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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够了,难道您忘了,三郎自小身子骨就弱,多少个日夜妾担心他长不大啊。”刘于氏说哭便哭,哼哼而啼,好像哭出了一首歌,好听的紧。
她眼泪从眼睛里落下来,妆容都不花,海棠带雨,真真是说不出的艳丽,把个刘别驾登时就迷得三魂少了气魄,一张老脸绷不住,温声细语的安慰起来。
这刘于氏也不是个脸皮薄的,当着儿子的面,奴婢们的面,撒娇撒的毫无压力,顺势就倒入刘别驾怀里,边哭边道:“妾的三郎妾就要他每天都快快乐乐的,无忧无虑的,妾就不要他考那些劳什子,就不要他考。”
“好、好、好,不考,不考,你快莫哭了,仔细让别人看了笑话。”刘别驾小声劝慰。
“谁爱笑话谁笑话去,妾才不管。”刘于氏挥着小手绢轻打了刘别驾一粉拳,娇嗔。
这一番变故,看的乔木眼睛都直了,只觉得牙都酸了,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还是大睁着眼看,看的津津有味,心里也不禁跟着泛起甜蜜来。
再一细瞧,男的儒雅稳重,女的美艳娇弱,男的温声软语,女的连嗔带娇,竟忽生出这对老夫少妻极其般配的诡异感觉来。
禁不住看向刘临风,见他一张芙蓉面彻底红了,红里范黑,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显然是忍耐到了极致,果不其然,见自家父母没完没了起来,他便大喝一声道:“你们够了没有。”
刘于氏长睫毛眨巴了一下,夫妻俩相视一看,连忙分开,整衣的整衣的,抚鬓的抚鬓。
“咳,来人啊,把桌上的剩菜撤了,在上一桌。”刘别驾装腔作势道。
“对,我和你阿爹来是用膳的,三郎你莫气了。”刘于氏忙拉了儿子的手安抚道。
刘临风撇嘴,把扇子扔给伺候在一旁的铃兰,没好气道:“我热了,给我扇风。”
“是。”铃兰看了乔木一眼,目光忽闪不定。
“小乔你过来。”刘于氏把身后的三个丫头挨个都看了一眼,又细细打量乔木的面容,笑着点头道:“真是花容月貌,果是把如兰都比下去了,怨不得我的三郎最爱找你玩,我听说你做得一手好饭食让我的三郎多吃了许多饭,我早该奖赏你的。”
说罢,退下手腕上的一只羊脂玉镯子就往乔木手上戴。
“哎?”乔木傻呆了一刻,那手感润滑的镯子就上了自己的腕,反应过来之后,她忙往下撸,推辞道:“夫人您客气了,刘临风是我的贵人,若是没有他便没有今日的故人庄,为他做饭酬谢他是我应该做的。”
刘临风站在刘于氏身畔笑着帮腔道:“小乔,我阿娘给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你大胆收下就是,莫要小家子气了。”
刘于氏满心满眼里都是自己的儿子,只要是刘临风喜欢的便是她喜欢的,见此更是道:“这一对镯子我瞧着最是陪你,不若都给了你吧。”说着就退下腕上的另一只玉镯也硬给乔木套在手腕上。
乔木见这刘于氏给的真心,她若再推辞到真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便蹲身行礼,自在受了,想着自己也没什么能给这位贵夫人回礼的,便笑着道:“小女承蒙夫人您的盛情,无以还报,只一身厨艺还过得去,这便去为夫人亲自做一桌饭食来酬谢您。”
“如此,甚好。”刘于氏越看乔木越喜欢,最重要的是儿子喜欢,见乔木出了雅间,她便和刘临风道:“三郎,我瞧这小乔甚是不错,不若阿娘把她纳回家里来给你做妾如何?”
刘临风嫌弃铃兰力气小不能给他解热,便扯开腰带,脱掉外头穿的袍子扔给铃兰,坐在刘于氏身畔这才笑道:“阿娘,这话啊,您不妨亲自问问小乔去。”
刘于氏一听便来了兴趣,轻扭了一把刘临风的脸,笑道:“我的儿如此相貌,如此家世,又是如此怜香惜玉的性情,难道她还能不答应?”
“阿娘,小乔若是和旁人一样,我也就不这么稀罕她了。”刘临风便把认识乔木的经过,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与这刘于氏捡了几件事略讲了讲。
“听你说来,这小乔确有几分不同。”刘于氏一边温柔的给刘临风擦脸一边笑道。
一旁吃茶的刘别驾宠爱的望着妻儿,笑哼一声道:“他说什么你都只有说好的份。”
“那可不,我的儿做什么都是好的。”刘于氏骄傲的接口。
刘别驾拿这小妻是一点办法也无,只得瞪了刘临风一眼,无奈的摇头。
刘临风自知有了大靠山也不怕刘别驾了,跑到刘于氏身后给她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尽孝道,把个刘于氏伺候的心花怒放,越发觉得自己儿子好了,心疼的把他拉到身前,生怕他累着自己,道:“我的儿,这事用不着你做有丫头们呢。”
“她们伺候是她们的本分,儿子伺候是儿子的孝心,这可是不一样的。”刘临风振振有词。
刘别驾在一旁就不满意了,讽道:“你倒是孝顺,我这边可一点也享受不到。”
“还不快去。”刘于氏给儿子使个眼色。
刘临风嘿嘿一笑,忙去刘别驾身后,给捏肩给捶背,道:“阿爹,舒服不?”
刘别驾这才满意了,拍拍他的手道:“乖,你坐着去吧,累着你,你阿娘又要找我麻烦。”
与儿子一叙母子亲情之后,刘于氏这才把今日来此的第二件事说出来,把铃兰、如兰、剑兰三个丫头点出来,让跪在刘临风跟前,道:“我的儿,对这些娇滴滴的女儿家,你甚少发这么大的脾气,怎么就把她们都撵回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与阿娘说说。”
刘临风冷睨她们一眼,道:“怎么,三个小姑奶奶竟没和我阿娘告状吗?”
“奴婢不敢。”三个兰心里害怕忙给他磕头。
“我的儿,你知道阿娘最是疼你,是绝对不会只听信她们的话就来给你找麻烦的,可阿娘也不是什么都纵着你,你若是违了阿娘的底线,阿娘也会惩罚你,你来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娘,事情倒是小事情,可她们做出来的事却是大逆不道的。阿娘你可知,儿子从小到大收藏的那许多宝贝都让她们毁坏的差不多了,为此儿子还念她们是您给我的,没有打没有骂,只把她们撵回去,阿娘,儿做的不对吗。”说到他的那些宝贝他就有气,对跪着的三个兰没一个好脸色。
“夫人,奴婢们冤枉,公子的那些宝贝都是那个叫夏乔木的村女子打碎的。”如兰最沉不住气,闻听刘临风如此回护乔木登时便膝行到刘于氏跟前哭求。
“是的,夫人,公子的那些宝贝,我们姐妹每日小心擦拭还来不及,哪里会去故意打碎呢。”铃兰理智的解释了一句。
剑兰未语先哭,哽咽道:“夫人,是奴婢的错,若是早知铃兰姐姐和如兰姐姐会那么做,剑兰会努力阻止的。”
铃兰和如兰一听这话,一下子全瞪向剑兰,目光如刀,恨不得一下子捅死她。
“你们做了什么,剑兰你别怕她们,你如实说来。”刘于氏治家有方,从不是一个糊涂的,除了对待自己唯一的儿子她宽容了又宽容,对底下的人,她可不会那么仁慈。
剑兰小心觑了铃兰和如兰一眼,在看见她们杀人的目光时,小身子抖了抖,颤巍巍,可怜兮兮的道:“夫人,都是奴婢的错,铃兰姐姐和如兰姐姐也是一时想差了,她们本性善,哪里会做那等仗势欺人的事情……”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不要刘临风浪费口舌,这个剑兰便如实的禀报了一回。
听罢,刘于氏沉思了一回,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似笑非笑道:“此事虽说错根在她们,可你的那些宝贝也确实是那个小乔摔坏的,三郎啊,阿娘第一次知道,你会如此诚心的维护一个人,看来,这个小乔于你确实是不一般的,阿娘心里也有数了,除了你不能娶她,其他阿娘都随你。”
门外,正端了一食盒菜进来的乔木听了此话,面上笑若罂粟,心中冷如冰石,这可真是一个睿智宽容的母亲啊。
大方入门,进门便笑,一边放下新做好的菜,一边似漫不经心的道:“夫人放心就是,乔木从不自甘堕落,降身为妾。对你儿子,除了感激便再无其他。”
刘临风呆了呆,恼意猛然窜上心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
刘于氏一手覆上刘临风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对乔木笑道:“小乔是看不上我的三郎,还是看不上我们别驾府邸?”
一碟翠滢滢白灼菜心,一碟酱红色蜜汁排骨,一碟清爽宜人杏仁豆腐摆放上桌,乔木收了食盒拎在手里,从容自在看向上方高坐着的高髻美艳贵妇,弯唇一笑道:
“刘三郎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哪个女子不爱,不瞒夫人说,我亦是爱他的,却不是夫人想的男欢女爱,而是爱他助我,爱他心善,爱他予我故人庄,爱他是我命中的贵人。
夫人又道看不上你别驾府邸,这话却是严重了,若真看不上,我也不会千方百计托庇在三郎手下,求他庇护了,我求他庇护,不也是求你们别驾府邸的庇护吗,夫人您瞧,您抬一抬手就能将小女子打落谷底,又怕小女什么呢?
我非有红颜祸水之能,三郎也非周幽王纣王之流,便是最糟糕的情况,三郎非小女不娶,您不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杀人灭口吗,不,杀人灭口这计量太拙劣,弄不好还沾您一手腥气,小女不还有家人在扬州管辖之内吗,您大可以拿下我的家人威胁我自杀,或是远走他乡,岂不是抬手间便将我打发了?”
乔木一番话,把刘于氏说的哑口无言,震在当场,少顷,找回了自己的舌头,掩唇而笑,道:“至此我才信了三郎的话,你这女子确实是个不同的。三郎,你瞧瞧,阿娘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倒先说死了这事,也不怕到后来自己后悔,自打了嘴巴。”
乔木毫不相让,唇枪舌剑,道:“夫人放心就是,小女从来都是一言九鼎,从不知后悔为何物。”
“小乔,你够了,我阿娘不过是开玩笑,你当我真会看上你吗。”刘临风的脸色难看之极,猛然站起,狠狠的瞪着乔木。
“那便是好极了。”乔木笑眯眯望着他,二人目光相撞,他眸色愤怒又失望,她笑若蔷薇,伸展全身的刺来阻挡摘花人,坦然绝情。
最终他败下阵来,全身的力气用尽,恹恹的如一只病猫偎依在刘于氏身畔。
乔木见他仍是一副没长大的男孩样子,心内叹息,笑道:“刘三郎,你知道当一个男人被女人拒绝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吗?”
“哼,别和我说话,正生你的气呢。”耳朵却突然竖起,等着乔木说下去。
乔木便觉好笑,道:“一个历经沧桑的男人会说,‘下一个女人会更好’;一个花丛老手会说,‘一个女人而已,我还有满城的女人可以同床共枕’;一个纯情些的男人会脸红,却有一刻的颓败,转瞬经历的多了,也便成了第一种男人,再经过岁月沉淀,他便成了第二种男人。而你,还是个男孩,你可不是一个男人呐,加油,一定要努力长大呦。”
“我、我,你、你!”刘临风一张玉面登时涨的通红,惹得刘于氏和刘别驾都笑了。
紧张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刚因为乔木的顶嘴而不悦的刘于氏也在笑过之后放开心怀,道:“你这女郎,我是真的喜欢上了,可娶你做我儿的正室却实在为难。”
“阿娘,你怎么还说这个。”刘临风恼羞成怒。
“好了,阿娘不说就是。既神女无情,你这襄王便也收起那情义吧,明日随着阿娘去相看女孩去,你觉得可好?”
“不好,我不去。”刘临风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