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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察体内那东西的不安分,她气的从他身上滚下去,薄被紧紧裹住身子,决定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抗议。
身上一凉,薄被被抢,他笑着又把人强硬的给抱回来盖在身上,安抚道:“你大可放心,你出恭时保证无人盯着,寡人不许。”
“呿,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该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她眼皮不抬,没精打采的。
他皱了皱好看的眉眼,“此事作罢不许再提。”
“那就睡觉吧,妾早知是这样的结果,真是白白浪费口舌。”
“明日必须让那王四舅吃的尽心,这是命令,听清楚没有。”想着爱妃的小面子,他笑着道:“是寡人吃,那王四舅不过是一陪客,如此算来,你这一双手还是只为寡人做饭的,嗯,寡人心甚慰。”
甚慰个毛,甚慰你大爷!
心里默默拿针扎了他半天小人,心情顿时变好,嗯了一声算是应承下了。
“如此甚好。”他愉快的扯开她裹在身上的薄被,与之同寝。
她也不矫情,夏夜烦热,这厮体质发凉,抱着他就像抱住一个大冬瓜,还是能降温的。
只是,王爷老人家,您还有完没完,妾体力不支,讨饶还不行。
昨夜小雨过,天空湛蓝如洗,站在窗前望天,那真是云卷云舒,惬意悠闲,本可以坐在凉亭里喝点小茶吃点小点心,陪团子搭积木,优哉游哉。奈何,她丫丫的得去厨房受大半天的烟熏火燎。
不过,这个王四舅到底是何人,竟要他如此重视。
“侧妃娘娘,您要的菜蔬鱼肉都处理干净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一个上身穿灰色半臂,下身着了一件灰青色长裙的中年老妇,面带笑容的问。
她的语气有些兴奋,好像能给乔木打下手是她无上的荣耀似的。
“公孙大娘莫急,你先让我想想。”乔木弃了长裙和飘逸的披帛,身上的穿戴清爽利落,她围着搁置着各色食材的案板转了一圈,道:“美味佳肴有很多种,可若是要长长久久的吊住一个人的胃口那就有些难,毕竟再美味儿的食物也有吃腻的一天。而王爷对我的要求就是让那个客人吃得尽兴便可,怎样才算是尽兴,吃了一顿想两顿算不算?”
“算、算,侧妃娘娘,不是老身奉承您,就您的这一手厨艺,别说让一个人吃的尽兴了,那就是长长久久的留住王爷爷不是没有可能。”
最后那句话,她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好像生怕被人听见似的。
“好,借您老吉言。”乔木不以为意,都说是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留住他的胃,殊不知,男人的胃好满足,他胯下那馋物却难以把持。
她现在身为一只被豢养在金丝笼里的鸟儿,任务似乎就是留住那厮的这两件器官,一是胃一是“黄瓜”,突然悟到,她似乎两辈子就是这样的命,总是对一个男人在玩弄拙劣心计。
这是不是就是暗示她,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心计就为了一个男人。
那么相同的,男人呢,一辈子的野心最终也是为了一个或者许多个女人。
她恍然有种悟道的感觉,人活一辈子,为的也许不过就是那胯间方寸之物。
有些讽刺,有些低俗,可她觉得她想的也没有错,男人和女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找一个或多个另一半过欢愉的日子吗。
野心啊,追求啊,抱负啊,最终的最终都将回归于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
“昨夜我也没问王爷那王四舅的喜好,人和人不同,有些人爱吃的食材,有些人打死也不吃,这就有些难办了。”乔木想了想便吩咐道:“翠芽。”
“主子,奴婢在。”
“去问问王爷,那位王四舅有什么忌口的东西吗。”
“是,奴婢这就去。”
“不用了。属下来给侧妃娘娘解惑。”西门无极自门外进来,笑道。
“是你呀。”乔木淡瞭他一眼,直言不讳:“我至今记得我初次进王府的时候你对我的轻薄。”
西门无极笑容僵住,尴尬的摸摸鼻子,拱手赔礼:“属下多有冒犯,还望侧妃娘娘宰相肚里能撑船,绕过属下一回。”
“我可不是宰相,我的肚子也没那么大的容量,我记着你呢。瞅着哪一日你得罪了王爷,我在他耳边吹吹枕头风,治你的大罪。”乔木不客气的道。
西门无极苦笑,一揖到底,“侧妃娘娘饶命。”
“要我饶命也不是不可以。”乔木绕着他转了一圈,打量着他,这是一个身带书生气,长相儒雅的男人,脸上最突出的特征是上嘴唇上梳理的整整齐齐,风风溜溜的两撇类似他的眉毛的胡须。
乔木坏主意一起,道:“我听安山有时候叫你四撇胡子,丫鬟们也时常谈论起你的幽默风趣,看来你还是很受小姑娘们喜爱的嘛。”
“成家了吗?”
“并未。”他苦着脸垂着头,涩涩的答。
“哦。我罚你娶个丑妇如何?我有个忠心的赶车妇,名叫武娘,身怀武功,体格健壮,性情沉默寡人,年过四旬,我瞧着和你倒是挺般配的。”
西门无极顿觉吞了一口黄连,肠子都苦死了,诺诺不敢接话。
“怎么,你不乐意?”乔木不高兴的道。
“不敢,不敢。只是,侧妃娘娘可怜则个,属下才二十有七,娶一个比属下几乎大两旬的老妇人,这、这便是打死属下,属下也难以从命,侧妃娘娘若心中有怒,还不如让安山抽属下一百鞭子。”
“你这小身板抽你一百鞭子你还能活?”
“恐不大能活。”他实话实说。
乔木笑了笑,他便松了口气,也笑着道:“侧妃娘娘容禀,属下并非轻薄之徒,乃是当时情况不容属下有丝毫懈怠,实则是……”
“停!我一个后宅妇人可不听你说那些,反正你欺负我是事实。这样吧,罚你做我的随从五十年,我要你随叫随到。”
西门无极一脸苦相,为难道:“侧妃娘娘,非属下推脱而是王爷怕是不许,您可知在您身边的所有人皆是女子。”
他这话已说明一切,她的身边,那厮怎能允许出现一个雄性生物,哦不,还有一个特别,那就是她从娘家带回来的看门狗阿黄,那只是雄的。
“我也没打算让你随时随地跟着我,我的意思是我有事找你,你不可推脱,如何?”
西门无极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若两年前他会知道那丑奴便是此女,就是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动她。
他现在就在祈祷大王不要想起两年前的那一幕,若哪一日想起来了,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侧妃娘娘,属下应下便是。只是还望娘娘答应属下一个不情之请。”
“咦?你还跟我讨价还价?”
“不、不娘娘误会了。属下的请求很简单,那便是求娘娘莫要在大王面前提及两年前的那件事,否则属下小命休矣。”他拿狐狸眼偷觑乔木,把自己说的可怜巴巴的道。
“确实简单,不过,我找你时你若推脱一次,我可就不敢保证喽。”
“一定到,一定到。”他敢不到吗。
“如此甚好。”乔木在木盆里洗干净了手,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做缩头乌龟一辈子。”
“那可不行,等着被娘娘找到家门口的时候,属下也离死不远了。”他没想到这位侧妃是如此善解人意,不等他开口便把此事挑明了,如此甚好、甚好。
心中便存了一份感激,拱手道:“总之,还是多谢娘娘海涵,往后,娘娘但凡有事,属下万死不辞。”
“好呀,你可要记住今日说的话,翠芽就算我忘了你也不能忘,帮我好好记着。”
“是的,主子。”
“天色不早了,咱们言归正传吧。你来跟我说说那王四舅是什么人,是做什么的,喜好如何。”乔木一边摆弄案板上的食材一边道。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味道,这认真工作的女人也不遑多让。
美食于乔木,除了工作之外,那也是爱好,这会儿看她拿过一个大白萝卜来就用一把小刀子在上面切来切去,他恍然大悟道:“原来故人庄菜盘子里的花花草草,小船飞燕便是这么来的。”
“不就是这么来的吗,有何大惊小怪,我的记性好的很,我可记得你去我那酒楼吃了可不止一回饭呢,早该知道那些餐盘装点都是用这些雕刻出来的啊。”
“是、是,属下早看出是用这些食材雕刻出来的,只是……呵呵。”他往前迈了一小步,细细看了看乔木的动作便道:“属下一直以为那些花啊鸟啊都是故人庄请雕刻师专门刻出来的,没想到娘娘竟也有这等手艺。”
“玉,有玉雕师;木,有木雕师;食物,合该也有雕刻师;雕虫小技而已。瞧,十朵小白花就这么出来了。”乔木得意的将雕刻而出的十朵花摆在白瓷盘里。
“佩服,佩服。”他轻拈起一朵在嘴里咬了一口,连连点头道:“这大白萝卜经侧妃娘娘这一雕刻呀,似乎这味道儿也不同了。”
公孙大娘一听便笑道:“何止是长史您,便是咱们王府里的其他兵士们只要一闻到膳房里的香味儿必会有个代表的前来索要娘娘亲自烹饪的一二盘美食,我们娘娘一双巧手可是收服了不少吃家子。”
西门无极那双狐狸眼眯了眯,笑道:“娘娘可是每日都要亲自下厨的?”
公孙大娘看了乔木一眼,笑道:“每日三餐必会为小公子和咱们大王做饭,娘娘甚是有心,怨不得咱们大王日日惦念着。”
“你二人如此旁若无人的答话,当我是死的了。别废话了,长史老爷还是跟我说说那王四舅吧,眼瞅着这天色可是不早了呢。”乔木又雕了一只飞燕出来之后,笑道。
“是、是,属下这便说。咳咳,娘娘,不知属下可否厚着脸皮来捡个剩饭剩菜啊。”
“你若是能捡着我也拦不住你不是。”
“我们娘娘这可是说的大实话,来我们这小膳房捡漏的可不再少数呢,就说那位罗将军,他日日可都来,他那鼻子灵着呢,每次都踩着点到。娘娘赶都赶不走。”
西门无极猛的收起扇子,甚是认真的给乔木拜了拜道:“属下可真真争不过那饕餮,还望娘娘照顾一二。”
“那可不行,若是被安山知道,我这里又不得安宁了。好了,西门长史莫要贫嘴,快些说说那位王四舅是正经。咦,他这名字,怎么就叫了四舅,如此一来,每个称呼他的人岂不是都成了他的侄子,便是连咱们王爷也不可免呢。”乔木笑的坏坏的。
“不、不,娘娘有所不知,这王四舅是有名的,名字叫做王生,乃是富甲天下的大商人,与长安邹风炽,洛阳王清,皆并时豪富,冠甲天下。”提到那四人他的语气甚是憧憬敬服。
“不得了了,富甲天下着竟然有这么多呢,那我的成为天下第一富的愿望便实现不得喽。”
“娘娘若想成为天下第一富那还不容易,等将来……”他拐了话头笑道:“所谓的天下第一不过是名头,真正的豪富者可都大隐隐于市了。”
“你说的这话我爱听,那好吧,这愿望扔了便是,还是蒙头发大财看起来更靠谱些,但有一日我的故人庄开遍整个大唐,到那时我也能与那三位并肩了。”
“娘娘大志向。”他恭维道。
笑过之后乔木直接问道:“王府里缺钱了?”
西门无极赶紧摇头:“这个请恕属下不能奉告。”
“呿,你不说我心里也清楚。”垂眸刻花时,她心里便思忖开,连拉拢豪富的事儿都开始做了,看来战争也是在所难免的了。
西门无极不知她说的心里清楚是指什么,沉默半响便又笑道:“咱们大唐有四位富豪,还有一个俞大娘,做的乃是造船送往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