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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漆黑是甚么?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若是日日夜夜,年年月月,都得留在这样无穷无尽的漆黑里,那是甚么样的滋味?
幸好亚马知道他不必永远待在漆黑里。
他的眼睛只不过被一条丝质的带子绑住了。
而这条丝带本是系在一件丝质的衣袍上的。
现在这条丝带已绑在自己眼睛上,那件衣袍早已滑落在地上去了……
而滑落了衣袍之后的美女,皮肤就比原来的丝袍更滑、更柔……
而这更滑、更柔的美女,正紧紧地缠在自己身上,饥渴地向他索求着……
真正的漆黑是甚么?这样的真正漆黑,非但一点都不恐怖,反而更有趣、更刺激……
萧洁洁在这黑暗的车厢中,不再矜持,她主动地索求,主动地引导……
亚马在漆黑中,仍能熟练而技巧地配合着她,叹道:「原来雷玉峰还是说得不对,你不止是座火药库,简直是座活火山!」
这座活火山已经暗潮汹涌,随时都要爆发……
亚马享受着她的主动,享受着她的热切,轻声道:「为甚么要蒙上我的眼睛,你才敢跟我做这件事?」
她拚命努力着,一面回答道:「你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往后我们再见面,才不会尴尬!」
亚马笑道:「你知道沙漠里有一种鸟,叫做鸵鸟……」
她努力拚命,急剧喘息:「甚么意思?」
「鸵鸟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把头钻进沙子里,它看不到危险,就以为危险已不存在了……」
谁知她仍是一面拚命,仍在喘息娇笑道:「我是鸵鸟,你是种马,谁也没占便宜!」
亚马苦笑,却在轻叹,这女人虽在拚命努力,却实在生疏,常常在浪费许多体力。
他却不想出声指正她,免得让她尴尬!
他也不想变成主动,免得剥夺了她「好强」的心性。
他只是在这摇晃着的马车上,心安理得地尽情享受着这座火山的强烈与火烫……
这种享受,这种艳遇,并非常常有机会能遇得到的!
即使是座真的火山,也总有爆炸平息的时候。
萧洁洁也终于爆炸完毕……
这下粉身碎骨的竟是她自己……
终于渐渐平息下来。
她浑身香汗淋漓……
她原就有茉莉般的体香,此刻更是馥郁芬芳,醉人心神。
她已瘫软在他的胸脯上,一面抚摸着他那条怪物,叹气道:「人家我已拚了命在讨好它,怎么还是喂它不饱呢?」
亚马笑了,道:「你忘了我外号叫做『武林种马』?岂是随便就能喂得饱的?」
亚马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他显然是有难言之隐,或者是不肯透露真相!
萧洁洁恨恨地一巴掌打在那条怪物上,骂道:「都是这个害人的东西,当心我一口把它咬下来,免得以后到处去害女人!」
亚马虽然被蒙住眼睛,但他也绝不害怕。
她绝对不会真的把它咬下来。
这是一条任何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宝贝,没有任何女人会舍得毁了它。
她当然也不会,她只是静静地伏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在漆黑的车厢内,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亚马笑道:「还想要吗?」
她吓了一跳:「啊?不不,我已经受不了啦!」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车伕在外面敲敲壁板,提醒道:「到啦!」
亚马回过神来:「你真的有精神去赌通宵?」
萧洁洁笑道:「经过刚才一番『充电』现在不但精神百倍,而且自信手气好转,一定会大赢特赢!」
亚马笑道:「你赢了,别忘了给我吃红!」
亚马果然信守诺言,绝对没有偷看。
这座火药库此时已经成了温顺的小妻子!
她细心地为他整理好衣服,小心地牵着他下了马车,向车伕吩咐道:「你先回去,明天中午再来接我们……」
车伕道:「萧姑娘放心,只管去通杀、通吃!」
然后才「得儿」一声,催着马车离去。
剩下的是一片寂静,偶有虫嘶蛙鸣,空气新鲜又清凉,令人精神一振。
亚马吸了吸鼻子,有水气却没有流水声,忍不住问道:「这里是湖边吗?」
「你的鼻子真灵……」她牵住他的手,柔声道:「慢慢跟着我走,这地方不会让你失望!」
她的手又细又滑,被这样一双手牵着,真是一种享受。
现在他们好像是在往下坡走,踏上了一条碎石子路,然后亚马就听到了敲门的暗号声。
进了门,彷彿是一条通道。
通道也不太长,走到尽头,已隐约听到呼卢喝雉声、骰子落碗声、银钱敲击声、男人和女人的笑声……
萧洁洁摆了摆他的手,柔声道:「就是这儿啦……」
前面又响起了敲门声、开门声……
门开了,里面的各式各样的声音就听得更清楚了……
亚马的鼻子甚至还闻到男人的烟草及汗味,女人的庸俗脂粉味……
萧洁洁拉着他进去,扶他在一张靠墙的椅子上坐好,轻轻在他耳畔道:「你再等等,我去找这里的主人来……」
她松开他的手,醉人的香气就离他而去……
忽然间「砰」地一声,有人用力的关上了门!
房子里的人声、笑声、骰子声、银钱声,竟也奇迹似的全部消失不见!
这里忽然变得一片死寂,亚马竟觉得自己好像作梦一样,从热闹滚滚的红尘人世,一下子跌进了死寂的坟墓!
但是那种挤满了人似的男人烟草味、汗味,以及女人的庸俗脂粉味,仍未全部散去……
这是怎么回事?
「萧洁洁,萧姑娘!」
他忍不住呼唤,却只有自己的回音……
房子里有那么多人,难道也全都缝起了嘴巴?
亚马终于不再等待,他伸手拉下绑在眼睛上的带子,然后就觉得全身上下,都已冰冷僵硬。
这房子里没有人,连一个人都没有!
刚才那些人到哪里去了?
如果说他们在这一瞬间就能瞒过他的耳朵,走得乾乾净净,那是绝无可能的事。
这种绝无可能的事,是怎么会发生的呢?
这房子并不大,却有一张极豪华舒适的床。
床上的被单、枕套都是极洁、极白、极平整。
房里还有一张桌子,桌上摆着酒菜,一只碧纱网篮罩着,酒菜全都原封未动!
亚马不禁打了个寒噤;他忽然发觉这房子,不但不可能有那么多人,甚至可以确定,刚才也根本就没有人,连一个人都没有!
可是亚马刚才却明明听见了很多人的声音。
他若相信自己的眼睛,就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他的耳朵一向很灵,一向没有毛病。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若说一间没有人的房子里,会凭空出现各式各样的声音,那更是绝无可能的事!
难道这是间鬼屋?
难道老天觉得他这辈子所遇见的怪事还不够多,还要再叫他遇一次鬼?
亚马突然笑了!他决定先不去想这种根本想不通的问题,还是先想法子出去再说!
可是他出不去。
这房子根本没有窗户,四面的墙壁和门,竟赫然全都是好几寸厚的钢板!
亚马又笑了!遇见无可奈何的事?他总是笑笑。
这是他有限的几样好习惯之一。
笑不仅可以使别人愉快,也可以使自己轻松。
可是现在他怎么轻松得起来?
揭开碧绿纱罩,桌上的四样下酒菜:一道清蒸红鳟,一盆红烧狮子头,一碟蜜汁火腿,一碟酱爆青蟹;不但做得精致,而且都是亚马平常爱吃的!
布下这个陷阱的人,对亚马平日的生活习惯,好像全都知道得很清楚?
酒是整罈陈年江南女儿红,泥封犹在,这也是他平日最激赏的好酒之一。
亚马左思右想,实在看不出对方这样整他有甚么目的?能从他身上得到甚么好处?
如果纯粹只是开玩笑,又会是谁?
亚马又笑了,这么好的女人已经享受过了,现在又有这么安全的房子,这么舒适的床铺,这么好的酒菜……
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先挑了块有肥有瘦的蜜汁火腿,送进自己嘴。
筷子是银的,菜里没有毒!
他们当然也该知道,要毒死亚马并不容易。
于是亚马又捧过那罈酒,一掌拍开了封泥。
突听「啵」地一声,一股轻烟从坛口中洩了出来!
「砰」的一响,整坛的女儿红跌到地上,摔得粉碎!
亚马望着流在地上的酒,酒汁冒出淡淡的轻烟,想笑,却笑不出来。
然后就昏了过去……
在昏过去之前,他还来得及倒到床上去,床上至少比地上舒服些……
在昏过去之前,他只感到全身上下,无比的舒畅,无比的冲动,就像一座蠢蠢欲动的火山,真想好好的爆发一下!
接着他就作了一个梦,一个又绮丽、又荒唐、又虚幻、又真实的梦……
真的是个又绮丽、又荒唐、又虚幻、又真实的梦。
而且是个美丽的梦!
一位美丽的仙子,从淡淡的薄烟中,翩然而至……
仙子雪白飘逸的衣服已褪下……
她的胴体却更白,白而晶莹!
那已不是凡俗之美,她已美得圣洁,美得接近神话。
你也许日日夜夜都在幻想着这么一个美女,但我可以保证,你就算在幻想中,也绝不会真的奢望能得到这么一个接近神话的仙女!
她身上如丝缎般的皮肤在发着光,她的眼睛也发着光。
她就是刚才爆炸过的火山,她就是萧洁洁。
刚才是在被蒙住了眼睛的漆黑里,是在对方的主动下,享受着她的热情。
现在她却在明亮的灯光下,向他伸出了手。
亚马实在有些吃惊!他本以为她绝对已经远走高飞,绝对不会再回来了。
不料她却又回来,而且又向他发出了邀请!
亚马笑了,他早就知道,天下没有任何女人能舍得拒绝他的「宝贝」!
亚马就握住她的手,站了起来。
她的手纤美秀丽,十指尖尖,手心柔软的如同婴儿的脸庞。
婴儿的脸庞总是红得像苹果,她的手心就正是这种苹果般的颜色。
甚至连亚马都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手,因为他所碰过的女人,手里就算没有握过刀、剑,也一定发过暗器。
就算最小心的女人,练过武功之后,手上都难免会留下些瑕疵,而这双手却是完美无瑕的!
亚马又低下头,目光沿着她柔和完美的曲线身材,一路往下瞧去,最后停留在她的足踝上。
她的足踝也同样纤秀而柔美!
就算最小心的女人,练过武之后,足踝也难免会变得粗糙些。
她显然绝不是个练过武的女人!
亚马心中早已经灼热如焚了,他既不是君子,也不是流氓,他是「武林种马」!
他才抬头,就发现她也正在望着自己,眼睛中彷彿有冷冷的笑意,淡淡道:「你的确很懂得欣赏女人!」
他的确懂,有经验的男人看女人,通常都是先从手、脚看起。
再看腰肢,最后才研究面孔的!
她又笑了,自信满满地道:「现在你是否已经满意了?」
就算最会挑剔的男人,也绝对无法对她不满意的,所以亚马根本用不着回答,只是肆无忌惮地望向她高耸的胸部、纤弱的腰肢、平坦的小腹……
她笑意更浓了,轻轻道:「看来这次要爆炸的火山倒是你自己了……你还在等甚么?」
他当然不必再等,他只一拉,就将她揽入自己怀中,跌倒在宽敞又舒适的床上!
然后他就占有了她!
她嘤咛一声,咬牙忍受着他的疯狂与粗暴……
刚才那个故弄玄虚的陷阱,原来只是为了这次性游戏所做的花招?
亚马竟像呆子一样,轻易就掉进她的陷阱?
显然已激起了他报复之心,他要不客气地让她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男人!
是不是刚才那罈酒里发出的轻烟,竟有强烈的催情作用?亚马此刻已不再像个怜香惜玉的君子,倒像个强悍粗暴的流氓!
他已变成一头雄狮,纯雄性的本能,只是粗暴的占有,狂野的征服!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