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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一轮你要碰上的对手来看,于泽礼的棋风与你相近,如果按照你惯常的下法去下,这局棋很可能会变成磨官子的细棋,这样一来,对手官子技术精细的特点就可以充分发挥了。虽说你的官子也很强,但也只能说是半斤对八两,谁也没有把握。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会决胜点提前,在官子战之前就确立足够的优势呢?”李飞扬反问道。
王一飞在这次定段赛上地表现出乎很多人地预料。不仅是那些不熟悉他地人。包括象李飞扬这样跟他在一起时间有五六年地人也是一样。本来按照赛前地预计。王一飞地实力在所有参赛选手中应该是处于中等偏上。和其他那些种子选手相比要相对弱些。而且因为很少参加正式地重要比赛。实战经验更要处于下风。因此在这次比赛中他要是能够做到下满十一轮并胜负各半便可算基本完成任务。如果能做到赢地棋多于输地棋多。那就是出色完成任务。如果能做到胜七负四。拿下除四名种子棋手以外地所有对手。那便是超额完成任务。而现在。王一飞破竹五连胜。完成基本任务显然已不在话下。而且这五名对手中居然还有两位是种子选手。换句话说。接下来地比赛王一飞地表现如果还是如此神勇。那么不要说出色。超额两级。搞不好终极目标——定为职业初段也不是没有可能。
情况变了。计划当然也就要变。于是李飞扬向远在北京地高兴宇进行汇报。并谈了自已地想法。而高兴宇在高兴之余也非常赞同李飞杨地计划调整。将练兵积累经验改为冲击职业段位。争取一战成功。
得到高兴宇地同意后。李飞扬重新拟定了王一飞地比赛指导思想:原先在没有冲击职业段位地目标压力时。他要求王一飞按照自已地想法想怎么下就怎么下。输赢都不要紧。重要地是体验比赛。获得经验。而现在有了目标提高之后。比赛地胜负就变成了排在第一顺位地指标。
“嗯”。王一飞在消化着李飞扬所讲地理论。
棋力是一回事。对棋地理解是另一回事。此时地王一飞已经不是五年前地王一飞。如果分先对局。李飞扬早已不是他地对手。但这并不等于说他对棋地理解已经比李飞扬更加深刻。就象美食家到了厨房可能连择菜地小工都不如。经济专家进了股市比不上一个连财务报表都看不明白地老股民。需要他学习地东西还有术多。
“飞飞。思想上一时转不过来并不要紧。重要地是你要有这方面地意识。就拿你最崇拜地棋手吴清源先生来说吧。他地棋就具备两种风格:执黑先行时走地是厚实无比。为了简化局面。甚至可以走出一些效率不是很高地招法;执白后行时则是极端地薄。行棋诡诈多变。奇谋百出。在不停地转换中取得利益并最终获胜。因此人们在评价他地白棋时常说是带有几分无理地味道。就象赵治勋那样惯走苦棋地大师都说吴先生地棋是不容模仿地自由。为什么是不容模仿?就是因为他地自由。灵活。多变。他这样两种风格集于一身地棋风也是时代所造成。因为当时还没有贴目制。而他做为上手在比赛中大多数情况下都要拿白棋。所以他必须要找出打败不贴目黑棋地战法。当然。他地自由多变是由他强大地计算力和对围棋地深刻理解所支持地。如果没有那样地基础而强行模仿他执白时地风格很容易就会被对手抓到破绽。一下子便崩溃了。”
为了让王一飞理解自已的想法,李飞扬举出吴清源做为实例。
“呃,吴清源也是这样,那我也没问题。”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连吴清源那样的大高手都会为了求胜而改变自已的棋风以破坏对手的意图,那自已又有什么理由不照着学呢?王一飞痛快地应了下来。
“呵呵,这样很好,不过飞飞,让你在前半盘要更主动一些并不是你要你过分强硬的棋,而是要把棋下的更灵活一些,比如他想抢地,那好,就让他抢去,只要他肯付出足够的代价;他想围外势,那也好,就让他围去,只要他给的实地足够多,总之关键一点就是要让他感到不舒服,感到别扭。举个例子吧,比如说这盘棋,他点角想取地,正常情况下白棋应该挡这边将两子分开,但你就偏偏反其道而行挡在另一边,让这两个子必须拉着手一起跑。”
光是理论上的指点还不够,李飞扬找出先前在网上搜到的棋谱来具体指导。
“当然,这些都是参考意见,真正最重要的是你要把握住分寸,所谓斗乱而不可乱,不能在把人家转晕的同时连自已也转晕了。”李飞扬仔细叮嘱道。
“嘿嘿,这我当然明白啦。”王一飞笑道。
师徒二人正在屋内为第二天的比赛进行准备,旅店的房门处忽然传来两下轻轻的敲门声。
“请进。”放下手中的棋谱,李飞扬提高声音叫道。
门被推开,一个年轻人出现在了门口,中等身材,长圆脸,头上理着个小分头,胸前挂着一架照相机,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采访包。
“咦,是晓鹏哥!”看清对方的长相,王一飞惊讶地叫道。
来者非是旁人,正是刚分配到《围棋天地》杂志社的实习记者程晓鹏,两个月前,为了得到参加北京晚报杯比赛的资格,李飞扬曾经带着王一飞到中国棋院进行棋力测试,当时恰好碰到郝志强带着他也来认路,所以大家的印象都很深。
“呵呵,飞飞,你好。李老师,您好。”走进屋来,程晓鹏笑着向两个人打起招呼。
“呵呵,你好,怎么,这次不是郝志强,改成你来了?看来你的工作能力不错,这样的任务他们都放心交给你。”李飞扬笑着说道。
“呵,要是真那样就好了。第二十一届中韩天元三番棋对抗赛在汉城举行,郝老师跑那场比赛现场,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杂志社里也就我没任务,所以赶鸭子上架,想不来也不行啊。”程晓鹏笑道。
能当记者的人很多,但能当围棋记者的就不多了,除了文字上的功力,还需要本身具备一定的棋力,程晓鹏刚到杂志社两个月,跑这样的比赛对他而言的确是一项很艰巨的任务。
第五百七十二章 迟到的原因
“噢,原来是这样,也很正常,压力就是动力,人才难得,杂志社给你这样的任务也是想让你早早成长,成为杂志社里的顶梁柱。呵呵,你可要好好干,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也会有出国采访的机会。”李飞扬笑着鼓励道。
“呵呵,谢谢李老师的鼓励,我现在每天有空就补学韩语,希望能早点过语言关,那样以后就可以跟着郝老师去韩国了。”程晓鹏笑道。
“嗯,说的不错,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要做好一名记者,首先就得懂的交流,而语言是交流的基础,多懂一国语言就等于多掌握了一项交流技能,年轻人就应该这样上进。”李飞扬笑道。
“是呀。其实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就想学日语和韩语,可惜学校没设这一门课程,一切都只能靠自已去摸,难度太大了。”程晓鹏苦笑答道。
“呵,好学之不如乐学之,你现在是学以致用,边学边用,吸收的效率要比平常高出许多,再说了,你学外语的目的是为了工作,又不是要移民,没必要象专家那样搞的那么深。对了,这些日子光忙段位赛的事儿,也没怎么看新闻,天元战的情况怎么样了?”李飞扬问道。
“噢,这次中韩天元对抗赛是前天在汉城举行,由我国曹灿对阵韩国天元河银树,比赛进行地很激烈。前天的比赛中河银树执黑以两目半的优势获胜,曹灿随后还以颜色,在今天的比赛中中盘屠龙,吃掉对方一条二十多子的大龙,双方前两局一比一打平。决胜局将在明天进行。”记者地消息总要比一般人灵通一些地。更何况程晓鹏是专职围棋记者,虽然现在还只是在实习中。
“呵,不错呀。能和河银树打成平手,曹灿现在的状态很好呀。”李飞扬闻听赞道。
河银树现在是韩国第二号棋手,十年前就已经在世界棋坛展露头脚。曾经得过富士通杯,东洋证券杯,LG世界棋王杯,春兰杯等五六个世界大赛的冠军,是一位实力与名气兼具的世界级超一流棋手,曹灿这几年虽然在国内棋坛表现非常活跃。各种比赛都能看到他身影,而且在今年的天元赛中挑战成功,以三比一地比分从董锐手中夺下天元,但和河银树相比,他的资历和战绩显然就差的太多,曹灿能在前两局中以一比一打平的确是一件很不简单的事情。/
“是啊。他今年不仅夺得了天元,而且在名人战循环赛中以六胜一负的积十二分地成绩名列第一,最后一轮比赛再赢的话挑战权就拿到手了。”程晓鹏答道。,天元赛是国内最早的头衔战。名人战是国内现今最大的比赛,他如果两项比赛都能拿到挑战权,进而再夺得冠军,那今年的最优棋士非他莫属了。”李飞扬笑道。
“呵,有时候破茧成蝶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其实以曹灿的实力早就该冒出头了,只不过他以前的冠军运似乎不是很好,自出道到现在的六七年间曾经八次获得挑战权,结果却总是差一步迈不过去,八次番棋输了七次。还落了个万年第二地绰号。这一次夺得天元。也许就是他由量变到质变的飞跃,从此以后一改以往的霉气。成为中国围棋新的旗手。”程晓鹏笑道。
“呵呵,但愿如此。当年日本的超一流棋手,天煞星加藤正夫九段刚刚出头的时候也有一段时间是连续挑战,连续失败,被称为万年第二的经历,甚至连他自已都有点怀疑自已的棋是不是缺了点什么。但好在他没有放弃自已的风格,而是将攻杀凌厉的棋风发挥地更加充分,结果在熬过那段艰苦地时期后他终于夺得了第一个冠军,随后加藤火山爆发,一举拿下七大冠中的五个,成为名噪一时地五冠王,以至于当时的日本棋院外事部干事说在日本只有两个人他没办法安排会见,一位是日本天皇,一位就是加藤正夫。//如山爆发,让中国棋院的外事人员也可以说出这样的话,那倒也不失为一段棋坛佳话。”李飞扬笑道。
“您说的太对了。董锐九段虽然状态一直不错,但他终究已经四十多岁,在现今对抗越来越激烈的比赛中精力和体力越来越吃力,中国围棋不能再吃老本,必须要有新鲜的血液补充这样才能保证持继发展,中间不会有断层。好在现在曹灿开始成熟,陈海鹏,宋玉柱两人又冒了出来,如果这三个人最后都能成功,成为中国版的三羽鸟,那么中国围棋必定能再次站到世界围棋的巅峰。”程晓鹏感慨地说道。
“呵呵,不愧是玩笔杆子的,真是出口成章。对了,你既然是来采访比赛,为什么这几天都没见着你人影?”笑了一笑,李飞扬有些奇怪的问道:他是参赛选手带队教练,因此可以在几个比赛赛场自由行动,如果程晓鹏一直成都棋院,没理由他会碰不见一次。
“呵,我也是今天下午刚到成都,之前一直还留在北京,您当然不可能看见我啦。”程晓鹏笑道。
“噢,那倒是,不过我有点奇怪,既然你们杂志社决定要所报导这次比赛,为什么不提早一步让你到成都?郝志强那家伙比鬼都精明,他该不会没想到这一层吧?”李飞扬问道。呵,郝老师走之前是说让我尽量几天到成都做好采访工作,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中间有事儿给耽误了。”程晓鹏答道。
“呃?什么事?公事还是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