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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该当何罪?”
冷寒燕在黑道上地位崇高,举足轻重,巴六哪敢实话实说,连忙打回场道:“请令主念在雷夫人寻夫心切,情绪激动的份子上,网开一面,原谅她们母女这一遭吧。”
小鱼儿故意拿腔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道上的规矩不能偏废,不然本座何以统率七十二分舵,号令群豪,除非肯向本座当面道歉。”
绿林令乃是至高无上的信物,神圣不可侵犯,不论是谁,皆不得对持令之人有所不敬,
尽管黑凤凰冷寒燕身份特殊,心有不甘,也不能不在绿林令下低头,当下略作迟疑,勉为其难的道:“属下知错,请盟主见谅。”
小鱼儿好不高兴,神气活现地道:“但不知雷姑娘意下如何?”
雷玉娇年轻气盛,岂肯轻易就范,在心里呐喊道:“放你的狗臭屁,想要姑奶奶俯首称臣,除非公鸡下蛋,日从西出。”
但在母亲的以目示意下,只好忍气吞声的当面认错了事。
小鱼儿笑呵呵地道:“嗯,这还差不多,既有现在,又何必当初,你们以礼相待,本座也不会叫你们吃亏,这样吧,只要两位再答应本令主一件事,我就将糟老头的窝告诉你们吧。”
冷寒燕闻言大喜道:“这话可当真?”
小鱼儿的口气像是皇上:“君无戏言!”
黑凤凰道:“请令主快说是什么事?”
小鱼儿道;“本令主想先请教,阿呆跟雷姑娘的婚约到底算不算数?”
冷寒燕望着女儿,道:“这——这——”
这事打从一开头,就是呕气斗嘴的产物,雷玉娇并无嫁人的诚意,之所以有入赘雷家之言,不过是想藉此迫阿呆知难而退,不料小鱼儿此刻又旧话重提,这了半天,还是不知如何作答。
小鱼儿存心拿话扣她:“以雷夫人在江湖上的地位。不会是信口开河吧?”
冷寒燕楞了一下,道:“老身做事素来一言九鼎,一言既出,自无反悔之理。”
“那么,你是承认这一桩婚事了?”
“老身曾有言在先,阿呆必须入赘我们雷家。”
“本座要求的就是这件事,取消入赘,交换揭开千面人魔下落之谜,两位不妨琢磨一下。”
冷寒燕紧拉住雷玉娇的手,道:“玉娇,为娘的想听听你自己的意见?”
雷玉娇早已羞红了脸,益增三分妩媚,羞答答他道:“娘,他好呆,我看他将来不会有出息。”
冷寒燕慈祥可亲地道:“傻孩子,呆人有福,也安全,保证不会打野食,为了查明你爹的生死下落,就受点委屈吧。”
雷玉娇瞟了阿呆一眼,没再言语。
小鱼儿也在征求阿呆的意见:“你怎么样?”
阿呆傻呼呼地道:“看起来还不讨厌啦,就是有点野,有点凶,令人吃不消。”
小鱼儿道:“呆啊,能够将凶而野的女人征服,才爽,才够刺激,才能显出你的男子气概来。”
阿呆嘻嘻笑道:“好啦,马马虎虎,先逮住一个,以后不满意再休妻也不迟。”
双方都显得有点勉强,但婚事还是当场订了下来。
小鱼儿言而有信,立将野人山的详细所在告诉她们母女。还还煞有其事的,彼此交换了一件信物。
雷玉娇给阿呆的,就是在大同城隍庙时,含在她口里的那一把短刀。
阿呆给雷玉桥的则是一张麻将牌——白板。
俏罗刹看得一呆,气虎虎地道:“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一个天生的储徒?”
阿呆道:“误会,误会,麻将是我的暗器,送你一张白板是希望你永远洁身自爱,白壁无暇,别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来。”
雷玉娇没好气地道:“你自己最好也当心,别拈花惹草,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这一对儿戏夫妻,真是活冤家,死对头。尚未成亲,便吵闹不休,看得冷寒燕、巴六直皱眉头。
小鱼儿却乐歪了嘴,拱一拱手,胡言乱语道:“亲家母,巴六,未过门的阿呆夫人,本座等要去寻那三个老家伙.取回乌剑、玉镯、太极棍,失陪,就此告辞啦!”
立与凤儿、阿呆转身跨步而出。
出得山庄大门,步出十余丈远后,凤儿惶声说道:“小鱼儿,你要死啦,忘记老头是怎么交代咱们的了?”
小鱼儿道:“我没有忘记呀。”
“那你为何将野人山的地址说出来?”
“是故意的。”
“故意?为什么?”
“因为我想借他人之手,想揭开糟老头身份之谜。”
阿呆眉飞色舞地道:“好主意,这个老东西神秘兮兮的,不掀开他的底牌,如芒刺在背,咱们被他卖掉还蒙在鼓里呢
凤儿心细如丝,另有不同的意见:“但是,糟老头从小咱们教养拉拔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样是不是太过份。”
小鱼儿自有他自己的一番道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老头故示神秘,必然事出有因,不掀开他的底,咱们有被人利用出卖的危险。”
凤儿道:“小鱼儿,你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念头?”
“理由太多太多啦。”
“说几个出来听听。”
“不肯表明身份,是其一;将‘天王之星’交给咱们,不说出是绿林令,是其二;王华、张忠、游全河明明是江洋大盗,老头竟只字未提,此其三。够了吧?”
“不错,这些事的确令人百思不解,但如日后事实证明,老头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而是确有难言之隐,将何以自处?”
“这好办,诚心诚意的助他一臂之力,帮他完成称霸江湖的雄心壮志,拥护他当武林皇帝,也就足以报答老头的大恩了。”
阿呆道:“如果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魔鬼怎么办?”
小鱼儿的答复令人毛骨悚然:“就把他干掉,为天下除害!”
凤儿道:“我们办得到吗?”
小鱼儿道:“我们所以能够下山,是胜过老头之后才成行的。”
“假定老头确是一个阴毒之人,必定会有所保留,另有治咱们的法子。”
“就算是如此,合咱们三人之力,也不难将他摆平。”
“无论如何,总觉得此举有欠考虑,我的意思是怕黑凤凰母女对老头有所不利。”
“老头若是雷天豹,这层顾虑纯属多余。”
“万一是杀死雷夫豹的人,情况自又不同。”
“老头既能杀掉姓雷的,冷寒燕母女谅亦非其敌手,何况还有丁哥与珍珠姐。”
凤儿欲待争辩,小鱼儿继又说道:“小凤,你今天是怎么啦,处处跟我唱反调,话已出口,已经收不回来,再说咱们也没有吃亏,给阿呆换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碰了阿呆一下,接着说道:“好好地干,先想办法赚些银子,有了钱就把她娶过来,免得夜长梦多,横生枝节。”
阿呆傻笑一下,道:“我看他们八成是在敷衍,缺乏诚意,也没有感情基础。”
小鱼儿道:“傻蛋,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磨郎,再不解风情的女人,只要肯缠肯磨,没有征服不了的。”
阿呆还是不开窍:“怎么缠?怎样磨?”
小鱼儿骂道:“你真笨,就是找机会多接近她,多说些甜言蜜语的意思啦。”
凤儿眨一眨大眼睛,酸溜溜地道:“小鱼儿,看不透你还挺内行的。”
小鱼儿志得意满地道:“那可不,我是调情圣手,情场老千,你最好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否则,小心本座移情别恋。”
凤儿闻言大发娇唤道:“死小鱼儿,臭小鱼儿,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理你啦!”
噘着小嘴,猛然速度加快,向前冲去。
一个不小心,差点跟来人撞个满怀,定目处,只见迎面奔来三名捕快,将去路堵住。
其中一人方面大耳,浓眉虎目,是怀仁县的捕头王铁汉,虎目一扬,横扫了三小一眼,冷森森地道:“你们谁是绿林盟主?”
小鱼儿上前一步,神气活现地道:“正是区区在下小鱼儿我。”
捕头王铁汉眼一瞪,道:“给我拿下!”
“是!”
两名捕快齐声应是,一拥而上,分扣小鱼儿的左右手。
小鱼儿睹状大怒:“妈的,滚到一边凉快去!”
双臂一张,两名捕快倒退二三步,小鱼儿接着又道:“老子又没有犯法,你们凭什么乱抓人?”
捕头王铁汉怒眉双挑地道:“十几年前,有四名江洋大盗,劫走了朝廷的百万响银,护送的官兵全部被杀,鸡犬不留,你身为新上任的黑道总瓢把子,自然难辞其咎。”
小鱼儿可不吃这一套,破口大骂道:“你昏头啦,案发当时,本座尚在吃奶,小爷爷我跟这件事根本扯不上边儿,要抓你应该去抓他们的关系人。”
捕头王铁汉一怔,道:“谁是他们的关系人?”
小鱼儿道:“黑凤凰冷寒燕是铁胆魔星雷天豹的老婆。”
凤儿道;“还有他的女儿俏罗刹雷玉娇。”
阿呆道:“杀人不见血巴六大概也脱不了关系吧?”
这三个都是官府通缉有案的人,王捕头大喜过望,急声追问道:“他们此刻在哪里?”
小鱼儿是个财迷,道:“有没有奖金?”
“有。”
“多少?”
“大约每人百两左右。”
“这么少?”
“他们只是关系人,自然数目有限,若是因而逮住元凶主犯,则另有重赏。”
看在银子的份上,也为了摆脱自身的麻烦,小鱼儿不逞多想,亲自领着怀仁县的捕快,返回山庄。
孰料,黑凤凰冷寒燕母女与杀人不见血巴六早已不知去向。
连那个干瘪佝偻的落魄寄居人也走得无影无踪。
王铁汉不禁大怒道:“人呢?”
小鱼儿道:“刚才明明就在这里,奇怪,许是闻风而逃。”
王捕头脸一沉,道:“我看压根儿就是骗人的鬼话,你们三个小鬼头统统被捕了。”
他可不是说着玩,话一出口,拿出一副手铐来,疾向小鱼儿手上扣去。
原以为是属下捕快轻敌大意,所以才吃了瘪,谁料,自己亲自披挂上阵,依然没能奈何了小鱼儿。
但见面前人影一闪,小鱼儿已上了房顶,冷言冷语地道:“想逮捕本座?哼,凭你至少还差一大截,有胆就上来!”
“大胆狂徒,老夫就不信抓你不到!”
到字出口,人已弹身而起,身法轻灵迅捷,去势如风,果然不是弱手。
然而,双腿甫落屋面,小鱼儿便已一泻而下,待王捕头咬着尾巴追下来时,小鱼儿又飞上了一座更高的楼。
小鱼儿在跟王铁汉捉迷藏,凤儿和阿呆也在与另两名捕快玩追逐的游戏。
“来,来抓呀,抓不到阿呆先生的是王八。”
“快,快抓呀,抓不到小姑奶奶的是乌龟。”
“我看王八乌龟你们是当定啦,别白费力气!”
三个人一面嘻笑怒骂,一面已将捕快甩掉,不约而同的来到一个三角小亭内,一屁股坐上栏杆去,还翘起一只二郎腿,晃来晃去。
不禁激起了王捕头等三人的万丈怒火,同时发出一声怒吼,分从三个不同的方向虎扑而上。
刀已出鞘,金风贯耳,雁翎刀的寒芒闪闪发光,当头猛劈猛砍,看那情形,捕快们已动了真火,不论死活,非将他们逮捕归案不可。
事实却未能尽如王铁汉的愿,雁翎刀毁在绿林令下不算,小鱼儿腾身而起,趁他冲势太猛,趴在栏杆上不备间,一个大回旋,又去而复返,堪堪骑在了王捕头的背上。
阿呆的表现亦令人激赏,以空手入白刃的手法,两三下就将捕快的刀夺下来,乍然扫出一腿,捕快踉跄而倒,阿呆也老实不客气的骑上去。
“卡马!卡马!”
“卡马!卡马!”
拿人当马骑,边喊叫,边拍打,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