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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奇马上微微摇头说:“秦司令,我不是打算投资,我是想资助秦司令,我在上海有事业。”
“资助?”秦望山不太相信这样的话,商人都是唯利是图,不会平白送钱给别人,看安子奇年纪轻轻,能有多大的事业?
不过秦望山还是哈哈大笑起来,说:“资助我,很好。沐先生虽然给我介绍安先生,我也知道沐先生过去职位不低,可安先生究竟是做什么的,沐先生没说,安先生今天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沐霖从皮包里拿出一只纯金的名片盒,从中取出一张金色的名片,站起来恭恭敬敬双手递给秦望山,说:“这是安先生的名片,秦司令看了就知道。”
这是一张用黄金打成的名片,上面印着安子奇的头衔:若耶基金会董事长,天赋有限公司董事长,深圳安氏投资公司董事长。
秦望山接过那张沐霖用高价打制的名片时,心里有些不以为然,心想商人的就喜欢炫耀,不就一张名片,也值得用黄金去打制?
等看清名片上的字,秦望山才吃了一惊。若耶基金会虽然在国际金融界惊天动地,可秦望山并不熟悉,也不知道若耶基金会的实力。让秦望山吃惊的是天赋有限公司董事长几个字。
对天赋公司,秦望山是相当熟悉,因为天赋公司表面生产经营各种机械和电器,暗地还转手买卖国际上抢手的禁运品,当然也包括武警部队使用的秘密设备。
秦望山吃惊地望着安子奇,看他不过二十多岁,真的是天赋公司的董事长?
看到秦望山吃惊而疑惑的神色,安子奇微笑着说:“秦司令,我刚接手这三个公司,对于业务上的事还不熟悉,还没有在上海露过面。”
秦望山马上呵呵笑了起来:“既然安先生是天赋公司的董事长,今后我们会经常有来往。”
秦望山和天赋公司经常有来往?安子奇马上想到谷轶闻交给的秘密资料。
安子奇仔细翻看过这些秘密资料,知道天赋公司也做过一些擦边的买卖,不过具体的客户都是代号,不能肯定买卖双方都是谁,现在听秦望山一说,马上就知道武警也是其中的客户。
安子奇也笑着说:“是的,我接手天赋公司时,就听说了秦司令,所以今天特地上门,一来算是拜访,二是专门为秦司令送礼。”
“为我送礼?我可不敢当,我是不接受任何礼物的。”
“当然秦司令的清誉,早已是有口皆碑。我是不会给秦司令私人送礼的,秦司令请看。”
安子奇让沐霖把带来的草图打开,指着上门画的大楼说:“听说秦司令为武警造大楼废寝忘食,我天赋公司不能忘本,所以特地来添上几块砖,让武警的大楼更漂亮。”
草图上的武警大楼呈正方形,二十八层上是尖形的屋顶,下部的裙楼四角各有一座方形的碉楼,犹如四个卫兵守护呈金字塔形的大楼。
秦望山看到草图,眼睛一亮,不过还是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叹息说道:“这张图画的不错,可惜造不了。”
安子奇说:“造这大楼的资金都由我来支付,秦司令认为需要多少资金?”
秦望山对造这样的大楼需要多少资金倒真是搞不清楚,心里在想,除掉地皮的价格,十亿应该差不多了吧。假如姓安的能够资助五亿,后面不够的部分就容易想办法。
想到资助,秦望山马上想到,资助建造这样的大楼,难道不要回报?姓安的想要我回报什么?
安子奇看出秦望山心里的想法,笑着说:“秦司令是怕我要回报?请秦司令放心,我是真心资助,绝对不要秦司令回报。
至于造大楼需要多少资金,等造起来再说,不够可以追加。
秦司令,我明天就把一亿美元划到秦司令的账号上,我只管资助资金,至于秦司令喜欢让哪家建筑公司建造,我决不插嘴。”
“明天就把一亿美元划过来?”秦望山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亿美元,等于八亿人民币,明天就划过来?
只要秦望山肯接受这一亿美元,安子奇认为今天的事情就办得相当完美,只要秦望山拿到钱,再提什么要求还不是轻而易举。
于是安子奇站起来身来说:“秦司令,您让人把银行账号交给沐先生,一亿美元明天就可以到帐。
秦司令日理万机,我就不打扰了。”
秦望山万没想到安子奇竟是这样的爽快,喜得上去握住安子奇的手说:“安先生是爽快人,就对我的脾气,造大楼的资金是小事,能够认识安先生才是大事。
安先生如果就这样离开,岂不显得我不够交情。
安先生,爽快人一定是好酒量。我还有两瓶五十年的茅台放在酒柜里,安先生既然上门,我也不准备到其他地方去,就在武警的食堂里,把那两瓶茅台喝完。”
秦望山热情邀请,安子奇当然求之不得。对这样的老军人,往往是在一起喝酒要超过成倍的送礼。
秦望山把副官叫来,让他去把银行的账号交给沐霖,同时吩咐说:“我要在小食堂招待安先生,你去准备一下,还有,去把我的那两瓶茅台拿来。”
虽说是小食堂,布置得却如五星级的宾馆,秦望山让副官到旁边的餐厅去招待安子奇的那几个保镖,自己单独一个人在富丽堂皇的正厅里招待安子奇和沐霖。
看到安子奇的几个保镖,秦望山不禁称赞说:“安先生真不简单,这几个随从身手不错。”
沐霖见势马上说:“安先生初到上海,除了身边的几个保镖,几乎没人保护。虽然是住在市中心,可周围治安混乱,我一直在为安先生的安全担心。”
秦望山点点头说:“安全确实是个大问题,我看这样,我部队里还是有几支能拿得出手的小分队,要不明天我派一个班到安先生这里,就让他们负责安先生的安全,安先生认为行不行。”
安子奇点头,连忙举杯向秦望山敬酒,两杯相碰,两双眼睛对望一下,都笑了起来。酒味绵长,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等待谷轶闻和张星达兄弟回国的几天里,安子奇尽量不出门。这里和原先居住的别墅相隔不远,尽管住在永嘉路别墅的闻浪和林黎黎决不会想到安子奇竟敢住到不远处的洋楼里,可安子奇除了自己不出门以外,还叮嘱李茂通他们,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一律不许离开洋楼。一切的生活所需,都有沐霖请来的几个女佣去干。至于武警,他们有他们的纪律,安子奇倒也不需要为他们操心。
想起在安徽的父母,安子奇打电话给马围,马围接到电话,也和李茂通当时的情景一样,高兴的大叫起来,连声说:“安哥,你没事?”
略略问候几句后,安子奇便问起了他的父母,马围说:“伯母很好,一家人都很好,伯父的事情搞得差不多了,再过几个月就可以提前释放。我对大狱下的功夫不小,伯父在里面也搞了个领导的位子。”
“监狱里囚犯的领导?”安子奇也笑了起来,准备等父亲出狱后,再去看望。
马围神秘地说:“安哥,还记得狠三?”
安子奇当然不会忘记,就是土狗叫上狠三去放火,才使得自己父亲入狱,倾家荡产。
马围说:“狠三最近和土狗闹翻了,听说是狠三把放火的事情透露给土狗的老婆,他老婆和土狗闹起来,正吵着要离婚。”
“林绮绮?”安子奇想起了那个几乎已经被忘掉的名字,那张和冯瑶琪十分相像的脸,当初是这样的狠心抛弃他,现在也要闹离婚了?
马围说:“安哥,我一直把土狗的事情记在心上,我和狠三说好了,要是安哥去上诉,他愿意作证,说保证让土狗去抵那些烧死女工的命。”
把土狗送进监狱,这样就可以换回父亲的声誉。安子奇心里一动,正想立刻去办这件事。不过还是止住这个念头,说:“再让土狗活几天,等我的事情办完,再处理这件事。
你目前主要是照顾我的家里,如果房子全部结束,你就让我的家人住进去,再去请几个保姆,钱要是没有,我会给你汇过去的。让大个子负责我家人的安全,暂时就这样,我去对我家人说,我很好,不久就会来看望她们的。
还有,要是林绮绮和土狗离婚了,你打电话来。”
安子奇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马围说出最后的一句话。
由马围,安子奇想到了在深圳的珊珊和灵灵。自从灵灵在家乡给他通风报信后,安子奇就再也没有和她们联系过,虽然从李茂通的口中得知她们在深圳依然管理着安氏投资公司,只是苦于不知道她们是否被监视,安子奇虽然有她们的电话号码,却不敢打电话过去。
想到冯瑶琪经常用卫星通讯手机和父母联系,料想她父母一定多少了解安氏公司的事情,便走到冯瑶琪的房间,轻轻敲下门。
自从跟着安子奇以后,一直是冯瑶琪在做马大嫂的事情,到了上海,虽然有女佣来干一切,可冯瑶琪反而觉得事情越来越多。首先她要把安子奇的公司账目,来往资金情况搞清楚。还要了解纽约股票交易所的情况,以便将来收回对股票的控制权。
还有,她要全面料理安子奇的资金账户,对武警账号的划账,就是她直接用电话进行的。通过卫星通讯手机,她把资金账户上的来往账目打印下来,然后一笔一笔核对,确定是收益,还是损失。
听见安子奇敲门,知道一般人不会来敲她的门,便说:“门没锁,进来吧。”
安子奇看到的她的房间到处堆放着各种证券金融一类的书,地板上还有乱七八糟的打印纸,摇头说:“你也不必现在就这样忙,过几天找几个秘书来,你管管她们就行。”
冯瑶琪笑着摇头,对安子奇说:“你就是这样,什么都依靠别人,所以什么都做不成。资金股票是头等的大事,让别人控制可不是好滋味。我不把这些弄清楚,我是不甘心的。”
安子奇带着歉意看着她,有心想帮她,却怕给她增添更大的麻烦,只好说:“你过来休息一下,我有事问你。”
等冯瑶琪坐到房间中间的宽大沙发上,安子奇说:“你给你父母打电话,他们有没有提到过安氏公司?”
冯瑶琪说:“提到过,还说,过去那个安小珊到家来过几次,后来就不来了。因为资金的来往,我父亲也到安氏公司去过,知道又来了个安小灵,她们长得很像。”
说到这里,冯瑶琪看看安子奇,说:“两个都是你妹妹?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安子奇只好把去深圳办安氏公司的经过说一遍,然后说:“要不是灵灵,我肯定逃不过大风堂的手心。至于妹妹,那是我没办法下的说法。”
冯瑶琪点点头,想到安小珊当时到她家送资金的过程,眼睛竟红了起来,说:“也不知道她们现在过的好不好?”
安子奇说:“我想和她们联系,苦于没有安全的办法。我看这样,如果你父亲还去安氏公司,让他想法给灵灵,就是安小灵一个电话号码,你的我的都可以,让她打电话来。”
安子奇接着说:“我现在对安小珊还不清楚,让你父亲只能找安小灵,而且要小心,如果不能保证安全,宁愿不要联系。”
卷四 十七章 显赫声势初聚会
在上海郊区烟波浩渺的淀山湖边,散落着数处富豪休假俱乐部。一人多高的铸花栏杆,苍苍郁郁的常绿乔木,修饰成对称图形的花圃草坪,遮掩了常人无缘得见的成片欧式小楼。
在一个挂着富豪游船码头金字招牌的休假俱乐部里,停车坪上停放着数十辆的高级轿车。俱乐部的保安神情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