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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凉的西郊遗址,一身着奇装异服的男子顾左言右后推门而进。
满院子落叶遍地,四处都是枯木的残肢剩体,这样孤寂的一个地方,这样冷清的一个弃居,他不懂,也不明白自家主子没事跑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是偷情?
木凰冶,想他熵国第一元帅,统领三军,叱咤战场,未曾料到自家皇子竟真的背地里‘偷’了人家辰王正妃,这话,传入谁的耳,两国关系瞬间破灭。
轩辕皓爱妻、宠妻名声早已名扬四海,而他的好殿下,竟然在人家地盘上抢人家妻子,还偷了出来,这黑锅,不用背都已是一身黑了。
“快点进来,磨蹭什么。”南宫懿眉头紧蹙,一把拉进木凰冶,丢在床前。
“我的好皇子啊,您老人家最近闲的太无趣了是不是?这主子,这女人你可不能碰啊。”木凰冶后退三步,确信远离辰王妃三丈外方停下。
“本皇子找你来不是听你废话的,快点,她中毒了。”南宫懿架着他,再一次丢在床前。
“中毒?”木凰冶犹豫了一刻,最终还是三指扣上脉搏,脸色渐渐青紫相加,眉头拧紧,手指轻颤。
南宫懿惴惴不安,坐立难安的瞪着安静把脉的男人,不耐烦的凑到他面前,轻声问道:“怎么样?你能看出是什么毒吗?”
“……”无言,木凰冶换上右手继续把脉。
“你倒是快说啊,她究竟还有没有救?”南宫懿更显不安大吼一声。
木凰冶没有理睬他的甚怒,换上左手再次把脉。
“本皇子问你话,她究竟——”
“三殿下,您让属下好好的把脉行吗?”木凰冶闭目仔细留意着指尖流动的脉动,时而缓急,时而加剧,又时而滑而无力,好似一根皮筋被紧紧的拉扯,又突然弹开,如此相继不断的拉锯,皮筋越来越细,弹劲越来越厉害。
“怎么样了?”见他收手,南宫懿打破沉寂。
“五毒教的镇教之宝果真名不虚传。没救了,让辰王准备后事吧。”木凰冶似笑非笑的说道。
南宫懿面色一沉,冷冽的表情瞬间冰冷如冬日大雪,漠然的声音冷冷响起:“为何没救?昨日见她都是完好的,怎会突然中了五毒教的毒?况且五毒教在上个月就被灭了,何来镇教之宝?”
“七窍玲珑潜伏期很长,如若没有引子引发毒素蔓延,就算活个三四个月都没人知道她中了毒。”木凰冶看了一眼床上面无血色的女人,恐怕引子便是她怀孕时体制改变加剧了毒发速度。
“真的没有解药?”南宫懿试图再问了一遍。
摇头,木凰冶平静的摇头叹息:“毒气已侵入心脉,最多只能撑一个月了。”
“没人可解?那什么季聍宇不是你师弟吗?他不是自称第一神医吗?如若他救治呢?”
“除非师父,可惜师父三年前就归隐了,现在环游大江南北,跑去哪个山洞里藏着都无人知晓,更何况天大地大,找到了他老人家,他也不会救的。”木凰冶扼腕长叹,“殿下还是送她回王府吧,否则辰王爷见着他的宝贝爱妻中毒昏迷,说不定会借此为由与我熵国为敌。”
“马上书信回熵国让我皇兄派兵寻找尚穆老人。一定要找到。”南宫懿决然的抱起床上昏睡的女人,趁着夜色悄然而跃。
木凰冶静静的站在窗前,月色下,一抹黑影疾驰迎风远去,没有片刻的停留,脚下是瞬移而过,不带痕迹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还是那般的凄凉,特别是这般寒冷的入冬前奏的夜,风,是剔骨的冰冷,滑过脸颊,竟像刀割般刺痛。
厅殿楼阁,峥嵘轩峻,一派钟鸣鼎食的富贵气象,顺延墙垣而去,两尊气宇轩昂石狮岿然不动,正门上高悬一赤金九龙青地大匾,上书:辰王府!
“咚!”辰王府大门自内而开,刹那间,灯火映照,四面围聚一道道不见影子的暗卫。
轩辕皓漠视一眼门外站立之人,悄声而近,从南宫懿怀中将她抱回怀里,轻轻的拂去她脸颊上带着的点点冷意,狐裘裹身,不动声色的带她回府。
“她中的毒我相信辰王比我清楚。”南宫懿扯开拦路的侍卫,径直上前,冷冷说道:“我已经派人去找尚穆老人了,相信整个天下只有他才能替她解毒。”
“这点毋需三皇子惦记,本王自有办法找到他。”轩辕皓顿了顿,侧首望去,“多谢三皇子送本王王妃回府。既然人已送到,三皇子请回吧。”
☆、第五十二章 你能为他做什么
南宫懿吃瘪的被拒之门外,哭笑不得的站在又一次原封不动紧闭而上的辰王府大门,寒风瑟瑟,北风萧萧,夜色苍凉,大地凄然。
“殿下,第一次觉得您做了一件正确的事了。属下对您真是太佩服了,胸襟何其伟大,气度何其浩瀚,属下对您的景仰真是日益累加。”
“废话少说,本皇子送她回来可不会就此罢手,哼。”南宫懿负手于身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木凰冶干咳一声,急忙迎上,“三皇子,这情爱之事,更何况辰王妃不过十四岁的一个小女孩,值得您——”
“等她解毒了,本皇子一定抢她过来。”
“咳咳,殿下,您老人家是没有——”
“辰王,不要以为本皇子会罢休,本皇子看上的女人从来就没有拱手相让之理。”南宫懿漠然的回首,瞥向那大大的三字,咬紧下唇,伸手狠狠的在半空一挥。
“不可啊,我的好皇子殿下。”木凰冶眼疾手快将他的内力打散。
“啪!”王府右侧一棵叶落已尽的梧桐树轰然倒塌。
南宫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收回手劲,昂首挺胸扬长而去。
木凰冶摇头叹息:这小祖宗迟早有一天会在离国闯祸,得尽快回国才行。
辰王府内,寝房里灯火通明,恍若白昼。
季聍宇床前静静把脉,最终无话可说的摇头对视。
轩辕皓了然,微闭双眼,坐在沈静瑜身边,指腹温柔的摩挲着她苍白的脸颊,尽量平静的问道:“探子回报尚穆老人最近一次出现在泰山方向。”
“泰山与京城相隔太远,来回路程将近一个月,更何况我们去寻也不一定能马上找到他,时间太急,毒素太快,王爷,您可舍得?”季聍宇眸中微动,一股莫名的心酸不停的流淌,如何舍得?
轩辕皓知他所指何事,犹豫、彷徨、最终重重的点下头,“熬药吧。”
“不等瑜儿醒来吗?”季聍宇写下药单,不知是手在抖,还是笔在抖,他竟写出这辈子最丑的两个字,两个刺眼到让他睁不开眸的字:红花。
“她醒来会舍不得的。”
“可是一旦受了刺激,毒素会更快侵入肺腑,王爷可要想好了。”季聍宇颤抖的放下笔,细细查看那道道药名,温和有度,却是有毒。
“七弟,不如这样,带着瑜儿一起上路,这样会减一半的路程。快马加鞭,一定会在一个月之内找到尚穆老人的。”轩辕玥双手搭在季聍宇双肩上,知他为难,不忍见他愁眉不展。
季聍宇也是期许的望着轩辕皓,这般自作主张,最后伤害的还会是那个善良的女人。
“她的身体能经受颠簸吗?万一在路上——”
“我会想办法控制她体内的毒,只要平心静气,只要不动怒受刺激,一般劳累也不会对她有何影响。只是她现在怀胎一月,路上颠簸终归对胎儿不利。”季聍宇拿出金针,准备下针封穴,确保在路上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轩辕皓挪开身子,淡淡说道:“我知道舍弃什么,来日方才,孩子,终归还会有的。”
沈静瑜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夜,直到马车上了官道,才悠悠转醒。
陌生的环境,茫然的视线,毫无焦距的四周,她在寻找,企图在这毫无生气的地方寻找某个熟悉的身影。
“醒了?”季聍宇掀开冰蓝色帷幔,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碗走进。
沈静瑜撑起身子,环顾四周,惊愕的说:“这是马车?我、我不是跟——”
“三皇子把你送回府了,我们这是去泰山。”季聍宇舀了一勺药水递到她的嘴角,顺着她虚虚张开的嘴角流淌而进。
是淡淡的苦涩味道,沈静瑜立时皱眉,有些反阻的推开药碗,“好苦。”
“瑜儿,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季聍宇也识趣的放下药碗,本是多余的一碗药,喝不喝有何关系。
沈静瑜见他脸色一沉,车内气氛也渐渐沉寂,点了点头,“如果你是来劝我放弃孩子,季神医,当初你可是亲口说的想要替你爱的人生个孩子,那你就应该懂得我舍不得他。”
“瑜儿,如果让孩子和王爷相比,你会选谁?”季聍宇低垂下眸,“其实我不该多嘴,只是王爷这几日,特别是在你昏睡的这几日,做了一件很丢脸的事。”
“什么……事?”沈静瑜坐直身子,掀开车帘,马车外只有数十人,皆是护送侍卫,高大挺拔的身子,昂首阔步的目视前方,像他的背影,却不是他的身影。
“他守了你三天三夜,后来被四爷打晕了,在后面的马车上。”季聍宇浅笑,却是笑的苍白,“他哭了,就这样守着你,哭的比幼儿还可怜无助,男儿有泪不轻弹,为了你,恐怕他这辈子全是在做丢脸的事。”
“记得五年前皇上赐婚吗?那是因他逼宫;记得你们大婚之前的圣旨吗,那是他用毕生军功换来的提前婚约;记得此生只娶你一人的誓言吗,那是他用自己的命与太后打的一个赌;记得你中毒昏迷不醒吗,那是他彻夜未眠,伤重失血却毅然守护在你身边,只求你醒来睁开眼时看到的第一人是他。”
“他是一代战王,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枭雄,却甘愿为你下马牵绳,只载着你一人独去。茫茫天地,未知尘世,只陪你一人共赏。”
“瑜儿,你闯祸时,四国美人时,从高台跌下时,他是第一个站在你身前的人,为你挡风遮雨,为你辟下平稳一生,为你驳君意,斥母情,如此情深意重,如此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却能为他做什么?”
☆、第五十三章 幕后黑手
夜色黑沉,萧萧寒风,死寂沉闷的塞外墓崖,冰冷刺骨的夜风挑起一片片枯黄的落叶,随风卷起又缓缓跌下,一双铁靴不带声响踩踏而过,铿锵有力的脚力深深的镶嵌在酥软的泥土中,沿路望去,脚印所过之地便是墓地尽头……
“啪!”一阵强劲的掌风携带着一具身体,被撩起的身体像似落叶般轻飘零落。
“咚!”一人从高处重重跌下,他的四周,是闻声却仍旧面不改色的冷漠脸颊,一个个漠视前方,不怒不喜,不温不躁,平静的如同死人。
“好一个无所不能的辰王,一天而已,你堂堂五毒教就从此消失,哈哈哈,真是让本门主大开眼界啊。”一人面带银色面具,慵懒的斜靠在五条黑龙相缠明黄大椅中,一双幽深黑傲的眸如同寒冰使人望而却步。
“门主,属下办事不力,该死。”被打倒在地的男子翻身而起,低眸,嘴角的血一滴一滴的溅落在白净的地面上,刹那间绽放开一朵朵美艳惹眼的血芙蓉。
“死?太简单的,你五毒教第一高手也落得尸骨无存,终归是本门主太不懂用人维度了,想必你堂堂教主被雪藏这些年也受够了,本门主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自己掂量掂量这局棋如何下才能反败为胜。”
“是,属下领命。”男子跌跌撞撞的站直身子,脚下步步轻浮无力,步步维艰的走出殿中。
“你夫人的仇,本门主会亲自替她赎回。”银面男子目色冷淡无光,就如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月光柔和,点点洒洒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