安子奇从信风手里拿的皮包里取出银牌,对谷轶闻说:“如果我要调动我在天赋公司的财产,是不是一定要出示这块银牌?”
谷轶闻见到安子奇手里的银牌,马上站起来,肃然地说:“调动安先生名下的财产,只要安先生的亲笔手据。银牌是调动大风堂的资产,包括在天赋公司登记在纹寅名下的资产。”
谷轶闻的态度已经表明他是站在安子奇一边的,可谷轶闻说让他做其他事也要信物,要什么信物?
把银牌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安子奇又拿出虎符,对谷轶闻说:“老谷是不是想看这个?”
谷轶闻摇头说:“我是安先生手下的,调动我,不需要虎符。”
谷轶闻表明他是安子奇的手下,安子奇把虎符依然放到茶几上,对谷轶闻说:“青霜想追捕我,我也已经和青恒交过手。老谷,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和我联手,一起去对付青霜。”
本以为谷轶闻会答应,想不到谷轶闻坐回到沙发上,摇头说:“安先生,我只是负责你的财产管理。我是大风堂的弟子,我不能背叛新掌门。如果安先生想调动财产,我可以遵命,要我反对新掌门,我不能听命。”
谷轶闻的态度有些奇怪,既然说要站在安子奇的一边,却又说不能反对新掌门。安子奇望着谷轶闻,见他的神态似乎在等待什么,安子奇忽然恍然大悟,赶紧从身边取出铁戒指,戴在左手的中指上,对谷轶闻说:“莫非你是想见到这铁戒指?”
谷轶闻没有想到安子奇竟然会有这铁戒指,马上又站起身来,走到安子奇的对面,恭身行礼说:“铁戒指有生杀大权,见铁戒指如见掌门。谷轶闻虽然敬重铁戒指,也愿意接受铁戒指调遣,可要我反对大风堂众人推举的新掌门,可是不行。”
谷轶闻到底要的是何种信物,安子奇手里的三件信物都在谷轶闻的眼前,谷轶闻还是说不能反对新掌门,到底谷轶闻想看到什么?
安子奇想了一下,从包里取出悟本道长的留言和手令,放到谷轶闻面前的茶几上,对谷轶闻说:“难道你想看到这个?”
谷轶闻拿起悟本道长的留言,才看了几句,马上把留言放回到茶几上,返身走到安子奇的面前,恭恭敬敬正式行起大风堂的大礼,单腿跪下,双手抱拳,三磕首后朗声说:“谷轶闻愿意接受安先生一切调遣,赴汤蹈火,决不皱眉。”
安子奇赶紧过去把谷轶闻扶起,拉到沙发边说:“老谷不必多礼,快请坐,我还有事请教。”
谷轶闻坐回沙发,指着悟本道长的留言手令和银牌、虎符说:“安先生先把信物收起,我有话对安先生说。”
等安子奇把东西全部放回皮包里,谷轶闻才说:“悟本师祖的留言上没有我的名字,所以安先生才疏忽了。其实悟本师祖在写下留言和手令的时候,我还小,所以不可能有我的姓名。
在前几年,悟本师祖让我去管理大风堂的资产,对我说,过几年,大风堂必有内乱,让我在内乱中保持中立,隐蔽身份。除非见到有人戴着大风堂的铁戒指,拿着留言去找他。
悟本师祖说,有铁戒指和留言的人,就是大风堂将来的掌门,让我务必全力帮助他,一切唯那人是从。
安先生,悟本师祖的留言和手令,我背的滚瓜烂熟,所以见到安先生有铁戒指,料到必定有留言。
悟本师祖的手令,我是决不敢违背,否则必遭天谴。”
安子奇紧握谷轶闻的手,连声说:“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永远相信你。”
惺惺相惜后,安子奇叫过服务小姐,吩咐上菜。
酒过三巡,安子奇便让服务小姐离开,说:“老谷,我真的很惭愧,尽管我继承了大风堂的巨额财产,可我连具体的数额和运作都不清楚。就连你们四人,我也不是十分了解。”
谷轶闻酒量很好,虽然数杯白酒喝下,脸上却连红晕都没起,清了清喉咙说:“安先生的财产,我带来详细的明细表,等一下我会给安先生解释。
既然安先生谈到我们四个人,我就先从四个人谈起。
我是管理安先生在天赋公司的资产,张星达和张万达兄弟,是管理安先生在若耶基金会的资产。我们三人是全权管理,可以调动资金进行投资或是撤资。我可以以安先生的名义对天赋公司进行人事调动,张星达兄弟也可以以安先生董事长的名义对若耶基金会进行人事调动。
不过我们的权限仅是管理,无权对安先生的财产转移或是过户,否则就是盗窃安先生的财产。”
听到谷轶闻这样说,安子奇问:“那么我在若耶基金会的资产,还在我的名下?”
谷轶闻肯定地说:“当然是在安先生的名下,没有安先生的亲笔授权,是不能转移安先生的财产的。除非张星达兄弟伪造授权书,不过那是重罪。和各国政府作对,想来张星达兄弟没有这个胆量。”
既然若耶基金会的资产还在自己的名下,就不愁不能拉拢张星达兄弟。
谷轶闻接着说:“比起我们三个,林黎黎的权限要大得多。”
林黎黎她什么都不管,权限会比其他三人大?安子奇说:“林黎黎她能调动在公司的资产?”
谷轶闻摇头说:“林黎黎对若耶基金会和天赋公司没有管理权,也没有发言权。她是安先生的私人顾问,管理安先生的私人财产。”
管理自己的私人财产,比谷轶闻的权限还大?安子奇还是不明白。
谷轶闻笑了起来,说:“安先生因为吃喝不愁,有林黎黎在管理,所以才不知道林黎黎的权限有多大。
安先生应该知道,若耶基金会目前上市的总股本大约是十亿股,安先生你占有其中百分之五十六的股权,也就是五点六六亿股,目前每股的市值是二十点七美元。安先生,你在若耶基金会的财产是一百一十七亿美元,也就是张星达兄弟管理的那部分。
你继承若耶基金会的股权后,若耶基金会曾经分过红利,每股是零点七美元,安先生得到的红利是三亿五千万美元。
安先生在天赋公司的股份是七亿股,红利是每股零点四五美元,安先生得到的红利是三亿一千万美元。
安先生,你的红利都直接转给林黎黎,由她来管理。现在她手中掌握的安先生私人财产大约是六亿六千万美元。
安先生,你说是林黎黎的权限大?还是我们三人的权限大?”
安子奇几乎跳了起来,六亿六千万美元,林黎黎竟然从来不说一声。自己享受她买来的别墅,享受她安排的生活,心里竟然还美滋滋地想感谢她。
想到在杭州买下的三幢别墅,三亿人民币,可以算是天价了。可与林黎黎手中掌握的六亿六千万美元来看,简直不能算是花钱。
林黎黎掌握着他的这么多的钱,竟然还敢背叛他。安子奇恨的咬牙,用拳在桌上狠狠一击,差点把厚实的酸枝木桌面击穿。
等安子奇的火气稍息,谷轶闻才缓缓地说:“林黎黎不可怕,安先生只要取消她私人顾问的身份就可以。转移到她名下的财产可以在以后追回,今后安先生的红利和董事长的工资,可以转到其他账户,只要你授权就可以。”
林黎黎是无所谓,问题是若耶基金会。张星达兄弟是否会和谷轶闻抱有同样的心理,保持中立,等待机会?
安子奇说:“老谷,你说张星达兄弟会不会投靠大风堂的新掌门青霜?”
谷轶闻沉思了一会说:“这有点难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不过我可以去试探,如果张星达兄弟愿意跟着安先生,安先生能给他们什么好处?”
安子奇笑了起来,说:“我的财产本来就是大风堂的,我会给大风堂所有的弟子好处的。老谷,如果能够扳倒青霜,我把我在天赋公司的股份,十分之一分给你,七千万股。
如果张星达兄弟愿意跟着我,我同样把我在若耶基金会的股份,分给他们每人十分之一,一人五千万股。”
谷轶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