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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与佛法融会相通,从而使心灵空间得以更大限度的拓展。”
净苦说:“如此甚好,但我看今天的小施主并不理解,心绪烦乱,你该如何处置。”
牛树人说:“我心向佛,矢志不移。”
净苦笑笑,说:“我并非怀颖你的决心。禅宗六祖惠能大师言: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小施主虽对你皈依佛门不理解,但以佛教之智化解人间之苦是我们佛门弟子之责任。”
牛树人说:“方丈之意是想让弟子设法令他认识我佛,并籍着领悟佛法智慧化解生活的烦恼?”
净苦点点头:“阿弥陀佛。佛教讲人生之实义,最后归结为转变迷失之人生而成就觉悟之人生。”
方丈的一席话,让牛树人陷入了沉思。虽说牛树人皈依佛门、决心了绝尘缘,但儿子归来还是让他情难自禁。两年多了,多少悲伤,多少期许,如今亲人相聚,怎不叫他心潮起伏。但面对儿子,他不想过于表露内心的柔弱,因为自出家那天起,自己已在佛前发弘愿大誓,此生矢志皈依佛门,以求佛祖保佑春子一生平安,如今春子如愿平安归来,自己又怎能背弃当初的誓言?
牛树人知道方丈多少已猜出自己的心思,劝自己不要拘泥于修行的形式,可以选择在家修行,但俗世中的生活就真的那么充满诱惑吗,牛树人摇摇头叹息一声,经过人生的起起伏伏,所有荣辱悲欢皆如过眼云烟,自己又何必要执著呢。
牛树人在净林禅寺接触到了一些佛学经典,在方丈及众有德弟子的帮助下,已初步体悟到了佛学的博大精深,由此也激发了他要进一步学习和探索的兴趣。坚持相伴佛的左右,看来并非牛树人的刻意之举。
所以对于方丈告诫自己要弘扬佛法、以佛的智慧化解春子的烦恼的话,牛树人谨记于心,他也深深地认识到佛法既然可以加庇世人,就更能加庇自己那苦命却善良的孩子。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79)
春子走出净林禅寺后刚坐上候在外面的小车,司机便对他说:“牛主任,刚才蔡书记打来电话要我们赶快回去,他有重要的事找你。”春子点点头,示意他开车。但司机所说的话丝毫没有引发春子任何的想像,比如岳父急于找自己有何重要的事呢?因为春子此时还停留在父亲那刺眼的光头带给他的巨大失落中。
一路上,春子情绪低落,他多想好好坐下来与父亲聊一聊自己这两年多来的离奇遭遇,然而父亲超然于俗世之外的姿态让他感到无从说起。难道父亲真的超脱了吗?真的对唯一的儿子也陌不关心了吗?春子越想越感到迷惑。
回到岳父母家里,蔡学良见春子情绪低落,安慰他说:“你父亲遁入空门虽然让我们情感上觉得放不下,但从他个人的角度来说也并非全是坏事,他这辈子经历了太多的不幸,早年女儿夭折,中年失去贤妻,还有儿子儿媳都离他远去,更何况乡亲父老也对他存有怨恨,他能不寻求心灵的寄托吗?”
春子闷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接过岳母刘秀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是啊,你爸说得对,别太难过了。”刘秀也轻声安慰道,但她的眼圈却是红红的。
春子摇摇头:“可是现在不同了,毕竟我已经回来了,我可是他亲生儿子呀,他怎么能视若无睹,丝毫不为所动。”接着春子便细说了一遍在净林禅寺与父亲相见的情形。
蔡学良听后沉默良久,对春子说:“看来你父亲已不仅仅是为了逃避现实,既然他在修行中获得了智慧,找到了快乐,你就由他去吧。别忘了,你还有我们呢。”他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刘秀,“我们会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的。”
春子无语,喝了一口茶后只顾闷着头使劲嚼着茶叶。
这时,刘秀竟忍不住哭出了声。
春子感到很纳闷,不理解她怎会伤心至如此。
只听蔡学良对刘秀说:“刚才还哭了一通,干嘛又来了,别哭啦。”
春子也只好反劝岳母:“妈,别伤心了,我没事的。”话一出口,刘秀哭得更伤心。蔡学良便对春子说:“我看你这么累,本来想叫你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告诉你件大事,不过你妈这么伤心,控制不住情绪,就是叫你睡也会睡不好,我还是索性告诉你吧。”
春子见岳父也噙着泪,便说:“爸爸,再大的打击我都受得了,有事你就说吧。”
蔡学良哽咽道:“按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反而可以称得上是好消息。因为毕竟蔡芬死了,我们能做的就是找到真正杀她的凶手,现在,终于有了重大突破。”
春子急问:“真凶是谁?”
刘秀这时边哭边说:“我可怜的女儿,你死得好冤啊!”
蔡学良究竟掌握到谁是杀害女儿的凶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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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学良对春子说,他晚上在县委办公室刚听完检察长龚良周的汇报。原来,检察人员为更多地掌握郑金平行贿的有力证据,对郑金平家进行了更加仔细地搜查,意外地发现了杀害蔡芬的重要线索。
在头天的搜查行动中,原本没有找到什么新的证据,但一名叫陈达功的检察人员对郑金平妻子邹娜藏在席梦思床垫下面的几本日记感起了兴趣。当然,日记中并没有记载他们所需要的郑金平行贿的新线索,但却有故事性极强的猎艳情节。陈达功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和目的,不顾邹娜的阻拦,将几个日记本作为重要证物全部带走了。
回到检察院,陈达功开始翻看邹娜的日记,津津有味地阅读里面记载的郑金平的每一次外遇。看着,看着,他的眼眶竟湿润了,因为从字里行间,让他体会到了一颗细致的女人心和尊贵的、不容受伤的灵魂。
日记中记载,邹娜曾跟踪郑金平到他女同学的家门口,在窗外亲耳听到他们恣意的淫乐声。但她始终没有勇气进屋去捉奸,甚至连骂上几句都不敢,她怕一旦将事情闹僵,郑金平会毫不留情地将她抛弃。
邹娜一次次地跟踪,一次次地伤心,但她对花心丈夫始终束手无策。有过几次抗争,也不过是朝那女人的窗户扔块大砖头就跑,不敢与丈夫有正面的交锋。丈夫在外面玩儿够了,晚上总算还会回来,所以邹娜尽管心存不满,但还是柔情以对,希望丈夫有一天能回心转意。
可是因为一个人的出现,使邹娜希望破灭了,这个人就是蔡芬。
郑金平自从骗取蔡芬的信任后,最重要的是骗取了她的身体后,三天两头往她那儿跑,根本没有把妻子邹娜放在心上。这让邹娜感到心寒,特别是到后来郑金平决心要与自己离婚,终使邹娜感到绝望。
为挽救自己的婚姻,也是为了挽回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的尊严,邹娜决定去找蔡芬,她不相信同为女人的她会一意孤行。就在邹娜准备找蔡芬理论时,却在一天晚上与蔡芬偶然相遇在高峰大桥上。
当时桥上并没有其他人。邹娜拦住蔡芬说:“蔡芬,我还以为你是有教养的女人,没想到你会去勾引别人的老公。”
蔡芬原本不是真的喜欢郑金平,也无意与她争什么丈夫,但邹娜的话深深刺伤了她,蔡芬说:“你就是那郑金平的老婆呀,一看就是个乡下妹,难怪他死皮赖脸跟在我屁股后面也不愿理会你。”
“你,你……”邹娜气得全身发抖,因此从恶语相向发展到推推搡搡,最后在推搡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将蔡芬从桥上推入了江中。
吓得魂飞魄散的邹娜在短暂惊慌之后,赶紧逃离了现场,从而留下一个悬案。
“原来真凶是她!”看到这,陈达功发出一声惊叹,没想到轰动一时的县委书记之女被谋杀的大案竟在这里找到了重要线索。陈达功虽对邹娜的遭遇充满同情,但这么重大的发现仍让他心中狂喜,立即拿着邹娜的日记找分管领导汇报邀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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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获悉杀害妻子的凶手竟是邹娜,心情十分沉重。他宁愿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宁愿妻子蔡芬是自己不慎跌入江中,或者是死于郑金平之手,也不想看到一个柔弱女子与此扯上关系而负上法律责任。因为他清楚邹娜和自己一样,也是这场情变的受害者,而罪魁祸首正是自己曾经颇为信赖的同学郑金平。
“爸,郑金平行贿的罪名成立,会是什么结局?”春子问蔡学良。
蔡学良想了想,说:“至少也得判个六七年吧。”
“才六七年?太轻了!”春子愤愤地说。
翁婿二人又说了一会话,许是太累了,春子终于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春子决定去看看李唯一。“这个倒楣的家伙虽然没少干缺德事,但对自己还是够义气,要不然也不会写信给岳父以阻止蔡芬和郑金平来往。”春子听岳父简要介绍了他的情况后,这样想。
当李唯一看到昔日好友春子来看他时,竟然像个孩子似的哭起来:“春子啊,你这个混蛋,你没死啊,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看着神情憔悴、满脸胡须的李唯一,春子心如刀绞,说:“你受苦了,但也怪你自己,干嘛做事这么冲动,特别是违法的事,你也敢做出来?”
“唉。”李唯一叹息一声:“个中情由一言难尽,不过能看到你回来,我真的很高兴,求你设法救救我吧。”
春子说:“我问过我岳父了,说你触犯了法律,他作为县委书记,也不能枉法啊。”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80)
李唯一听后垂着头,不言语。
春子便接着说:“你我是好兄弟,能帮上的忙我一定会帮,请问你还有什么要我办的吗?”
李唯一说:“我其实也不惧坐几年牢,只是放心不下赵晶晶,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却一点点回报也得不到,我对不起她。”
春子说:“我刚听岳父岳母说起你与赵晶晶之间戏剧性的故事,虽然知道得不具体,但以我过去对她的了解,赵晶晶确实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好姑娘,如果你信得过我,我一定会好好安慰她、照顾她。”
离开公安局,春子又去文州找赵晶晶。赵晶晶见春子回来了自然十分地高兴,但一提起李唯一却又是焦虑万分。
两人在一家茶吧里坐。赵晶晶说:“我真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其实就算他拿不出二十万,我也终究会嫁给他。他何至于要去行敲榨勒索的违法勾当。”
春子吃惊地说:“原来是你逼他拿出二十万来娶你?”
赵晶晶连忙摇头:“我哪里会这样对他,是我爸爸不同意,故意难为他的,但也没想到会将他逼上犯罪的道路。”说着,赵晶晶近乎央求道:“牛主任,看在你们是好朋友的份上,也看在我曾经是你同事的份上,你救救他吧,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坐牢啊。”
春子叹息一声,“我何曾不想帮他,只是我帮不上啊。”
“你不是蔡书记的女婿吗,就算蔡芬姐她不在了,但你们的亲戚关系并没有改变啊。”赵晶晶边说边流泪,“你去求求蔡书记吧,他不可能不给你一点情面的。”
春子说:“其实我已经求过了,他说不敢循私。”
“谁说不能循私,你我都在党政机关待过,哪个地方、哪个单位不是领导说了算,你去求求他好吗,我求你了。”赵晶晶用手抹了一把眼泪,“我去看过几次唯一,他又瘦多了,我好担心他。”
赵晶晶的话让春子不忍拒绝,只好答应回去想办法,让李唯一早日洗脱罪名、重获自由。
回到高峰已是晚上七点多。刘秀见女婿还没吃晚饭,赶紧到厨房热饭菜,一边对春子说:“看到小赵了吗,她一定很着急吧。这个李唯一也是,有小赵那么好的姑娘跟着他还不够,非要弄那么多钱干嘛。”
春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