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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出奇的顺利,三个强敢,已去其二,李鸣心中轻松多了。不等申恨天的手爪抓近,他一式“移形换位”闪向了一旁,乘机亮出了一对日月五行轮。
别看李鸣的十八招轮法,上六招砸大脑袋,中六招砸小脑袋,下六招砸脚骨拐,还有移形换位轻功护身,但要想招架住申恨天的反正阴阳十八抓,那还差得很远。好不容易躲闪开申恨天的正手阴阳十八抓,李鸣已被逼得手足无措。
申恨天一声厉啸,功力倍增,施展出反手阴阳十八抓,只见漫天爪影,幻织成幕,爪声嘶嘶,煞是惊人。
眼睁睁缺德十八手李鸣就要惨死在申恨天的毒爪之下,突然,一声轻笑,一条捷如飞鸟的人影,从云谷寺方向一晃而至。别说场中的拼斗双方,就连穷富二神也没看清来人用的是什么身法,竟然一下子楔进了申恨天的漫天抓幕,轻描淡写的一招“野马分鬃”,就分开了李鸣和申恨天二人。
飞将军自天而降,分明有偏袒李鸣之意。申恨天怒火中烧地一看来人,是一个四旬上下的落魄江湖人。但见他面色微黑,一部金黄色髭须,一件又肥又大的蓝布衣衫,看不出身材胖瘦,只能显出个儿高矮。
申恨天火了,怒声斥道:“鼠辈何人,竟敢趟这汪死水!我看你八成是活到头了。”
那面色微黑的中年江湖人,冷冰冰地说:“冲着你这‘鼠辈’两字,就够你后悔一辈子的。揍自己四个嘴巴,夹尾巴溜走,是你祖宗八代烧了好香。否则我要把你的左臂拉长,右腿削细。”
听了中年落魄江湖人这几句俏皮话,李鸣高兴得笑了起来。申恨天的两条手臂,是天生的右长左短,他的两条腿也是先天的左细右粗,这中年江湖人是要给申恨天整容呀。
阴阳十八抓的老脸直气得由红泛紫,他这个威震川藏云贵一带的江湖豪客,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羞辱,而且守着李鸣和穷富二神。
他暴吼一声:“小辈大胆!”右手探出,一招“恶鬼乞讨”,抓向了中年落魄江湖人。
那落魄江湖人又是轻声一笑说道:“看在你将‘鼠辈’改为‘小辈’的份上,我让你一招。”嘴里说着话,等到申恨天的手抓快要沾身的时候,才一斜身躯,用武术中极为普通的“跨虎登山”招数闪向了一旁。
申恨天气昏头上哪知厉害,又见对方招式平庸,还认为是自己一抓不狠,才容他闪避躲开。怪叫一声:“那里走!”第二招“厉鬼讨债”又抓向落魄江湖人的面门。
落魄江湖人还是轻声一笑说:“谁说恶人难点化,看在你不敢骂人的份上,我再让你一下。”一拧身躯,变招为“斜步观花”,又闪开了申恨天的一抓。
申恨天到底不愧是成名多年的江湖怪杰,这一次品出了滋味,知这落魄江湖人不是泛泛之辈了。势成骑虎,欲下不能,只得提聚了全身功力,第三招“饿鬼争食”,双爪齐出,一抓前心,一抓乳下。
落魄江湖人仍是轻声一笑说:“有出息,不敢骂了,再让你一次。”这一闪竟然用一招“倒拧萝卜”,身躯滴溜溜一转,反而欺身到申恨天的右侧。阴阳十八抓的脸吓黄了,他知道对方是不想赶尽杀绝,不然随手一掌都能将自己击成重伤。
财神爷到底和申恨天是多年的朋友,看到他被落魄江湖人戏耍得太厉害,一丝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又因为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落魄江湖人的来历,心中也有些不服。飞身拦在申恨天身前,面对落魄江湖人微微一笑说:“阁下身手极高,能亮出万儿吗?”随着话音,两条手臂搭成了十字。
落魄江湖人还是轻声一笑说:“听人说,千金之子,不立危墙,怎么财神爷的胆子也变大了。”说完撇嘴一笑。
听落魄江湖人一口就道出了自己的名号,财神爷不禁心头一震,有心动手,又怕不是人家的对手,他硬给晾在了当场。
常言道:打虎还是亲兄弟。看着财神爷下不了台,穷神爷不能不出头了。在高大的松树上,一个“龙宫取宝”飘落到当场,和富一世站成了并肩。凛然地说:“尊驾年纪不大,竟具绝世身手,能不能让老朽兄弟知道一点来历,也好能输得心服。”
这回那落魄江湖人不轻笑了,只见他面容一缓正色说:“在下我生性个别,软硬不吃,也劝阁下不必学穷人胆大。”
老叫花脸一红,强声说:“如果我们非要尊驾亮出底牌不可呢?”
落魄江湖人脸色一寒,冷冷地说:“你们办不到!”
还是财神爷会见风使舵,他猛然一顿脚说:“我们三人认栽!只求尊驾不要再难为申老弟如何?”这简直是认败服输,出声求饶了。
不料落魄江湖人面容一寒说:“请穷富二神各扫自己门前雪。我一向言出必践,申恨天凶残成性,他对付别人可不曾有一次手软。”
这落魄江湖人太不讲情面了,只激怒得穷富二神互相看了一眼,陡地身形一分,齐声说道:“尊驾既欺人太甚,莫怪愚兄弟无理。”各从衣底一翻,每人都亮出了一口可软可硬的缅刀。
这种缅刀,携带极为方便。不用时可以束在腰际,作为腰带,使用时一扯而出。不过功力不到可使不了它。
李鸣从落魄江湖人一现身,就看出来是自己的师父、五岳三鸟中杰出的人物钻天鹞子江剑臣。因从心中对穷神爷有好感,怕江剑臣用刀,有心阻劝,又怕受师父责骂。正着急间,见江剑臣一弯腰从小溪边拔下了一株小树,折去上下两头,成了一条七尺左右的普通木棒,冷冰冰地说:“在下落魄江湖,无钱购买兵器,以此代替吧。”
这一来,可把穷富二神给气坏了。凭他二人的身分,以二对一,已属难堪;而对手却只使用一条木棒,叫他二人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去!
财神爷富一世一声怒斥:“富某得罪了。”刀光一闪,“拦腰横斩”递出了第一招。
江剑臣手中木棒一拄地,竟然飘身而过。他人虽避开了刀招,可手中的那木棒却被财神爷一刀给断去了一半,持在江剑臣手中的木棒,只剩下三尺多长了。
穷神爷跟踪扑上,右手一挥,手中的那口缅刀一招“斩荆劈棘”,正好又劈在江剑臣手中的木棒上,只听“喀嚓”一声,又断去了一尺多长。现在拿在江剑臣手中的木棒只有一尺八九。
招招得手,江剑臣作为兵器的木棒已被连断两次,使江剑臣失去了“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财神爷狂笑一声,缅刀一挥,第三刀“壮士断腕”刀光凌厉,寒芒大长,向江剑臣的右腕扫来。
江剑臣一声长啸,手中一尺多长的木棒神奇地迎向了扫过来的那口缅刀。眼神盯得狠,木棒找得准。只见一片木屑飞处,两个人的身形一错,财神爷扑奔了正东,江剑臣已转移到正南。再看江剑臣手中的木棒顶端,被缅刀神奇地削成了尖形,已变成了一支一尺七八寸长的判官笔。
这不光穷富二神大吃一惊,就连一向凶残嗜杀的阴阳十八抓也吓得“哎哟”了一声,知道穷富二神今天算栽定了。
不料江剑臣这时却将手中的木笔信手一抛,跌脚说:“木棒三次被毁,怎能再战,暂时罢手如何?”说完还后退了两步。
穷神爷韩一生、富神爷富一世二人都是江湖上成了精的人物,知道对方存心成全,庆幸之中,见那木笔在对方信手一抛之下,已没入了山石之内。
两位老江湖四手齐拱,异口同声说:“多蒙尊驾手下留情,异日当有一报。”说完,连看也不看申恨夫一眼,就调头走去。
穷富二神一走,申恨天才蓦地一惊,忙不迭地一个“爪下脱兔”窜出了丈余,再来了个“懒驴打滚”,滚向了一片草丛,亡魂丧胆地逃走了。
李鸣巡视左右无人,这才扑到江剑臣面前,给师父磕头见礼,不等李鸣站起,江剑臣已脸色一寒,一个“扁踩卧牛”,将李鸣踹出有七八步远,恨声骂道:“没有出息的东西!为师我十二岁时,就曾单人独自扫平淮上魔爪门,毙敌十三人。今天一个不成气候的申恨天,几乎要了你一条小命。三月之内,不能挽回面子,我将你逐出门外,不承认你这个劣徒。”
一顿臭骂,只吓得李鸣直挺挺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一肚皮的缺损坏水,都吓忘了。
突然,这边的那片草丛一动,从中钻出一个一身铁匠打扮的干瘦老头来,跺着脚向江剑臣嚷道:“好你个江三,你小子是狂过头了!你简直是拿着白面当石灰,拿着黄金当废铜。你只要敢说一声不要李鸣这个徒弟,我乾坤八掌炉中仙陶旺,今天就大开山门,替师收徒,收李鸣为师弟,明天李鸣就有资格喊你小子江三哥。”
陶旺这一顿胡嚼胡咬,把才挨过揍的李鸣几乎说笑了,气得江剑臣一跺脚,自去一边找了块大石坐下。
陶旺拉起了李鸣,又给他拍打掉滚了一身的乱草尘土,欢天喜地说:“鸣儿贤侄,我盼你来,都盼瞎眼了。我求你一件事,不知贤侄能否答应?”
李鸣受到了陶旺的庇护,又知道他和师父是生死之交,瞟眼一看师父江剑臣没再生气,他大了胆子低声问:“不知伯父叫鸣儿替你办什么事情?”
一听李鸣满口答应了,乾坤八掌高兴了,他大拇指一挑称赞道:“你小子喊过草上飞是孙子,又拍手赢过西湖灵隐寺的独臂如来,还替楼儿借来了五凤朝阳刀,关外会猎巧骂多尔衮,单人进赌场,拴住了一大群御林军官……生就的一副铁肚子,才敢逛天下的镰刀铺。大爷我不服气天下人,就服气你小子一个……”
陶旺还想再夸下去,江剑臣气得瞪了他一眼说:“满嘴喷粪!你也不怕累死。有屁快放吧!”
老陶旺咧开大嘴向李鸣说:“你的缺德点子多,又灌了一肚子墨水,替我做一首嘲弄罗锅腰的诗如何?做得我满意,我豁出用三年工夫给你打造一件称心应手的兵器作为报答,你看如何?”
缠了半天,原来是想叫李鸣为他做一首嘲弄罗锅腰的诗。这件事若是搁在别人身上,也许得费些工夫,要叫李鸣去做,那真是易如反掌。他从小调皮,涉猎杂书最多,小时候读过一首诗,七言八句,至今还能朗朗上口。见陶旺许下了打造兵刃的大愿,他怎肯失去这个良机。
再瞅瞅师父,已转过身去,正远眺山景,他就大胆地念道:“人生残废在前缘,口在胸头耳在肩。臣如心字少三点,坐如弯弓缺一弦。抬头不能看明月,侧卧方可见青天。可怜罗锅百年后,棺木只可用罗圈。”
就在李鸣刚把这首诗念完,还没来得及问陶旺好是不好时,突然一个苍老雄劲的嗓音骂道:“救命之恩不报,反来辱骂于我,李鸣你小子可缺了大德了。我非得追究你师父江老三教不严之罪不可。”听得出,这是在五窑集上曾救过自己一条性命的驼背神龙耿直的口音。
这可把缺德鬼李鸣给吓坏了,刚想跪地求饶,乾坤八掌陶旺伸手一把,紧紧抓住了李鸣的肩头,口中还朗朗大言宽慰他说道:“有大爷在此,看哪个不吃粮食的东西,敢找你的晦气。”
驼背神龙耿直气得须眉皆竖,指着陶旺骂道:“下作鬼,你惹不了老子,却拿人家孩子当枪使。我这次决不轻饶了你。”随着话音,已扑了过来。
乾坤八掌陶旺双手乱摇:“老驼,咱们哥俩可斗了半辈子气了,你也不想想,就是我不掺和,先你这付模样,能得到那娘儿们的真心吗?我反复向你解释了多少遍,你还是一条道跑到黑,死死地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