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时辰后,二人登上仙真岩。
这座仙真岩,位于龙宫和玉壶洞之间,面朝象山,地处狮山,洞口如雄狮张嘴,洞外陡壁数丈。前人有诗曰:“放脚呼风到仙崖,苍苔踏破洞中天。挥毫醉杂元晖酒,我欲云端抱月眠。”
依着武凤楼,要从正面进入,被水中莲的素手拉住了。
只见她轻轻扯开左侧的一盘枯藤,下面露出一条秘道,二人挤身而入。
由于秘道太窄,两人必须偎紧而行。加上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自免不了衣香鬓影,互相贴擦,香泽细细,阵阵袭人。
秘道将近走完,前面出现了烛火。
以武凤楼之为人正派,非礼勿视,乍然入目,几乎吓退了回去。
原来,出现在武凤楼眼内的,竟是一处秘密穴洞。内里虽没有什么摆设,倒也打扫得干干净净。贴靠洞壁的地方,有一城平面大青石,上面铺着被褥,此时正有一男一女,躯体半裸,互相搂抱亲热着。
不知水中莲是羞得想躲,还是火辣辣地触目动情,陡将自己发热发颤的娇躯,死死钻入武凤楼的怀中,并还抱紧他的蜂腰。
为了弄清情况,武凤楼不得不睁眼查看。
只见男的不到四旬,长目细眉,脸皮白净,猿臂蜂腰,颇为英俊。
女的不满三十,一身妖气,打扮冶艳,杏眼桃腮,浪态盎然,尤其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荡极媚极,瞟谁一眼,都能为其勾走魂灵。
此时,男的两眼充血,目红如火,上下其手,抚摸个不停不休。
女的云发蓬乱,娇靥酡红,媚眼半闭,吁吁娇喘,罗衫脱去,只剩一幅猩红如血的小肚兜,露出一片雪白的酥胸,十分撩人。
忽听水中莲声如蚊蝇地对他说:“凤楼,快快抱我离开这里!”
武凤楼心头再惊,再不愿意抱她,但为了大局,不得不勉强从命。
二人从原路退出。
水中莲手抚乱发,说:“知道洞内那一对无耻的男女是谁吗?”
武凤楼好像突来灵感,道:“可能是你师父和你那位二娘吧?”
水中莲秀目暴张,重新贴上武凤楼的肩头,说:“正是他们两个。”
一听秘洞里面那对藩漓尽除、肉帛相见的男女,果是孤舟垂钓谈今古和骚狐狸桑月华,他更能洞察水中莲接近自己的用心了。
眉毛眼睛都会说话的水中莲,道:“看样子,你像有点明白了!”
武凤楼不答反问:“是他们二人被郭虹裳买通囚禁人质的?”
水中莲更正道:“应该说是他们二人诱使我父亲囚禁人质的。”
武凤楼:“说明白点。”
水中莲把他扯到一块大青石上,并肩坐下,说:“郭虹裳首先找的是我,因我是郭家未过门的儿媳妇。但我对铁指穿心郭小亮从来无好感,自然一口回绝,他才找上了素受我爹宠爱的桑月华。”
武凤楼恍然道:“姑娘一怕事关重大,二是发现两人奸情,想借武凤楼之手,既能脱除囚禁人质的干系,又能替令尊除奸。”
水中莲道:“你只说对一小半。”
武凤楼愕然道:“这是怎么说?”
水中莲:“我是说我家一不怕事关重大,二没想脱除干系,还确实垂涎那幅三色宝石串成的百寿图。大不了舍弃这地方,迁地为良。”
武凤楼似乎越听越糊涂,道:“那姑娘何苦易钗而弁缀上我?”
水中莲:“这就牵扯到你说对得那一小半了。”
武凤楼唔了一声,说:“谈今古真能厉害到你们惹不起的地步?”
水中莲:“因他背后还有大靠山。”
武凤楼:“大不了是那些峨嵋余孽。”
水中莲:“我说的可是大靠山。”
武凤楼奇道:“难道峨嵋掌教司徒平,还不配称为大靠山?”
水中莲:“不配!”
武凤楼问:“哪还有谁?”
水中莲道:“凤楼,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就不会从我刚才那句‘大不了舍弃这地方,迁地为良’多想、多琢磨点?”
武凤楼霍地站起,奋然道:“你是说,谈今古、桑月华,甚至包括你父亲,都被辽东多尔衮那厮给收买了?可怕,真的可怕!”
武凤楼一连吐出两个可怕后,异常诚恳地说:“若不是男儿膝下有黄金,武某真想单膝点地谢姑娘,多谢姑娘大义灭亲,告诉我这项天大的秘密。武某不敢以一般血案和囚禁人质对待此事了!”
水中莲叹道:“凤楼,水中莲再是江湖一女流,也还耻于认贼作父、屈膝外人。无奈我父受桑月华之蛊惑,陷入不可自拔的地步。”
词锋略顿,接着说:“凤楼,你还像瞒在鼓内,其实目前,被多尔衮重金收买的江湖人,比比皆是,非你一人之力可挽回。”
炸开当顶,冒出丝丝凉气,武凤楼眼前一黑,道:“真有这么严重?”
水中莲说:“何止如此!我朝万历、泰昌、天启三帝,皆是昏庸之君,今上十七岁登基,又无力改除祖、父、兄三代积弊,各处狼烟,逐渐涌起。”
说到此处,忽然岔开话题,道:“凤楼,想想看,像我这种自恃才貌、眼界又高、芳华快要逝去的大闺女,一旦碰上你这样的顶天立地奇男子,能不暗起野心?又知你刚刚死去妻子没多久,哪想到她是诈死的!不瞒你,乍然见到她,我真恨不得一刀捅死她!”
武凤楼失声说:“你真狠!”
水中莲说:“再告诉你,就连那位花丽云,也是我花钱让她试你的。”
武凤楼再次失声说:“你真绝!”
水中莲白了武凤楼一眼,道:“可那时,我受的罪一点都不比你少。”
武凤楼故意问:“假使我当时果真见色迷性,挥戈上阵呢?”
水中莲冷冰冰地说:“那你绝对不会站在这,信不信在你。”
武凤楼第三次失声说:“好险!”
水中莲一把抓紧武凤楼的手臂,伤心说:“云英再有意,使君现有妇,我水中莲真好薄的命。也真后悔,没有铁下心来杀死魏银屏。”
武凤楼道:“那是姑娘你明智。”
水中莲幽幽怨怨,叹气道:“我白白岔开话题这么久,都没把你口中的‘姑娘’二字岔开掉,我更嫉妒她,咱们还是话归本题吧!”
武凤楼:“姑娘请讲。”
水中莲:“现在狼烟四起于内,强敌压境于外,连年灾荒,民不聊生,大明气数,想必快尽。如君愿意独善其身,中莲囊有巨金。”
武凤楼不傻,哪能听不出水中莲之意!但他却故装不懂,恳声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请姑娘莫失赤子之心,助我救出冉公子,活捉桑、谈二逆贼,审出投靠多尔衮的那些败类,凤楼愿保你全家无罪。”
水中莲的一双剪水双瞳,久久注定在武凤楼的脸上,甚至连睫毛都没动一下。
半晌之后,方才嘴角一牵,道:“凤楼,你真是富贵不淫、威武不屈、心坚如铁的奇男子。好,我水中莲不惜一死帮助你。”
事情如此地急转直下。
二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议了一阵子。
水中莲决定让武凤楼仍以辛艮为名,公开和她并肩返回龙宫。
这一着棋,看似冒险,其实最为安全,因为水氏全家,没有一人见过武凤楼,加上武凤楼的身畔正好没带那口五凤朝阳刀。
这是一步妙棋,是水中莲专门、诚心、故意让他利用了馋骚狐狸。
这步棋,也真让她给吃透了。
骚狐狸桑月华看见武凤楼的第一眼,就心痒难挠,木在了那里。
对武凤楼绝对相信的水中莲,硬把武凤楼推到桑月华的身前,道:“二娘,你看我浑身上下脏死了,你可要好好替我招待他。”
高兴得桑月华恨不能马上跪倒在地,给水中莲磕三个响头。
事情凑合得也真巧,这个月水龙王又正好轮到跟一篓油同宿。
没等水中莲走远,骚狐狸就死皮赖脸地挽住武凤楼一条手臂,将他扯进自己居住的豪华西宫,并密嘱她的女婢们把紧门户。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隐身暗处、亲眼目睹骚狐狸把武凤楼拉进西宫的水中莲,冷然一哂,毫不迟疑地来找母亲尤缕衣。
常言道:丑妇善妒。胖如肥猪的尤缕衣,简直是丑妇之中善妒奇妒的大醋缸。听女儿说骚狐狸私带男人进龙宫,喜得她大嘴一咧,伸手摘下钢刀,说:“乖女儿,走,快替你爹捉奸去。”
来到西宫门前,水中莲故问:“娘,爹爹和三个哥哥哪去了?”
此时的一篓油,唯恐捉不成奸,失掉排挤骚狐狸的好机会,只说:“他们爷儿四个被下人喊往庄院了,据说有一男一女来捣乱。”就将手中的钢刀,压在女婢翠花的细嫩脖子上。吓得翠花一哆嗦。
水中莲早闪身扑上,飞指点了翠花的期门和喉结两大要穴。
一篓油一面向女儿投去一瞥嘉许的目光,一面闯进了内室。
时刻侧耳倾听、随时准备配合的武凤楼,等到发现门外有动静,立即左手半环骚狐狸的粉颈,右手脱除她的内外衣衫。双方配合得丝丝入扣,场面精彩。
落进一篓油眼内的骚狐狸,满头乌云蓬乱,娇躯完全裸露,两眼狂喷欲火,细腰扭动如蛇,除去还没玉体横陈外,简直让人不敢睁眼。
诚心想把事情搅成一锅粥的水中莲,柳腰一折,电闪扑上,首先把武凤楼故意替骚狐狸脱掉的内外衣衫,一件不剩地抢到手内。
一篓油嘿嘿冷笑了一声,说:“乖女儿,干得好,咱娘们算是捉奸捉住双,拿贼拿住赃了,看你爹还肯不肯拿她去当心头肉?”
场面糟到这种地步,饶让桑月华风骚淫浪,脸皮再厚,也又惊又羞地直不起腰来。
水中莲乘机咬牙跺脚,咒骂道:“姓辛的,你简直是天生的贱骨头,放着我这黄花闺女你不娶,反倒迷上她人尽可夫的骚狐狸!”
一篓油怒睁两只凶眼,狂吼:“乖女儿,快帮你老娘屠他们!”话未落音,手中的钢刀早化为怒劈华山,狠狠剁向了桑月华。
于此同时,水中莲也剑光霍霍,凌厉凶残地扎向她的软肋。
机会来了,武凤楼迅疾将赤身裸体的骚狐狸挟入左肋,一式移形换位,闪出刀丛剑网,并还故意让水中莲划伤了左肩。
形如疯狂母狮的一篓油,目泛凶芒,刀招狠毒,专拣致命之处下手。
不知武凤楼功夫深浅的骚狐狸,吓得挣扎狂呼:“赶快放下我!”
武凤楼理也不理,穿行在一刀一剑织成的网罗中,退向洞口。
直到骚狐狸确信水中莲母女不能伤她一根毫发时,喜得她娇声颤叫:“好人,你真行,赶快抱我去仙真岩,我能让你享受一辈子!”
武凤楼知她上钩了,也知道那件价值连城的百寿图,就藏在自己和水中莲去过的秘洞内,只差不知道冉伯常的囚禁处。
装得不像,不如不唱。武凤楼不光故意延缓闯出龙宫的时间,还故意让水中莲轻伤了两处,鲜血浸湿衣衫,以收苦肉计之效。
更让他喜出望外的,是他肋挟骚狐狸甫一闯出龙宫后,触目从一群人中瞧见四条极为熟悉的身影,一是爱妻,一是血溅红,一是毛卜臣,另一个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三师叔江剑臣。
武凤楼灵机一动,脱口大叫道:“辛艮,今天和你们并骨了。”魏银屏心有灵犀一点通,乍听丈夫报出辛艮这个名字,就知必有缘故。
凑巧,随后追出龙宫的一篓油,看出这群人中有她的三个儿子,挥刀大叫,“你们三人快过来,替你爹屠了姓桑的臭婊子!”
说也好笑,武凤楼还是肋挟骚狐狸,擦着魏银屏的身边逃逸的。
直到跨进那座秘洞,武凤楼方才放下她,并把外衣脱给她。
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