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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接下来要说的是,你并不是史宏伟的秘书,倒像是他的领导,……”
“你为什么会这样说?有根据吗?”
“史宏伟是老总,你是他的秘书,这只是你们在演戏,是你们所扮演的角色。你提到史宏伟时,一直是直呼其名,没有一次称他为老总,或者称为史总,一定是不习惯吧,你想想哪一个秘书不是把老总挂在嘴上的,说明你还没有完全进入角色。你吃得满面红光,浑身上下穿的都是名牌,抽的是中华牌香烟;而你的所谓的老总,却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抽的是劣等香烟。虽然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带着上好的领带,似乎是个体面的商人,但他西装里面的衬衫却是破旧不堪;他虽然皮鞋崭新锃亮,袜子却破洞百出。所以说,这只是你们的包装而已,你们的本来身份并不是如此。”
“这……,反正我们是朋友。”
“既然你们只是朋友关系,那为什么要精心打扮,将他打扮成老总,你打扮成他的秘书?你们究竟要掩盖什么?答案只有一个:你们到这里来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们连续六天来这个小岛上,不会仅仅是为了烧香拜佛吧,你们一定是在寻找什么贵重的东西,或者,你们是在等待,等待什么人的出现,什么东西的出现。你有很多的疑点,既然你是他的朋友,那你也一定听他提起过他的那些家产。你跟他一起到这里来,是不是也是冲着他的那些家产?完全可能,你们六天里没有找到他说的什么财产,你感到受骗上当了,一气之下把他杀了;或者你们已经找到财产了,而他反悔了,不愿意给你他当初承诺的那么多,你便谋财害命,将他杀了;再或者,你们没有等到你们盼望的东西的出现,失望之余,将他杀了。”
“可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用这种方式杀死史宏伟呢?我完全可以在别的地方动手的呀。再说,七天还没有到呢,我何必要匆忙下手呢?”
“你么,”唐林瞄了一眼那位女记者“你的手很白,你的皮肤也很白,你的脸也很白,你的眼睛很忧郁,你的神情很憔悴,你的状态很疲倦。但你皮肤的白不是正常的白,是苍白,是一种病态的白。你的忧郁、憔悴和疲倦都表明,你不是一个记者,你是吸毒者。你的指甲修剪得很好,还涂了名贵的指甲油,说明你是一个很会花钱的人,可你又吸上了毒,那可是个烧钱的事啊。哦,忘了问你,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
“那你认识在座的其他几个人吗?”
“我都不认识他们。怎么拉?”
“这就对了。今天是阴天,并没有太阳,可你刚才还戴着大沿的帽子,并且将帽沿压得那么低,还戴着大墨镜,你一定认识谁,怕被别人认出来。既然你不认识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那么我想,你认识的人应该是那位死者史宏伟吧,你应该跟他有过一段什么瓜葛。”
“唉”她叹了一口气“还真给你说对了。我是那位死者的前妻,五年前,我嫁给了这个老光棍,是因为他夸口说他有一些祖传的财宝,藏在无名岛上,等合适的时候取来慢慢消受,但过了一年又一年,他一直是家徒四壁,穷困潦倒。当我逼得急了,他就说,财宝是国家的,咱不能动。一气之下,我与他离了婚,嫁给了一个风流倜傥的帅哥,快活是快活,但却吸上了毒。史宏伟咽不下这口气,找帅哥评理,却被帅哥痛打了一顿,情急之下,他顺手抄起一把水果刀乱舞,把帅哥捅死了。他被判了个无期,投进了大牢。几天前,他发了个短信给我,说他出狱了,准备到无名岛取宝,然后要与我重归于好。我赶到这里,想见他一面,没想到活人的面没有见到,倒见了个死人面。”
“女士,你的嫌疑最大。你说想见他一面,那何必戴着大沿帽和墨镜呢?也不必在这儿见啊。你可能为了给你的帅哥报仇,跟踪史宏伟到这里,在他磕头之前,抢先磕头,乘机放下毒针,使得史宏伟磕头时被毒针刺中致死。你也可能为了他向你许诺的那笔财产将他杀死。你也可能为了比那几个因素更重要的什么事由而将他杀死。即使仅仅为了筹集毒资,你也可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我非常钦佩你刚才对前两位朋友看手相时所作的逻辑推理。你对我这个人的分析也令我口服心服。但是,你得出我嫌疑最大这个骇人听闻的结论,却只能建立在毫无根据的猜想上吗?要知道,我今天还没有磕过头呢,又如何乘机放下毒针?”
“不,女士,你错了,我说你的嫌疑最大,并非只是以上几个‘可能’,我的根据在这儿,”他拉起女士的手,“你能解释一下吗?为什么在你的指甲逢里,留有小小的一丝蒲团上的纤维呢?”
“有吗?”她的脸上掠过一丝稍现即逝的惊恐,“噢,对了,我今天在中殿磕过头,也许我当时磕头太过用力了。”
唐林看着谭勇,“我的手相看完了,也分析完了,最后还得有你来定夺。”
“哇,案情这么复杂,倒是让你分析出了许多隐瞒的情况。就是说,人人都隐瞒了一些真相,都有杀人嫌疑,可似乎人人都没有确凿的证据,都有一套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我还真是无法确认谁是杀人凶手呢。另外,我倒想问你一句,事发当时你在哪里?你自己有没有杀人嫌疑?”
“事发当时我并不在现场,我在后花园。我听到喧闹声,赶到现场,才知道出了人命。”
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大家午饭还没有吃,都感到肚子很俄了。反正谁也离不开这个弹丸之地,谭勇容许大家搞些午饭吃。好在庙里有很多米面杂粮,菜园里有的是自种的蔬菜,解决几顿饭是没有问题的。大家摘菜的摘菜,和面的和面,烧水的烧水,总算搞了一顿马马虎虎的午饭,将就着应付过去了。
吃过饭后,大家又到东厢房集中,但唯独不见那位女士。谭勇吩咐大家分头去找:“庙门都锁上了,我就不信她能插翅逃离这个小岛!”没多久,大家在西厢房的一间柴房里,看到了倒地身亡的女士,她是被勒死的。
“唐林,看来你的推测有问题,女士并不是凶手,凶手还在我们中间。”谭勇说,“现在我来推测:岳景汉、唐林、包工头和小和尚,你们都有嫌疑,杀手就是你们其中的一个。史宏伟在这几天里,已经拿到了他的财宝,只想磕满七天的头,以示感谢菩萨的保佑,而你们中的这个杀手,今天早上,在庙里的前庭中,看到史宏伟正在慢慢走向大雄宝殿,便快步上前,用脚一拌,史宏伟一个趔趄,他伸手去扶,乘机用毒针刺了一下他的额头,并窃走他的财宝,而史宏伟并未察觉,进得大雄宝殿,拜佛磕头,磕头时,毒性发作,悄悄死去。不想这一幕被那女子看到,在后来这段时间里,女士数次要挟那位杀手,要分得一半的财宝,一怒之下,杀手找个机会,将那女子勒死了。只是我还无法确定你们四个到底谁是杀手。”
“虽然你的推理漏洞百出,但要想知道是谁杀了那个女士,这个太好办了,”唐林说:“大家把手伸出来,包括你谭勇。”
“你搞什么把戏啊。”谭勇疑惑不解“难道还要看手相?”
“不错,这次看手相就简单多了。”唐林首先摊开双手。谭勇也摊开双手,其他人也将双手伸了出来。
“我已经查看过那个女士的尸体,她的嘴唇上的口红被擦掉了一部分。”唐林说,“现在看看,谁的手上沾有那个女子的口红?”
一目了然,在包工头的手上,沾有少量没有擦干净的口红。
“你捂住她的嘴,是想不让她叫喊吧。”唐林说。
“不不不,那口红……那口红……奥,对了,当时大家分头去找她时,我在柴房里看到她倒在地上,就将她翻过身来,想看看她是不是晕过去了,看到她已经死了,我很害怕,就来叫你们了。一定是翻动她的时候,不小心沾到她的口红的。再说我与她素不相识,没有理由杀她啊,刚才她也说不认识我的啊。”
“这……”谭勇很为难;“反正你们谁也跑不了,明天送公安局自会真相大白。”
破案又陷入了僵局。
过了一会儿,包工头说:“我要去方便方便。”
谭勇说:“好吧,大家休息一会儿,半个小时后,在这里集合,庙门锁了,谁也逃不出去的。”
半个小时后,又一个人被杀死在花园后面的那条小路上,是那个包工头。他是被钝器击中后脑而死的。
在东厢房里,唐林说:“案情越来越明朗了……”
“慢着”谭勇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总是错误的推理别人,你推理一个就死一个,一连死了三个人,杀手却还逍遥法外,如果我破不了这个杀人案,将如何向上级交待。我倒开始怀疑你是一个杀手,你假装什么看手相,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到别人身上,自己却悄悄地伺机杀人。”
唐林将手伸进口袋……。“别动!”谭勇拔出手枪指向唐林,“慢慢将手拿出来。”
唐林慢慢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谭勇:“我是一个私人侦探。究竟谁是杀手,经过抽丝拨茧,现在该是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时候了。”侦探戴上一副薄手套,一边小心翼翼的将各人用过的纸杯拿过来,一边说道,“这个是谭勇的,这个是我的,这个是秘书的,这个是小和尚的。”然后,他拿出一瓶喷剂,在这些杯子上喷了喷,每个杯子上显现出各人的手印“这种喷剂在硬的物体上显现手印的功能是非常好的。这些手印分别是我们各个人的。”然后,他拿起一根铁棍“这个铁棍是杀死包工头的凶器。”他将喷剂往铁棍上也喷了几下,铁棍上立即出现了一些清晰的手印,“好,现在请比对各个茶杯上的手印,谁是凶手便昭然若揭了。”
刹那间,岳景汉的脸一下子苍白了。他的杯子上的手印与铁棍上的手印完全吻合。谭勇立即将手枪对准岳景汉“原来杀手就是你,你竟连杀三人。”
“不,前面两人不是我杀的。”
“好,那你承认包工头是你杀的了,”侦探说“谭勇,将他铐起来。”
谭勇掏出手铐,将岳景汉烤在一根水管上。
“案情越来越明朗了……”侦探继续往下说:
“史宏伟说有一份祖传的财宝在这个小岛上,没有错,不过不是一笔小小的财宝,而是一批巨大的宝藏,这批宝藏不是属于史宏伟的,而是属于国家的。史宏伟的本意是想有机会交给国家,他自己只是想稍稍的拿几件而已,要知道只拿其中的几颗宝石,就足以成为百万富翁。没想到他的一点小小的私心,招来了杀身之祸。他的前妻,就是那个女士有一点隐瞒着没有说出来,就是史宏伟告诉她的是,他拥有的是一件法器,有那法器,可以找到藏满金银珠宝的宝库。当她接到史宏伟发给她的短信时,她知道她的命运将从此改变了,她的贪婪使她不满足成为百万富翁,她要成为亿万富翁,她要拥有宝库里的所有的财宝,当然,她根本无法想象宝库里的宝藏多到什么程度。于是,她赶到这里,不是为了取得史宏伟几颗宝石,而是要得到史宏伟的取宝的那件法器。她为了不被史宏伟认出来,便戴上了一顶大沿的帽子和大墨镜。但她看到岳景汉总是跟在史宏伟的后面,根本无法下手,于是她就如我推测的那样,在他磕头之前,抢先磕头,乘机放下毒针,使得史宏伟磕头时被毒针刺中致死。在岳景汉去搀扶之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