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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那女孩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一边的晋经风和杨桀。“你们是什么人?”
“小姐你好,我是晋府上海分家来的,大叔让我早上来拜会尹家大当家的……”晋经风客气的微笑道。
“怎么现在才来?!”那女孩像是吃了火药,紧着眉头对晋经风完全没好气,就连晋经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冰冷的女孩子。“现在正忙着,你们还是明天早点再来吧!”说罢,女孩甩手出了大门,向集市走去。
“呃……好厉害的小姐啊……”杨桀汗颜,苦笑的面对晋经风。
这时候,一个扫地的女仆拿着扫帚冲了出来,嘴上还大声呼唤着,“大姑娘……你的手绢啊!”
“小姐……请问……”晋经风的声音吓了那女仆一跳,不禁向后躲去。
“有……有什么事?!”
“尹家大当家的不在家吗?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她刚才不是才出去吗?你们不是也看到了……”女仆的话顿时让晋经风和杨桀乍舌。
“你……你是说,刚才那个小丫头……是这尹家的大当家?!”
“哼!少见多怪!”女仆丢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转身回到了府邸。
第四章 狮子家徽
第七卷 斩首谷 第四章 狮子家徽 “哈哈哈……”小小的房间充斥着一股迷醉的酒精味道,听了晋经风今天的遭遇之后,晋家二老爷顿时捧腹大笑起来,“我早知道你们今天去会吃闭门羹,果不其然……哈哈哈……”
“二叔,为什么这么说?”晋惊风不解的望着二叔一脸坏笑的样子。
“那个尹家的大小姐,名叫尹再姬,本来就很难对付,别看她小小年纪,可是个冷美人,你可知道为什么这儿的人都叫她‘大姑娘’?”
听了二叔的话,晋经风郁郁的摇了摇头,“难道,是因为她的地位?……”
“是啊!大姑娘——女人出嫁了就叫做大姑奶奶,可见她小小年纪,家里人就多么尊重她,不过,她可是只母老虎,不好惹啊……”二叔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正准备给晋经风斟满,看到他杯中还有酒水,不免皱起眉头来,“你怎么不喝啊?!不给你二叔面子吗?”
“我……”晋经风看着杯中的白酒,不禁郁闷起来,只好硬着头皮干了下去。
“说起来……”这时,二叔突然摸摸下巴,“按照辈份,再姬还应该管你叫‘表舅’呢!”
“呃?!”晋经风一愣,想起了今天那个有些傲慢无礼的小姐,想到她一脸冷冰冰的样子,还有说话时美丽的脸庞,不禁笑了起来。“那个再姬小姐,和大娘是什么关系?”
“她管大嫂叫姨娘啊,但是啊……你可别指望她会叫你表舅,她还有个弟弟,尹家大老爷最近几年脑子有点那个……”说着,二叔用手在自己脑袋上比画了一下,“现在尹家事务全赖她一个人,别看她小小年纪,就连大哥有时候都要让那丫头三分呢。”
晋经风点了点头,二叔又给他满上了一杯酒,别看这小小一杯,可比他平常喝惯了的红酒劲大多了,三杯下肚,晋经风已经有些飘飘然起来。
借着酒劲,晋经风索性寻问道,“二叔,有件事情我想请教……”
“什么?!”
“我听奶奶说,本家有个‘家徽’,那是什么样的东西?”
听到这话,二叔脸色突然一沉,望着晋经风那已经有些红润的脸,“你……问这个做什么?”
“实不相瞒,我这次回本家来,就是想找到那个家徽,把它带回上海去……”
二叔愣了一下,看了看晋经风,将头转向一边,没有做答。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家徽应该就是客厅里墙上的那块狮子图样的挂牌,对吗?!……”晋经风回想着,思绪渐渐进入沉思,“狮子……为什么是狮子呢?!还有这里的名字,为什么被改成了斩首镇?二叔……是不是曾经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二叔叹了一口气,猛的将酒杯中的酒水喝了个干净,“你说的没错,自从六爷和六奶他们离开本家去上海之后,二十年前……这里曾经有一场血光之灾,就如你所看到的,这个镇子是由几个大家族组成的,其中最有地位的当然要属晋家,然后是尹家、祝家,还有就是宋家……当年,晋家祖先在朝廷身居要职,那当街的石牌,就是我们家族威严的象征!直到如今,都没有人能动摇这种威严,全赖晋家有着很高的声望和地位。你站在后山看看!你所能看到的田地、森林、草坡,都是晋家的当年赏地,这个镇子上的一草一木,都是有晋家来保护的。二十年前,后齿山上的宋家里……曾经出了一窝反贼,朝廷将其缉拿,本来是要逐九族的,要知道我们这些世家之间都有渊源,要真是逐杀九族,算下来全镇都脱不了干系。因此我晋家祖先在皇帝面前好言劝说,镇子是保住了,但是宋家,却落了个满门抄斩!那时候,宋家整整一百口人,就在后山的崖壁上被砍了脑袋,最近,流传的多了,人们才改口叫这里做斩首镇……现在朝廷已经复辟,晋家虽然已经退出宦海,但大哥仍跟张作霖有交情,才能保斩首镇不受到战乱影响……”
“张作霖……”听到这里名字,晋经风不禁一惊,那个奉系军阀的首领,如狮如虎般的男人!
“哎……每个镇子都有各自的传说,你也别觉得奇怪,要是真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问那个尹家小姐吧,她饱读诗书,可是个十足的万事通!干杯!”说着,二叔又端起了酒杯与晋经风对饮。
“不……我……我已经喝不了了……”晋经风尴尬的苦笑着,急忙摆手道。
“什么喝不下?!你还是人诚哥哥的孩子吗?!这个样子怎么行?!”二叔连塞带灌的硬是让晋经风将那一壶酒统统喝了下去。
“二叔……家徽的事……”已经昏迷起来的晋经风,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话还没说完,他就忍不住向门外跑去。
“呵呵……家徽啊……是不能用语言说出来的……”这时,只见二叔脸上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月色如水,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留下黑白色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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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晋经风头一次这么失礼过,此刻他扶着一棵大树干呕着,胃里除了酒什么都没有,身体像是被火烧一样,脑袋晕旋的仿佛全世界都在旋转,脚步都摇晃起来。
“啊啊啊!!”外围走廊突然传来一声大叫,晋经风晕晕忽忽的回过头去,只见杨桀向自己飞奔过来。
“二……二……二少爷……”杨桀一脸惨白的指着晋经风,手竟然有些哆嗦起来,“你……喝酒了?!”
晋经风没有回答,其实他现在根本连意识都有些不清楚起来。
“你怎么能……”这时,杨桀爬到晋经风耳根小声嘀咕着,“你忘记自己身体里还有毒吗?你这样无异于找死啊!”
“杨医生……我……”晋经风摇晃的身体突然不由的向后倒去,杨桀急忙将他扶到了台阶上。
此刻,杨桀真是又生气又担心,这个任性妄为的家伙,怎么就不能珍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呢?“我去给你拿些热水和解酒的药,你等一下。”说罢,杨桀转身离开了庭院。
微微的吹来一阵凉爽的风,晋经风按着太阳穴坐在台阶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呕吐的感觉慢慢消失了,意识也算是清醒过来,皓月如霜,花园里弥散着一股茉莉的香味,突然,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一阵幽幽的歌唱声——
“莉琪波登拿起斧头,劈了妈妈四十下,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又砍了爸爸四十一下……”
这是一首外国歌曲,晋经风不禁被这曼妙而残酷的歌吸引了,他抬起头来,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小女孩,洁白的皮肤,像月色一样娇媚,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裙,头发上扎着一个美丽的蕾丝蝴蝶结,约末十三、四岁的年纪,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双唇樱红,很是讨人喜欢。只见她手上握着一只幼小的黄莺鸟,一边歌唱一边在庭院里旋转着。
“是谁?!”……
第五章 尽觞
第五章 尽觞 夜色撩人,在那云波中射出的一道清冷光辉,正好撒在庭院中,只见眼前的女孩一边旋转着一边向晋经风靠过来,她的笑声像银铃一般,那手中的黄莺鸟偶尔发出一声凄厉的鸣叫,给这神秘的夜带去一份冰冷。
“一百个脑袋,一个一个砍下来……”此时,那女孩已经走到了晋经风面前,望着他,眼神中突然出现一丝冷漠,“你是那丢失的一个脑袋吗?”
“什么?!”
“怎么?不是你吗?……你的眼睛真漂亮,像黑色的猫眼……”那女孩说着,突然将手上那只黄莺的翅膀塞进了嘴巴里。
“你……在做什么?!”晋经风被此刻的情景惊呆了,他望着眼前的少女,一点点的将那只幼小的黄莺的翅膀撕裂,然后将它的脑袋也扯了下来,鲜血和内脏从女孩的嘴角流了出来,顿时染红了她白色的裙子,而她的脸上竟然在笑!
她是什么?是妖魔吗?!晋经风只觉得顿时醉意全消,脑海中充斥的只有对眼前少女的惊鄂与慌张,甚至觉得有些恶心。
“昭雪?!”突然,走廊里传来一个女声,晋经风转过头去,只见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站在走廊上,一脸怒气的样子,她与眼前这个空灵、美貌的女孩不同,纤细的身材,有些瘦弱的脸颊上长满褐色的斑点,一副玻璃瓶底儿般厚重的眼睛挂在脸上,而那惨白的皮肤,却仿佛是一种病态般。“昭雪,刚才是你去我房间了?!”
“哈哈哈……以后看好你的东西!沛玲!”眼前这个叫昭雪的女孩突然将嘴巴里那只小黄莺地尸体向走廊上的女孩扔去,正好砸在她的裙子上。奇书网。留下了深红色地印记。
“啊…………!!小羽……”那女孩蹲在地上望着鸟儿的碎片,一时间慌乱地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只能死死的瞪向昭雪。“你这个变态!!你这个死丫头!!”
“呵呵……”昭雪突然笑了,“我们谁才是变态啊?!”
晋经风被眼前两个女孩的争吵弄的有些迷惑起来。他正准备站起身劝说,谁知脑袋的晕旋却依旧使得他重心不稳坐倒在地上。
“你……你……”沛玲被气地说不出话来,眼镜后面那双眼睛中却仿佛喷射着怒火。
这时,只见昭雪抱着肩膀走向沛玲,得意洋洋的样子。脸上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容,“沛玲……你应该知道,我们两个人中间有一个……”
“啪!”昭雪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声响,只见一只大手重重的打在昭雪的脸上,昭雪的脸立刻红肿起来。
“绍辉……你……”昭雪气愤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大叔的儿子,晋绍辉。
“我跟你说过了,叫我哥哥!”晋经风曾经在爷爷地照片上见过这个青年,和自己有着相当的年纪。斯文而英俊的样貌,看上去机敏地眼神,高大的个头。甚至高出晋经风整整半个脑袋来。而就是这样一个生活在古老家族中地大少爷,脸上却始终有一种晋经风说不出地诡异的神情。
“哼!走着瞧!丢失地脑袋。会找你们报仇的!”说罢。昭雪飞跑一般的奔出了庭院。
“疯子!”沛玲忍耐着双手的颤抖,借着月色。晋经风清楚的看到这个女孩眼中的恨,她是真的憎恨着自己的妹妹的,就像晋斯姆……一个哥哥,两个妹妹,仿佛互相之间都有着各自的秘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