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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走的——”
“是四哥派人送信让我遣你回去的,他腿伤复发了。”
“什么?”季聍宇慌乱不安,来回踱步在屋内,“怎么会突然复发呢?严重吗?现在正值秋分时候,天气还很干燥,怎么复发呢?”
轩辕皓浅笑,“看你紧张的,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吗?”
“可是——”
“别可是了,这里有尚穆前辈,你还是回去好好的照料四哥,有什么事我会立刻通知你们的。”轩辕皓从袖间掏出一封信放在他手心里,“回去后把这封信交给四哥,现在国事由他做主,这件事也应由他定夺。”
“这是——”
“战事捷报,不是什么大事,你只需替我呈给皇上便可。”
“那你可得答应我今晚说的都是糊涂话。”季聍宇警觉的看了两眼信件,放入袖中藏好。
轩辕皓嘴角浅笑,“放心吧,现在离瑜儿生产还有七个月之久,那时战事已平,我会带着她回京的,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我会让她快快乐乐的生下我们的大公子。”
“这就好。”季聍宇说着急忙收拾好包袱,“四爷身体不适,我不想等到明日出发,今晚我就离开,有什么事七爷一定要快马加鞭的通知我们。”
“放心,大晚上的行路不安全,我派人护送你。”轩辕皓朝着夜色轻拍双手,不待片刻,三道身影从窗户纵身而进。
“主子。”
“好好的护送聍宇回京。”
新帝元年,九月初七,战事休。
被血染上的土地上,一辆马车安静的行驶着,不时沿路走来一两个流难失所的难民,战事一过,四处尽是荒芜。
青儿、陈毅坐在马车前,平稳的驾着马车,另一侧,尚穆前辈喝着小酒,骑着白马,一摇一晃的紧跟马车方向。
马车内,一袭红衣安静的依偎在男子的怀中,聆听着他平稳的心跳,从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马车里,而他们所要去的方向,她不知,可是她愿意。
战事平复,没有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总而言之,翰国退兵了,连带着沅国也一同离开了,只剩下离军还在原地待命,等待皇上的召回。
而战事一平,军中主帅轩辕皓上书皇上今日辞去兵马元帅之职,自请从今不入朝廷不入京城,携妻子浪迹江湖,自此世间再无辰王轩辕皓。
“你怎么会跟着上来?”青儿冷冷的瞥了一眼爬上马车的男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好脸色。
陈毅却是不以为然,驾着马匹,一步一步的迎着朝阳远去,“王爷在哪里,我便在那里。”
“跟屁虫。”
“你何尝不是?”陈毅挑眉。
“我跟主子之间有契约。”青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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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跟王爷立契约。”陈毅道。
青儿自上而下的打量着男人,摇摇头,“就凭你这武功底子,恐怕连最低等影卫都要考虑考虑。”
“你——”陈毅叹出一口气,“好歹我也算一国将军啊,给个面子行吗?”
“将军?将军现在不是应该在整顿军纪吗?”
“那、好歹过去也是个将军啊。”
军医为难的收指,拿着金针一针一针的扎入沈静瑜的身体里,直到她嘴角溢出一条血线方才停下。
“请王爷速速派人回京请季神医赶来,王妃胸口正中一掌,心脉受损,又因身怀有孕,孩子胎息不稳,有滑胎之象,伤势太重,身体受损严重,气虚失血,属下不敢贸然用药,一则怕加重伤势,二则担心胎儿受损,属下只有在季神医未赶到之前尽力保住王妃脉象。”
轩辕皓斜眼看向身后的薛礼,“快马加鞭把季聍宇给本王带来。”
“诺。”薛礼走出客栈,跃上千里宝马,扬尘而去。
这一夜,偌大的客栈无人安眠,一道道身影进进出出,有军医,有将领,直至夜晚时分,一个穿着斗篷的男子推门而进。
屋内驻守的士兵警觉的盯着突然出现的人,拔剑对视,“来者何人。”
尚穆揭开斗篷,风尘仆仆的赶来,只是放下一枚玉牌后径直上楼。
守了一夜的轩辕皓,满眼血丝,他把所有军营里的事务抛下,不管是谁的来到,皆被他怒斥着赶出了客房,他要守着她,一刻不离的守着她。
“也成,那你等下倒是问问王爷要不要收了你?”青儿淡然一笑,嘴角微微的略施一点弧度,朝阳的温柔轻拂在脸上,为她白皙的脸面平添一抹淡淡的金辉,煞是迷人。
“眼珠子都快看出来了。”尚穆接着酒意,仰头大笑。
陈毅捂住微烫的双颊,扭转过身。
一处小院,院子里栽种着两棵茶花,有一两个小小仆人等在院外,一人手中牵着一个小孩,小孩身上穿着新绣制好的衣裙,小脸粉粉嫩嫩的注视着街道方向。
夕阳西下,马车缓缓入城,这座城里是处于离国和熵国交接处,偶尔会有一两批商队路过,小城很安静,坐落在国之最北面,两面环山,一条小河,山野四周偶尔会有响马出没,但入了城,无论是什么土匪强盗便不会轻易入城抢掠,只因,小城里有一个传说:
传言这座城有一个家族名曰唐门,唐门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最主要的便是唐门门人擅使毒,人不犯他,他则不伤人,人若犯他,必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以前,有一队强盗不信传言贸然入城大肆搜刮,却在离去的拿前一夜,整个客栈内的强盗,皆完全消失,不知所踪,有人便说唐门的毒无形无味,一旦服用便是尸骨无存,如今,那空空的客栈里,诡异的生人勿近半米之内,就此,再无一人敢擅闯这座小城。
“皓,这里是什么地方?”沈静瑜掀开车帘,便见小院子前的两个小孩。
“大姐姐。”小女孩先是跑了过来,小男孩紧跟其后。
“皓——”
轩辕皓轻轻的抱着她,解释道:“知道你心里总挂念着对两个孩子的亏欠,从今以后我们就和他们住在一起,好不好?”
“嗯,好。”一家人手牵着手幸福的走进了院子。
仆人早早的准备好了膳食,满桌子清淡的菜色,看的人食欲不错。
“王爷,这里是不是那传说中的唐城?”陈毅突然觉得阴风阵阵,其实刚刚入城时就已经察觉到了这座城的异样,这里的人似乎并不担心陌生人进城?
轩辕皓并不回话,只是点点头。
青儿却是大惊失色,“这里是唐城?”
“好像是。”尚穆答话。
“王爷,您为何要来这里?”陈毅不解问道。
轩辕皓淡笑,“这里的唐门医术奇特,想让他们帮瑜儿看看。”
尚穆皱眉,“你不相信我的医术?”
轩辕皓抬头对视,笑道:“前辈这是心里吃味了?”
“有人质疑我的医术,我心里当然不舒服。”尚穆冷哼一声。
“前辈别生气了,皓这也是把我死马当活马医而已,您别介意。”沈静瑜站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
尚穆依旧冷冷一哼,“算了吧,唐门那些家伙只会用毒,你还指望他们出手救你的瑜儿?”
“试试看也好。”轩辕皓牵着沈静瑜的手,为她夹着菜,添着汤。
青儿吐了句:“王爷还是算了,那群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之辈,一点小恩小惠都能让他们缠着您一辈子。”
“无碍,反正我身上除了瑜儿,什么都没有了。”轩辕皓依旧添着汤,然后一勺一勺的喂进她的嘴中。
这顿饭,开始欢愉,后面气氛低沉,最后,不欢而散。
翌日,轩辕皓果真带着沈静瑜出了门,任何人都没有带上。
郊外河畔,溪水潺潺,两抹身影,依偎相拥。
“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沈静瑜遥望着溪水里晕开的阳光,笑容淡淡。
轩辕皓轻轻的抚摸着丫头的脸颊,笑道:“陪你看日出啊。”
“我们出门的时候太阳都已经高挂在天上了。”
“那我们看夕阳可好?”
“可是我会饿的。”沈静瑜看着不远处相互追逐的一男一女,男人手里拿着一朵花,贴心的为女人戴在发间,随后两人相视一笑。
轩辕皓握紧她的手,“没事,等一下会有人送饭菜过来的。”
“嗯?”沈静瑜没有听清,犹豫的看着他。
轩辕皓宠溺的摸了摸她的鼻子,道:“没事,你看他们玩的多开心。”
“皓,我也想要戴朵花。”沈静瑜指着溪水边上的一朵黄色小菊,看着它灿烂的颜色,突然觉得戴上它是不是很漂亮?
轩辕皓起身走到溪边,踩了一朵后回眸对视一笑。
笑里带着厚厚的温柔,就像是一池秋水泛滥在心中,激起了点点碧波。
她看着他,回复着柔情一笑:皓,菊花可否先送给我?我怕以后没机会再收下了。
小小的菊花戴上发间,一点点的晕黄,她枕在他的怀里,温和的风迎着面,周围很静很静。
“瑜儿,累了吗?”轩辕皓轻柔的抚摸着丫头的发丝,一点一点的替她按摩着脑袋。
沈静瑜闭上眼,没有回话。
溪池对面,一对男女还在相互追逐,迎着阳光,余晖遍洒在裙下,微风轻吻,柳条儿轻轻摇摆。
……
日子久了,月份大了,肚子更显了,沈静瑜突然发现自己脾气更暴躁了,甚至有时候连最爱的他都忍不住想要出口大骂两声。
轩辕皓总是安静的安抚着情绪激动的她,直到她沉睡后,才一夜一夜的独自守着门外。
那一夜,夜晚很冷,冷到天与地瞬间被漂白了。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好像去年那般,雪下的时候有种灵魂被清洗的感觉,特别是寂静的夜晚。
两抹身影,一人在屋外凝望苍天;一人在屋内轻抚门扉前那轻轻摆动的背影,无人言语,一切尽在无言中。
隔日:
天还没亮,小女孩牵着小男孩的手,两个人推开了那扇一夜都为开启的房门。
“大姐姐,我们来看看小宝宝。”
沈静瑜听到声音,轻轻的摸了摸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是双胎,她从四个月的时候就知道了,孩子胎位还正,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应该能顺产。
也算是老天的怜悯,两个孩子身体健康。只是她,越发的气力不济了。
是不是快到终点了?她一次又一次的问着自己,也许快了吧,孩子已经五个月了,顶多七月就要生出来,否则月份越大,她根本就没有力气把他们平安的生下,不过到时候她还可以剖腹吧,那时恐怕留给自己的余地连一分一毫都不剩了。
轩辕皓安静的站在门外看着屋内和睦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扬,手里端着那碗汤药,任凭缭绕的药水气息迷蒙眼前的路。
“怡儿是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呢?”沈静瑜的声音柔柔的传出。
小女孩不假思索的回道:“妹妹。”
“为什么?弟弟不可爱吗?”
“大姐姐认为我弟弟可爱吗?”
“我怎么不可爱了?”小男孩嘟起小嘴。
“澄儿当然也可爱了,弟弟妹妹都可爱。”沈静瑜轻轻的抚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你们出去看看是不是大哥哥来了?”
门外,一道身影走近,轩辕皓放下药碗,“怡儿、澄儿回房间去玩,姐姐要休息了。”
“没事的,皓,我挺无聊的。”沈静瑜拉着两个小孩的手,她好像在躲避什么,是啊,她的确在躲避什么,特别是皓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眸光,她不敢直视他的眼,他的眼里太多柔情,生生的将她的心脏困在里面不能自拔。
“瑜儿,那先喝药。”轩辕皓端着药碗温柔的扶起她的身子。
沈静瑜躺在他怀中,一小口一小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