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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声传来,宋两利诧然失措,对方当真找寻自己?却又往坏处想,或许又来兴师问罪吧……。这一敲已乱了方寸,然宋两利不敢让心上人扑空,否则唐突佳人。急急赶往大门,然想开启,双手却抖。终在夜惊容再次敲击下,开启大门,双方四日交错,同觉困窘欲闪避,然顿觉躲避更难堪,终定立当场。
宋两利不忍佳人难堪,窘困说道:“是你么?找我有重事?”
夜惊容呃地一声,鼓足勇气说道:“上次伤了你,抱歉……”一时亦不知如何说起,嫩脸飞红。
宋两利摸摸额头,笑道:“好了,没事了。”实乃仍疼,他且以待中加宽包裹,连母亲皆未发觉,否则必心疼死了。
夜惊容知他伪装,毕竟此事前后不及四天光景,任他伤势恢复迅速,总伤痕仍在,又是一句抱歉,感伤不已,头已低下。
宋两利急装笑脸:“真的没事,否则不会站在这里说话啦!”
夜惊容再说一句对不起,泪水已盈眶:宋两利急道:“谁欺负你了?”夜惊容摇头:
“没有……”宋两利叹道:“是我让你失望了……”语调已悲,被惊容突地泣出声音:“不是你,是我的错!”终忍不住扑往心上人胸怀,泣不成声:“我不该误会你,还伤了你……
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泪水涌泉而出。
宋两利千头万绪,一时乱了方寸,想拥抱安慰,却觉难以高攀且亵渎佳人,手硬是收回,僵直直地被抱得紧紧。他只能出言安慰,道:“没事了,误会解开便好,否则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夜惊容不断悲泣自己恶行伤人实是不该,宋两利静静让她哭个够,直到后来,夜惊容方始发现心上人并未抱及自己,一道鸿沟终又割开两人界线,夜惊容终又觉困窘退开男人胸怀,直觉说道:“你不敢跟我在一起了?”
宋两利轻叹:“行么?你条件这么好,我怎配得上?何况我还惹了许多事,给你添了无数麻烦。”
夜惊容急道:“别说这些,错在我,让我们一切从头开始吧!”紧紧又拉着男人双手。
宋两利虽感觉温情,然他又怎堪再次打击,毕竟对方条件实在太好,高攀压力让他难以自处,道:“我也不知该如何开始,你若要我,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岂敢拒绝,那是你的赏赐,可是我必需把张美人之事解决,才能坦然面对你……”
夜惊容终又落泪:“是我伤害你太深了……”想拥抱他,觉那可能是另一种伤害而作罢。
宋两利干笑道:“哪有伤害,只是我还是搞不懂我自己罢了。”
夜惊容知晓此时提什么皆不适合,且得想费办法化去心上人自卑心灵才是,故拭眼泪,挤出笑意:“你要原谅我,否则我不敢死皮赖脸再来缠你啦!”
宋两利道:“早就原谅了,只是死皮赖脸的好像是我,缠着你的也是我,我们根本不适合……”
夜惊容伸手制止:“什么都不必说,你说过我随时来找你,你都不准拒绝!”宋两利道:“我不会。”夜惊容道:“那好,我可缠定你了!”哼哼笑得两声,道:“另外,我来找你也非赏赐,是因为你的武功天下无敌,我是想找个好靠山,攀人的应该是我!”宋两利道:“我哪来天下无敌?”夜惊容道:“至少年轻一辈你已最厉害,日后修为必比我师父更高。”宋两利道:“问题是我丑八怪……”夜惊容道:“谁说你丑?何况我喜欢,任何人都管不着!”
宋两利自知她苦心,然他实无法承受另一次打击,道:“一切等解决张美人之事再说如何?毕竟她要是赖我一辈子,叫我如何面对你呢!”
夜惊容道:“若真如此。我也不想离开你啦!”似已豁出去,海枯石烂,此情不变,尤其她和宋两利的确爱着对方,又怎可让他龟缩心态,负了至性真情!
宋两利道:“你想清楚便好,我实在无条件说什么。”
夜惊容笑道:“早想通了,否则不会再回来,以前事就让它过去,日后事,我也等你办妥张美人之事再说,但唯一条件,你不准避着我,也不准说配不上我,否则我就毁容!”
宋两利急道:“千万则毁容,那可是天大罪恶,我答应你便是。”
夜惊容呵呵笑道:“这才像话,为了表示歉意,今儿煮顿饭伺候你啦!”竟往里头钻去,直冲厨房。
宋两利一时措手不及,美人失而复得,实是戏剧变化,然想着只要她高兴,一切已然不重要,故随她去了,至于男女感情发展和亲热事,他可万万不敢去想去碰。
厨房已无鲜菜鲜肉,夜惊容则熬得八宝参粥,替心上人补补身子,聊尽赎罪之心。
失而复合,虽情浓,却总有一道伤痕感,幸得夜惊容百般掩饰,偶且弄些笑料冲淡鸿沟,双方终较处之泰然,开始聊些近况,在得知极乐圣王亦为宝鼎而来,宋两利心绪不禁又沉重起来,暗道:“如若为鼎相争,岂非又得和心上人拆伙?”
夜惊容道:“是师父要我来的,他该不会为难你我才对。”
宋两利道:“若两国开战呢?”
夜惊容一楞:“不会吧。”
宋两利默然不语,照情势,甚有可能。
夜惊容心下一横,道:“战就战吧,你我只是小百姓,无关国情,汉人不也常在辽国作生意且通婚?我是跟定你了。”
宋两利道:“你此言,我自感谢,但未来变数仍大,你不必现在即作承诺。”
夜惊容欣笑起来,道:“那就边混边瞧吧!”实则心意已定,海枯石烂,永不变宋两利又岂敢窥及命运而左右,一切听天由命。
两人再聊一阵,直到夜无群唤声传来,夜惊容不愿对方再伤及心上人自尊,终依依告别,临行仍深切说道:“不准避我躲我!”宋两利默默领首,夜惊容始甜蜜而去。
宋两利落得单身,千头万绪又起,明明是段孽缘,难道会有好结果?他不敢多想,且走一步算一步,一切交予上天安排。
然对夜惊容能解误会一事,他仍庆幸,毕竟闷在那里总比解开得好。
宋两利并未忘记搜寻童贯等人,以防宝鼎被窃,随又喝得烈酒,连起通灵大法,开始感应五方,童贯的确认真监督铸造马车,但尚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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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八方风云
三更时分。
忽闻大内后宫万岁山区传来轰声雷动,震得地动屋摇。
宋两利原在追粽童贯,马车虽已造妥,却摆着不用,谁知万岁山却先行活动,赶忙感应过去,竟是阴阳老怪已大动作开始搬运九龙宝鼎。这还得了,分明是声东击西之计。登时啸音通知胡天地、张继老等人,自己则先行掠往万岁山以窥究竟。
阴阳老怪的确先行动手,硬将置于山案隐密处那口宝鼎击落山下,那轰声即是宝鼎砸落地面响声,其早已惊动大内皇宫,徽宗赵倍当然惊慌欲查。童贯却早有准备,及时赶来说明,有乱贼入侵,禁军正在搜捕,皇上且避开,免伤龙体。赵倍一向言听计从,立即说道快快擒贼,已躲得隐密,且派重兵围守,以防万一。
群臣当然亦有动作,然在童贯掩饰消音下,全皆以为小贼入侵,并非大事,终退回不理。
唯那神霄派暂代住持张虚白及林灵素因身在万岁山区,感受自然甚深。
张虚白住于神霄内殿,靠得最近,感受尤其强烈,乍闻惊变,登时掠其前往,却见阴摄老怪和王文丑、阴是非竟然滚着偌大尔鼎,想运往他方,立即喝道:“尔鼎乃皇上之物,请勿盗取!”
阴阳老怪斥道:“少管闲事!”凌空一掌打来,双流混卷,扫得张虚白倒退连连。
张虚白但觉对方武功高出自己甚多,哪敢再斗,赶忙转身,掠往前宫,准备告密。奔行百丈,忽见童贯引兵匆匆赶至,张虚白立即禀告:“大将军,有人盗宝鼎!”
童贯道:“快快退下,我来处理!”
张虚白应是,立即拜礼躬退,谁知方奔行三步,童贯突地偷袭,一棒将其敲昏,说道:
“朝廷秘事,少如为妙!”。喝令手下将其扛往他处安置。
童贯随又喝及禁军封锁现场,百名身强体壮者掠往宝鼎处,合力将宝鼎推往湖畔。
原想扛往超级马车,谁知马车过巨,路面过窄,只能停在较宽径道,故尚差百丈。
以此重物若推百丈,恐累个半死,四面八方又闻掠空声音不断,情势甚是紧迫。
阴阳老怪哇哇大叫:“快点快点!”以他自恃身分之人,仍且出手搬运,可见其心急。
王文丑忽想及一事,当时宋两利盗得精铁,全是以水运居多,登有所悟:“快将宝鼎推落水中!”众人不解,却也照办,宝鼎落水,重量减轻不少,众人一半于湖畔以绳索拖带,一半落水推行,竟然轻松且快速许多。
阴阳老怪见状喝道:“妙招!”强劲助催。
宝鼎终又推行百丈,眼看就要抵达马车处,那林灵素终于赶来。他于白天受及宋两利摄脑,饮得春药老酒,一时昏厥,待醒来时,已是满身醉意,欲火却胀,美女李师师竟然不见,气得他七窍生烟,想找宋两利算帐,然欲火实是难熬,竟然借神明旨意,找来宫女暗中迷倒且奸得对方,事后丢予十两元宝了事。宫女迷糊中不明状况,只见身体怪样,然神威浩巨,不敢侵犯,终恭敬拜礼而去。
林灵素醉意仍在,满口斥责宋两利坏其好事下,终又昏睡不醒,谁知睡及三更,竟轰声大作,吓得他蹦跳而起。直觉以为天变,必有重事发生,哪显得头疼眼花,急急赶来瞧个究竟。待至地头,一眼望去竟是有人盗宝鼎。林灵素可将自己生辰八字刻于宝鼎上,冀望生个皇帝后代,谁知竟然有人敢毁美梦,登时大喝:“何方妖孽,敢盗至宝,拿命来!”抽出桃花木剑,掠身杀出。
童贯见状喝道:“皇上要宝,你管不着。”
林双索嗯道:“岂有此理,皇上要贯,本尊岂会不知,敢情是尔等私自乱搞!”
剑即刺附近禁军,那人唉呀中剑,左臂流血。
阴阳老怪顾及时问,懒得与他周旋,喝道:“回去当你本尊吧!”猛地劈出蛇电劲流,直冲过来。
林灵素乍见蛇电股劲流,他可从宋两利处知之甚多,登时察觉对方是谁,诧道:“阴阳老怪?”若论道法,或能斗他,但论武功,他岂是对手,急忙转身便逃:“待我找来高手斗你!”话末说完,唉呀惊叫,身中数劲,倒栽地面昏死过去。
阴阳老怪冷斥:“谁来斗我都无效!”一掌打去,林灵素身形飞起,落于桂树枝干,挂在里头。若非王文丑另有计策,可能利用神霄派徒众,老怪一掌即要他命。
宝鼎已被推土马车。
阴阳老怪大喜:“快快罩土黑市,立即出发!”并令王文丑、阴是非左右护守。
童贯遣来数四健马,准备盗宝而去。
阴阳老怪正待走入,侧林掠出宋两利,喝着说道:“老怪休想得逞,外头群雄封锁,你根本走不掉!”
阴阳老怪乍见宋两利,怔诧道:“又是你?不知好歹!”哪显得护送宝鼎,登备开打,一招“阴鬼夺命”冲击过来,劲流若鬼,飘乎难走,却又猛烈无比,单打敌人门面。
宋两利怎敢硬斗,其目的乃在缠人,登时施展“五行飞渡术”身若龙虾东弹西跳,闪得强招怪掌,一有机会即以石块暗器袭击。三招一周,弄得阴阳老怪哇哇大叫:“不敢打斗,算何英雄好汉!”宋两利道:“我非好汉!”又自偷袭两掌。阴阳老怪怒道:“不跟你这龟儿子打斗!”转身欲走,宋两利乳石再打,他已修得绿龟法王六七成境界,纵是乱石开打,威力总甚强劲,连砸七颗,击得阴阳老怪背脊闷疼,不敢再以背脊硬接,转身过来,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