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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姐妹俩一个穿了一身浅青的柔滑绸裙,一个披了粉纱做成的披帛,一个趴在那里伤心的哭,一个看着花园里,昏灯下的绿芭蕉发愣。
都是容貌精致的美人,一个哭一个愁,可怜无人问津。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夏小麦哭了一场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转眼一看乔木她已经霸占了她的宝贝珍珠枕头躺在一边睡着了。
时隔两年,这还是她们姐妹首次同床共枕呢。
她凑近了一点,借着灯火细看乔木的脸,黛眉飞扬,在尾梢处微微的勾起一个妖娆的弧度,眼睛闭着,垂成的弧线与眉毛交相辉映,鼻梁高矮适中,白皙挺直,唇是呈现桃瓣状微微拉长的形态,随着她一笑那线条弧度就更是好看的不得了。
她知道二姐长得好看,却一直不服气,可如今再看,放下成见细细打量,二姐的美确实不是她可以比的。
二姐就算不施粉黛,眉眼的颜色也深浓,一颦一笑间那妩媚撩人的气韵便自然而然的流露,像一朵开在繁盛时的野蔷薇;而她,稚嫩的就像还没长开的花骨朵。
高下立现,三公子又凭什么会喜欢她呢。
拉了绣被盖在乔木与她自己的身上,默默抽噎了一会儿,靠紧乔木,不一会儿功夫她也睡了。
晨曦的光射在瑞兽青瓦当上时,玉兰花树上挂着的画眉鸟儿在欢快的啾啾,穿着一身白内衫的乔木立在屋檐下伸了个懒腰。
深吸一口早晨清新的空气,闻着院子里的花香,顿觉神清气爽。
“二娘子,洗脸水打好了,伺候您现在洗吗?”乔木的贴身侍婢翠芽询问道。
“先放那里。”乔木活动着手脚道。
“是。”
“五郎君今早上没来敲门?”乔木奇怪的道。
“回二娘子话,还没有。”
“这小子每天天不亮就闹腾起来了,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道他终于明白能睡懒觉的幸福了。”
心里有点不安,晨练也不练了,转身就回了屋,就着翠芽打好的水,放好的竹盐快速的洗漱一番,坐到妆镜台前随意扑了几下自己弄出来的花汁水,拉了一件衣裙穿上就往顾美娘的院子里去。
主院,顾美娘已经梳洗打扮好了,她也正询问丫头,糯米团子今早上怎么没闹腾呢。
“你去把五郎君的奶娘找来。不,我亲自去看。”越想越不对,顾美娘“噌”的站了起来。
“阿娘,团子可起来了吗。”乔木打起帘子进屋,一进门就问道。
“还没起呢,我正要去看他,咱们一起吧。”顾美娘稳了稳心神,努力镇定道。
乔木心一急,不等走路慢呼呼的顾美娘,甩开帘子就往西侧厢房跑去。
顾美娘一看乔木发急,她也慌了,甩开丫头的搀扶也往西厢跑。
西厢距离正堂不远,几步也便到了,一推门门不开,乔木就怒了:“里头的人都死了吗,给我开门。”
屋内的人似乎睡熟了,老半天不见动静。
乔木心里发急,抬脚就踢,可这门别看是雕了花的,却结实着呢。
“来了,来了。”里头陪夜的那养娘慌慌张张的应了一声,衣裳没穿全就忙来开门。
“二娘子,是您呀。”讨好的笑着,蹲身就想行礼。
“滚开!”一把推开衣衫不整的养娘,直奔纱帘后的小床。
当看见床上还有鼓起的小人时,她激动的红了眼眶,还好还好是她多想了,那个男人就算再没品也不会干出偷孩子的事情来的。
“团子,小懒虫该起床了。”扒开垂在床前的细纱帐,乔木好心情的催促道。
床上的小人嗯嗯几声往被子里钻了钻又要睡。
“懒团子,二姐今早上做奶窝窝给你吃好不好,起来了,小懒虫。”
扒开被子一看,团子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上手一摸,发烧了!
“快去请大夫。”乔木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惊慌道。
“是、是。”翠芽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外跑,到了门口差点撞着进屋的顾美娘。
“翠芽,五郎君怎么了,你莽莽撞撞的这是要去哪儿啊。”
“夫人,五郎君病了,二娘子要奴婢去请大夫。”
“病了,怎么突然就病了,昨天不还好好的。”顾美娘一听就心疼的道。
“行了,你快去请大夫,越快越好,坐了家里的马车去,快。”
“是,奴婢这就去。”
顾美娘未见人就先哭了,等到了床前一看脸烧的通红的团子伸手就要去抱,乔木抱着团子下意识的就一躲,道:“阿娘,我抱着他吧,您先坐。”
“乔儿,你这是埋怨阿娘没照顾好团子?”顾美娘伤心的道。
“阿娘您多想了,现在还是先让大夫来看看团子最重要。”乔木急急的解释了一句就心疼的亲吻团子的额头,好像这样做就能帮助他的体温降下来似的。
顾美娘也心疼孩子可又抱不着,转脸就去责难跪在一边的孩子养娘。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孩子的。”
“夫人,奴婢也不知啊,奴婢还没睡醒呢就被二娘子给闹起来了,不敢耽搁二娘子立马就去给开门,这不衣裳还没穿好呢,哪有功夫去看五郎君啊。这病来如山倒,病不病的也不是奴婢管的啊。”养娘推卸责任道。
“我见你往常伺候五郎君也算尽心,他起得早你也跟着起得早,怎么今天早上你们起晚了,老实交待到底怎么回事。”乔木冷着脸问。
养娘目光躲躲闪闪的直往床底下瞅却不敢回话,乔木看见,直接让丫头扒了床底,竟然扒出了一把小酒壶和两个酒杯。
乔木不知该气还是该笑,磨了磨牙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说。”
养娘苦着脸道:“回二娘子,奴婢也是没办法,五郎君鬼精鬼精的,不但引得奴婢也喝了这酒,还威胁奴婢说若奴婢把此时告之了你们,就要愿望我虐待他,到时候奴婢就算是一下生出一百张口也说不清啊。奴婢还指着这份工养家糊口呢,只得帮着瞒下来。”
“这么说,团子不是病了是醉了?”顾美娘不确定的问。
乔木凑近团子使劲在他身上闻了闻还真有淡淡的酒味儿,哭笑不得道:“毁尸灭迹这招他跟谁学的,还知道喝完酒之后把自己洗干净。”
虚惊一场,顾美娘直接道:“你说说他这颗小脑袋到底是怎么生的,怎就这么能折腾事儿呢,刚才差点吓死我。”
“疼。”小家伙抓着自己光秃秃的小脑袋嘟囔道。
“活该!”乔木轻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
“这事是团子不对,你先起来。”乔木对那养娘道。
“不不,也是奴婢没照顾好小郎君。”养娘告罪道。
“你这话说的对,他有错你也不是没错。你一个大人却让他一个小人给糊弄了,我不能再用你。”
“二娘子您行行好,奴婢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这面皮有点黄的养娘当场就哭了。
“知道你的艰难,你走时会多给你算一个月的钱。”乔木坚决道,不为她的苦情而所动。
“乔儿,她家是实在困难的,不若就原谅她这一次。”顾美娘求情道。
“不可。阿娘,你也知团子的鬼精,她能被糊弄一次就能被糊弄两次,这次是酒,下次要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小孩子不懂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必须得有人好好看着才行的。”
“你说得对。”提到团子的生命安危顾美娘就坚定了。
养娘自知无可挽回,落了两滴泪就离去了。
“听说她被上一个主顾撵出来就是因为小主子调皮,随口诌了一句被养娘虐待,她就被赶出来了,连几个月的月钱都没领着。”顾美娘身边的婆子道。
乔木摸着孩子发烫的脸,依旧狠心道:“再多给她两个月的月钱。”
大夫请来的时候知是小儿醉酒,给开了副温和的醒酒汤便罢了,乔木觉得挺对不住这老先生的就多给了些出诊费,两厢安稳。
事情弄明白了,是团子自己调皮惹的祸,大概是看着酒楼里的客人都爱喝这东西他才起意的。
可乔木却不放心再把团子放在顾美娘这里养着,和顾美娘多磨了几句嘴就把团子抱到自己院子里去了。
她这是防着那个男人呢,就怕他直接拿团子开刀。
可她千想万想怎么也想不到,他开刀的第一个人竟是他。
今日刘临风的迎亲队伍就要到了,乔木特意把沁园春这间雅间留出来,打算在二楼上远远的看一眼新郎官。
这也是为了夏小麦,就当绝了她最后的一点念想。
吹吹打打,热热闹闹,一路走一路撒红纸花和铜钱,但见穿了一身红袍的刘临风高坐马上,风姿绝色,玉树临风,迷的躲在二楼上的未出嫁小娘子们都往他身上扔手帕。
“小麦,他来了,你不看看?”
☆、强宠农女没商量 第097章 看热闹
沁园春里的摆设风格还是以红梅傲雪为主题,所不同的是,随着故人庄的扩建,此雅间也变大了一倍不止。舒殢殩獍
此时,乔木正抱着团子坐在细雕独坐塌上透过挂起的竹帘往外看。
“你存心伤我是不是。”夏小麦狠命咬了一口桃子,愤愤的道。
乔木笑看了她一眼,道:“我还以为你会为了他得相思病而亡呢。”
“呿,他又不喜欢我,我傻了才为他死呢,一点也不值得。”夏小麦终究抵不过想看他的欲望,啃着桃子走了过来。
“团子要吃。”小家伙一把扔了乔木给他做的木质九连环,望着小麦手上的大桃子就开始流哈喇子。
“臭小子,什么东西都乱扔。”乔木弯腰去捡便见九连环的扣已经被解开了大半,她微呀,心想,从把九连环给他开始,她就一直抱着他坐在榻上,这么一会儿工夫竟然就解开了五个扣?
正在她欣喜于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天才儿童的时候,她细看之下才发现哪里是她儿子聪明绝顶,分明是这九连环坏掉了一道杠。
乔木顿时黑线,刚要责难这小子是个败家子呢,转念一想,这木雕九连环分明是她让人新作的,怎么会是坏的?
“团子,这九连环坏掉了是怎么回事?”乔木指着坏掉的部分问他。
团子嘴巴一瘪,不高兴道:“那个是坏的,我就拔掉它,二姐看,环环下来了。”
他高兴的指着被他弄下来的环道。
“是你扯坏的?”乔木不大相信的道。
“哼!”团子一把夺过去,两只爪子逮着木环使劲往两边一扯,“啪”一声这九连环就被他给拦腰“分尸”了。
不仅乔木看的嘴巴微张,就是小麦也停止了咬桃子的动作。
“哈哈,坏了,扔。”扔了之后,他还拍着小手,自在的咧着嘴巴笑。
“不得了了,咱们团子还是大力士呢。”小麦呵呵一笑道。
“团子好厉害。”乔木不吝夸奖道。“不过,你若再乱毁东西我就打的你屁股开花。”
“二姐,我总算知道你给团子弄的那些玩具那么容易坏了,看来不是人家工匠不尽心,而是咱们团子太厉害。”
乔木笑笑,摸摸团子的头道:“这还是个小魔王呢。”
“像他父亲。”小麦漫不经心似的道。
“你又知道他父亲。”乔木笑道。
“自然。二姐,咱们吃住在一起,你纵然让斡哀奴见天打扮成个野人似的,让外人看不见他的相貌,可在家时,你却没那么谨慎,他也不爱把自己藏着,咱们家里,不说我有眼睛看着,就算是阿爹和禾苗也大约是知道的。斡哀奴与团子早已经不是秘密了。”
“嗯。”乔木应了一声没在说什么。
“正如咱阿娘说的,你是有大主意的人,我不会多说你什么的。”小麦转头看窗外,见那迎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