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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夫辛幸怒气冲天地道:“放屁,你们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心狠手辣,无恶不作,就算是拆了伙,分了家,千面人魔的帐固然非讨不可,你们的这一份也无法一笔勾销,不将你们千刀万剐,难消老夫心头之恨!”
醉鬼白云随声附和道:“此恨绵绵无绝期!”
白莺道:“仇深深似海!”
白鹤道:“恨高高如山!”
一字先生瞪着眼睛说:“然!”
狂夫辛幸继又说道:“况且,你们三个小杂种,于放火烧掉爷爷的天下无敌庄大门时,曾口出狂言,不仅是奉千面人魔之命前去找麻烦,同时也是为小鱼帮向老夫挑战,言犹在耳,竟敢翻脸不认帐,真是无耻之及!”
小鱼儿声宏气壮地道:“不错,本帮主说过这样的话,且已将你们打得鼻青脸肿,一个个落荒而逃,算是已经挑战成功。”
阿呆道:“你们算那棵葱,连领袖武林的葫芦谷主都被打垮啦,换句话说,小鱼帮已取得整个武林的领导权,是你们的上司。”
凤儿亦道:“总而言之,小鱼帮领袖武林的事已成定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从今以后.小鱼帮愿与各派和睦相处,重新开始。”
狂夫辛幸大怒道:“荒唐!荒唐!凭你们三个乳臭未干的娃儿也想领袖武林,老夫绝不接受。”
醉鬼白云道:“不服不服我不服!”
白莺道:“人同此心也!”
白鹤道:“心同此理也!”
一字先生很难得说了两个字:“然!然!”
却将小鱼儿给惹火了,勃然大怒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狂夫辛幸与白云、丁一互换一道眼神道:“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只要武林三庄没有死绝死光,就不允许小鱼帮立足江湖!”
话已说绝,双方各不相让,凤儿、阿呆、小鱼儿怒溢眉梢,恨满心头,决心一战。
“妈的,打垮他们!”
“妈的,宰了他们!”
“送他们回姥姥家!”
三庄五人的动作飞快,早将三小团团围起来,动上了手,狂夫辛幸急不择言地道:
“操你妈,不知天高地厚的雏儿,老子今天要喝你们的血。”
阿呆是骂人的专家,立即以眼还眼:“干你娘,不知死活的老头,阿呆先生今天要吃你的肉!”
一场恶战,各展所能,正自难分难解间,突闻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吃喝道:“阿呆哥哥,小弟弟我也要吃人肉,喝人血!”
余音来落,人已飞掠而到,不问青红皂白,也不顾三七二十一,横冲直间,逢人就打,立与三庄五人干上了。
此人身手不见,技深若海,势如破竹,当者披靡,不到十个回合,便将三庄五人打潰打散。
这时候,大家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儿,发白如银,头上用红丝绑着一个朝天辫,天生的一张娃儿脸,身穿五颜六色的采衣,这种装扮,等于是注册商标,除了太极老祖,武林中不会再有第二人。
辛幸在太极老祖的面前那里还敢狂,望了随后赶到,一脸无奈的儿子一眼,道:
“老前辈——”
仅叫了一声“老前辈”,就被太极老祖打断了,道:“老什么老,不老也会被你这个混蛋叫老,在下今年才年方八岁而已。”
狂夫辛幸哭笑不得地道:“应该是一百零八岁吧?”
太极老祖怒道:“混蛋王八蛋,哪壶不响你提哪壶,那个讨人厌的整数已经冷冻起来了,不算。”
醉鬼白云道:“三个娃儿太可恶,前辈且作壁上观。”
太极老祖瞪眼道:“混帐,你酸什么酸,在下平生最恨装模作样的人,滚到一边凉快去。”
白云碰了一鼻子的灰,怎奈太极老祖名头太大,地位崇高,未敢反唇相讥,只有兀自生闷气的份儿。
狂夫辛幸小心谨慎地道:“不知前辈跟这三个娃儿是什么关系?”
太极老祖伸手搭在小鱼儿肩上,道:“我们是朋友,好朋友,这是我的小鱼儿哥哥啊。”
狂夫辛幸苦笑一下,道:“小鱼帮火烧懒人庄,大闹千杯不醉庄,又烧了天下无敌庄的大门——”
太极老祖拍着巴掌喊叫道:“烧得好,闹得好,你们自命不凡,自以为是,早该有人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啦。”
“前辈,请勿管这件闲事。”
“我非管不可!”
“务请三思。”
“老子高兴,”
“前辈——”
“别再噜七八嗦,你爸还有悄悄话要跟三位小友说,滚!滚!滚!”
太极老祖返老还童,完全是小孩心性,一切全凭喜恶行事,率性而为,根本不考虑是非曲直。
话一落地,便即展开一轮猛攻,一口气将三庄五人赶下石桥,赶上大路,赶得抱头鼠窜,看不到人影时,方始心满意足地停下来。
然后,目注三小,笑容可掬地道:“怎么样?爽不爽?棒木棒?”
小鱼儿道:“爽!爽极啦!”
阿呆道:“棒!棒极啦!”
凤儿道:“小弟弟神功盖世,天下第一。”
太极老祖笑口大开地道:“我就喜欢你们这三张小嘴,乖巧伶俐,比蜜糖还要甜,即使受骗上当也舒坦!”
小鱼儿道:“老弟说哪儿的话,小鱼帮乃名门正派,绝不干骗人的勾当。”
太极老祖道:“哼,吹牛,小鱼帮骗人的事可多着哩,可以车载斗量。”
小鱼儿佯怒道:“老弟,你怎么扯起小哥哥我的后腿来了。”
太极老祖道:“小弟说的是实话,难道不是?”
四目相对,二人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凤儿道:“你不是有悄悄话要说嘛,别尽说废话,可曾将凶神张忠救出大牢?”
太极老祖道:“我老人家正是要报告这件事。”
小鱼儿道:“怎么样?”
“别提啦,跑到顺德府,那个天杀的已不在大牢。”
“可是越狱而逃?”
“是被押解上京。”
“好啊,在路上截劫更方便。”
“我也是这样想,结果却扑了一场空。”
“怎么啦?”
“他们已杀掉押解的捕快,溜之大吉。”
“你说他们?”
“是呀,还有血手屠夫王化,浪里白条游全河。”
“他们三个怎会凑在一起?”
“据说是要押到京里去会审。”
“事实是在哪里发生的?”
“三名江洋大盗在保定府碰巧相遇,太原、顺德、开封府的捕快于是便会合在一起,事情就发生在离开保定府后不久。”
“阁下未能躬逢其盛?”
“妈的,一步之差,失之交臂。”
“可知他们的行踪?”
“他们结伴南窜,风闻已来到皖境。”
阿呆道:“这好,八方风雨会中州,准有热闹可看,千面人魔那个老王八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凤儿不懂,道:“此话怎讲?”
阿呆道:“糟老头夺走了他们的乌剑、玉镯、太极棍,自然记恨在心,千里寻仇。”
凤儿道:“阿呆,你错了,我倒觉得王屠夫、张凶神很有可能是冲着咱们来的。”
阿呆道:“何以见得?”
凤儿道:“道理很简单,他们对千面人魔所知有限,这笔帐十九会记到小鱼帮的头上来。”
阿呆一怔神,道:“惨啦,惨啦,又增加了三个头号大敌人。”
但一转念间,随又神气活现地道:“哼,三条小毛虫,手下败将,怕什么,最好是冲着咱们来,这样说不定还可以再发一笔意外之财。”
小鱼儿道:“阿呆,你饿不饿?”
阿呆道:“饿啊,快饿死啦。”
小鱼儿道:“饿就别站在桥头上瞎胡扯,快到镇上去上馆子,和太极老祖好好合计合计,分头截杀,一网打尽,免得夜长梦多,祸延苍生。”
阿呆立即付诸行动,箭也似地朝石桥镇奔去。
太极老祖突发奇想:“小弟来也,追上你阿呆哥哥请客!”
动作好快,好似一溜青烟,提足劲发足猛追。
凤儿和小鱼儿相视微微一笑,结伴随行。
告别太极老祖,离开石桥镇后,凤儿、阿呆、小鱼儿就感觉有人钉梢。
可是,不止一次四下搜寻,甚至用尽各种方法,却始终查不出钉梢的人是谁。
也没有千面人魔的消息,好像泥牛入海,溶了,化了,飞了。
这种被人跟踪的感觉,一直持续了三天,直到渡过长江。到达安庆,投宿在安庆最大的一家饭庄,“天香楼”之后,才完全解除。
租了一个小跨院,一明两暗,梳洗一番后,三小这才来到前面的饭厅。
正值晚膳时分,客人不少,已上了八成的座,三小找了一个雅座,叫了酒菜,甫吃一半,忽然听到隔壁谈话的声音似甚耳熟,阿呆略一迟疑,将分隔的屏风拉开一条缝,眇目一瞄,赫然发现是三名官差。
这三名官差可不是普通人物,而是太原府的捕头神捕徐良、顺德府的捕头快刀周庆、以及开封府的捕头铁沙掌马元度。
好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小鱼儿兴奋莫名地道:“啊,原来是三位捕头大人,怪不得挺耳熟的,久违,久违。”
阿呆早将屏风移开,两桌变成一桌,敬了三位捕头一杯酒,开门见山地道:“是什么风把三位大人吹到长江边上来了?”
太原府的捕头神捕徐良仰天一叹,道:“别提了,那三个魔头业已脱逃。”
凤儿道:“这事我们已有一个耳闻,三位大人可有什么发现没有?”
顺德府的捕头快刀周庆道:“我们一路往南追,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发现。”
小鱼儿道:“既然没有线索,为什么要往南边追?”
开封府的捕头铁沙掌马元度道:“这倒是有道理的。”
阿呆一楞,道:“有啥道理?”
神捕徐良道:“他们三名大盗,曾不止一次扬言,但能出得牢笼,一定要将三位小友碎尸万段。”
阿呆满头雾水地道:“干嘛要跟踪我们?”
周庆道:“还不是为了要将王屠夫他们逮捕归案。”
凤儿娇声道:“如此一来,小鱼帮岂不变成了诱捕人犯的饵。”
马元度道:“正是这样,老魔欲寻贵帮报仇,只要盯牢三位,就不难将逃犯逮捕。”
小鱼儿道:“本帮可否下手抓人?”
徐良道:“当然可以,他们恶性重大,人人得而抓之。”
阿呆道:“有没有奖金?”
“每名二万两。”
“还是老价钱,没有涨价?”
“好像没有。”
“哼,小气!”
马元度拍一下胸脯道:“二帮主,只要小鱼帮能擒得住这三名江洋大盗,我马元度一定向朝廷争取提高赏银。”
阿呆视钱如命,打破砂锅问到底:“能提高多少?”
“最少每名加一万两。”
“最好是加一倍。”
“马某当尽力而为。”
“有劳啦。”
凤儿心细,问道:“是一定要生擒活捉?还是不论死活?”
神捕徐良道:“不论死活!”
凤儿道:“有没有奖牌?”
快刀周庆道:“如能将这三名钦命要犯缉捕归案,甚至更进一步将铁胆魔星雷天豹也逮到,我们一定奏请皇上,给三位一人颁一面御赐金牌。”
小鱼儿喜不自胜地道:“哇塞!皇上颁的御赐金牌,好风光啊!”
凤儿接道,“好神气啊!”
阿呆道:“足以光宗耀祖!”
铁沙掌马元度笑笑,道:“请三位帮主慢慢用,我们想先走一步”
小鱼儿道:“何必这么急,吃饱再走嘛。”
徐良道:“我们此来,原也是暗中窥伺,不意被二帮主识破,再不走若落在那三个江洋大盗眼里,必然会前功尽弃。”
三人已离桌而起,凤儿问道:“不知三位大人投宿何处?”
周庆道:“暂住驿馆。”
阿呆道:“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