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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招过后。白棋顺利破网而出。不仅将黑棋的模样消去大半。而且还顺手把两颗黑子切了下来。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空有一身蛮力。吴卫平却根本没有用武之地。一番忙活之后形势不仅没见好转。双方的差距反而越拉越大。
“我输了。”吴卫平以蚊子一般的声音说道。
这样的棋再下下去只能叫做折磨。吴卫平不是受虐狂。他不愿忍受这样地折磨。
“呃?什么?”声音太小。王一飞没有听清。
“……你赢了。”吴卫平小声重复道。
输棋已经是很难受的事。特别还是输给这么大点儿的一个小孩儿。他心里的沮丧可想而知。
王一飞脸上露出笑容。新手大获成功。对他而言。这甚至比赢下这盘棋本身更让他高兴。
高高举起右手。王一飞左右张望。谭啸天见状便走了过来。
“什么事?”谭啸天小声问道。
“棋下完了。”王一飞答道。
“呃?真这么快?”谭啸天惊讶问道。
棋盘上黑白棋子加起来最多也就七十几颗。在这种等级的比赛中这么早就分出胜负的情况实在是不多见。
一飞点头答道。
“呵。不错。”这里是比赛现场。谭啸天心里虽然高兴却也不能有太多表示。从桌上抽出对局卡示意二人签字确认。
签完字。二人开始收拾棋具。稀里哗啦的棋子碰撞声引起不少人的侧目。
“这么快就下完了。谁那么倒霉?”很多人的第一感是这个。因为在高水平比赛中除非序盘出现重大失误。否则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解决战斗地。
“咦。难道是那个小学生赢了?”接下来看到的是两个人的表情。一个是阴沉如水。一个是笑容满面。只要不是瞎子。谁都能猜到比赛地结果。
“小家伙这么厉害?他是谁?……”
赛场上的第一总是最容易引起他人地注意。王一飞第一个结束已的比赛然会被其他选手看在眼中。记在心里。从这个角度来说。王一飞的比赛经验还是太少了些。假如他在取得绝对优势不急于将对手置于死地。而是控制比赛节奏。把时间拖到下午再挥出重拳。那么至少不会引起那么多人的注意。成为众矢之的。
“飞飞。叶院长要见你。你去找他一下。”见棋子收拾的差不多了。谭啸天小声叮嘱道。
“黄院长?叶院长是谁呀?”王一飞问道。
“呵。就是今天上午在棋院门口给大家讲话的那位伯伯。”谭啸天答道。
“噢。知道了。那我去哪里找他呀?”记起早晨开幕式上叶荣添地样子。王一飞接着问道。
“这个时间应该是在院长办公室。就是这层楼梯口右边数第二个门。门上边挂着牌子。如果没在你就先去找李老师。依我看叶院长也就是想见见你。早一点儿晚一点儿没多大关系。”谭啸天答道。
“嗯。知道啦。”应了一声。王一飞离开座位跑出赛场。
叶荣添的办公室并不难找。按着谭啸天的指引。王一飞很快便找对了地方。确认目标没错于是抬手轻轻敲了两下房门。
“请进。”屋里传出声音。
王一飞推门进入。屋内。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张棕褐色的办公桌后。桌子上边摆着一付棋具。棋盘上面零零落落放着几枚棋子。
“呵。是王一飞吗?”见是王一飞进来。叶荣添微笑着问道。
“嗯。是我。叶院长。您找我吗?”王一飞点了点头反问道。
“呵呵。对呀。刚才比赛的时候我见你下出一个新的变化。所以想问你一些情况。”叶荣添笑着把意图说明。
“噢。原来是这个呀。嘿嘿。那我就放心了。”听说只是问关于棋的事情。王一飞心里顿时塌实了下来。
“呵呵。来。坐到这儿来。”指指办公桌前地椅子。叶荣添让王一飞过来坐下。
在桌旁坐下。王一飞定睛去看棋盘。棋盘上摆着的果然是他刚才和吴卫平对局时左下角的局部变化。
“呵。小朋友。我先问你。你是怎么想到外扳的呢?”叶荣添首先问道:这是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因为经过刚才半个来小时的认真研究。他发现白棋地扳出作战不仅成立的。而且还是对黑棋外靠极为有力的反击。此招一出。局部黑棋必亏无疑。换句话说。由于这招棋的存在。在教科书上存在了近百年地经典腾挪手筋很可能会被彻底推翻。这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结论。他必须搞明白这是王一飞已想出来地还是别人想出而由他来施展的。要知道。生而知之和学而知之虽然都是知。但其意义却是大不相同。
“噢。按定式正变黑棋角空太大了。这盘棋黑棋上来就下三三。摆明打算采用实地战法。我不想让他那么容易就捞到很多实空。”王一飞答道。
“呃?你地意思是不是说这一招是你刚才在比赛时灵机一动才想出来的?”叶荣添惊讶问道。
“那倒不是。其实很早以前我就觉得白棋扳出来直接做战是可行地。可是现在走这个定式的人太少。总也找不到机会使。今天恰好碰上。所以就试试了。”王一飞答道。
“也就是说扳出这招是你已想出来的了?”叶荣添问道。
“是呀。”王一飞点头答道。
确定无误。叶荣添心中大喜。
国画大师齐白石曾经有一句名言:学我者生。似我者死。讲地是在艺术领域中学习先贤固然重要。但艺术家本人的创造性更加重要。否则学地再好也只是某某再世。某某嫡传。后人只知其师。却不会记住他是谁。
围棋虽被划归体育部门管理。但究其根源却少不了文化属性。因而棋手身的创造力和想象力便也是其最后所能达到高度的决定因素之一:拥有创造力未必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棋士。但没有创造力。终其一生也只能是一名匠人。
现在的棋手大多很小就开始接受正规训练。对于那些可以通过反复记忆、使用的具体技术通常都掌握得非常熟练。但下棋终究不是比谁的记性好。如果是那样地话。随便一台电脑就可以把任何一名棋手吃得死死的。所以。如何在这么多基本功相差无几的对手中脱颖而出。成为一名出色的棋手呢?
答案就是创造力。
只有拥有已所独具的东西才可能在强手如林的世界棋坛占有一席之地。
招术可以被学习。风格可以被模仿。但创造力是没有人能夺去的!因为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无疑。面前的这位小棋手身上就具有这种对棋手而言最为重要地才能:创造。
“呵呵。不错。不错。能不受前人经验的束缚。由在地下出已的棋。很不简单。很不简单。可是千万不要骄傲。所谓艺无止境。你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就比如这个变化吧。从结果而言白棋是大获成功。一举取得胜势。但中间其实有几步棋下的不是很精确。否则取得的战果会更大。”叶荣添说道:越是好苗子越需要精心的照顾。所谓老要张狂少要稳。他要让王一飞在知道已潜力的同时还要知道已的不足。
“呃?您是说哪一步呢?”王一飞觉得已在这个变化中处理的已经非常不错。他很想知道这里还会有更好地着法。
“呵。当黑棋二路拐打。白棋长三三。黑棋再爬时。这个时候白棋应该再长一步。此时黑只能爬二二收气。接下来变化如实战。在黑棋从外边包打时。白棋就可以立在二路。由于角上白棋多长了一口气。黑棋只能从角上贴。然后白棋一路小尖是很容易被忽略地巧手。黑棋还是得回到角上收气。这个变化看起来似乎和实战相差无几。但不同之处在于黑棋四路一子成为不能丢弃的棋筋。否则一旦被白棋提掉。角上一路扑就成了白棋地无忧劫。黑棋的生死劫。你看是不是?”叶荣添把已研究半个小时得到的成果讲述一遍。
“啊?噢……原来还有这一招啊!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叶院长。您真厉害。”看明白局部折冲的不同。王一飞对叶荣添的算路是钦佩非常。
“呵呵。有了扳出的想法。发现这种局部的小巧手段只是早晚的事情。王一飞。你要努力。这次定段赛我看好你哟。”叶荣添笑道。
古时科举。赶考的举子如果状元及第都会奉当期的主考官为老师。定段赛堪称是围棋的科举考试。已身为此次比赛的主裁判。倘若王一飞冲段成功岂不也等于有了师生之谊?
第五百六十六章 来自对手的评价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三天过去了。
三战三胜。在这三天比赛中。王一飞并没有让关心他的人们失望。
同样取的三连胜的人还有十一个。其中包括另外四名种子选手马圆伟。詹贤利。毛国伦。于泽礼。
有幸运者的存在。自然就会有不幸者的存在。
十一名棋手将不的不告别赛场。原因无他:有十一人个三连胜就意着十一个人三连败。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这就是比赛。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竞技场同样也不相信。
为了缩短比赛的总体时间。同时还要照顾到比赛的严谨性。权威性。比赛规定在总计十一轮的比赛**有两次淘汰。第一次是在第三轮。所有积分为零者将被要求退出比赛。第二次是在第六轮。只有积分在六分以上者才能继续参加比赛。
少了五张棋桌对于整个赛场来说前没有太多的变化。但那空出来的位置却时刻提醒着还留在赛场中的选手们:努力奋斗。不然。下一个离开的可能就是你!
比赛进行的更加激烈了。
如果说前三轮的比赛只是大浪淘沙。目的将水平一般的棋手筛掉。那么接下来的比赛才是真正的关键。因为能够闯过前三轮的人绝不会是弱者。
王一飞这一轮碰到的是他本次比赛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对手:毛国伦。五名种子选手中的一名。
这是一位一看就知道是个机灵鬼的少年。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完全是典型上海小男生的模样。
所谓路遥知马力。经过三轮的比赛。参赛选手是不是有真材实料基本已经可以分出。本来在比赛开始以前。很多人对把这么一个明不见经传的小学生设为种子选手非常不解。认为比赛组委会黑箱操作。以权谋私。天晓的这个小学生有着什么样的背景?但比赛的进程让这些抱持怀疑态度的人们大跌眼睛。三战三捷。对手中还包括两名曾多次参加过段位赛棋手。这样的实绩比任何辩白都来的有力:围棋的世界就是这样简单。成绩就是硬道理。如果不能赢棋。一切都是虚的。
不知从何时开始。手机登陆:人们不再把这个只有十一岁的小孩子当成送上门来的一道菜。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人已经在潜意识中将他视为强而有力的竞争者。
盯着棋盘上的棋子。毛国伦感到自已的呼吸有一些急促。
比赛进行了已经有三个多小时。棋局也结束了激烈的中盘战开始进入大官子阶段。但双方的形势还没有见出分晓。自已的黑棋借先行之力在棋盘右边围出一块四十多目的大空。实的稍稍领先。但白棋在外边又吊又消连下两手。中腹隐隐似乎也有要成大空的可能。假如自已入腹消除对方潜力的话。边上二路飞的十六目大官子就有可能被对方抢到。那样一来。自已实空上的优势便非常微弱。三又四分之三子的大贴目将成为非常沉重的负担。
“该怎么办?”何去何从。毛国伦在紧张的思考。
王一飞也在思考:对手的实力的确很强。无怪乎是五名种子选手之一。从开局到现在白棋一直在苦战之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