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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近三十就能做上副市长,已经有不少人说闲话了。年轻人血气方刚,刚才你都看见了,进步太快未必是好事。”
“年轻人干事有冲劲是好事,汝严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国家的事业就需要这样有冲劲的年轻人去开拓进取。”蒙冲伸手拿过桌上的拐杖拄在身前,在地面杵了两下道:“不能因为面子问题耽误年轻人的前程和国家的发展,你秦家要是拉不下脸来,这事我来想办法。”
秦万河摸着猎枪的手也慢慢收了回来,微微闭眼道:“秦悦出院后,我想先接她回秦家疗养。”
“这是应该的,有些事情眼不见心为净,更有利于身体的恢复。”蒙冲点头道:“长信的思想工作我来做,等秦悦康复了,我和长信亲自去接秦悦回蒙家,蒙家不会再让她受委屈。”
秦万河起身抓起猎枪站了起来,绷着一张脸道:“那个躲在背后搞事的人不能放过。”
“我蒙家也不会放过他。”蒙冲也跟着站了起来,伸手相请道:“我们还是先让那群兔崽子们散了吧,都堵在医院里影响不好,让人看笑话。”
秦万河沉着脸点了点头,俩人并肩离开了会议室。
本来因为秦悦的自杀,闹得两家剑拔弩张的事情,因为一场政治利益的交易而烟消云散了,也许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当然,也不可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至少蒙家要牺牲一些利益帮助秦家获取政治利益,这是对秦家的补偿。
尚处在昏迷中的秦悦并不知道自己成了讨价还价的筹码,也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牺牲换来了父亲和哥哥在政治地位上的巨大进步。这对整个秦家来说,秦悦的自杀,实际上是件好事。
走出会议室的秦万河脸色并不好,心情依然沉痛,他为自己做出如此卑鄙的交易而感到羞愧。
但是有些事情是没办法的,政治利益本来就是在不断妥协中不断进步的,冲动没有丝毫的好处。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的人物,不是下面的小干部,实在煎熬得受不了了,大不了一拍屁股不干了。
他们能有今天的成功是不知道踩着多少人的肩膀爬起来的,当到了这个层次环顾四周的时候,会发现已经没有了朋友,到处是敌人,而且敌人还很强大,不是一个小小乡干部能比的,处处危机四伏。
已经没有了退路,只有不断‘武装’自己,只要你敢卸甲归田放弃权利,哪怕你曾经的对手不想报复你,你对手的手下为了取悦你的对手博取进步,也会群起攻之,没有尖牙利爪的老虎,连老鼠也不怕你。
到时候也会因为你的家大业大而没有防御能力引来更多人的觊觎,因为人性都是贪婪的,大家都想吞噬和瓜分你的利益。而人家怕你家报仇,也不会再给你东山再起的机会,真要走到那一天,只怕秦家子孙连想做普通人过普通生活的权利都没有,牢底坐穿都是小事。
牺牲一个秦悦让整个秦家人更幸福,孰轻孰重很容易分辨。蒙老爷子自然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有把握让其他人出去,和秦老爷子单独谈谈,他相信秦万河分得清轻重。
“都呆在这里干嘛?给我滚回去。”秦万河挥着猎枪对走廊内的人吼了一声。
蒙冲手中的拐杖指了指蒙家人,也只有一个字……滚!
随后两人离开了医院,两家人面面相觑,也都灰溜溜地走了。真正关心秦悦安危的没几个,泡在利益的大染缸里,见识高人一等,凡人的感情在他们眼里是不知高屋建瓴的笑话,人情观念自然淡薄了。两个老爷子都没事了,他们还能有什么事。
病房里,司空素琴抓着秦悦的手,不断摇头呓语道:“怎么这么傻……”
林子闲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病床上瘦瘦弱弱无知无觉的秦悦,也觉得这女人有点傻。
医护人员也搞不清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不过知道能惊动院长的人家肯定不是一般人,在一旁等了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过来劝道:“两位,病人刚做完手术没多久,需要安静休息,这里交给我们了,你们明天再来探望好吗?”
林子闲点了点头,把司空素琴扶了起来,半搂着把她带了出去。
两人来到楼下,一起钻进了司空素琴的车里,两人久坐无语。
没多久司空素琴忽然擦了把脸骂道:“蒙长信,这个畜生,下次见到他非给他一巴掌不可。”
林子闲眉头微动,做惯了‘畜生’,对这两个字总是比较敏感的,而且这两个字司空素琴不知道骂过他多少次。
“蒙长信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他的为人应该不像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才对。”林子闲皱眉道。
“哼!他有一个相好的……”司空素琴咬牙切齿地把蒙长信和那女军医的事情讲了遍。
林子闲听完忍不住唏嘘一声道:“这种事情说不上谁对谁错,大户人家的事情就是复杂,一切向利益看齐,要怪就怪那个躲在背后搞事的人。”
“你到底是站哪边的?秦悦还是不是你朋友?你就没想过发挥你的能量找到那个搞事的人,帮秦悦报仇?”司空素琴怒眼道。
“当然想过。”林子闲摸出一根烟点着抽了口,颇有些无奈道:“可我不是神仙,这种躲在背后搞事的人既然敢折腾蒙家和秦家,肯定是有所准备,没那么容易找到。事实上在国内,想查清这种事情,只怕十个我加起来也不如蒙家和秦家的能量大,放心吧,两家不会无动于衷的,肯定会有所行动。再说了,那些风言风语中本来就牵扯到我和秦悦,我再插手进去,没有的事也说不清了,难道还嫌秦悦不够麻烦吗?”
司空素琴咬了咬唇,虽然感情上有点难以接受,但是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比自己冷静。
说到冷静……扶着方向盘的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霍然回头,愤怒道:“你坐在我的车里干什么?”
“呃……”林子闲干咳两声,弱弱解释道:“那啥,我没车,顺带送我一程好不好?”
“滚!”司空素琴抬脚就踹,林子闲身上挨了几脚,狼狈不堪地滚下了车。
林大官人身上的衣服确实有点不配他强健颀长的身材,大冷天手腕和脚裸都露出一截在外面也不怕冷,跟捡来的衣服一样。他缩了缩身子,看着呼啸而去的车子无语。
没办法的林子闲到医院外面打了辆车,先去买了套衣服换上,然后才回了招待所。
一直在招待所等他的童雨楠看到他又换了身衣服后,多少有些感到奇怪。
“不好意思,到医院看秦悦去了,现在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咱们吃完饭再回东海。”林子闲有些勉强地笑道,两人本来准备上午回去的。
“到医院看秦悦?秦悦怎么了?”童雨楠诧异道。
“秦悦自杀了……”林子闲坐在床边,精神略显疲惫地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遍。
“啊!”童雨楠很是大吃一惊,有些手忙脚乱道:“林大哥,走,快带我去医院看她。”
林子闲伸手搂住她的柔腰,拉着坐在了自己身边,说道:“下次吧,她刚经过抢救,还在昏迷中,你去了她也不知道。等去你家陪你父母过完元宵节,我正好还要来京城参加一个研讨会,到时候再带你来看她。”
第496章 狗改不了吃屎
说到自己父母,童雨楠精神显然有些恍惚,不过转念又想到了什么,回头愕然道:“参加研讨会?”他想不通林子闲来京城能参加什么研讨会?
“呵呵,就是凑个热闹而已。”林子闲起身拉起她的手道:“走,吃饭去,每次来京城都觉得烦,吃完饭快点回东海。”
一出门,童雨楠立刻又把手给抽了回来,和林子闲隔开了点距离行走。林子闲无奈摇头,这女人对在大庭广众之下稍微亲热点的举动还是不习惯。
回到东海一出机场,林子闲到停车场取了车,直接把童雨楠送到了裁缝店。
本来是要送她回樱雪公寓去见童菲菲的,但是这女人只是打了个电话给田娟,顺带和童菲菲通了个电话,确认女儿没事后,放心不下店里的生意,硬要林子闲送她去了店里。
这家店,林子闲已经让柳甜甜帮忙转到了童雨楠的名下,没找乔韵帮忙,有点心虚。
在裁缝店坐了会儿,林子闲想起和蒙老爷子的约定,隐约向童雨楠透露了下自己在京城谈好了一笔生意,没透露详情,只是让童雨楠心里有个准备,别到时候大订单突然下来,忙不过来。
童雨楠越发觉得自己的林大哥了不起,都没看到他怎么忙,这么点时间就谈下一笔大买卖,至少上千件衣服啊!
“那啥,如果蒙家的生意来了,衣服千万别卖便宜了,起步价翻倍改成二十万一件。”林子闲想想还是提醒了一下。
“啊!”童雨楠吃惊道:“以后都改成二十万一件吗?”
“其他人你照旧,该怎么办怎么办,蒙家有钱,多收点没关系,我说的只是最低价二十万,同样工料的衣服,你收五十万一件都没关系。”林子闲点了根烟冷笑道,谁叫蒙老头答应得不爽快,还是齐老爷子帮忙开了口,钱收少了对不住齐老爷子那么大的面子。
童雨楠不无担忧道:“林大哥,这样做生意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林子闲诧异道。心想,这本来就是敲诈,这次讹了蒙家就没指望再做他回头生意,人家又不是傻子,还能给你讹第二次的机会?不趁机多搞点划不来。
当然这么卑鄙的话不能说给童雨楠听,他从童雨楠的办公桌后站了起来,一脸沉痛道:“雨楠,难道秦悦的自杀和蒙家没一点关系吗?就冲这一点,我也要给秦悦出口气,生意就是要跟蒙家这样做,以为有钱就可以欺负人了?我们樱雪公寓的人没这么好欺负!”很是义愤填膺的样子。
他和蒙老爷子谈的时候的确是在谈正当生意,可他做得来生意吗?
如同他自己想的那样,他的确不是做生意的料,确切地说不是做正当生意的料。
就这厮的背景和经历,什么正当生意到了他手里迟早也要变味,因为做惯了没本钱的买卖,哪能老老实实地做正当生意,利润太低的生意压根没兴趣,加上又是他第一次谈妥的正当生意,总想多赚点才对得住自己亲自出马。
至于钱收少了对不住齐老爷子的面子之类的话,无非是在心里自我安慰罢了,在涂黑抹白,强行让自己认为自己做的是正当生意,纯粹的自我安慰。
有句老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见他把这事提到了和秦悦自杀有关的高度,童雨楠也很气愤地点了点头,不过转瞬又气馁了,弱弱问道:“我们这样做生意,蒙家会答应吗?万一人家不跟我们做怎么办?”
“他敢?”林子闲冷笑连连道:“谈好了的生意想反悔?没门!只要他们不怕我上门翻倍要违约金,他们尽管违约去,我还巴不得他们违约,那样我还能省点衣料成本赚更大的钱。”
话说到这里,看到童雨楠目瞪口呆地表情,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话有问题,搞得跟打劫的一样,于是立刻干咳两声改口道:“我正找不到借口给秦悦出气,你就按我说的放手去干,万事有我,不怕!”
这厮也没点同情心,秦悦都那样了,一回到东海良心就被狗吃了,竟然拿秦悦做幌子来赚钱,可见不是个好东西。
躺在病床上处在昏迷中的秦悦若是知道自己的自杀不但让父亲和哥哥获得了政治利益,还让林子闲获得了钞票,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若是让远在巴黎的蒙子丹知道林子闲和秦家都在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