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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吃大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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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不惜牺牲性命,决心要将乌剑、太极棍弄到手,寸土必争;一方肩负绿林盟主之命,抵死相抗,寸地不让。打得惨烈,斗得辛辣,杀机四伏,凶险万分。

一声惨叫,一股血雨,黑豹子金八冷不防挨了一刀,当场仆倒在地,其余七人兵败如山倒,群豪像洪水一般杀过来。

“妈的,杀呀!”

“妈的,宰呀!”

“妈的,砍呀!”

三个人,三声吼,好似出水箭鱼,更像炸弹开花,三小从座位上激射而出,凶狠猛锐的把式也随即连环出手。

“锵锵锵!”是断刀折剑的声音。

“哇呀呀!”是伤亡倒地的哀鸣。

风头最健的是太极棍,阿呆拉动扣环,射出一蓬毒针,立有一大片人应势趴下去。

伤的伤,亡的亡,昏迷的昏迷,刹那之间,安然无恙的还剩下一半不到。

三小好不威风,顶天立地,傲然卓立,小鱼儿环顾四面,杀气腾腾地道:“上呀,哪一个不死心就站出来,本座保证叫他开膛破肚,头破血流。”

大家都被小鱼帮凌人的气势震住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乌剑、太极棍的重要性甚过他们自己的生命,皆彼此观望,蠢蠢欲动,没有一个知难而退的。

从人群之外,大马路上,大踏步的行来一位身穿黑袍,年逾五旬,道貌岸然,不怒自成的老者,人还没有到,使自爽朗时笑说:“自古冤仇宜解不宜结,打打杀杀终非福,看老夫薄面,请就此终。”

黑袍老者似是身份不低,无疑是一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大家伙纷纷闪身让路,拱手为礼,不论是黑白二道,无分和尚道士,皆执礼甚恭,异口同声的说:“是张庄主,失迎,失迎!”

凤儿迅速的翻开她的小本子,照本宣科道:“张文光,开封逍遥庄庄主,人称逍遥居士,五十二岁,为人乐善好施,安贫乐道,早年无藉藉名,晚年异军突起,广结善缘。

颇有如日中天之势,望重黄河南北,黑白二道的人莫不敬他三分。”逍遥居士张文光笑呵呵地道:“三位帮主客气了,萤火之光怎敢与星月争辉。”

一名身材瘦高,长着一对斗鸡眼的大汉趋前说道:“张庄主,这三个娃儿,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失踪已久的乌剑、太极棍——”

逍遥居士张文光打断他的话,不疾不徐地道:“自古神器名剑,唯有德者居之,强取豪夺,必难善终,何必为身外之物,伤百年之身。”

瘦高大汉心有不服,但碍于逍遥庄主的情面,却不敢多言辩驳,一时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好。

张文光转对三小道:“三位帮主英雄出少年,威震群豪,将来必定轰动武林,传为千古佳话,假如不认为老夫是别有居心的话,欢迎至寒庄一叙,以便面聆教益。”

这话突如其来,三小压根儿没料到张文光会邀他们作客逍遥庄,不由皆愕然一楞。

阿呆以目传语道:“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这老小子没安好心。”

凤儿亦以眼睛说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论是龙潭虎穴,何妨闯上一闯,看他究竟在搞什么飞机?”

小鱼儿眉目传语道:“好,就这么办,误打误闯,闯进了土匪窝也说不定。”

心意已决,不再三心二意,小鱼儿当即一口答应下来,道:“云情高谊,却之不恭,张庄主既然如此说,小鱼帮就姑且叨扰一次吧,请!”

“请!”

张文光倒是一个爽快的人,说走就走,还顺便邀请在场的群豪同行。

大家心里雪亮,一入逍遥庄,就是他的天下,凭张文光的功力修为,他若属意乌剑、太极棍,绝没有群豪的份儿,反之,他如执意充好人,大家也休想抢到手。

于是,大伙儿皆托词推倭,并无一人应邀同行。

已经上了马路,阿呆忽然转回头来,道:“各位朋友,昏迷的人另有灵方妙药,请听清楚,只要在他的头上撒一泡热腾腾的尿,便可悠悠醒转。”

原以为逍遥庄必是龙潭虎穴,逍遥居士张文光必然居心叵测,但料,一入逍遥庄,便以上宾之礼款待,饭前饭后,谈论的不是一些奉承恭维的话,便是海阔天空地胡扯一通,自始至终,绝口不提乌剑、太极棍的事。

甚且还将庄上的总管执事,乃至他十四岁的女儿张婷婷介绍给他们,使三小有如宾至如归,如同回到自己家里的感觉。

唯一令人不解的是,已经过了三天,迄未见到张婷婷生身的娘。

在张文光一再的盛情挽留下,平静地度过三天,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只有温馨、欢乐、与惬意。

这是第四天,此刻夜色已深,三小刚刚吃过宵夜,在张婷婷的陪伴下,正向宿处行去。

凤儿忍不住,终于说出了她心中想说的话:“婷婷,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娘,是不是不欢迎我们这三个不速之客?”

一提到母亲,张婷婷就显得有点局促不安,道:“哪儿的话,我娘单独住在后院,可能还不知道有贵客临门。”

阿呆道:“那我们明天一早去拜访一下吧,这是起码的礼貌。”

张婷婷却更加不安道:“不用,不用,我妈喜欢安静,从来不接见外人。”

言语间,已至宿处,张婷婷道了~声:“晚安!”领着凤儿,进入西厢她自己的香闺。

“明儿见。”

阿呆、小鱼儿则走进东厢。

拧熄油灯,二人和衣而睡,显然戒备之心并未放松。

小鱼儿依你着,张文光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谁知道,反正不是好药,有一点几乎可以肯定。”

“哪一点?”

“张文光是一只老狐狸。”

“那就宰了他,拔光他的狐狸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况且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们明天就走总可以吧?”

“既来之,则安之,并要等他露出狐狸尾巴来不可。”

“可是,玉镯未得,糟老头交代之事未完。”

“咱们现在正在办这件事。”

“游全河如石沉大海,怎么办?”

“阿呆,为什么不用一用你自己的大脑。”

话至此处,隐约中听到有一阵步伐之声远远传来。声音极细极轻,如非有极深的内力修为根本听不到。

小鱼儿和阿呆却听到了,而且判知系往自己的房里来。二人的应变既快又无缺,以被褥做了一个睡眼中的假人,启开后门,翻身上了侧旁北正房的房顶。

倒下去,用爬的,静默无声地爬至屋面的前掾。

凝目下望,马上看到,有两个人已进入中庭拱门。

二人皆一色黑色夜行衣,黑巾蒙面,身份貌相不明。

鬼鬼祟祟,鬼头鬼脑,好似幽灵魑魅,无声无息的分向东西二厢游行。

到得窗下,各自取出一个吹筒来,弄湿一块窗纸,小心翼翼地伸进去。

三小虽系初出茅芦,但在野人山十年苦修,在千面人魔的巧妙安排下,各式各样的江湖诡诈伎俩,早已演练千百遍,耳熟能详,称得上是经验老道十足的老江湖,一见这种情景,立知来人是想使用迷药,将三人迷倒,然后再下手夺宝。

小鱼儿心想:“奶奶的,果然是个土匪窝!”

阿呆亦暗道:“妈的,你们找借对象啦!”

互望一眼,心意已通,宛若天降瑞雪,轻如鹅毛,悄末声息地落在那两个黑衣蒙面人的身后。

两个蒙面人正在全神贯注地往屋里吹迷魂药,冷不防觉得身后被人拍了一下,待要转身时,麻、哑二穴已被人制住,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呆呆地楞在原地不动。

大柱子领着一名手下,已及如闪电赶到,小声道:“属下一步来迟,请帮主恕罪。”

小鱼儿噤声道:“哼,后知后觉的马后炮,如非本帮主警觉性高,怕不早已是奈何桥上的观光客。”

目光四下一扫,接着又道:“发什么呆,还不将这两个家伙的衣服剥下来抬走。”

“是!是!”

大柱子多一个也不敢说,急忙剥下黑衣蒙面巾,一人扛一个,匆匆离去。

阿呆早已拢过来,道:“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小鱼儿边穿黑衣,蒙黑巾,边道:“冒充他们,继续做这两个家伙的工作。”

阿呆以最快的速度,将黑衣黑巾穿戴好,道:“好计谋,守株待兔,将那只老狐狸给钓上钩。”

“也许另有其人。”

“谁都一样,只要犯在小鱼帮的手里,就没有好日子过。”

“咦,怎么没有见小凤?”

“她可能在睡觉,我听到鼾声。”

“差劲,老江湖的警觉性怎么这样低,莫非——”

“不要紧,阿呆先生到她房里去瞧一瞧。”

“不可以,男女有别,怎可乱闯姑娘的香闺。”

“那该怎么办?”

“我自己去。”

“哼,自私!”

二人迅即分开,而且还调了班,小鱼儿到了西厢,阿呆则回到东厢窗下。

“小凤,小凤”

“凤儿,凤儿!”

小鱼儿接连小声的呼唤两遍,屋内竟无半点反应。

不禁有点心焦,忙从窗纸小孔望进去,小鱼儿随即看到,两位姑娘正玉体横陈地倒在一张牙床上。

时值晚春,天气已热,凤儿和婷婷都没有盖被子,仅穿着一条短裤及小肚兜(奶罩),一样的曲线玲珑,一样的臀肥腿长,凝脂般的胴体,每一寸皆散发着令男人心跳的魅力。

尤其是张婷婷,肤白胜雪,整个人就像是一个香喷喷的粉团儿。

“哇塞!女孩的身体原来这么美,这么迷人。”

“奶奶的,才十四五岁,将来一定是个尤物。”

“秀色可餐,古人说的话果然是经验之谈。”

“妈的,凤儿是俺的,只不知婷婷会便宜了哪个浑小子。”

看得入神,看得入迷,看得神魂颠倒,气血翻腾,小鱼儿一时忘情,竟忘记再将凤儿叫醒。

有人来了,又是一个蒙面人,小鱼儿急忙收回眼睛,将吹筒放进去。

蒙面人停在小鱼儿身后丈许处,低沉的声音道:“昏了吧?”

小鱼儿半侧转身子,点头不语。

“去把她俩的衣服剥光,老夫等一下要好好乐乎乐乎。”

“两个?”

“两个!”

小鱼儿听得一呆,暗道:“怪哉,再混蛋的老子也不会强奸自己的女儿呀,难道—

—”

心念未了、蒙面人已兀自离去,来到东厢门口,问阿呆:“里面的情况如何?”

阿呆以假嗓子低声道:“睡得跟死猪一样,早就昏头啦。”

蒙面人没再言语,推门走进去。

阿呆拿起筒来,猛往屋里吹迷魂烟。

突闻蒙面人大吼大叫道:“混蛋王八蛋,人都迷倒了,你还吹个鬼,可是存心跟老子过不去?”

余音未落,人已破门而出,身子跌跌撞撞的,显然害人不成反害己,已经中了迷魂药。

阿呆身如灵猿猛虎,乍然一长身,端起吹筒,照准蒙面人的头部又吹了一口,道:

“你答对啦,阿呆先生就是存心跟你过不去!”

蒙面人闻言大惊,劈面一掌攻过来,可是,招式才递出一半,陡觉一片黑暗铺天盖地而来,双脚一软跪下去。

不!并未真的跪下去,被小鱼儿及时上前架住,召来张大柱,当场将他绑在一根柱子上。

阿呆和小鱼儿先将自己的黑衣黑巾脱去,然后才扯下蒙面人的蒙面巾。阿呆大吃一惊道:“是逍遥居士张文光!”

小鱼儿却断然决然地道:“他不是逍遥居士张文光!”

由于脸部被蒙住,张文光中毒并不深,此刻已完全苏醒,闻言诸愕一下,道:“小杂种,你怎敢说老夫不是张文光?”

小鱼儿怒溢双眉地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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