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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深,他们一直以为我不知道,我也不点破,他们愿意脚踏两只船,由他们去。”
沈为愣了一下,觉得这个内幕极有可能,微笑道:“段总,你的意思是香港青帮在和你唱戏?”“是啊,就是演技差了点。”段经纬慢悠悠喝了口茶。
沈为端起茶杯,吹了吹气,平静道:“你们神仙打架,拼的还不是内力?”
段经纬摇头笑道:“我晓得你现在是站在岸上的心思。只是你别以为我现在就是和我堂哥段经天勾心斗角,其实说到底还是在沪港两地财团的过招。你看着吧,有些人有些事是绕不过去的,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以蔡颖言和你现在所处的位置,也许在与我之间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时间久了,有没有别的人事关联谁也说不准。至于说到关于段家家主的争执,段经天年纪比我大6岁,所以他急,我不急。我就等着他犯错,不用怎么主动出击,所以现在基本上是他动作不断,我见招拆招,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倒是很想亲口跟他说一句与其这么虎视眈眈盯紧我,还不如把精力放在自个的生意上。他和我争,实在没什么优势。至于青帮,不管是上海的主脉还是香港的分支,估摸着都在观望,这些家伙从来都喜欢坐庄赌博,大小通吃。”
“你们都是高手,商场上的战事,我这种菜鸟想都没想过掺合进来。”沈为轻声重申自己这方的态度。
段经纬一听沈为很自谦的话,不由得无可奈何笑道:“菜鸟?你这样的人都还是菜鸟的话,就没精的人了。就在刚才,你还给我以前的那批手下上了堂让他们胆颤心惊的政治课吧?你刚离开那边公司的会议室,短信已经发到我的手机上了。”
沈为面上波澜不惊,小口喝茶。
“我这两年为了累积现金,做了不少事情。不过人一旦顺风顺水惯了,难免浮躁,所以还是被段经天钻了空子。但从根子上说,我自己有些策划不到的地方。至于同程纤之间,我相信即便以后我输给了段经天的,她也不至于落井下石,这也是为什么我愿意把一些份量很重的团队和业务留给她的原因。程纤精明,但心机不重。段经天,城府就重了。沈为,你以后肯定有机会和我这个堂哥打交道,一定要跟这个男人多点来往,吃点亏都值得,跟高手聊着聊着斗着斗着就搞出经验了。”
沈为摇头自嘲道:“连你对上段总都没七八分胜算,我怎么会自不量力和他斗?不瞒你说,之前解决纤姐和他跟黄麒麟之间的事情,我都已经被绕进去了。”
段经纬笑道:“你怕什么,你现在和他比起来说白了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要有利可图,半死都没关系,只要年轻,不死总能出头。”
沈为发自内心的道:“我能够跟段总学点东西就很知足了。”
段经纬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拿起桌上的烟盒递了一支给沈为,点燃烟以后抽了几口,这才低头看了下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典藏款腕表,然后掐灭烟头,对沈为道:“回去了,晚上还有个饭局。”
沈为笑道:“你忙,有空的话再一起喝茶。”
段经纬被沈为送到冷香聚大门口,直到段经纬上车离开,沈为这才重新转向会所内。一直在暗中不动声色的观察唐朝和雷霆把一切都尽收眼底,在心里上都是如释重负,毕意是以前的老板,只是两人都不明白段经纬来冷香聚的真实意图何在。段经纬的意行,他们两个从来就没看透过,那些关于这位大BOSS贪花好色的说法,他们两个也都知道只能听听,反正他们向来就没在这个方面上过心。
回到天井里,杜横江和苏叶苏梦瑶已经知道段经纬离开,都坐在天井里等他。
“为哥,这边坐。”苏叶大方的拉了下自己身边的椅子以沈为道。她和苏梦瑶都是ol套裙加****,只不过一个黑丝一个灰丝,很惹眼。
沈为挨着苏叶坐下,对杜横江笑问道:“有什么想法没有?”
杜横江犹豫了一下,没有任何评论揣测,只是简单说道:“现在局势乱中趋稳,他应该是来和你释放善意的。”
沈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声音放的极低的道:“他跟我们释放善意是肯定,但是他身上却带着一股杀气。”
“杀气?”苏叶微微皱着眉头,平添了一股让人心动的魅力。
“他想对付程总?”杜横江立即便想到了程纤身上。
“不是针对我们,应该也不会是针对纤姐。”沈为语调很稳。
“那是谁?”杜横江脱口问道。
“我觉得是段经天,他想杀段经天。”沈为很肯定的判断道。
第四百三十六章 宁可信其有
“杀段经天?”杜横江有些惊诧的问道。苏叶和苏梦瑶也立即竖起了耳朵。段经纬是商人,和段经天怎么说也是亲兄弟,而且各自都有自己的事业,都有这辈子用不完的财富,就算是为了一家之主的位子勾心斗角各展奇谋,也不至于做到图穷匕见血溅五步的地步上去。
“应该是这样。”沈为没有丝毫迟疑的回答,更没有改变自己的判断。其实他在SC省城跟段经纬见面的时候就隐隐约约的这样的感觉,只是事不关己,所以没往深里去想而已,今天跟段经天坐了一会儿,这种感觉却变得强烈起来。
“何以见得?”杜横江文绉绉的掉了句书袋。好奇心被沈为勾了起来。他自然晓得些段经天黄麒麟两方与自己的顶头老大蔡姐和沈为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加上去山西做局的提头人也是段经天,由不得他不动心思想了解为什么沈为下了这样的判断。
“他跟我说话虽然很随意,但是却很有指示性。”沈为点了支烟,回想着段经纬的每一句话。
“他说段经天年纪比他大6岁,所以在家主之争上段经天急,他不急。他就等着段经天犯错,不用怎么主动出击。而且现在的局面基本上是段经天动作不断,他见招拆招。”沈为把段经天说过的话很清楚的转述了出来。
杜横江疑惑道:“但这并不说明段经纬就想杀他大哥啊。”
“他还说段经天城府很重。让我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跟这个男人多点来往,吃点亏都值得,跟高手聊着聊着斗着斗着就搞出经验了。”沈为没有直接回答杜横江的疑问,继续把段经纬的话清晰重复。
“这还是不能说明什么啊?”杜横江越发迷惑,沈为连续不断的把段经天的话讲了出来,他听得出段经纬的语气里透着的还是无奈。
沈为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烟道:“表面上看是没什么,如果说真要有什么,段经纬跟我说的话里头的意思说到底只是一个,那就是段经天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很让他重视。”
轻轻蹭了蹭烟灰,沈为继续道:“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段经纬根本就不会跟我说什么,像他这种极有城府的人做事情不可能很盲目,很随意的就把有些东西摆在台面上。”
“我想不明白为哥你是怎么就得出他想杀段经天的结论的。”杜横江依然想不到关键处。
“他从头到尾话里都表达着一个意思。”沈为目光炯炯的看着杜横江,“那就是他准备和段经天扛时间,打持久的商场战争。”
“他在SC和今天下午在这儿都有意无意的跟我表达了同样的意思,横江你不觉得奇怪么?”沈为对着杜横江问道。
“他想让我们放松对他的注意力。”苏叶轻声插话。
“不错,苏叶说的有道理,这是第一种可能,同时也有第二种可能,就是他希望通过我把这种态度转到段经天的耳朵里。”沈为又吸了口烟道。
“段经天老奸巨滑的,没那么好杀。”杜横江随即便进入角色,做着自己的判断。
“刚才段经纬还跟我说了一句话,人一旦顺风顺水惯了,难免浮躁。这句话很有道理。段经天这段时间在西南展开布局,处处跟段经纬针锋相对,因为各种条件,他明显占着上风。但是人顺了,难免就会大意,而段经纬却一直在隐忍,这种表面上看着很占优势的局面反而让我觉得里头藏着东西。”沈为对段经天的个人安全着实有些担心。山西的业务开展是很重要的环节,不仅是赚钱这个方面,还是将王侯,杜横江,廖哥,陈致以及他和赵杰这边联结起来的大事,一旦展开就不能停下来,段经天做为提头人以及他个人所具有的能量,都是山西这盘棋里不可或缺的人物,绝对不能出事。
“横江,马上派手底下过硬的人暗中保护他。”沈为当机立断,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把保全工作做在前面总是有备无患的好事。
“我马上吩咐下去。”杜横江立即便答应下来,沈为的话对他来说份量很重,几乎就是等同于蔡颖言亲自发话施令。
“除了你这边,我让颖言把小天也顶上去。”沈为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摸出电话打给蔡颖言,简明扼要的说了自己的想法,给段经天上了双保险。
“姓段的还真是运气,有为哥你对他这么上心。”杜横江把命令下达了之后,对着沈为笑道。
沈为微笑着摆了摆手道:“不是我对他上心,是山西那边的业务太重,出不得半点岔子。”
晚上,安排妥当的沈为和程纤,杜横江,苏叶,苏梦瑶一起去了王侯名下的酒吧放松。这是沈为伤好以后第一次出现在夜场这种鱼龙混杂的场合。有苏梦瑶苏大小姐在,王侯自然是亲自到场作陪,对陈致的招呼,他可不会不放在心上。王侯虽然是上海的一线大少,但是在中国,真正的在部队大院长大的红色子弟所具有的能量绝对不是他这种帮派人物所能比拟的,何况他还欠着陈致的人情?所以苏梦瑶一到,各种酒水果盘便流水价的送了过来,众人听着音乐喝酒,等着蔡颖言办完了事情过来汇合。
此时,在上海一处很僻静的地方,山西省长段经成正坐在一间雅室里喝茶。而在这间雅室之内除了这了他,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让人在看到她第一眼后忽略她的性别,忽略她的容貌的女人,这个女人正在泡茶。
悠扬的小提琴奏出的是优美的《粱祝》,以悲情的粱祝作为背景音乐,似乎并不适合眼前的气氛。段经天和这个女人相对而坐,一脸淡然笑意,接过女人素手泡制的香茶,轻抿一口,段经成赞许道:“不错,曲总,有高山流水的意境。”
被段经成称做曲总的女人,容色雅致,真名曲觞,是几个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关联的大型煤矿的隐性股东。听到段经成的称赞之语,笑着回应道:“段省长,喝茶是小事,请你帮忙才是大事。你看我手中拥有百分之十三的安平矿业的股份,想转让出去,不知您肯不肯帮我介绍一个诚实守信的买家?”曲觞一边泡茶,一边轻声细语地说道,“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这些股份留在我的手中,除了分红并没什么大用,还不如转让给有心人。”
好一句有心人,此言一出,立刻便让段经成对曲觞另眼相看!
“茶是好茶,只是水温高,泡的又久,茶味虽然出了,就是火候过了些。欲速则不达啊。”段经成不接曲觞的话,巧妙的打了一记太极推拿。
曲觞莞尔一笑道:“段省长不用担心我不好应付某些人,就说能不能帮忙吧?”话一说完,她略微挺起了腰杆,前胸的风景立时突现出来,而背景音乐也由《梁祝》陡然一变,成了琵琶弹奏《十面埋伏》。
音乐的节拍一变,铿锵间增加无数肃杀之气,段经成笑了笑道:“即然曲总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位面,我不帮忙反倒显的小气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