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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种地方是见仁见智,不同棋力,棋风的棋手很可能有截然相反的看法。您能注意到白棋这里的厚味将对全局产生影响这非常好,但若是把这里厚味的威力看得太过强大就有失偏颇了。打个比方,黑棋之前脱先的一手是在左边星位下一路分投,白棋右下顶住定型后左下超大飞逼住,黑棋拆二兼大飞挂角,白棋尖护角,黑棋中间单关跳起补强,这之后白棋该怎么下?跳起?在左下角还空着的情况下,这一招有落空的可能,而上边的大场被黑棋抢到后将形成以无忧角为中心两翼张开的理想阵势,白棋只有下边一块很虚的大模样并不足惧;而要是大飞守左上角,则黑棋三三打入严厉,白棋很难应付。并不能说白棋这么下就一定不行,只不过象这样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一方大空上的棋是很难掌握的,高手大多愿意过早把自已逼到只有一条路可走的地步。
当然,如果真是觉得被白棋顶住太难受,实战中直接在右下角出动也是一法”,把先前的参考棋子拿掉,穆建平摆出了黑棋三路顶、夹的变化。
第九章 问题
“接上明显吃亏,所以白棋只能立下,这样双方互相切断之后的几招近乎必然,特别需要注意的是当白棋反夹的时候,黑棋一定要冲下去多弃一子再顺势挺头,看起来好象是白白送死实地大损,但若是没有这个交换,白棋补棋就是补在二路拐了,如此一来,不仅中腹的借用没了,而且黑棋的挡角也不再是先生,所以单就这个棋形而言,多弃一子反而更收益更大。
接下来黑棋的冲断反击必然,否则一旦让白棋得到机会可以整形的话,黑棋孤单单的两子便完全处于被动攻击之中,在逃孤的时候必将把左下白空撞实,虽然现在谈及死活还为之尚早,但苦不堪言却是一眼可知。
白棋硬逃三子看起来好象理所当然,但实战的结果大家也都看到了,因为黑棋有滚打之后跳夹的强手,白棋瞬息之间就面临崩溃的危险,虽然在黑棋五路拐打以防止征子的时候白棋可以置之不理而中腹出头,但黑棋一路立下吃通二子之后不仅实地大增,而且全盘厚实无比,中腹的攻击和左边的打入二者必得其一,白棋全盘无空,且两处被攻,称为败局已定并不为过。”穆建平摆出种种变化讲解道。
“穆老师,那这个时候白棋该怎么办呢?不吃掉这个黑子好象白棋也没棋可走呀。”坐在前排的老胡头问道。
“呵,办法当然是有的,彭大爷,这个变化是您走出来的,还是由您来说出答案吧。”穆建平笑着向彭得禄说道。
“啊?!呵呵,还是穆老师讲吧,我拙嘴笨舌的,还是穆老师讲的清楚。”彭得禄先是一愣,转而笑着推辞道。
“呵,彭大爷,您就别客气了,您看,大家都在等着呢。”穆建平还是笑着邀请道。
“是呀,老彭,快点说吧,别卖关子了。”
“就是,老彭,穆老师都讲了半天了,让他先休息一会吧。”
“老彭,你该不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定式只记了一半就拿出来唬人吧?”
“共同学习,共同进步嘛,你是不是怕把绝招都说出来以后就没有杀手锏了?”
见到彭得禄一个劲地推辞,半个屋子的老头有的劝解,有的起哄,一时间围棋教室里是热闹非常。
“呵,彭大爷,大家都这么热情,您就不要推辞了。”穆建平看到老头们情绪这么高,更是盛情邀请着。
“呵,穆老师,你就别劝了,实话跟您说吧,老胡没猜错,定式大辞典里记录的变化太多,光把这些记住就把我已经搞得是头昏脑涨,要是全都记下来还不得要了我这条老命。”见众意难辞,彭得禄只得讪笑着把原因说了出来,免得大家误会。
“啊?原来真的是在唬人呀?哈哈,老王今天输的可真有点冤啊。”心直口快的老胡头笑了起来。
“呵,他冤什么冤,我只记住了几个变化就把他杀得落花流水,要是全记住了,这辈子他还有机会翻身吗?”彭得禄笑着反驳道:象他们这样的棋迷下棋本就是错进错出,吃亏上当那是家常便饭,老王头上次又何尝不是仗着一知半解的欺招就占了自已的便宜,自已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照方抓药罢了。
“哈,你这话可是够噎人的,要是让老王听见还不得气个好歹。”老胡头笑道。
“呵,还什么要是,老王就在后面呢。”不是所有的老头刚才都在认真听讲,所以老王头在讲解过程中间进到屋里还是有人留意到的。
“啊!呵呵,老王,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没有想到刚才的对手也在后面听课,而且也恰好听到了自已被人起哄的过程,笑容也变得有些尴尬。
“呵,也不算很早,就是你说黑棋脱先不好的时候。”老王头笑着答道。
“哎,老王,旁边的小男孩儿是谁?是你孙子吗?”见到老王头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孩子,老胡笑着问道。
“呵,是呀,这就是我的乖孙子小飞飞。”抚着小孙子的脑袋,老王头开心地说道。
“噢,国立今天已经回来啦。我说刚才下完棋你就没影了,原来是去接孙子去了,哈哈,我还以为你是输给了老彭不好意思跑了呢!”老胡恍然大悟地说道。
“切,什么呀,不就是一盘棋罢了,比赛还有二十多轮,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老王头对老胡的调侃是呲之以鼻。
“呵,老王,你就别嘴硬了,要真是那么有信心又怎么会栽在老彭手里呢?”老胡头笑着问道。
“切,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何况我一个大活人。他不过就是运气好,正巧走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变化,要是我没有中招,哼,就凭他那两下子也想赢我。”老王头是肉烂嘴不烂,还是在那里死撑。
“呵,老王,是不是输不起呀?何着你凭这招赢我的时候就是凭实力,我破了你的绝招就是运气?真是什么理都让你占了。”彭得禄当然不服老王头的歪理马上出言反驳。
“谁输不起了。我这也是就事说事。刚才可是你自已说的,走到这个时候要是我不吃那颗子,往下你也不知道该怎么下,这可不是我瞎编的吧。”老王头是一争到底,半点也不认输。
“我是不知道黑棋要是不吃子往后该怎么下,可是你知道吗?你可千万别跟大家说你是知道了故意不下哟。”彭得禄得意地笑道。
“哈,你还真猜对了,我就是故意想试试你知不知道这个手筋,谁想到你不久前学过这一招,如果不是运气,那还能叫什么?”老王头是强词夺理,好象他真的是故意卖个破绽。
“呵,呵呵,,那你就说说不吃子该怎么走吧,你这么厉害,这种小问题应该难不倒你吧?”彭得禄是气极反笑,开口质问着老王。
“这”,彭得禄这一招可是把老王头给难住了,嘴巴动了半天就是说不出话来。
“哈哈,没话说了吧!”看着老王头急得直嘬牙花子的样子,半屋子的老头都笑得前仰后阖。
“爷爷,在右边拐就行了。”就在老王头被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旁边的小孙子在椅子上站起来趴到老王头的耳边小声说道。
第十章 糖衣炮弹
“拐?什么拐?”老王头此时光想着找什么样的理由来反驳老朋友们的调笑,一时间没有听清小孙子说的是什么。
“喂,老王,装什么聋子呀!该不会借着哄小孙子逃跑吧?”老胡笑着哄笑道:小飞飞的话连老王头都没有听清楚,更何况隔着好几排桌子的他。
“呵呵,那也说不定呀。人家孙子刚刚回来,急着亲热亲热你总不能拦着吧?”彭得禄也是笑着敲起了边鼓。
终究是小孩子,小男孩儿搞不明白这些老人家为什么发笑,紧紧抱住爷爷的胳膊,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迷惑不解地看着这些捧腹大笑的老头。
“大家静一静,不要吓着了小孩子。小朋友,是不是有话要说呀?”穆建平见教老王头身边的小男孩一个劲地往老王头背后躲,于是走到小男孩儿旁边弯下腰笑着问道。
小男孩儿显然不给穆建平这个面子,虽然他已经摆出了自认为最和蔼的笑脸,但小男孩儿依然是抱着老王头的胳膊一语不发。
“呵呵,飞飞,别怕,叔叔问你话呢。”轻轻拍着孙子的肩膀,老王头笑着安慰道:没想到帮自已摆脱眼前的困境居然是自已的孙子,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幸好自已是带飞飞进来听讲解,否则这个台阶还真不好找。
“呵呵,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见小男孩儿还是有些认生,穆建平更加柔声柔气地问道。
“王一飞。”小男孩儿怯生生地答道。
“呵呵,一飞冲天,真是好名字呀。会下围棋吗?”伸手轻轻捏了捏小男孩柔嫩的脸蛋,穆建平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嗯。”小男孩儿轻轻点了点头。
“呵,这么小就会下棋了,真不简单。是爸爸教的吗?”听到小男孩儿会下棋,穆建平心中更是喜欢。
“不是,是孙阿姨教的。”也许是因为问到了具体问题,小男孩儿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拘谨了。
“孙阿姨?孙阿姨是谁呀?”穆建平当然不知道小男孩儿口中的孙阿姨是谁。
“是我们托儿所的所长。”小男孩儿答道。
“原来是托儿所的老师呀。”穆建平恍然大悟:可不吗,这么大的小孩子除了自已的父母长辈,接触时间最多的当然就是托儿所的老师啦。
“嗯。”小男孩儿点头说道。
“呵,王大爷,您的孙子可真乖。”轻轻拍了拍小男孩儿的头,穆建平向老王头夸奖道。
“呵呵,是呀。”听到穆建平夸讲自已的孙子,老王头当然是非常开心。
“哈哈,老王,这下子乐啦?以后要是在活动站下棋输了就可以回家和小孙子玩两盘消消火啦。”看到老王头眉开眼笑的样子,彭得禄忍不住也坐过来笑着调侃道。
“呵,那有什么关系,教小孙子下棋,我乐意。总比有的人想和孙子玩两盘,结果人家嫌他的棋太臭根本不搭这个碴儿强吧?”老王头儿把孙子搂在怀里示威似地反击道。
“嘿,小远水平现在再怎么高,当年也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怎么样?眼馋啦?”彭得禄笑着答道:他的大孙子彭定远自考上大学之后,围棋水平是一日千里,进步神速,自已很快便由和他分先平摆拉大到让三个子还是负多胜少,到了最后,干脆以跟臭棋下棋会把棋也搞臭的理由把自已的挑战一推了之,这件事活动站里的老头是尽人皆知,没少拿出来当做笑料,彭得禄对此早就有了免疫力。
“眼馋什么?等我的小飞飞也到上了大学的时候,肯定比你们家定远棋下的好!”扶着小孙子的肩膀用力摇了摇,老王头挑衅般地笑道。
“哈哈,就算是,那也是十几年之后的事啦,总之,现在你是别指望你的小飞飞给你挣面子啦!小穆老师,你看我说得对不对?”彭得禄笑道向穆建平问道。
“呵,你也真好意思,居然拿二十来岁的大人和个五六岁大的小孩子比谁棋下的好,哈哈,我今天算是长见常啦。”两个老头是你来我往,口头官司是打得不亦乐乎,而做为谈论焦点的小男孩子则一会看看自已的爷爷,一会再看着对面头发花白的老头,很是好奇他们俩怎么会说得这么起劲。
“呵,王大爷,彭大爷,你们两个也就别争了,小孩子刚这么大,谁能肯定将来他会变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