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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需要，我可以放弃出手次数。”肖邦忽然举起手插口。
所有人看着肖邦的脸上都有几分怪异。乔丹和菲尔杰克逊脸上更是奇特。
“减少控球时间，参与防守和争夺篮板。”肖邦认真的继续说着。
“为什么？”菲尔杰克逊有点不习惯的看着肖邦，他见过球员争取东西，却没见过球员主动放弃东西。
“想听好听点的还是难听的点的呢？”肖邦笑笑反问。
“难听点的怎么说？”乔丹耸肩问着。
“难听点的说，就是我们三个人如果同时在场，必须有人参与防守。而你们两的年纪要比我大很多，如果同时参与防守和进攻的话，体力会不足。”肖邦笑笑：“季后赛如果防守的精力太大，会导致上场时间减少。”
“那好听点的呢？”
“好听点的话。我前半赛季的每场平均得分是20。7分。坦白的讲我在任何球队都能拿下，但绝对没有任何一只球队可以让我拿的这样轻松。所有的球队防守都在乔丹和皮蓬身上。我几乎是在空挡中出手。”肖邦再笑笑继续说着：“而且我还年轻，真的年轻，在场上看乔丹和皮蓬发挥，学习他们的经验，如果说成绩代表薪水的话。那我就觉得无论是我学到的东西，还是公牛拿下总冠军后我手上的戒指，代表的东西都只会比我打出的数据多，而不是少。”
睿智。
锐利！
清楚的知道会发生什么，清楚的知道什么是底线。
菲尔杰克逊看着笑着的肖邦终于确定发生了什么。这不是偶然。也不可能是偶然。他脑海中终于随着肖邦的这些话看到了肖邦做了这样后公牛的摸样。那是他本来就该的事情，就算他这时候不说，到最后依旧需要放弃这些，如果他还想跟乔丹和皮蓬同时在场，那他就必须放弃一些出手次数，必须要去参与防守，篮板。那是一定的！
可是这些话说出来后，就算是他做的事情一样，事情就变的完全不再一样。
你不能不说，在某些怪异的体制内生活过的人，对于某些选择，会近乎本能的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做出最恰当的退让和最干脆的坚持。那几乎是一种本能，在危险出现的瞬间，就将这种危险处理到最低的层度……
乔丹的主动说话已经代表着他可以做出某些退让，而肖邦说出来的这些话，更是直接让他自己退让到某一个无法再退让的地步。也可以说，他们的态度表明了他们对主教练的支持，剩下唯一的人就是皮蓬。
皮蓬甚至已经在新闻报纸上传出了他下赛季离开公牛的新闻。
看着皮蓬还在思考的样子，菲尔杰克逊也只能承认，他确实跟乔丹不在一个等级。甚至跟肖邦都不在一个等级，在某些方面，他差的很多。
无论是乔丹还是肖邦，甚至是罗德曼都清楚的明白，现在要表明的是态度。而不是去思考怎么做。因为怎么做那是主教练的问题。
而皮蓬的迟疑无疑在这点上给出了负面的评价。
皮蓬还在想他该说什么。
有当老大的想法。有当老大的本事，可是没有当老大的政治智慧。
这就是皮蓬。
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表明态度，那就永远都做不了老大。
皮蓬终于想好了他该说的事情。认真的说着建议和办法。没有人怀疑过皮蓬的职业道德。
只是他说的这些话，菲尔杰克逊一句都没听进去。
菲尔杰克逊想的是另一件事，在报纸上曾经有人说过乔丹跟皮蓬之间的差距，举了一个例子。说在96年的总决赛上。最后一球皮蓬选择的是自己投。在主教练的要求下才传了出去，然后公牛胜利。而在92年的总决赛上，乔丹的选择却是主动的将球传出去。当时写这报道的作者太子认为，这是皮蓬跟乔丹之间不可弥补的差距。
更大的问题在于，皮蓬似乎从来没有意识到过这个问题……
第四十一章 老人的努力（上）
整个时间，他都在说着一些他刚想到的办法，有些东西确实有用。确实菲尔杰克逊都没想到。他的态度也在这些话中表明的清楚无比，他是个好球员，愿意配合改变。
可是态度这种东西，不是自己的，而要跟别人比的。若不能在第一时间表明自己的态度，那你有多少本事，都会被减低很多个层次……
接下来的训练公牛开始演练新的战术。
这样的战术在训练场上直接的减慢了半个节奏，而且似乎看起来更加完美。
肖邦不再持球进攻，只是有选择的控球之后。防守主力的替补队近乎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只是对于公牛来说，这样的进攻没有任何用处，因为就算是肖邦的出手次数依旧不少，也没有任何球队能防守得了公牛的进攻。这是事实。
而公牛需要的看的东西，要先是防守，然后才是进攻，几乎所有NBA的球队都是攻强守弱，而公牛的球员就算是有有五个全明星，有乔丹，皮蓬，肖邦这样的三个超级外线球员，在防守上也一样。防守没有超级球员，防守只有战术，可是显然，公牛已经来不及改变防守的战术了。
乔丹跟公牛老去的代价，就是他们原本可以同时照顾进攻和防守的体力到现在已经不够了，而刚进入球队的肖邦，就算再努力，也填不上乔丹和皮蓬甚至其他首发老去的漏洞。
这也是为什么98年公牛的季后赛打的那么荡气回肠的原因。甚至在某些时候不得不去赌抢断的理由。
接下来的比赛。菲尔杰克逊终于认识到了理想跟现实之间的差距，肖邦的确开始放弃出手次数，甚至主动的参与防守，结果当然是赢了，公牛对火箭。
102：97
可是这样的比赛，在菲尔杰克逊眼中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和亮点。
看起来似乎有了改变，可本质上没有任何变化。他提出的三核心转换已经完全不可能再实现了，而肖邦的退让带来的效果也没有多少。
当肖邦这样的人从进攻转变成防守之后。他的效果还不如以前公牛他顶下去的人！
他本就不是防守球员，更没有什么防守特长。跟乔丹最颠峰的时候几乎比都不能比，乔丹颠峰的时候可以拿下防守球员第一，再顺手拿下进攻得分第一的双第一。而肖邦能做的不过是进攻。
到了这时候，肖邦的那些话作用出现了。
若他不是自己主动退让的，那到了他该防守的时候发挥不出作用来，那公牛绝对不会有任何手软，而是会直接将他换下。
既然三核心的战术已经一瞬间成了泡影，那拿下总冠军就是必须的。
可是肖邦说出了那些话。表明了他的态度。态度能决定的东西不多，可有一件事情可以，那就是决定别人对他的态度。
在肖邦的防守无法补足漏洞的时候，公牛的态度，或者说乔丹的态度，直接就是教导。
有些经验是需要教导的，哪怕大叔的灵魂一点不比乔丹年轻，可大叔在篮球场上的经验，比乔丹差到不知道哪里。
肖邦并不是个懒人，他是每天能跟乔丹争夺最早到篮球馆的几个人之一。可是有些东西不是辛苦就可以锻炼好的。再辛苦没有人指点，能锻炼的事情，也只是基础的。某些东西需要指点，或者需要在比赛场上学到的。
也许肖邦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能的趋利避害。可得到的东西却比他想的多的很。
如何在体力充沛的情况下兼顾功守两端？
对于这一点，NBA中没有一个人的研究比乔丹更深。
没人提起过，将肖邦拿下，换上原本公牛队的首发球员，菲尔杰克逊甚至想都没想过这个概念，肖邦什么都没做，只不过在该表态的时候认真的表明个态度。他就得到了这些。
常规赛依旧在一场一场的继续着。
公牛的成绩稳定异常，在常规赛本就没人愿意跟公牛死拼。公牛的弱点已经被很多队伍看了出来。那就是年纪的老化，却没人利用这一点，因为一场比赛不能把公牛拖垮，也因为他们有种让公牛大意的想法。
常规赛继续进行着，
公牛的成绩保持在东部第一，可是菲尔杰克逊的脸色却越来越忧愁。
终于有一天，他带着肖邦，皮蓬和乔丹到了一家夜店。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话，永远在酒场上更加直接。
NBA有一个唯一的敌人，从91年开始，这个唯一的敌人就从总冠军变成了乔丹。没有一只球队放弃研究乔丹，研究公牛。菲尔杰克逊也从不曾想过有任何一个球队的主教练会放过公牛最大的弱点！
公牛越来越老了，这是连他们自己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他能做的只是一点一点的减少公牛衰退的情况……
所谓的三核心战术，构想的原本想法，就是让肖邦来为皮蓬和乔丹分担压力。在季后赛更加严格的考验中多一份希望。可是这一点需要三人的精诚合作。
“有人曾说过，防守赢得总冠军，可是我们公牛的防守很强，却要靠进攻赢得总冠军，因为我们公牛在最后的时候拥有最伟大的三个外线球员，没有人敢在那时候大意，也没有敢在最后的时候给我们机会，他们越急，就会越犯错，越犯错，我们就会越有利。”菲尔杰克逊喝着酒看着坐在他周围的几人慢慢说着。
这显然是好道理，却不是应该在夜店说的道理。
三人虽然还在听着。眼神已经不自觉的飘向各种美女身上，男人就是男人。
菲尔杰克逊还想说什么，已经有侍应生将他们几人接进了包厢，包厢没人，只有几个美女，这显然是乔丹的安排。
几人一起坐下，菲尔杰克逊继续开始说话：“我想如果你们三人能够抛开彼此间的问题，认真合作的话。我们肯定能赢。不是吗？”
乔丹开始拿起酒瓶喝酒。肖邦和皮蓬也让开了他的眼神。
“怎么了，不是这样的吗？”菲尔杰克逊再次问着。
“教练，不是我们不愿意合作，是球场就那么大，如果我们都放开手的话，根本放不下。一个人表演其他人就得看着的。”乔丹苦笑。
“是啊，教练，若是要我们彼此退让下，那没问题，可是就象罗德曼说的一样，内线根本跟不上那种节奏变化。只能让球队崩溃的更快。”皮蓬也接着说着。
菲尔杰克逊点头，看向肖邦，乔丹和皮蓬也一起看向他。
“看我干什么？该我说了吗？”肖邦拿手摸摸脸开口：“教练，你觉得我问您身边这位美女的话，她会说您长的很美还是说您长的很丑？”
“当然长的很美了，越老越迷人……”美女抱着菲尔杰克逊的胳膊晃悠着。
几人一起笑。
“你想说什么？”菲尔杰克逊老脸发红的把胳膊拉出来。
“既然您长的这么美，那就不要想的太美了。”肖邦叹气，将某个小说里的话盗板一句。
“我长的不美，是她说的好话！”菲尔杰克逊马上反驳。
“那您长的不美的原因，是您想的太美了……”肖邦说着也忍不住发笑。
第四十二章 老人的努力（下）
整个晚上，菲尔杰克逊都喃喃着说这一些话，有些事情是球队的，有些事情不是球队的。说到后来睡了过去。
乔丹，皮蓬，肖邦倒是没说什么，三人在菲尔杰克逊睡着后，也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只有四个美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坐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四人才慢慢散去。
肖邦坐上出租车返回自己的房子，直到走进房子，他才忍不住的打个哈欠，一夜他是一直都在闭上眼，却一下都没睡好。
桌子上摆着珍妮给他准备好的食物。肖邦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喝着牛奶。
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