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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缓缓的上前,攀岩上床头,影子主人嘴角邪魅的勾起,淡淡然一笑。
十指纤长,指骨分明,一只手覆上床上熟睡之人的额头,一下一下的抚摸,顺势而下,绕过她的颈脖,轻轻一弹。
“谁?”沈静瑜惊慌失措的睁开双眸,却只觉空气里有股淡淡的牡丹香,不见一人。
香气陌生,靠近自己的气息更是陌生,如此情形下,由不得她不慌乱,有人竟躲过了屋外数十人的监控泰然自若的进入,又如同一阵风般消失不见,他,是人?还是鬼?
“瑜儿,怎么了?”白眉听见响动,推门而进。
沈静瑜目光朦胧,氤氲上一层淡淡水汽,渐渐的,眼前恢复清明,她虚弱无力的摇摇头,道:“刚刚有人进来了。”
“什么?”白眉四下查看,并无有何异样,“你看清那人的模样了吗?”
“没有。”沈静瑜仔细留意,微闭双眼回忆,“他好像戴着一个面具,我睁开眼的时候只觉眼前有道光影在闪,应该是被阳光折射后的反光,是面具,对,应该是面具。”
白眉双手捏紧成拳,是他,那个人竟然视若无睹的出现又离开?为何如此?
“师父,你知道他是谁?”沈静瑜见她欲言又止,直觉已查此人师父认识。
“不,不认识。”白眉避重就轻,淡然笑道:“你肯定是因为没睡醒,没事了,那是幻觉,再休息一会儿,等一下喝了药就没事了。”
走出房间,白眉没有回房,而是绕过走廊径直走向尽头的另一间客房。
尚穆睡意惺忪,有些焦躁的看向屋外之人,冷冷道:“师姐一大早的想——”
“刚刚无影门门主出现了。”白眉毫不避讳,开口直言道。
尚穆扶在门柱上的手一颤,双眸惊恐的看向屋外面无表情的女人,诧异的问道:“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刚刚瑜儿说看见了一个陌生人出现,肯定的是那人戴着面具,不用猜就能想到,这个天下除了辰王外能顺利避开屋外几十个影卫的人还能有谁,更何况那人一如既往出行之时必戴银色面具。”
“他出现在这里做什么?”尚穆自言自语的回房,腿脚微微颤抖,“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
“师弟,你在说什么?”白眉走到他身后,一把拉扯住他不安的身影。
尚穆摇摇头,“我没说什么,师姐,我还未曾睡醒,你回你的房间吧。”
白眉疑心的退出房间,关紧房门,身后一阵淡淡牡丹花香扑鼻而来,她惊诧回眸,却见一道银光闪烁,不待片刻,自己便浑然不知的倒在地上。
“你——”尚穆不知所措的退后两步,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女人,挥掌上前,“你答应过我,只要我照你说的做,你会放过、放过——”
“可是你却露出了马脚,还让这个女人发现了。”银面男人嘴角上扬,冷睨一眼地上一动不动之人,运气聚于掌心,颈间红梅妖冶,掌风如箭迸发,刹那间,一道白光隐隐闪耀半空。
“如若你杀了她,我便立刻撕毁我们之间的约定,没有我,辰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以自己为饵上当的。”
掌风一挥,一里外高耸入云的参天古树砰然而裂,风一吹,漫天落叶翩翩而舞。
------题外话------
有没有人猜出尚穆其实是卧底身份呢?哇哈哈。
☆、第六十章 三招定生死
“记住你说过的,本门主只给了你十天时间,逾期你知道下场的。”银面男人纵身一跃,趁着金色阳光遍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尚穆抱起地上昏睡的身子,步入房中,床帏中,银光微微闪现,一下接着一下,毫无间隙的插入女子体中。
“师姐,对不起,这段日子只有辛苦你了。”扎好了针,尚穆再三把脉,确信她已陷入重度昏迷后方才歇气。
匆匆一幕,无人瞧见走廊一头一人独站,手死死的陷入那桐木柱子中,指尖鲜血横流,她不知痛,只知后背阵阵沁凉。
“瑜儿,你怎么了?”季聍宇端着药碗上楼,却见沈静瑜一个人瑟瑟发抖的怒目而视。
沈静瑜摇了摇头,驱散掉脑袋里那不安分的恐慌,尽量平静的说:“没事,这是我的药?辛苦你了。”
“瑜儿,你有心事?”季聍宇略显怀疑。
“无碍,只是有些事没有想明白而已,我先回房了。”沈静瑜几乎是落荒而逃,现在,她还能相信谁?轩辕皓离开了,师父被尚穆给囚禁了,季聍宇是他的徒弟,于公于私,他会大义灭亲帮自己吗?更何况他是事外之人,何苦让他两难?
只是,现在怎么办?皓,你何时回来?
独自站在窗前,沈静瑜无助彷徨的摇晃着昏昏然的脑袋。
不远处,山涧中,一人白衣飘飘,一人墨袍飞扬。
静静的水在涧中静静的流淌,静静的鱼欢快的静静嬉戏,静静的风携带着落叶静静的飞舞。
偌大谷中,两人对立,却是相对无言。
轩辕皓着墨袍,凝视波光粼粼的水下。
“小七,多久没有看到你了?”他冷静开口。
身后男子微低垂下眸,环视池下自由追逐的鱼儿,淡然道:“三年。”
“原来都有三年没见面了。”
“主子,当年您说过我们七兄弟无召不相见,如若相见,便是生死一线,小七在收到您的传书之时已经明白我们手中剑该出鞘了。”半跪而下,男子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另一手拿出火折子,火苗一跳一跳,随后,灰烬掉落池中,化开一道道墨色痕迹。
“小七,错了,这一次我让你们回来不是为了赴死,而是让你们保护一个人。”
“……”止言沉默。
“她是我最爱的人,这一战无论胜还是败,我输不起她,有你们七人在,比谁在都让我安心。”
“可是主子,我们誓死只保护——”
“以后她才是你们的主子。”轩辕皓回头,掌心凝聚,一枚血红玉牌隔空飞到男子脚下,“记住,从今天开始,她沈静瑜才是你们七人唯一服从的主子。”
叶梢在池中流淌,一片片随着波痕渐渐远去,最终,夕阳西下,红霞燃尽了山谷尽头。
“出来吧,都藏了一天了,不累吗?”轩辕皓负手而立,漠然望向不远处的枯黄灌木中。
一人银杉微动,银光淡淡而闪。
“无影门门主,本王应该算是第二次相见了吧。”轩辕皓一笑,笑的风轻云淡。
银面男人不答不语,只是眸中寒气盛怒。
轩辕皓毫不避讳,四目对视,隐隐的,他心底猛然一惊,“你……很眼熟。”
“恐怕我们交手不止一次。”银面男人随口大笑,却是杀气腾升,“想必辰王殿下这些年树敌无数,早已忘记我这个躲在暗处的人。”
轩辕皓凝目仔细留意,脑中闪现过无数画面,却又总是无法对号入座。
“三招,我们这一次公平决斗,没有暗器,没有毒物,只有赤手空拳,仅凭自身实力,只要你赢了本门主,本门主就让你平安过这香凝镇,如若你输了,明年今日便是你辰王殿下的永世忌日。”
“这交易——”轩辕皓嗤笑,“如果你输了,本王会毫不客气的废掉你的一只手。”
话音一落,山涧中,寒气逼人,不知何时起,狂风四起,携带着平静无痕的水池也一并卷动,不知不觉,水珠在池中跳闪,一脚踩踏而过,掀起水帘,一拳隔空出击,圆润无力的水珠瞬间如同利箭般破空而去。
银面男子不急不慌,面不改色伫立在原地,一阵寒气扑面,旋转身躯,腾空而起,掌风一挥,片片落叶从地上飞跃,悬挂在半空,气力相聚,是破竹而来的冷冽气势。
“一招就可以让你落败于此。”轩辕皓震吼,双掌是赤红的颜色,水珠一滴一滴,恍若沸腾的开水,刹那间,雨帘逼人而洒去。
银面男人嘴角含笑,近身一跃,掌心成拳,二人肉身相搏。
“啪!”面具碎成两块掉入池中。
轩辕皓愣了愣,却是不自然皱紧眉头,有种无话可说的憋屈感在心口蔓延。
银面男人仰头大笑,“你以为本门主出门只戴一副面具?”
“……”轩辕皓无语,沉默三秒,又一次提气攻去。
银面男人眉头一皱,就势后退三步。
轩辕皓面色一悦,眸中点点星光一闪而过。
“咚!”银面男人略一迟疑,身体失重跌落,重重的摔进池中。
轩辕皓立于岸前,眸色平淡,“可惜你戴面具时动作太慢了。”
“你故意的?”银面男人怒不可遏的瞪着自鸣得意的背影,挥掌跃上岸,冷冷吼道:“你怎知我必会分心?”
“侥幸而已。”
银面男人怒气冲天,内息冲破丹田,运气而大步上前,“找死。”
“本王说过会废掉你一只手,就不会食言。”
☆、第六十一章 暴露身份
风萧萧兮易水寒,冷冽的风携带着沁骨的水铺天盖地,阴云蔽日,一道道寒冽的劲气席卷大地,狂风起,池水混乱……
“寒冰烈焰,你是五毒教的人?”轩辕皓收掌凌空而起,居高临下俯视冰火两重天的银面男人。
银面男人眸色一动,再一次凝聚两股截然相反的内力。
轩辕皓冷然对视,负于身后的双手一点一点泛起诡异的青紫。
刹那间,风云涌动,世间一寸一寸渐渐黑沉。
“就凭你寒星砂掌就能破本门主的寒冰烈焰?不自量力。”银面男人嘴角轻扬,一手赤红耀眼,一手冰冷摄心。
轩辕皓沉色未动,不以为意的冷漠一笑:“五毒教一夜之间消失不见,教主失踪生死不明,传闻她最爱火红的裙纱飞扬,只是未知褪去那一身红会是什么姿色?”
银面男人眉宇间微微抽动,却在下一刻恢复如初,依旧漠然相对,依旧不屑一顾,孤傲的运功咄咄逼人而去。
那一闪即过的担忧映入他的眼底,虽只是一瞬间,但轩辕皓仍旧在心底酝酿好了接下来的一步步。
烈火焚烧而过,枯木残枝化为灰烬,一道人影急闪而过,一刹那顺着火焰燃烧的尽头消失不见。
银面男人愕然,疾步上前却空无一人,仰头望向影子散去方向,怒斥:“轩辕皓,你个落荒而逃的小人,啊,有本事滚出来,滚出来啊!”
天际一片安宁,无人回音,无人应声,自始至终都是安静如常。
……
客栈内,轩辕玥左右环顾,确信四周没有可疑之人,轻轻推门。
“四哥。”沈静瑜犹豫不决,一脸憔悴的赶来。
轩辕玥心底一惊,退出屋内,侧身关上房门,似笑非笑道:“瑜儿发生什么事了?你昨晚没有好好休息?”
沈静瑜踌躇不已,抬头看看轩辕玥,又欲言又止的看向一旁。
“怎么了?”轩辕玥回头探了探紧闭的房,汗如雨下问道:“瑜儿你是想问七弟的行踪吗?如若是这事,那你勿需担忧,七弟正在归来的路上了。”
“什么?真的?”沈静瑜长长舒出一口气。心事霎那烟消云散。
“嗯,你先回房吧,大约晚膳前就可以相见了。”
沈静瑜如释重负的离开,最终还是决定等皓回来再商量此事。
送走了她,轩辕玥也是安然长舒口气,悄声推门而进。
“你的瑜儿可是让我出了一身冷汗啊。”
床上之上,面色苍白,双唇却是诡异的黑紫,显然是中毒迹象。
“咳咳,通知尚穆老人了吗?”轩辕皓掩嘴轻咳,虚弱无力问道。
轩辕玥面色铁青道:“中毒了为何不说?回来了又为何要瞒着所有人?”
“四哥,你相信你身边的所有人吗?”
“即是我身边之人,我当然相信,七弟何出此问?”轩辕玥两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