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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劳动任务又是给甘蔗剥老叶,这一不小心就会刮到满手血痕和惹到全身麻痒的工作当然对白向云更没吸引力,不过他也不钻凉棚了,遮天蔽日的甘蔗地才是最好的歇凉地方。
前段日子被大群殴糟蹋出来的大片空地也已经补种了,除了这一片地的甘蔗低矮些外,早就看不出曾经激烈无比的打斗痕迹。
白向云和李刀一边回味着当日的盛况和痛快,一边抽着烟和几个看守武警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每人手中当然少不了一大段已经可以啃的甘蔗,反正这是不要钱的东西,又能解闷解渴解暑,他们可不会客气。
就在他们正惬意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快跑……有蛇……有蛇……好大一条的。”
跟着便是一阵杂乱,不少犯人都惊恐的奔跑躲避——有经验的都知道,在甘蔗地里的蛇大多数都是毒蛇,被咬上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哈,中午我们可以做蛇羹了。”白向云笑着站了起来,当年的野外生存训练他捉的蛇吃的蛇多了,才不当这平原中的毒蛇一回事。
犯人们可没几个有他的胆量和本事,继续惊惶失措的奔跑躲闪着(当然不排除有些胆大的人凭此机会偷懒一下),还有不少人从他面前经过。几个武警挥舞着AK47大声叫着“镇定、镇定”的向外跑去,争取不让任何一个犯人在这密密麻麻的甘蔗地里跑出自己的视线范围。
“云哥你看。”跟着站起来的李刀突然向几茬外奔走着的一个人指去:“这家伙怎么跑得这么快喔?”
顺着他指的方向,白向云也发现了奇异的一幕:一直腿不灵便的江源一脸惊恐奔走如飞,双脚丝毫看不出有一点点不灵便问题,心中不由大为奇怪。
“难道是潜力爆发?”他看看李刀,一脸的不可思议。留在他们身边唯一的一个武警班长早就通过对讲机频密的和其他看守人员交流询问着各个方向的情况,那顾得上理会他们的疑惑。
“不会。”对脚下问题一直深有研究的李刀摇摇头:“你看他的步频步距,还有双手摆动配合的情况,和一切正常的人没有任何区别。有先天残疾或者带伤的人无论潜力如何爆发也不会是这样子。”
“难道我们整个队百多人都被耍了?”白向云一脸呆然。
“这就不知道了。”李刀耸耸肩:“真是如此的话他可就死得难看了。”
这时江源已经跑出了数十米远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转身一边看情况一边慢慢倒退着,还是一脸的惊慌未定,看来他对蛇可不是普通的怕,更没留意到白向云两兄弟正在注视着他。
几人仔细的观察着他下意识后退的步伐,果然象刚刚奔跑一样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看来我们真的是被耍了。”白向云不由有点失笑:“亏我们还一直自诩精明。”
“先去抓蛇吧。”李刀拉了他一把:“以后再慢慢收拾他。”
出现蛇的地方离他们只有十来步远,眨几下眼就到了。
是条南方比较常见的蝮蛇,长长的褐黄色身子缠着条粗大甘蔗正不断吐信耀武扬辉,那冰冷的小眼在斜向口角的那条黑褐色眉纹的映衬下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周围的人早已跑了个精光,武警们也顾着维持秩序请点人数,暂时还是他们两个和这条看起来长近三米左右估计有十斤重的大蛇对峙。
“好像是条已经怀孕的母蛇。”观察了好一会后白向云高兴起来:“这可是大补之物啊。”
“那就快点,”李刀也满是兴奋:“不然等会那几个小兵回来就没我们份了。”
在他们的估计中,在这种农场式监狱服役的武警官兵不可能没经过各类对付蛇和其他野生动物的训练,到时候那还会轮到他俩来捉,这人间美味还不飞到别人口中去了?!
“你不怕?”白向云看着李刀有点惊讶,一直在大城市中长大的他竟然不怕蛇?!
“怕什么怕?”李刀撇撇嘴:“以前逃课老到森林公园玩,见多了,也抓过不少。”
白向云这才明白他的胆子为何如此之大,点了点头一手拗下身边的一根蔗:“你在这里吸引他的注意,我绕到它后面去。当心点,这家伙行动如风,快比闪电。”
李刀点点头,也丢下手中刚刚还在啃的那段短甘蔗,拗下一条更长的去掉叶子握在手里。
看着白向云已经绕到了蝮蛇后面,李刀盯着它以甘蔗用力的捅着地面“啊啊”的叫起来,吸引着对震动和声音都极为敏感的蝮蛇的注意。
看着蝮蛇所在的那簇没什么空隙的甘蔗,白向云一边轻慢的接近一边思考着对策。
蝮蛇缠在甘蔗和他差不多高的位置,甘蔗间的空隙也不大,直接用手捕捉好像有点困难,但如果将它赶下地的话,要捉在地上窜动速度出了名快的它会更困难,弄不好被咬上一口就不值得了。
思来想去白向云还是决定就着这簇甘蔗捉它,让甘蔗来抵消它速度上的优势,只要看准机会就能一击得手,甘蔗间那不大的空隙已经能满足自己的要求了。
又接近了一些,只要再前进一步就够得着那蛇头七寸了,只是蛇现在的位置还是高了些,再加上在李刀的吸引下不断的扭着三角头摆来摆去,实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击得手。白向云想了想,轻巧的做着手势示意李刀把蛇引得再向下一点点,再示意他向左抛出甘蔗,然后举步,在脚尖落到地面时右手成钳迅速插入甘蔗间的空隙,向被李刀抛出的甘蔗吸引得斜向这个方向蛇头下七寸钳去。
一击得手!
第七十五章 神骗(一)
被捏住致命之处的蝮蛇猛的用力扭动挣扎起来,它缠着的甘蔗“喳~~”的几声断成数段。
白向云哈哈一笑,丢下了左手中准备抓不到就敲闷棍的甘蔗,在右手的扯动中顺着蛇身一捋就将它扯了下来,然后蛇头向外,使了点巧劲轻轻一捏,“滋”的一声让它射出一缕毒液,动几下脚用土盖了起来。
“走,我们做午餐去。”白向云看着扭向自己不断的吐着长长蛇信的战利品开心不已,好像已经忘了被江源耍了好几天的事向李刀招呼说。
李刀应了声好,刚想举步突然又停下来:“我们拿什么做?”
白向云呆了一下,想了想挤着眼睛说:“叫班长帮通知后勤处送饭来的时候拿个锅来。”
“好。”李刀哈哈一笑,跟着他一起向前面集中的地方走去。
蛇抓到了,欢呼着对白向云两人赞叹不已的犯人们当然继续劳动任务。白向云则高举着战利品凑到几个武警身边邀他们共进午餐,当然他们得叫后勤处拿炊具和配料来,当然结果不出所料,武警们对望一眼后好玩的嘻哈着应和下来。
将蛇头斩下深埋后,两人嘻嘻哈哈的到小溪变除皮去脏,蛇胆这好东西在李刀一番推让后白向云吞了下去,而十多个皮壳开始软软近乎半透明的蛇蛋则是你一个我一个的分了吃。那种腥中带香的味道让两人啧嘴回味不已。蛇头是用锄头崭下来的,崭口已经脏了,不然那清冷的蛇血也是初秋的好补品。
午餐时白向云、李刀、阿建、飞机场加上四个看守武警八人吃得不亦乐乎大呼过瘾,特别是几个武警,时不时的竖起大拇指大赞白向云手艺好,在炊具简单配料不足的情况下做出的蛇羹竟然比酒店大厨的还美味。半小时后这条倒霉的准蝮蛇妈妈就被他们吞进了肚子里,连残羹也不剩下一滴,倒是从监区食堂定来的菜没怎么动到,最后全部分给了老丁们吃。
更让白向云开心的是几个武警对他和李刀更频密地“兄弟……兄弟……”的称呼着。
“看来以后我们无聊的时候倒是有事情做了。”饭后李刀心满意足的剔着牙齿说。
几个武警眼睛一亮,相互对望了一眼小心的说:“监狱有规定要保护生态的。”
白向云翻了翻眼睛:“我们是自卫,知道不?自卫,就像刚刚那样,要是谁倒霉被咬到了还是小事,这里离监区那么远,挽救不及丢了性命可就麻烦大了。嗯……用外国人的话来说叫什么来着?”
“先发制人。”一个武警马上应了声。
“对,就是先发制人。哦不,是先发制蛇……也不,是先发制所有对我们有潜在危险的野生动物。这样大家才能高枕无忧的安心改造辛勤劳作。是吧?!监狱利益高于一切。我们是在为监狱除害呢……”
白向云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坐成一圈的其他七个人除李刀外不由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如此歪理也能让白向云说得如此顺溜,还大义凛然的令人一时难以反驳。早已吃饱坐在不远处憩息的江源听到这种冠冕堂皇的胡扯也不由会心的笑起来,澄澈的眼睛流出一丝佩服而又缅怀的光影。
最后几个武警在沉默的微笑下达成了默契,反正不用他们动手又有美味下肚,他们需要做的只是睁只眼闭只眼而已,有事情只要一句“不知道”或者“那XXX的确是差点咬到了谁谁谁”这样的话就再也追究不到他们身上。这样的好事要是还不做的话就对不起自己的嘴巴和肚子了——他们平日的伙食是比犯人好上那么一点点,但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至于薪水……半年的薪水也不够犯人们在监区临时招待所的一夜嫖资。
直到收工回到监区,白向云还想不出如何完全的揭开江源的骗术从而好好的玩玩他乐一下——在他们捉了蛇回到集合地点时他又恢复了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不由有点苦恼的望向李刀。
李刀耸耸肩也没什么好计。难不成叫江源去跑步?这也总得有借口才行,再说,要是他跑步也照样能掩饰住呢?总不能把人家的腿敲断让他成为真正的瘸子吧?!
“等会我们到廖警司那看看他的档安去。”白向云想起自己当初被郭老大他们阴的事情:“我们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家伙。我现在觉得他不仅仅只是装瘸子以避免被我们欺负那么简单而已。”
“你还想到什么?”李刀有点疑惑。
“我不相信他对阿建所说的话。”白向云寻思着说:“这个故事就像他装瘸子博人同情避免被欺压一样的作用。……嗯,你还记得吧,他刚来那天在我们面前还有点胆怯羞涩,这样的表现实在不像个纵横商场的生意人……妈的,原来如此,我们一开始就被他当傻瓜来蒙。”
“你是说他装瘸子装胆小装纯情编织已经破产到一无所有的谎言都是骗局?目的就是为了博取同情避免被欺负敲诈勒索还有掩饰他的真实身份?”李刀连珠炮般说出来,眼睛越睁越大。
白向云点点头笑起来:“就是这样。我现在有点好奇了,嘿嘿……他到底是什么人呢?竟然需要这样掩饰,也装得如此之像,要不是今天这条倒霉得蝮蛇,我们这百多人还得继续让他蒙下去……妈的,这家伙肯定每晚都在偷笑吧?我们这一群白痴……”
李刀脸色也有点难看起来,被人当傻瓜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匆匆的吃完晚饭,两人就丢下郁千风直奔廖警司办公室而去,倒是让他小小的惊诧了那么一下。
白向云看着廖警司叫总务处调来的档案,脸色先是越来越难看,到后来却慢慢的微笑起来,最后将档案丢给李刀的时候竟然嘿嘿怪笑不已。
李刀不由疑惑的翻开卷宗,跳过照片简历那页翻下去看起来,映入眼中的说明和案情介绍也让他禁不住轻呼起来。
江源,男,三十一岁,T国华裔,原籍B省,E国格林大学国际经济管理学、A国环球大学国际工商管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