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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皓心底一惊,隐隐中感觉银面男人身后的数道身影急蹿而过。
“不知是辰王你快,还是本门主更快。”说罢,一道白影消失在天地之间,周围是寂静无动的沉寂,似乎,从一开始这个位置便不曾有过他人的伫立。
轩辕皓心境一动,脚下劲气一过,眼明手快的看清白衣男子所过之处,是寕意客栈的方向。
右眼皮在抖动,他心神不宁的加快脚程,他们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客栈?
客栈前,静若无人的死寂,片片枯叶被寒风撩起,又缓慢的从空中跌落,片刻灰尘不带,只剩下那毫无人气的空旷街道。
“出来。”怒吼一声,原本平静的街面上跳跃下一道道影子。
阳光遍洒,拉长一道道背影。
“有何蹊跷之处?”轩辕皓环视四周,没有多余的气息,难不成他们没出现过?
“主子,目前为止并无异样。”
“继续监视。”蹙眉以对,轩辕皓眸色凝重的走进客栈。
不远处,斜靠在树干上的身影隐隐含笑。
“门主,为何不直接攻进去?”银面男人身后一袭黑衣男子隐现,半带着嘶哑的声音说道。
银面男人笑的随意,指骨分明的伸出一指,道:“接下来的事会更好玩。”
“门主的意思是——”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该放棋子出场了。”
“门主,您的意思是延迟计划?”黑衣男子皱眉,如此拖延下去,他心中的担忧渐渐不安。
银面男人冷笑回头,瞥了一眼神色黯然的身影,笑道:“本门主说过会为你夫人报仇就一定会,稍安勿躁,这一出游戏还没有结束,何必着急玩死了猎物?”
“是,属下遵命。”
黑影闪过,抖动树梢,树叶碰撞,发出稀疏的抖动声。
……
客房内,沈静瑜依旧沉睡着,昏昏沉沉的服用了药,又是精神不济的陷入昏睡中。
时间,从她平静的睡意中安静度过,直到,那熟悉的味道嗅入鼻中,她才虚弱的睁开沉重的眼皮。
轩辕皓面无表情的静坐在床前,一言不发,只是那般温柔的注视着她不平稳的睡颜,那不时微微紧蹙的眉头,不时嘟囔的梦呓,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从她的神情中已然了晓梦中的她必然痛苦。
“皓。”嘶哑的声音,她忍不住的轻咳一声。
轩辕皓伸出双手,将她弱小的身子抱紧在怀中,浑身微微发抖。
“皓,你怎么了?”沈静瑜迟疑了片刻,担忧的迎合上他的拥抱。
“瑜儿,听聍宇说今天你昏倒了,我好怕,好担心,好无助,如果有一天你就这样安静的睡下去不醒来,我……我该怎么办?”
“皓……”沈静瑜双手撑开他的身体,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双妖孽的眼,淡然一笑:“堂堂辰王怎可哭的跟一个女人似的。”
“我只为一人流泪。”他抱紧她的身体,透过那虚晃飘扬的帷幔,心底的恐慌慢慢扩大,时间,终究等不及了。
沈静瑜毫不动弹的躺在他的怀中,静静的凝听着他胸口处有条不紊的心跳,指尖忍不住的覆上那片柔软之地,胸口的暖意从指腹缓缓传来,如若有一天,这里不再温暖,她该怎么办?她承受不起那代价,她害怕那事实的成真。
时间,终究不能再等下去了……
“七弟,快出来。”轩辕玥声音颤抖的急急叩响房门。
轩辕皓走至门前,掀开紧闭的门,第一眼便瞧见自家四哥那百年不动的慌乱一朝爆发,声音发颤,身形不稳。
他沉稳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轩辕玥低头一指指向不远处一家民居的屋檐上,一抹青衫飘动,眉角泪光闪烁,而在她身后,一袭白衣银面男人嘴角噙着笑,若有所思的用自己的纤长手指缠绕着女子的青丝,最后狠劣一扯,一根根墨黑的发迎风而来。
沈静瑜闻言望去,眉头情不自禁的紧蹙,那人很面熟。
“熵国公主为何会在这里?”轩辕皓瞥向一旁一声不吭的男人,皱皱眉,“是来让你履行婚约的?”
“这些日子忙着瑜儿的事,我竟把她给忘了。”轩辕玥忍不住长叹一声,他也不明白南宫恣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被无影门的人逮到挟持前来。
“先救下她再说。”季聍宇神色冷淡的站在一旁,语气低沉道。
沈静瑜站在他身旁,目光和善的投去,轻声细语道:“季神医可想过回避二字?”
“为何我要回避?我和四爷之间光明正大,毋需躲躲藏藏。”季聍宇目色决然,毅然道。
沈静瑜不再接话,只是心中隐隐泛起一股不祥预感。
银面男人未曾移动一步,待到二人临近才戏谑般的开口道:“看来奕王殿下还记得自己的奕王妃啊,虽然这礼还未拜,可是整个离国乃至熵国都知二人婚期将至,身后离国百姓,鄙人也特地过来送一程新娘子,免得你们误了婚期。”
南宫恣面色苍白,身体腾空而起,只觉得周围寒气渐盛,却在她以为必死无疑的下一刻,一股温柔的气息将自己包围,枕在他的胸前,冰冷的四肢终于泛起了阵阵暖意。
“四公主是怎么被他捉到的?”轩辕皓嬉笑的盯着拼命往自己怀里乱钻的女人,扯开她的手,沉色冷漠说道。
话音一落,南宫恣脸色一沉,瞠目结舌的看向接住自己的男人面容,顿了顿,迟疑的问道:“你是辰王?”
“不知四公主想等着谁英雄救美呢?”轩辕皓眼神飘向身侧,轩辕玥一身墨袍泰然不动的站于屋顶上,眸光冰冷似箭,手中长剑更是毫不留情的刺向银面男人所在之处。
剑气飞扬,四周风云涌动。
“他还是会来救我的,一定是为了我才出手的。”南宫恣面上一悦,心里忍不住的腹诽道,不管如何,只要他看到自己遇险就一定会忍不住出手,念及此,他们之间终归是有些许缘分。
“看来不需本王出手了。”轩辕皓笑意盎然的踱步跳下屋檐。
轩辕玥收下剑气,仰望那道已飞窜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皱,如此情景观测下,不难发现那无影门是专走偏路喜欢玩阴招的宵小鼠辈。
“四爷。”南宫恣见到跃下屋顶的身影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声泪俱下般的香软入怀。
软玉在怀,轩辕玥只觉胸口处有一股淡淡的气息在萦绕,低头俯视,慌乱的推开女人的身子。
“四爷,我终于找到你了。”南宫恣脸红羞涩的微低垂下眸,咬着红唇,点点含羞。
轩辕玥六神无主的看向站于人后的那道落寞的身影,欲上前解释,却再一次被一双小手紧紧缠绕手臂。
“四爷,你为何会突然离京?太后说你是因为公务,我知道你是大将军,必定有自己的一身责任,可是我只想看看你而已,我去了你的府邸才知你出京了,我一路颠簸,一路打听,直至昨日才知道你在这偏远小镇上,四爷,你、你们是在躲着我吗?”南宫恣泪光盈盈,抬头相望,竟发现四周是一片模糊。
身体在下一刻无意识的倒塌,她在赌,赌这一次他绝不会放手不管。
当最后那股梦中迷恋的味道扑入鼻翼中时,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倒入了他的怀中,陷入沉睡。
轩辕玥左右为难的寻觅着被这一幕刺激到转身离开的背影,心慌不安。
轩辕皓冷眼旁观,只是搀着自家媳妇儿安然无事般的回到自己的屋子。
空旷的后院,寥寥数几的落叶在半空翩跹,最后落于脚前。
角落里,一抹自始至终未曾发出声响的身影目睹完这一切,眉头竟悄悄拧紧。
“师父。”季聍宇还未来得及擦净脸颊上那清晰的泪痕,急忙呼喊一声。
尚穆这才警觉回神,当意识恢复,他才发觉自己的指甲处发来阵阵刺痛,低头一看,指甲断裂,鲜血横流。
“师父,您有心事?”季聍宇苦笑,自己这副德行还能管师父何事?
尚穆微微摇头,道:“笑不出来就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可是师父,我不笑又能如何?”季聍宇背对过阳光,那是刺眼的方向。
“聍宇,师父问你一句,你可是真的喜欢那奕王?”尚穆叹息问道。
季聍宇不假思索的点头,笑道:“如果不喜欢,我又为何甘愿为他放弃师父多年的养育之恩做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如果不喜欢,我又为何如此深信不疑的待在他身边年复一年?如果不喜欢,我又为何要这般不顾世俗与他浪迹江湖从此携手天涯?师父,我对他是比喜欢更深的感情,那是爱,我爱他,很爱很爱他。”
尚穆哑然,看着他坚定不移的表情,又一次忍不住长叹一声,“如此,师父给你一声忠告,让他离那个女人远一点。”
“他不会跟她在一起的。”季聍宇脱口而出。
“呵呵,为师不是担心他背叛你,只是——”尚穆突觉后背一阵发凉,惊慌失措的侧身望向几里外的一道寒光之处,声音卡在喉咙处,不敢再吐出一个字。
“师父,您怎么了?”季聍宇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周围一片安宁并无什么异样之处。
尚穆闻声停止接下来的话,只是眼神担忧的看向一旁的季聍宇,一手覆在走廊上的横栏,指尖劲气而过,一个字映在其上。
季聍宇循声低头一看,眸光中一种怅然感觉慢慢腾升,有些惊诧,又有些惶恐。
尚穆闭眼微微点头,随后嘴角微微上扬,“你还年轻很多东西都未曾参透,今日为师给你一句提醒,勿用年少轻狂,半分真半分假,女儿情长本是过眼云烟,何必执着,何必牵挂。”
“师父。”季聍宇心思熟虑,当然明晓尚穆话里的用意,只是,情爱本是执着,何为放下,何为了然?
沈静瑜半趴在门栏上,透过虚掩的门缝目不斜视的望着院子里一动不动的身影,不知不觉,心中的恐惧竟慢慢增大。
“瑜儿,你应该相信四哥能美色当前而坐怀不乱,他比谁都把持的住。”轩辕皓伸手将小娇妻的身子给扳了回来,稳稳的放她在凳子上,拿过一旁准备好的药汤一勺一勺的放入她的嘴中。
浓郁的药材味里携带着红枣的清甜流入口腔,沈静瑜本能的吞咽而下,顿时胸口处挤压的慌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挠挠脑袋,这才发觉自己是饿的慌了。
“瑜儿,我有件东西给你。答应我,无论何时都不能让除却我之外的第二人看到。”轩辕皓一本正色的摊开五指,真气旋转在掌心,不待片刻,一枚通红的玉牌赫然入目。
沈静瑜愣了愣,待看清楚那东西实物后,心底隐隐的泛起排斥,总觉得这东西跟她不合适。
那是真气凝聚后成型的血玉,血玉不用多说便知是用血养殖的玉器,而这块玉牌竟是藏在他体内的真气集聚而成,带着他的精血,也带着他的内力。
轩辕皓温柔的牵过她的手,掌心相对,引着那枚血玉渡入她的体内。
一霎那间,沈静瑜感觉一股暖意从掌心传达心房,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血色,她疑惑的睁开双眼,自己学医当知这东西的重要性,可是他现在把这东西交给她,有何意图?
轩辕皓淡笑,宠溺的抚摸着小丫头不解的面容,道:“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这东西能帮你脱离危险,如若我不在身边时遇到了未知危险,烧了它,有人会现身救你的,他们是灵魂武士,一旦你烧了这份契约,从今以后你便是他们的主人,生死护命,保你周全。”
“皓,你……”沈静瑜双手缩回袖中,狠狠的捏紧成拳,隐约间他在做离别,是吗?
“傻丫头,我这是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我就算再强,也不可能瞬移到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