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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家被夏乔木的举动惊了又惊,哦哦应着,却一时不知道要干什么。
夏乔木猛的捂住自己的脑袋,哎呦哎呦叫道:“我要到官府告你们草菅人命,重伤我,欺负孤女,以财压人。”
夏乔木指着于子归,一步步的逼着他后退,眼含热泪道:“你们嫌贫爱富,说退亲就退亲,退就退,我也不稀罕你了,可我要街坊邻居们都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惯常是个伪善人,把发了霉的人参当成好的卖给重病人,你……”
夏乔木此话一出,顿时引得众看客们“嗡”一下子炸开了锅,有从他的生药铺子买过药的人竟是都要求他退钱。
于子归眉头一皱,厌恶之色爬上他的脸,感情之事,他可有可无,可若是提到他的生意,他便瞬间成了个精明通透人,发挥他少东家的威势,提高声嗓道:“乡亲们,莫要听此女含血喷人,我们济世生药行从没做过那等泯灭良心的事,乡亲们想想,那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我们也怕吃官司不是。”
“是啊……”
“也是……到底谁说的对……”
“谁知道呢,反正我看这于府嫌贫爱富倒是真的,你们不知道吧,我知道这个夏乔木家的事……”
巴拉巴拉,嘀嘀咕咕,夏乔木是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是随着这个男人冷着面容的靠近,乔木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你要干什么?还想抓我?那我就真的不客气了,若是散布了你们药行不好的消息,可不要怪我。”
“我娶你!”于子归瞪着夏乔木,目光如刀,好像生吞了一只苍蝇。
“抱歉,我不嫁你。”夏乔木悬着的心落下地,心里已经估计出这男子的部分性子,至少不是一个人渣。
“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于子归深呼一口气,“不嫁我,你这辈子也嫁不出去。你最好适可而止,莫要妄想其他,小心说话。是我低估了你,本来以为,你只是个有头无脑的花痴,可现在看来,你真真不简单啊。”
“因为我碰了你,所以你要娶我?”她在书上看过一个故事,说是一个古代的年轻媳妇因为被人碰了一下胳膊,回到家之后就把自己的手臂砍掉了,难道,这地的风俗也是这样的严苛?
于子归已经对刚才被强吻的事情后悔不跌,此时听着夏乔木再说,他恍然有想掐死她的冲动。
“你那是碰一下的事情吗?!啊!说你聪明,现在却笨如犬彘(zhi)!”于子归的不甘心、不满意,甚至是恼怒全部放在脸上,一丝不落的给夏乔木看,如此,若放在古代的夏乔木身上,定然屁颠颠的应了,可是对夏乔木来说呢,她可不会白痴的以为,只要嫁进别人家里就一帆风顺了,相反的,嫁进去之后,这样的大宅门,有的是法子弄死你。
古往今来的豪门贵族是一个德性,权势滔天,想暗里处置一两个看不顺眼的那还不容易,门不当,户不对,嫁什么嫁。
夏乔木摇摇头,此时,在她的脑海里,古代夏乔木的记忆与她本尊的记忆好似在融合,已经混乱成一锅粥了,她不想继续和他纠缠下去,道:“我不要你对我负责,往后我也不会再来找你,至于你家的奴仆弄伤我的头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已经害死了夏乔木。我想,纵然夏乔木带给你很多困扰,但罪不至死,我希望你能赔偿。”
她低下头想了想,“我要银子,你能给多少。”
☆、脱贫致富奔小康 第003章 这个爹很极品
这边厢夏乔木正在敲诈未婚夫,那边厢就听着打老远就有人喊:“乖女、乖女啊——”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夏乔木脱口而出:“阿爹。”
“哎哎哎。”扒开人群,一个头戴青布幞头,身穿灰布葛衣的中年男子钻了出来,响亮亮应着夏乔木的喊。
看见夏乔木,第一眼就看见她月白衫子上染的血,当即便是一声心疼的“哎呦喂,我的儿,谁,谁打了你,阿爹这就找他拼命去!”
一副卷吧卷吧袖子就要扑向任何人的凶狠模样。
夏乔木眯了眯眼睛,对于挡在自己身前的这个模样周正的白面黑须的中年男子,她心中不自觉的厌恶。
“是你,是不是你,你这个臭小子,我绝对不会把乖女嫁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走,乖女,咱们回家去,我这一没看着你,你就跑了,可把阿爹好吓,吓破了阿爹的小狗胆哎。”听他的口气,反咬一口,倒像是于子归以财势压人,非要强娶夏乔木不可了。
笑的贱兮兮的,他上前去一把牵住夏乔木的手就要往家里领。
从本尊夏乔木的记忆里,她知道,这个叫做夏玉树的男人是夏乔木的生父,他很疼爱夏乔木,几乎到了溺爱的地步,不论要什么都竭尽全力的去满足。
脑海里断断续续的片段告诉夏乔木,在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先紧着她,不管是穿衣还是吃饭,而这个夏乔木也是个独占欲强的,底下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小弟弟,她也不管,有好东西自己都先护着,从来没有一个当长姐的模样。
且,爱慕虚荣。自知道有这么一个富贵门里的未婚夫开始,三两天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县里找于子归,不是在于子归的生药行门口等着,就是在他家门口等着,让于子归不胜其烦,看见她就厌恶。
然而,夏玉树却有一个让夏乔木痛恨至极的毛病,爱赌钱!
夏乔木一把挥开他的手,冷声道:“我自己会走。”转目望着于子归理直气壮道:“给银子。”
“乖女啊,你怎么了,生阿爹的气啊,这不是阿爹赶着去赢钱给你买胭脂用吗,这才来晚了让乖女吃了亏。”夏玉树搓了搓手显得有些紧张,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道:“乖女,你给阿爹指出来,是谁弄伤了你,阿爹和他拼命去。”
猛然想起什么,夏玉树哎呀一声一拍脑门,道:“阿爹总想着拉你走去了,还忘了看乖女伤到哪儿了,快给阿爹看看。”
眼巴巴的瞅着夏乔木,那脸上的担忧之色真诚无伪。
“没事,不要你管。”夏乔木忍着厌恶,垂下头冷冷道。
夏玉树心肝一颤,可怜巴巴的瞅着乔木道:“乖女啊,阿爹错了,乖女啊,你可不能不理爹啊。”
“大郎君。”管家包了一包银子出来递给脸色铁青的于子归,且在于子归耳边小声道:“夫人让先请了夏娘子家里去,在外头,不好看。”
于子归点点头,“便是母亲不说,我心中也有数。”
夏乔木一把抢过于子归手里的银子,道:“咱们没什么关系了,往后见了面当个陌生人,当然,要是你还有良心,但凡我去你家买药的时候,你要是能给我打个折扣就更好了。”
说罢,不等于子归开口,转身便走。
依着记忆里的印象,抬脚往北走。
“哎呦,乖女啊,你真行,又要上银子了,阿爹忘了告诉你了,上回进城的时候,阿爹已经要了一回了。”夏玉树瞧着乔木的做派,竟是哈哈大笑起来,活像是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
管家轻蔑的呸了一口,又恭敬的对于子归道:“大郎君,夫人叫您进去说事。”
“走吧。”于子归望了望夏乔木娉婷的背影,想着,此女模样不差,怎就摊上那么个爹了,也怪不得她不懂礼数,厚颜无耻了。
至此,他猛然一惊,怎么会想着给那厚颜无耻的女子找理由了!不该,实在是不该。
乔木在前头冷着面走着,夏玉树就在后面跟着,心里头慌慌的没有底,今儿个的乖女咋这么沉默呢,往常,从城里吃了委屈都要和自己抱怨抱怨,骂骂自己无能,怨恨她祖父死得早,让她过不上好日子啥的,今儿个出了奇了哈。
“乖女,你想明白了啊,不嫁那个臭小子了啊。”夏玉树颤巍巍的赶上乔木,小心翼翼的偷觑乔木的神色。
“嗯。”夏乔木知道自己不该迁怒,不该!这个夏玉树不是她以前那个爸爸,不是,不是!
“乖女啊,是阿爹无能,阿爹对不起你啊。”夏玉树把手袖在袖子里,弓着腰,一副上不得台面的贱模样。
“你为什么赌钱?”乔木淡淡问了句。
“嘿嘿,当然是为了给乖女买胭脂水粉用啊。”他讨好的道。
“往后戒了吧。”
“那不行。”夏玉树立即拒绝。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夏乔木眸色转冷。
“不是,乖女啊,你今儿个怎么了这是,你以前不是想要阿爹赌钱的吗,你放心,阿爹的手气好得很,早上阿爹在咱们村头和村长赌,刚赢了他十个铜子,阿爹给你买糕点吃去吧。”
“除了赌钱你还会干什么,你怎么不去死!”夏乔木突然的爆发吓了夏玉树一个激灵,脸色刷白,“咋、咋了啊,乖女,你到底是咋了。不行,回头阿爹得偷只狗儿去,给乖女撒点黑狗血去去邪。”
“抱歉,我失态了。”夏乔木看着夏玉树的脸,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乖女,你到底咋了?”夏玉树眼巴巴的瞅着乔木。
“脑袋撞在木桩上,她死了。”夏乔木自嘲道。
“乖女啊,去了几趟城里,把个官话也学会了啊。”夏玉树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嘿嘿笑着问道。
夏乔木嗯了一声,学着夏玉树的腔调道:“学了几句。”
第一次说,有点四不像,可至少不会显得那么怪异。
夏玉树稍稍放了心,夸奖道:“乖女就是聪明,比那达官贵人家里的小娘子也不差什么,要是你祖父还在啊,咱们家也还有好日子过,乖女也能嫁得那于家。”
“只会说别人,那你呢,你的出息在哪里,赌钱能把日子过富贵了?嗯?”讽刺的语气不自觉的带出来,让夏玉树尴尬的笑笑。
“阿爹那不是,小时候不爱读书,只想着玩儿去了,啥都没学会吗。这吃了没学问的亏,这不,阿爹就是砸锅卖铁也得供着你弟弟上好学,考秀才,考举人,当大官。乖女啊,你放心,阿爹肯定不会动你的嫁妆,阿爹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了乖女不是。”
夏乔木没吱声,转目四顾,望着那些古色古香的建筑,踩着脚下黄土夯实的路,道:“什么时候能到家。”
家里什么样,这是她最关心的,但却不能问。
“乖女,等咱出了城门,走上个把时辰大路,转向小路,再走个把时辰,再上了山路,走上个把时辰就到了,呦,天色不早了,乖女,咱得走快点,走夜路可不好,你娘还在家里等着呢,这会儿该急死了。”
又见乔木不吱声了,夏玉树哼了哼鼻子,想着乖女还是生自己的气,就小心翼翼的道:“乖女啊,咱往后就不进城了吧,啊,这钱咱也收了,就算了吧啊,那臭小子看不上咱家,阿爹还看不上他呢,一个臭奸商,有什么了不得的,我乖女那是要嫁王爷显贵的人,那才是真正的有财有势呢,那才配得上乖女,乖女啊,你说阿爹说得对不对。”
“闭嘴。”和赌博沾边的人,她除了厌恶还是厌恶,便是听着他喘气都烦恶。
夏玉树懦懦闭了嘴,想了想还得说,“乖女,你怨阿爹收了人家的钱啊,那阿爹现在就把钱给还回去行不?”
闷头直走没有停歇过,这会儿,他们已经出了城门,在黄土大路上走了小半个时辰了,眼前乔木看见一东一西两条小路,就冷声问道:“是从这拐弯,还是再往前走走,走哪边。”
“拐、拐。”夏玉树连忙回答。心里嘀咕,这孩子,咋就不认识自己家的路了呢,抬头瞧见乔木后脑勺上干涸的血迹,心里颤巍巍的,莫不是摔坏了。
“乖女,你难受不,阿爹背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