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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禄王的事情所牵连,被贬进冷宫,如今华婕妤姐妹却成了他的靠山。皇后娘娘那里二皇子也崭露头角,依仗着王永相为靠山,也开始拉拢朝臣。哥哥好好地想想,若不尽快的和雅兰姑娘把亲事定下来,说不定上面猛然就塞给你一个更有靠山的女子进门。到那时你是要想把柳家卷入惊涛骇浪里么?”
柳明澈一楞,刚要说那些人怎么会把自己的女儿给一个武将送去当继室,可当他猛然想起当初卢峻熙被皇上打了几十板子的事情来,心底一阵紧张。当初可不是淑妃非要把自己的堂妹塞给卢峻熙为妾么?做妾人家都愿意,何况是继室?
柳明澈不得不为柳雪涛的话而重新思考这些利害关系。呆呆的想了许久,方叹道:“妹妹……你的话乃是金玉良言啊!哥哥替我们柳家一家老小谢谢你的及时提点。”
柳雪涛轻轻一叹,说道:“哥哥跟我说这些话做什么?柳家是我的娘家,柳家好,我也好。柳家不好,我又如何能好?我们是亲兄妹,我只能时时刻刻为你打算,绝不会把你推向绝路。我知道你心里担心雅兰的为人,我已经想好了。如今正是极高气爽,吃菊花酒的好日子。不如抽个空闲,由我和峻熙做东,请哥哥,郡王爷,忠烈将军和郡王妃,雅兰姑娘,还有郑家的桂枝姑娘一起赏菊,可好?”
柳明澈一听这话,立刻点头,又摇头,叹道:“男女投受不亲,你请了这些人,大家也没办法在一起说话呀。尤其是忠烈将军和郑家的小姐,他们已经放定了,又需要守礼,怎么能见面?”
柳雪涛抬手揉了揉脑门,心想真是麻烦,明明是规矩森严,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男盗女娼?要不说这旧杜会万恶之极。
柳明澈笑道:“真是想不到,这世上也有你办不到的事儿?”
柳雪涛无奈的笑:“你还来取笑我?再这样说我不管你们了!”
柳明澈忙赔礼笑道:“好妹妹,你就多传授哥哥一点经验,你说你跟峻熙你们两个是怎么好到蜜里调油的?”
柳雪涛瞪眼:“哥哥能跟峻熙比么?峻熙如今一个小妾都没有……”
柳明澈无奈的叹气:“若说这个,也不是我的错呀!杨氏当初不知听了谁的挑峻,一有了身孕就开始张罗着给我纳妾。不仅从外边买了两个来,还把碧莲也从你那里要过来。我还当她是贤惠呢!只是没想到这贤惠的代阶也太大了些……”
柳雪涛叹息,摇头,无奈。心道这又就是女人的虚伪之处了!倒不如干脱表现得泼辣一点,善妒一点,就像自己,那样,或许还可以抓住男人的心……
只是婚姻这东西,一百个人有一百个范本,谁也不能说谁就是对的,只有自已走过去,才知道其中的辛酸坎坷。
柳雪涛又同柳明澈说了几句闲话,便同他道别说要回家去。柳明澈留她用了午饭再走,柳雪涛却说记桂着家里的泓宣,这几日泓宣长后面的大牙了,牙床痒跟很,又咬不到东西,不好好的吃奶总是会哭闹。柳雪涛放心不下奶妈子的照看,说一定要回去瞧瞧。
出了柳府的二门,柳雪涛因寻吩咐翠浓:“去叫人把马车签过来。”翠浓忙答应着去了。这几日三天两头的往柳府来,翠浓等人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的熟悉了。
柳雪涛和柳明澈在门口等着马车,李氏听说柳雪涛不用午饭要回去,便忙寻来相送。却在二门内一处僻静的角落里听见了柳皓波身边一个小厮的说话声:“大爷说了,这样算下来将来总是多一副妆奁。”
然后便听见方孝耘说道:“大爷说的有道理……”
李氏极为纳闷,这又是什么话?索性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便丢开一边去寻柳雪涛。
柳雪涛正要上车,听见李氏从里面出来,便转身笑道:“刚还说呢,好像总忘了点事儿。这会儿嫂子来了我也想起来了。后儿我们家卢大人有空,我想在静雅轩摆两桌宴席,请一请谨郡王,忠烈将军。自然少不了郡王妃和郑家的姑娘到场。然后呢——再请二哥去做陪,大嫂也来吧,若是大哥有空,也一并请去。”
李氏立刻明白了柳雪涛的用意,于是笑道:“我是必过来的。怎么说这几位都是贵人,总不能失了照应。你大哥就不过去了。老爷子这几日身体不怎么好,家里总不能没个人守着。姑奶奶放心吧,我一定提前把东西都准备齐全。”
柳雪涛笑道:“行,回头我叫人送银子和菜单过来。”说着,便转身上车,回家去了。
第二日,柳雪涛又亲自走了一趟安庆王府,回了安老王妃的话。老王妃很是高兴,又夸柳雪涛会办事儿,又跟洛紫堇说明儿一定要好生预备,正好也叫玉郅抽个机会见一见郑家的小姐,省的他姨娘又在背后里调三窝四的去老王爷跟前挑唆是非。又说她也想去凑个热闹,倒时候只躲在一边不露面,看看这几对冤家到底怎样。
。
洛紫董忙答应着,又和柳雪涛商议了一下菜品细节。二人拟了单子打发人拿了银子给李氏送去,叫李氏着人立刻添置食材。
柳雪涛从安庆王府回来后并不急着回家去,而是顺道去了一趟落霞搂。
如今周玉鹏和夏侯瑜二人长年住在落霞搂,江南商会的据点便设在了落霞搂上,有南边哪家的人来京城,一般都去那里报个到。
若是无事便说说笑笑奉上土仪礼品各自散开,若是有事,尤其是有人要求朝廷上办事,正好可以通过夏侯瑜这个会长去找卢峻熙。
卢峻熙能办的都给办了,不能办的也会去找其他大臣或者直接找皇上想办法疏通。
如此一来,这江南商会渐渐的成了江南商家进京朝拜的梯子。那些没什么靠山的商家只要交了会费,商会一样会帮着他门想办法讨政策,反而省了他们不少的路子。
柳雪涛如今在江南商人的眼睛里那可是传奇人物,进京朝拜的那些人宁可不见户部侍郎卢大人,宁可不见商会基金会的会长夏侯大公子,也要想办法见见这位女中豪杰雪涛夫人。
只是无奈雪涛夫人等闲不露面,整日在深宅大院内不出来。去府上拜会,十有八九都会说夫人不在家,改日再来。依然见不到人。所以日子久了,柳雪涛在这些人的心目中便充满了神奇色彩。
柳雪涛的马车在落霞搂跟前停下,里面的伙计们便早早的迎了出来。这些人最是看眼色的,早就记准了柳雪涛的马车。急忙从里面迎出来上前请安:“奴才们请夫人全安。”
柳雪涛从车里下来,叫几个人都起身,问道:“夏侯公子可在?”
“回夫人,我们大公子和周公子都在。夫人里面请。”
“嗯。你们忙你们的去吧。”柳雪涛带着翠浓香葛进了落霞搂,从楼梯一路走上去。她每次来这里都会想起蔓云和丁香姐妹两个。今日一上楼梯,又想起了她们。心里暗暗地叹着也不知丁香如今还活着没有,只是蔓云那样的一个女子,为了亲人死的毅然决然,倒也让人佩服。
一边想着一边上楼。早有下人飞奔而上,报与夏侯瑜和周玉鹏。二人听说柳雪涛来了,自然是双双相迎。如今柳雪涛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看上去柔弱实则伶俐无比的小妇人,而是朝廷命妇,江南商会的核心人物。
夏侯瑜和周玉鹏二人迎到楼梯口,恰见柳雪涛捉着玫瑰紫色织锦长襦及淡紫色百褶裙一步一步走上搂来,二人忙躬身行礼,合笑道:“不知夫人大驾光临,有失选迎还请夫人恕罪。”
柳雪涛扑哧一声笑了。抬头看着这两位俊逸潇洒的年轻公子,笑道:“
我不过是路过这里口渴了,上来讨杯茶喝。也值跟你们如此隆重相迎?”
周玉鹏忙笑道:“夫人能来我们这里喝茶,也是我们的荣幸。平时多少人盼着夫人能来一趟都盼不到呢。”
夏侯瑜则转身吩咐旁边的侍女:“去把昨儿南边的人新送来的白茶拿来给夫人冲上。”
柳雪涛随着夏侯瑜二人进了落霞楼最大的雅间,二人请她上座。柳雪涛谦让了两句,无奈二人执意要请她上座,她便也不再推脱。
本来嘛,纵然柳雪涛是个女人,但也是五品诰命。夏侯瑜和周玉鹏只是巨商,没有官职。理应尊柳雪涛上座。此乃朝廷规矩,等闲马虎不得。
侍女上了香茶后,各自退下。
夏侯瑜方欠身问道:“夫人这些日子一向可好?柳家姑父的身体也还好么?”
柳雪涛叹道:“正是这几天为了那边的事情烦心呢。不提也罢!倒是商会这边的事情怎么样?这几日倒是没听见我们家卢大人说起什么。应该是诸事皆顺利吧?”
夏侯瑜点点头,笑道:“虽然有些许小事比较麻烦,但也还算顺利。”
柳雪涛一边吹着茶末嗅着茶香,一边叹道:“总会有些麻烦事儿的。朝中那些人,不是好对付的。一个个儿的都会背后里桶刀子。”
周玉鹏忙道:“夫人说的是啊。其实大事儿还都是卢大人操心。我们不过是听他的意思半具体的差事罢了。”
柳雪涛笑道:“周公子又不是外人,还说这样的客气话。”柳雪涛这次来好像真的是吃茶的,一句有关商会里面的事情也不问,只说闲话。
夏侯瑜和周玉鹏陪着她说了一阵子闲话,便找了个机会问道:“昨天南宫家来人,说西南蜀地的铁矿上出了点事故,地方官员将事情夸大上奏了朝廷。如今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夫人有没有听见卢大人提及此事?若是有消息,也好给他们回个话,好让南宫家的人放心。”
柳雪涛听了这话,细细的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有这回事。我隐约听说了是有人从中作梗,应是把一场意外事故说成了蓄意谋害,说什么……是铁矿上的工头霸占了一个女人,后来引起矿工们的不满,那些人合起来把工头给打了个残疾,工头便使了坏把十几个矿工都埋在了矿坑里。是这样吧?”
周虽鹏叹道:“南宫家的二公子来京,说此事完全不是这样。而是因为那边连日下雨,矿井松散,工人们操作不慎造成了矿井塌陷。他们已经给矿工们做了补偿,死者的女人和孩子也都抚恤过了。是因为铁矿原来归属康王府,如今被咱们商会拿了过来,他们不服气才把小事弄成大事。
其目的不说夫人也明白,无非是报复打压,然后想方设法的把开采权再要回去罢了。矿井塌陷这样的事情在之前也是屡见不鲜的,死者家属从没见过一两银子的抚恤。如今倒好了,那些人得了银子反而倒打一耙,帮着那些人做伪证,弄跟南宫家很是被动。因事情闹得大了,他门也不敢大意了,所以才派了二公子南宫桦进京打点此事。”
柳雪涛心里感慨,这种矿井塌陷造成人员伤亡的事情在千年之后依然会频频发生,更别说在古代这种生产力底下的时候了。周玉鹏说的话应该不会有错,不管是谁经营铁矿开采,都免不了会有塌陷的可能。但如果有人利用这样的事情制造风浪,就另当别论了。
细细的想了想,柳雪涛叹道:“这件事情的关键不在朝廷,而是在那些受难家属的人身上。他们定然是被人挟制,所以才制造伪证。如今南宫家处于被动之中,想要反客为主,必须寻找有力的证据。而且,康王府那边应该再想想办法才好……”
柳雪涛话说了一半没有再说下去。不过她要表达的意思夏侯瑜却已经猜到了几分。
朝中的问题不在皇上那里也不在刑部,而在康王府。只要康王府受了牵制,无暇顾及蜀地的铁矿,南宫家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