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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群冷笑:“管我把她如何?你根本不配她!待我毁你容,挖你眼,一辈子见不着她!免亵渎我容妹妹!”除了独尊箫砸得猛劲,左手指如勾,随时准备发劲挖人双眼。
宋两利暗道不妥,如若夜无群全然无知,所回答应是“管她去了哪里”,他却回答“管我把她如何”,显然他仍对夜惊容动了什么手脚,不禁焦切,道:“你敢对她不利?!”
夜无群冷道:“我师兄妹事,你管不着,劝你死了心吧!我们是青梅竹马,你却是外来客,师父早把她弄醒,许配予我,我们且已拜堂结婚,你还在痴心妄想等她么?作梦!”
宋两利诧道:“阿容变心,和你结婚了?!”
夜无群冷道:“哪来变心?是岔了心,现在改邪归正而已!”
宋两利暗叹苦也,他不信夜惊容会变心,然若极乐圣王动手脚,那又另当别论,当时她为护我而去,恐是下定决心,时日一久,感情难道淡了么?也罢,自己乃修佛修道之身,忘了也好,然一段深情就此结束么?如若哪天她发现受制而自己未帮忙,那又如何对得起她?
心神一乱,竟也被夜无群打得狼狈不堪,险象环生,若非近年功力加强不少,早已毙命。
然在一次脑袋撞地下,宋两利突有醒悟,暗道:“我是该找她问个明白,如若一切属实,自也是命!绿龟法王不也教诲天上仙神看世界?有缘无缘早注定,目前倒是先得收拾战局再说!”想定后,心神为之集中,再次迎敌,免落下风。
夜无群一招得手,意气风发,直觉宋两利武功并未想像中进步,乘胜追击,又自击来,一招“分光错影”尽若太阳暴闪,强光无数,波波怒流如针如刺,威猛难挡。
宋两利喝喝有声,一招“土拨鼠”东拨西扫,倒也扫拨无数,然那怒流针利太多,纵能拨得干净,双手却觉刺痒,宋两利诧道:“你箫中藏毒么?”
夜无群冷道:“我岂是卑鄙之人!何况对付你,毋需用毒!”
宋两利道:“不然,我双手怎会发痒?”
夜无群冷笑:“方才砸死一只癞痢狐,你倒沾了它的血!”
宋两利呃呃啊啊直叫好脏,道:“不跟你玩了!”抽身即退!
夜无群怎肯让情敌走脱,强策宝马追来,那宝马乃万中选一之青龙驹,奔驰若飞,寻常之人岂能逃其追赶。然宋两利因修佛法,悟通“五行飞渡术”,一股真劲提起,除了自身奔驰劲道,且靠真劲往后喷冲,平添无尽威力,速度自能快过宝马。然他有意引人进入“反宫阵”,故常跌倒,被赶得狼狈不堪。
夜无群见大势底定,笑斥不断:“我该把师妹带来,瞧瞧你狼狈衰人模样…”极尽耍弄追杀着。
宋两利唉唉呃呃逃奔数里,终进入“反宫阵区”,此阵原以天然草丛、土堆、石块、野林、孤木布置而成,而那草丛已黄,孤木亦枯,只能装样障眼,唯一能动者全为巨石及土堆,或见土堆高及头顶,或置巨石粗若象身,宋两利呃呃乱转之际,全靠其掩护,倒也暂时保身。
夜无群不疑有诈,除了自己强追外,后头仍跟追无数金军,这一打转,几若节庆舞巨龙,绕着数里方圆奔追不断。
夜无群再奔数里,终发现位置并未推进,似只在兜圈子,顿觉不妙,喝道:“小妖道你敢耍诈么?”待要下令撤退。
宋两利登地反喝:“转得爽么?”伸手一挥:“开战啦!”
一声令下,地底、土堆,翻出不少宋军,利箭不断射去,金军登时中伏,人马受伤无数,吓得四处逃窜,无数兵马逃之过急,双双互撞,滚跌连连。
行军带兵作战,该战该退,贵在脉络分明,甲军该往何路,乙军该行险道,皆有计划才行,如此乱冲乱撞,简直已无战力可言。且金军又陷入敌阵,每每打转成一紽笨重困龙,外头又暗器利箭不断,这一伏击,自是折损不少,死伤遍处,唉嚎连连。
夜无群大意中伏已是脸色铁青,然只顾谩骂无用,总得想办法解决,且见得宋两利东跳西掠,盘空而弹,退得从容自在,心念一转,弃宝马而去,掠行百丈,弹往一巨树,居高临下瞧去,终见自家军队被因于阵眼之中,幸好对方伏兵只近千人,凭己二万兵马,仍有突围之机,遂喝道:“东路军往西冲去,西路军往东冲去,双方保持十丈距离,不准交错!”如此一来,两军直若平行线,自能躲过混乱打转局面。
金军得令,霎时整合,双路军拉直,相距十丈远近,各选方向冲去,或见巨石挡道,仍以攀爬方式爬过,至于马匹,则拉着缰绳而过,始终不敢再绕行或大转弯。如此一来,金军终渐渐走出阵势。
然宋两利岂肯轻易让敌破阵,其早伏下暗招,待见敌军欲冲出阵区之际,猛又黄旗一竖,信号传出,宋军登时引燃草堆,不意火攻,而是制造浓烟,这一熏去,金军复又坠入五里雾中,摸不着目标。宋军乘机又出箭奇袭。不知哪部队,竟然抓来野狗、山豹,全数放出,那咆哮叫声,吓得马匹受惊,四处乱奔,迫得敌军又乱成一团。
宋两利见状笑道:“妙哉,野狗啃金军,天下奇闻!”野狗实也啃不了金军,但四处乱窜,总也立了战功,无形上亦算啃得一大口。
夜无群二次受击,气得七窍生烟,但观情势,知晓光靠指挥,不知另有多少埋伏伺候,金军恐牺牲更多,他当机立断,喝令手下“飞鹰六战将”配合自己冲往火堆处,除了杀敌,且扮救火员,不断将火堆打散,以让浓烟消失。
宋两利但知浓烟一失,敌军可能突围而出,故寻着草丛放火,夜无群却追着草丛灭火,如此一个萝卜一个坑动作,瞧来甚是妙绝,倒让宋两利笑不合口,道:“堂堂金国太子,跟我玩家家酒么?”
夜无群怒道:“卑鄙小人,只会玩阴,算何男人!”
宋两利道:“不玩,难道让你玩么?”兀自放火不断。
夜无群实奈何不了他,唯忍怒气,拼命灭火,以期脱困,再算总帐。
完颜宗翰那头,亦因大意而陷入“天罡北斗阵”中,其狼狈程度,依样惨不忍睹。
幸完颜宗翰作战经验丰富,在得知不易突围阵区之际,干脆下令人马不断挤入阵区,终以十数万兵马,挤得满满五里方圆,阵势终难发挥作用,宋军亦难以再偷袭,只好下令撤退。
完颜宗翰随又下令每队慢慢退走,然因人马过多,一进一出,已花费一时辰光景,待夜无群那头人马亦退出之际,又花费一时辰,眼看天色渐转黄昏,完颜宗翰终下令整军,待夜晚再出击。
清点人数,竟然折损八千余人,实让完颜宗翰、夜无群嗔怒不已,然大军当前,不便发作,强忍怒火,待夜晚出击。
宋军大获全胜,纵是喜悦,却也不敢大意,随即布阵以待,众人皆知,夜晚这“玄阴鬼煞阵”方是决定胜负关键。
宋两利盘算时辰,倒也是天时、地利、阴和,原是今夜乃阴月阴时,耍此阵来,更俱威力。
完颜宗翰亦非省油之灯,待军情稳定后,招来夜无群研究对策。两人齐聚小山丘,居高临下,望得太原城前,总觉地形经过挖掘,似另有伏兵。
完颜宗翰道:“那宋两利到底有何能耐?竟能布阵行垒,伤我大金人马?”
夜无群道:“全是我军大意,始中伏,如若小心些,自可突破敌阵。”
完颜宗翰道:“王子和他有所过节,贬损他倒也应该,然两军作战,最怕轻敌,我要你重新评估其能耐,免得我军再中伏,别忘了上次圣王亲自前来,竟也攻之不下太原城,咱可能低估他了。”
夜无群道:“当时中原道家全数汇集,自不易收拾,现只剩他一人,根本不足为惧,难道二十万大军还攻不下区区小城么?”
完颜宗翰道:“两军作战,人员并非决定胜负关键,又如淹大水,又如埋伏坑,一落入陷阱,任再多人员,其战力亦等于零。当时金军亦曾把太原城门看错,一一掉入水溪中,铩羽而归!您得认真评估!”
夜无群瞧得他如此慎重,倒也不敢托大,寻思一阵,道:“宋两利是学得妖法,他原该破功,谁知又能恢复,自有其幸运,但若论及道法,恐仍半桶水,连他自己都未搞懂,否则以其自称是绿龟法王化身,怎可能如此跳梁小丑行径,在我看来,他是误打误撞,幸运居多。”
完颜宗翰道:“唐朝有个程咬金,亦呈福星大将,误打误撞,屡建奇功,此人莫非跟他有所类似?”陷入沉思,毕竟碰上此种人,实非战力可决定胜负,且得全靠机运,颇为棘手。
夜无群道:“程咬金之福,全在于他乃属唐朝胜强一方,若隶属弱势一方,哪来幸运?
宋两利身处弱兵之宋国,且被通缉,自幸运不了多久,将军毋需过于忌讳于他!”
完颜宗翰道:“我哪来忌讳?否则早收兵了事。我乃对他了解不够,且灵学、阵势又外行,不知他是否另耍名堂,要是中伏,恐军心散失,对金国十分不利。如若杨朴军师,亦或圣王在此,谁还怕谁!”
夜无群道:“他所耍阵势,方才大概已清楚,只要咱不再莽撞,步步盘坚攻去,还怕他什么埋伏?”
完颜宗翰道:“话是不错,但总觉阴气森森,不知他是否用了邪法?”
夜无群道:“已是冬季,难免阴冷,将军可能受了风寒,宋两利纵使耍阴,又怎能抵挡二十万军之阳气?何况除了圣王,谁又有此能力,可呼魂引鬼?就算有鬼魂,圣王亦交代破除之道,何惧之有?”
完颜宗翰道:“不是惧,而是在提防……,这样好了,趁现在天未黑,你出兵前去探路,看看是否另有陷阱,如若另有埋伏,以你身手,该能脱身,如何?”
夜无群道:“交予我好了!”当下拜礼退去,带引六大飞鹰猎将,搜索前进。
完颜宗翰紧盯战区,以防有变。
夜无群果然小心翼翼探往战区,行进间,发现不少符箓焚烧痕迹,暗忖宋两利大概祭过鬼神,然他始终不信鬼魂有多厉害,难道能和人斗么?若是僵尸,或许还可一战,那虚无之鬼魂,如何能伤人?何况二十万大军,踩也要把太原城给踩扁。
他仍注意是否有埋伏坑洞之处,每见松泥处,利剑即刺,宛若扫雷般,引领飞鹰六骑缓缓前进。
城头张孝纯、宋两利已见着此景。
张孝纯道:“金军可能起疑,派军搜索而来,恐有变数,不知阴阵是否会被破坏?”
宋两利笑道:“放心,要破阴阵,得与坛作法,或焚符箓,他这样插来截去,顶多是在找埋伏,怎能收效?”
张孝纯道:“对方无灵修之人?”
宋两利道:“光靠一个极乐圣王已天下无敌,故没有备胎,可惜圣王溜到京城去了,该让他们倒楣!”
张孝纯道:“一切全靠小神童鼎力相助!”灵通之事,他全然不懂,只能干瞪眼。
宋两利道:“夜无群也学了皮毛,但他太高傲,根本不理阴界之能耐,咱且看笑话便是!”
两人静默等待。
夜无群果然搜索至城下,在确定并无埋伏后,心神稍安,抬头瞧来,冷笑道:“小妖道,你只顾耍妖招!今夜恐怕不灵了!张孝纯你也一样,竟只顾相信小混混么?”
张孝纯默默不语。
宋两利道:“耍耍妖招,即可击败金军,何乐不为?看我这葫芦!”拿出莲花师太之酒袋,道:“今天又收了金军八千三百四十三条人命,今晚放出来咬你们!”
夜无群闻言脸色抽变,对方竟然能算出死亡人数,纵使数字未必完全吻合(或许金军自行算错),但八千余名也相差无几,对方未免邪气。
飞鹰六骑但觉毛心,那酒袋瞧来俱无上魔力,当真能装鬼魂么?
宋两利唬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