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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皓拿着衣裳,一件一件的替她套上,说道:“常年带兵,受伤是家常便饭,如若因为一点小伤就矫情的下不了床,陪不了夫人,那我还配元帅一职吗?傻丫头。”
“可是,这不是小伤。”
“我自有分寸,走吧,听见聍宇的话了没,十月初,扬水尽,秋风来,入冬前,浣纱一曲求真郎。这是离国的名瑶,京城里好久都没举行过浣纱美人求郎才了,今日得见,一定盛重。”
“为何是浣纱?”沈静瑜与他并肩而出,迫切问道。
“一头是妾,一头是郎,郎情妾意,相依而饶,纱间牵浊,你我同浣。”他娓娓道来,“这是后半句。”
☆、第二十七章 擦枪点火
镇子北面,有一座高山,高山下是溪水潺潺。
溪水两面,一面郎才,一面女貌,相对而立,各自纷纷碎语。
浣纱的水,清澈湛蓝,恍若明镜,青色水草迎波轻摇,水下鱼儿嬉戏追逐,搅动涟漪层层晕染。
落叶,翩跹而来,静静流淌,恰似一叶扁舟随波逐流。
沈静瑜挽着轩辕皓的手安静的站在浅滩前,凝目望着不远处的一众男男女女。
轩辕玥不知何时发现二人,悄然而至,淡淡吟笑,“看不出七弟也好这热闹?”
“我只是来看看好戏的,说着咱们聍宇也是未婚,要不臣弟做主准他上去选选佳偶?”轩辕皓不急不慢,笑意满面而说。
话音一落,轩辕玥摆手看向一侧,“咱们不跟小屁孩说话,太费脑力了。”
“四爷,你说我们过去,那些女人会不会把纱一把全扔在咱们身上?跟钓鱼似的。”季聍宇似笑非笑的绕过轩辕玥,踱步到沈静瑜身前。
沈静瑜眼见他遮挡视线,不解的看着他,“季神医想说什么?”
“瑜儿,我们去玩玩?”说完不等回复,他便是拉着她的手。
“瑜儿已是已婚女人,不能过去。”轩辕皓不着痕迹的将小娇妻揽入怀里。
“反正这里也不知道她成婚的,走近一点看更好。”季聍宇徒手劈下轩辕皓的手,如今他重伤,某神医自有把握将某女人给抢过来。
轩辕皓手下一空,提起内力准备上前拦下二人,却再次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拦住去路。
他目光如炬,语气冰冷,“别闹了,你去把你家聍宇给我逮过来。”
“让他们玩玩吧,聍宇本就不喜欢皇家生活,难得出来一趟,我也不能再囚禁着他的自由了。”
“那行,随他怎么玩。”轩辕皓扯开轩辕玥的手,神色冷淡的迎步上前。
“啊,公子,可未婚?”
轩辕皓本想一把逮回那窜入人群的丫头,却不料又涌出一群女人,一个个粉面桃花,一个个身形婀娜,漫天的脂粉淹如鼻腔,他忍不住的掩嘴轻咳,却不济牵动伤口,胸前是一阵阵灼烧般的疼痛。
手覆上胸口,隔着人群寻觅着不远处那青衫绿曼,她手执火红纱幔,学着一旁的女人轻轻抖上一抖。水珠从她微露的臂膀上倾斜而下,点滴而过那裙摆,迎上那翠色青叶,更显得熠熠生辉。
沈静瑜回眸相视一笑,轻挥小手,手背上的水好似雨滴般挥挥洒洒,阳光映上,闪烁着点点金光。
那一刻,她笑的天真无暇,那一刻,她净的出尘未染,那一刻,她身处百花丛中,却是不经意的一点绿,让人一望便知她独一无二。美,很美,美的此生勿忘……
“皓,这里的水一点都不冷。”她小跑到他面前,含笑的抓住他的手,手中还残留着那水下的余温。
“当然了丫头,这里可是我们昨日泡温泉的下游,水温一定是暖的。”他温柔的轻抚过她的头顶。
“那你想跟我——”她一手执着他的手,一手拎着那火红的纱幔,笑意涓涓。
他拂过她的手,拿起那一头,牵拉而上,“执子之手,与君共浣,如何?”
溪水边前,一男一女,男着墨袍,女着翠衫,相视而立,相对无言。
一阵花香,梦醒了千年
苎萝山下,春光醉长天
霓裳轻扬,不知迷了谁的眼
涟漪一点一圈漫我指尖
烟波浩渺思念绕几遍
鱼儿缠绵,相伴我流连
蝴蝶飞来,自由自在舞翩跹
转身缓缓远上白云天边
流水浣纱在岸一端
如花容颜为谁眷恋
让我静静守候在那绽放华年
望梅柳拂天
看嫣红开遍
就让此生不渝梦永远……
踏过那浅滩的石子,轩辕皓幸福满溢的将娇人儿藏在怀中,仰头对望苍天,一行大雁迁徙而去。
“皓,你会陪我一生一世吗?”她躲在他的怀中,那样的安神,那样的自在。
未着回应,只是毋庸置疑的点头微笑。
季聍宇摇头叹息的站在不远处,身后是一众瞠目结舌的男男女女,心生感叹:这两人在哪里都能演绎一出深情款款,不论天时地利还是人和不和。
“我担心在这样下去,七弟会变了。”轩辕玥苦笑摇头。
季聍宇侧身双手绕在他的颈脖间,调戏的看着他,笑言:“难不成现在还没达到变异时刻?我怎么觉得七爷早就变了?”
“咳咳,我说的是……算了,过段时间你就会发现他变了些什么地方。”轻咳,侧目,仰头遮蔽。
“四爷,你在躲我?”他轻抚过轩辕玥的脸颊,指腹轻轻掠过他的唇,眉角细挑,晃得一阵媚眼秋波。
轩辕玥自恃自控能力非凡,却感觉身下一阵炙热,顾不得在场的什么男女,打横抱起某个点火的人儿,施下轻功,瞬间漂移而去。
“四爷跑的好快啊。”沈静瑜回过神时,只见轩辕玥衣袂飘飘的一角。
轩辕皓掩嘴轻咳,“男人果然是狼做的,何时何地都能发情。”
“七爷,此话何解?”某女迟疑。
“譬如我们现在。”
双脚腾空,沈静瑜脸色一红,“七爷,你的伤。”
“身理永远比不上生理需要。”又是一阵风轻扬,那袭墨黑长袍早已消失不见。
空旷的浅滩上,众人纷纷自语:刚刚那一幕是真是假?为何如此逼真,却又如此虚幻?
天色渐渐暮黑,镇上早已是万家灯火照耀,客栈前,屋顶上,四下无人的静,却不合时宜的映上天边的一众黑衣蒙面。
“门主命令,辰王重伤,今日必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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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妞不说废话,非常严肃,非常认真,非常肯定的告诉亲们:这一次刺客真的来了。
屋内的某人,你们自求多福吧,娃哈哈,是亲姨就呐喊一声吧,哦也!
☆、第二十八章 惊慌的暗杀
客栈房内,数盏烛火轻晃,隐隐的穿梭过那扇屏风,映的窗前数人影光闪闪。
当月对弈,清茶飘香,黑白双棋,二人端坐。
“四哥,落棋无悔。”轩辕皓伸手夺下轩辕玥准备悔棋的手,嘴角微扬,笑的人畜无害。
轩辕玥蹙眉紧皱,掩嘴轻咳,说道:“明明是你刚刚突然咳嗽一声,打乱了我的思路,我这才胡乱下了这一步。”
“可是这一步已经下了,四哥堂堂奕王岂可出尔反尔。”轩辕皓执起白子,淡然落下。
轩辕玥面色一僵,扯开身前的黑棋,双手环胸,“宇,咱们走,不跟小屁孩玩如此高雅的游戏。”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不其然啊。”轩辕皓挑起一脚,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两道背影。
季聍宇后头挑眉,冷哼一声,“七爷,既然如此,你可千万别靠我们太近了,免得惹得我们也一身黑。”
“同理同理。瑜儿,关门拒客。”指尖掠过已然凉透的茶盏,却是不以为然的端起浅浅而酌。
沈静瑜坐在一旁,嗤笑,“皓,你就不担心真把四爷给气走了?”
“他走了更好,打扰我们两人的二人世界,早就该离开了。”他戏谑般的凑到她的面前,双指缠绕着她的青丝,一缕缕的嗅着那发间的香气,真甜。
“别玩了,我去给你换杯热茶。”她面色羞红的端起那杯凉透的茶水,似风般出了客房。
轩辕皓依然是笑意满面,却在她身影消散的那一刻起脸上笑意全无,转而微露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内力雄厚,声音毫不迟疑的冷冽,轻吼:“客人何不下来聊一聊?”
“不愧是辰王。”冷漠的声音从屋顶上空响起,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骤现,“你以为让她出去就会无事了?哈哈哈,辰王的弱点想必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就凭你屋外的几人就能困住我四哥?”
“声东击西?可惜这一次辰王爷猜错了。”冰冷的掌风带着不容忽视的内功心法破空而来,掌下一挥,红木圆桌便是四分五裂,砸向每个角落,只听空气里响起一声惊响,便恢复如初的宁静。
“调虎离山,你们的目的是本王?”轩辕皓借力一跃到窗棂前,又是一阵势如破竹的剑光闪入眼眸,他往后一翻,险险躲过。
一袭红裳,女人妖娆无双的媚眼而现,手中长剑微微闪烁着寒俊的冷气,恍如冬天的雪,消融的是阵阵暖意,最后,唯留冰寒。
“五毒山毒教教主?果真美若天仙。”轩辕皓若有所思的望着她手中的冰魄寒剑,传闻那只需血染一滴便是剧毒蔓延,毒素奇快,甚至比血液流窜还迅猛,当毒素流经奇经八脉,人也渐渐被冰冻,一日后,碎成一块又一块,尸骨全无,死状凄惨。
“辰王爷,你也名不虚传啊,堂堂战王,身负重伤,还能躲过本教主一剑,在下也是佩服佩服。”娇艳的女人妖媚一笑,红艳的双唇,就如雨后樱桃,丰满诱人。
“本王不记得何时得罪过贵教?五毒教常年安分守己在塞外,何时也喜欢搅上江湖这趟浑水,或者是朝廷之事?”不卑不亢,身处劣势,他依旧笑得如沐春风。
“这就需王爷去地府问问阎王老子他老人家是不是签错单了。”话音一落,二人拔剑而去。
轩辕皓不动声色的稳稳负手而立,处变不惊的等待着迎面而来的凶猛杀气,侧身,转身,旋转,双手一挥,内力齐聚,掌下一派暗紫辉煌,瞬间,一道白光将屋内映的恍若白昼。
“啪!咚!嘭!”
惊彻天与地的巨响,世界瞬间死寂。
“皓!”沈静瑜被轩辕玥护在身后,惊慌失措的瞪着突然发生爆炸的客房。
泪水,决堤而现,她双手成拳,脚下瞬间移动。
夜幕下,星辰映,是一袭翠色身影闪现的背影。
狼狈的房间内,是熊熊大火的灼烧,没有生气,没有声音,更没有人影。
他,不见了?
“咳咳,真厉害,竟然能挡住本王的紫星沙掌,咳咳咳。”轻喘声从火海里缓缓而现,轩辕皓一手撑着虚晃的柱子,一手掩住胸口,伤口再次崩裂,血正肆虐的涌出。
“坏蛋,你吓死我了。”沈静瑜破涕而笑,大步上前,紧紧的抱住那道虚弱的背影,生怕一个不留意,他便灰飞烟灭。
“辰王的紫星沙掌果真名不虚传,只需一掌便能摧毁一切,可惜,只能出一掌。”娇媚的声音扬长而笑,红杉鬼影毫不畏惧的从火海中走出。
“瑜儿,快走。”他将她护在身后,气喘不止。
沈静瑜看着他额头前那颗颗冷汗,摇头说道:“我陪着你。”
“快走。”
“不,我能帮你。”沈静瑜强压住心口的慌乱,平心静气感受着体内源源不断涌出的热流,不知为何,她竟发现自己体内有股内力在流窜,或许原本的沈静瑜会武功?
她不知道五年前的沈静瑜为何坠楼,更不知道她五岁时待在衡山学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不喜欢练武,只想当一个悬壶济世的好医生。
却不料,鸠占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