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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孤天似是不知有人衔尾在后,行得不快不慢,在山路上几个转折,悠然没入一片密林之中。卓南雁忽地“咦”了一声,心底闪过一丝异样气息,霍地昂头喝道:“前面林子里的好朋友,何不现身一见!”
猛听得一声尖锐异常的哨箭直飞上空,跟着呼啸四起,松林中呼啦啦的冲出一群人来。当先那人文士打扮,长髯飘摆,却是曾与卓南雁在江中有过数面之缘的南天易。在他身后另有数位手持长剑的青年公子,瞧来竟都是当日试剑金陵会上的熟人,南宫铎、南宫锋、南宫均、南宫钦赫然都在其中。
“卓公子,咱们缘分不浅哪!”南天易笑吟吟地快步迎上,一眼督见林霜月,笑容立时多了几分暧昧,“公子真乃妙人,几日不见,身边竟又换了一位妙龄佳人!”南宫铎缓步而出,笑道:“南先生相必不知,这位林姑娘乃是明教新近登坛的圣女,地位尊崇,可不能跟卓南雁这等大宋叛逆混为一谈!”南宫铎为南宫世家掌门南宫参的长子,对南天易这管家说话,竟也毕恭毕敬的称为“南先生”,可见这南天易的身份着实不同寻常。
林霜月面色一冷,缓步上前,道:“明教林霜月奉本教教主之命,求见南宫堡主,有要事相商!”南天易面露讶色:“这个当真不巧,堡主昨日外出访友,尚未归来!林姑娘有什么要事,跟大公子说,也是一样!”林霜月明知他信口瞎说,却也懒得跟他争辩,转眸望了一眼南宫铎,道:“事出紧迫,金国龙骧楼细作余孤天逃入贵堡,此人居心叵测,请贵堡协同搜拿!”
南宫铎跟南天易对望一眼,忽地仰头大笑:“不知林姑娘所说的这位余公子,便是这位贵客吗?”将手一扬,身后钉子般肃立的十几个堡中子弟“刷”地闪开,一个白衣公子笑吟吟地缓步而出,可不正是余孤天!看他肩头和胸前还有血迹未干,但满面得色,望着卓南雁的眼神竟似瞧着待宰牛羊一般。
卓、林二人均是心头一凛。南宫铎却向余孤天躬身道:“特使要擒的,可是这两人?”余孤天冷笑一声,大咧咧地道:“林姑娘乃是明教圣女,可不得无礼。这位卓公子嘛,却定要擒下了!”语音一落,南宫堡的众弟子各挺长剑,便待冲上。
“且慢!”林霜月短剑当胸一横,冷睨着南宫铎道:“这余孤天却是哪门子特使?”南宫铎转头望着余孤天,满面谄笑:“万岁爷五十圣寿将至,这位余公子乃是大金特使,奉大金皇帝之命来给圣上祝寿!金、宋两国素为叔侄之国,大金特使有命,谁敢不从?”
卓南雁心头火起,不怒反笑,仰头大笑道:“正是,正是!大金国的爷爷有命,一群龟孙子们自该遵从!”一语未毕,眼前精光乍闪,却是南宫锋怒冲冲挥剑刺到。
“当”的一声,林霜月短剑横封,替他挡开来剑。南宫铎目光一寒,也拨出长剑,跟南宫铎双剑连环,接连六剑,齐向卓南雁刺来。南天易笑道:“这是大金特使,便连格天社的赵大人都开罪不起!林姑娘新登圣女之位,最好莫要蹚这浑水!”口中说笑,自腰间解下一条红光闪闪地诡异长鞭,横握手中,蠢蠢欲动。
“我偏要蹚这浑水!”林霜月新月剑信手挥洒,将这六剑尽数挡开,冷笑道,“你们说来说去,还不是要给金狗卖命!”南宫铎等几兄弟听她激战之中,兀自语调轻缓,便似对坐谈心般随意自若,心下均自骇然。
林霜月长剑不停,“刷、刷、刷、刷”连环四剑,反向南宫四兄弟卷去。南宫铎觑见眼前剑影闪烁,恍如无数白莲凌空疾舞,心下生寒,大叫一声,疾步退开。
便在此时,陡闻一声震耳的长啸自后传来:“布……阵!”一道青影苍龙出海般掠来,长剑疾挥刺向林霜月背心要穴。林霜月迫得回剑削出一招“莲叶接天”,双剑相交,陡觉对方剑上生出一股粘黏之力,将她得新月剑引得歪向一旁。定睛一瞧,却见来人是个脸色潮红的眇目老者,面貌威严,正是南宫世家的二当家的南宫禹到了。他那只眼曾在追袭南宫溟时,被南宫溟偷袭的暗器弄瞎,这时独目灼灼放光,更增狠辣之气。
“铎儿,大明终始……六位……时成!”南宫禹念诵布阵口诀结结巴巴,剑法却是快如流星,长剑矫夭如龙地几下盘旋,已将林霜月逼得连退数步。南宫铎等兄弟听得他号令,忙呼喝相应,剑势游走,名贯江湖的南宫剑阵已赫然成形,六把长剑剑气如虹,将卓南雁和林霜月围在核心。
“小月儿,咱们联剑破这龟孙子剑阵,可是轻车熟路!”卓南雁口中低笑,青日剑连出两招“方如行义”、“圆如用智”,将四下里逼到的长剑挑开。当日两人在金陵试剑会上重逢时,林霜月便曾与他联手大破这南宫剑阵,林霜月蓦地想到那时候两人手挽手地在如雨剑光中信步游走,情意缠绵,玉靥蓦地一红。
这时候两人肩背相靠,各自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温暖和气息,林霜月忙凝定心神,低声道:“他们这回可是南宫六剑齐出,你瞧得清楚吗?”
“四人是四龟阵,六个人便是六龟阵,总而言之是龟孙子剑阵,又有何稀奇!”卓南雁口中说笑,眼光急转,一直在留意那六人的步伐和剑路。谈笑之间,已将南宫铎和南宫锋联手攻来的长剑尽数震开。他内力惊人,本待一剑震飞对方长剑,不料这剑阵颇为奇奥,四下里的长剑潮水般涌来,却都是一刺即走,此来彼往,连绵不绝,绝不跟他硬拼内力。
“这剑阵虽然奇妙,却也困我们不住!”卓南雁挥剑力战,心思却急转不停,“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联剑突围!跟天小弟算账之事,只得留待来日!”目光游走,却见南宫六剑之中必有一人不动,另五人循着五行方位舞剑游走。这路子甚是怪异,按常理六人剑阵,该当以六合之数布阵,这般虚出一人,只以五人出招的甚是罕见。
南宫剑阵越转越快。卓南雁这一凝神思索,不免剑招稍慢,稍一失神,险些被南宫铎挥剑刺中。林霜月惊叫一声,忙替他挺剑挡开。
双剑相交,发出“丁丁当当”脆响。卓南雁眼前陡地一亮,扬眉笑道:“天以六为节,地以五为制。这天地六气阵,却也寻常得紧!”苦思良久,他终于瞧出这南宫剑阵是遵循天地五运六气的运行数理而得,外围五人脚踏五行方位布阵,以应地支五行之数;另取一人居中照应,以应天干六气之数。这等地支五行之数全不脱他忘忧心法精研的河图学说,一眼觑破其要,余下的便不足一哂。
当下他一声长啸,脚踏八卦方位,依照五行生克之理倏忽疾转,竟从南宫铎等人那蛇游龙蟠般的五把长剑间蹿出,挥剑疾刺居中凝立的南宫铎。南宫铎听他一语喝破剑阵精要,心下又惊又畏,猛觉眼前剑气如虹,对手竟在瞬息间疾扑而到,一时肝胆皆裂,“哧”的一声,右臂中剑,血流如注。他大叫一声,转身便逃。他这一受伤逃遁,南宫铎五兄弟登时阵脚一乱。
“卓大哥,”一直袖手旁观的余孤天蓦地“呵呵”一笑,“这南宫山庄你本不该来!”真气催劲,十指上放出白惨惨的怪异光芒,凌空抓下,声势惊人。
卓南雁运剑如风,如虹剑气倒卷而上,瞬间跟他的铁掌疾撞数下,每剑都是疾刺疾收。掌剑交接之际,两人都是真气受震,卓南雁更觉经脉如同裂开般难受。他右肩伤处才止住了血,不敢跟他硬拼内气,剑走轻灵,展开九妙飞天术配以忘忧剑法,围着余孤天滴溜溜疾转。
“小丫头!”南宫禹想到当日曾被林霜月盗去宝剑,更在试剑金陵会上被她大加捉弄,忍不住破口大骂,“近日瞧你、你这妖女……”口中结结巴巴,长剑嗡嗡怒啸,势挟风雷,只向林霜月卷来。林霜月内力稍逊,若在往常,自可施展绝顶轻功和精妙剑法以轻御重,但此时被困在剑阵之中,却不免捉襟见肘。跟他连交三剑,林霜月玉臂酥麻,雪白的脸上腾起一抹潮红。
卓南雁这是正被余孤天紧紧缠住,一眼督见林霜月险象环生,顾不得余孤天狠辣异常的疾攻,急将九妙飞天术提到十成,猛向南宫剑阵扑去。
“老乌龟休得逞凶!”卓南雁大喝声中,青日剑化作一抹白光,直向南宫禹咽喉刺到。南宫禹长剑横封,铮然锐响,火花四溅。一股雄浑劲气逼得他疾退三步,心下暗惊:“这小子的内功怎地如此怪异,竟比上次又精进不少!”卓南雁一剑迫退南宫禹,却陡觉右肩后一阵森寒,原来他适才不顾一切地扑来,肩头已被余孤天的指风击中。
一股阴寒劲气自云门穴直游进体内,登时手太阴肺经、心包经等数条经脉痛如针扎。卓南雁又惊又怒,但这是他眼中只有林霜月,剑气鼓荡,仍是奋力直向南宫禹扫去。余孤天一招得手,身形也电般掠来,竟随着卓南雁一起插入阵中,掌风激荡,疾攻不止。天地六气阵本可对阵多个敌手,但陡然多出余孤天这样一个同伴,南宫禹等人投鼠忌器,连绵不绝的剑招便难以施展。
南宫禹独目一扫,眼见卓南雁肩头殷红,冷笑道:“你们……困住这妖女……”长剑抖动,跟余孤天双战卓南雁。南宫锋等人齐声呼啸,南天易也扯出腰间的毒龙鞭杀来,将林霜月团团困住。
激战良久,卓南雁右肩痛楚加剧,只得剑交左手,奋起神威,一招“动如逞才”将余孤天两人逼得退开半步,转身叫道:“老乌龟、小乌龟要拼命,小月儿,你先退!我来抵挡一阵!”
“不成,要退一起退!”林霜月语音才落,猛见南天易双手连扬,乘着卓南雁开口说话心神稍分之际,悄无声息地打出两把飞刀。林霜月大惊,连人带剑疾扑而上,“铮铮”两响,挑开了飞刀。南宫禹见她这一扑背后门户大开,斜刺里扑上,挥掌印在了背后。
林霜月娇躯拼力前移,却仍是泄不去这刚猛的掌劲,一声娇哼,张开樱唇吐出一口鲜血。
第二部 暮雨江南 第十七节:潜山古阵 绝地豪歌
“月儿!”卓南雁看得分明,心头似被利刃劈中,大喝一声,“南宫老儿!”宛若晴空响了个霹雷,凌空一掌向南宫禹拍去。悲愤之下,劲气奔涌,使的正是六阳断玉掌中的那招“无争势”。
南宫禹性情桀骜,眼见卓南雁这一掌神威凛凛,登时心头火起:“这贼小子当日在金陵试剑会上胜我,便是使诈,这次倒要试试倔有多少斤两!”狂啸声中,撇了林霜月,脚踏“骑龙步”飞身迎上卓南雁,左掌招化“扶摇九霄”当头直击过去。
“不好!”南天易双眸一寒,扬遐急喝。那“好”字尚未吐出,便被一股沉雷飞鼓般的劲响掩住,两股惊人掌力交击一处,爆出沉闷的一响,劲风怒潮般涌出,震得南宫锋等人仓皇退开。却见南宫禹踉跄着疾退丈余,脸色苍白如纸。
卓南雁霍地转身,一把揽住林霜月摇摇欲坠的娇躯,内力贴着她柔软的纤腰滚滚输入。他一掌逼退南宫禹,这时神威凛凛的目光横扫,南宫铎、南天易等天无不胆寒,一时竟不敢冲上。
余孤天眼见卓南雁力胜之后身子摇晃,看出便宜,正待纵身发掌,陡觉体内热气翻涌,心下一凛:“我连日激战,使力过剧,可别惹起真气反噬!”急忙顿住身形,强自凝神按捺气息。
南宫禹身子突突发抖,“哇”地喷一口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