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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气,松开了她手腕上的绳索,紧紧地抓着它们,整个人伏在她身上,轻咬着她的耳垂。
“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我们这样偷偷的,不会有人发现。你还是你的王妃,高贵的王妃,没有人可以撼动你的位置。而且,我会赐给你更多,只要你想得到,我就会给你。”
百里安默默地流着泪,这些话,是在被他抓走后,她对他说的。现在,他反过来利诱她。是呀,不是她亲口告诉他,她就是这样的女人吗?
贪慕虚荣,只想着金钱地位,这样的女人,很好摆弄,这样的女人,又怎么会真的死?
他慢慢松开手,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她。见她一动不动地流着眼泪,他才翘起嘴角,喊着讥讽的笑,他的大手,揉捏着她柔软的胸脯,牙齿,在她纤细的肩膀上留下一排排的痕迹。
他的气息,越发凝重,本就已经膨胀的欲望,探测着她羞涩的源泉。
直到那里不再干涩,他便肆无忌惮地冲入其中,好像要将她拆散一样,迅猛地撞击着。
他拔出她口中的娟帕,想听到她醉人的呼喊。可她只是紧紧咬着嘴唇,血红的珠子不断从牙齿下滴落。
释放,那股温热填满了她的身子,她抖着,好像被烫到了一样。
得到了满足,他的眼睛也不再凶狠。端木苍兰解开她的发丝,抱着她紧贴着自己的匈膛,让她的发,就那么散在身后,掩盖了他结实的手臂。
“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吻她,轻嗅着因为他而流汗的身子。可她一声不吭,好像成了任人摆布的玩偶。
端木苍兰皱眉,托起她的下巴,看着被她的牙齿肆虐的嘴唇,血留在她雪白的皮肤上,仿佛寒冬映雪而开的梅花。
“看看你把自己弄的。”他摆出很疼惜她的样子,抹去了血,又轻轻印着她柔软的唇:“我不会让其他人知道,所以你该高兴才对。”
他的大手,滑过她光滑的背,直接塞入她双腿之间,不断地磨蹭着:“你答应我不再使性子,我会放你离开,继续做你的王妃,嗯?”
她逃不掉了,无论怎样都逃不掉。她继续硬碰硬,会被他关起来永不见天日。
可她还有很多事要做,而且,她需要那把剑。
一抖一抖,百里安抬起头,嘴唇抽搐了半天,从齿缝中缓缓流出几个字:“你也要答应我,不准再这样突兀地找我,我可以给你,但不能由着你随心所欲。还有,不准在我的身上留下痕迹。”
他笑了几声,拔出手来,手指沾满了粘稠。百里安紧盯着他的脸,他却只是看着那羞人的液体。
他的心里一定在讥讽她,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就征服了她。他是不是后悔那日在陀螺山下对她的真情表白,他根本就不需要做到那个地步。只要名利,她就会乖乖躺在他的身下。
放下手,他分开了她修长的腿,跃入,撞击着她温软的深处,一边做着,一边说道:“以后这里就是我们幽会的地方,我会把烙印刻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所以不要在你的王爷面前脱衣服。”
说完,他俯身,在她雪白的胸脯上,留下一道道的淤青……
不知道做了几次,他仿佛积攒了许久的欲望,统统发泄而出。可他还没有结束的打算,正要再次进入,楼梯口传来了太监的声音:“陛下,刚才来了消息,丞相薨了。”
端木苍兰放开百里安,拾起榻上的衣服下了楼。
百里安的小手紧握成了拳头,她想要起来,却起不来。他走了吗?丞相去世了,他应该是走了。
百里安喘息着,咬着牙爬到东墙边,伸手够到铜架上的天机宝剑。可却没想到天机竟那么重,她一只手根本拿不住,只听“咚”的一声,那柄剑掉在了榻上。
百里安也不管那么多,赶忙抽出了宝剑,仔细看着天机的每一处。
与考古队发现的陵墓外墙中心图案一样的暗花,伴随着天机的寒光,透入骨髓。只是除了这暗花,再没有通体再没有线索,百里安将目光投在那柄有些旧的乌木剑鞘上。
这剑鞘里,会不会有什么东西?
小手,努力地伸过去,眼见着就要拿到剑鞘了,它却被一只大手拾起。
百里安眼睁睁地看着端木苍兰拾起了剑鞘,而后皱着眉头看着趴在地上的,手握天机剑柄的她。
036 狼与羊
宝剑天机,与她的穿越有很大的关联。可她在剑体上找不到线索,她需要检查剑鞘。
“让我看看剑鞘。”她仰着头,用恳求的眼神望着他。
他们,才刚刚结束了欢爱,这小楼中都是他们的味道。她看他的眼睛,也蒙着一层水雾,尽管她是被迫的,却无法抑制身体的本能反应,那春水一样的瞳仁,盈盈地闪烁着柔然的光。
可端木苍兰,却紧紧皱着眉头,他弯腰,将百里安手里的天机宝剑也一并夺走,“嗖”的一声,剑已入鞘,紧握在他的手中。
“以后,不准碰这把剑。”他冷声说话,仿佛适才,从未有过亲昵。
百里安撑着身子坐起来,眼底尽是愤怒:“为什么不准碰,难道这宝剑里,真得隐藏了什么不可以告诉我的秘密?!”
端木苍兰转身就走,百里安冲着他喊道:“真得有秘密,对不对?!”
脚步声,越来越远,百里安垂下了眼眸,有泪从长又卷翘的睫毛中溢出,黏在上满,仿佛一颗颗晶莹的珠子。
两个太监走了上来,他们端来了梳洗打扮的东西。百里安看着他们两个,她想起了那些黑暗的日子,那个照顾她日常生活的阉人。
梳妆完毕,她再一次变回了那高贵美丽的王妃。下楼之前,她忘了一眼空着的铜架。天机宝剑,看样子不仅仅是藏着她穿越来的原因,还有什么是端木苍兰不愿她知道的。
走下旋转的木梯,来到小楼的一层。之前端木苍兰拖着她进来,不断挣扎的她没有看一眼这里的模样。现在,安静地站在楼梯口,望着这恬静的地方,恍如来到隐居山顶的仙人家中,优雅却也质朴。
木质的地板,上面摆放着几个圆形的坐垫。落地八角桌案,一个香炉,散发着袅袅的青烟。左边墙边,几层格架,摆放着玉雕盆景、珊瑚走兽。右边的格架,则是放着古旧的竹简。
光束,透过云母壁窗洒落在古旧的地板上,可以看到蒸腾的烟雾。
这种质朴的美,很难想象会在皇宫中看到。端木苍兰说这是只属于他的地方,是与天启派有关吗?
迈过门槛,走出小楼,踩在厚厚的落叶上,百里安转过头看了一眼。
他们明明是从崖上跳下来的,怎么却不见山壁?
“王妃,请跟紧奴才们。”
两个太监躬身行礼,百里安转过头看着他们。
走入了枫叶林,除了黄绿色的枫叶再也看不到其他。蜿蜒辗转,拐了多少个弯,走了多少里路,眼前看到的都一样。
可当你满满习惯于这单一的画面时,眼前却突然出现了光亮。走出去,竟是御花园的一角,而当你再回头看那片枫叶林时,看到的,只是此起彼伏的假山,和间隙中,栽植的名贵花草。
“这是怎么……”
百里安想问问缘由,明明在她面前引路的两个太监却消失了踪影。百里安看着面前悠扬小路和精美山水,愣了几秒,而后苦笑一声。
难道是机关?
百里安摇了摇头,默默地往武华殿走。
这一切,仿佛是一场梦。若不是酸痛的四肢和肿胀的那里,她真得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梦中的她,在他的身下承欢,忍受他几乎疯狂的占有。为了自由,她选择了屈服。他是狼,只准她做羊。
百里安忧伤的眼眸,藏了些许的坚定。虽然她做了羊,却也不会任由狼的摆布。
回到武华殿,就看到叶心心跑出来抱住她:“王妃姐姐,你去哪儿了?”
百里安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丝,这个孩子,将来要嫁给那只狼,成为他的皇后:“我出去走走。良妃的宝贝好玩吗?”
叶心心眉开眼笑地说道:“是只会说话的鸟,好有趣呀。不过后来突然传来消息,说是丞相大人病故了,德妃哭得跟泪人一样,妃子姐姐们都在劝她,我见不得人哭,就跑回来了。”
德妃,是丞相的女儿。可丞相死了,她身为后宫的妃子,却不能身往。
百里安轻叹一声:“公主,我去看看德妃,而后直接回王府去了。”
“啊?这么快就回去?明天的好不好?”
叶心心当然是舍不得百里安的,可百里安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起码暂时不想。
然而她需要天机,就得与端木苍兰打交道。
德妃已经回去了德明殿,百里安过去时,妃子们也大多散去,只有良妃还在那里陪着。原本都在她的良辰殿,现在去跑来了德明殿。
见到百里安,她赶忙过去拉着她的手:“王妃你来得真好,快哄哄她,她这样哭了很久了。”
百里安看着德妃,端庄的女子,此刻挂着两行泪珠,失去至亲的悲恸之情,不能送别的遗憾心情,令整个凡事都以大局为重的女子再也无法控制。
百里安心疼的不行,赶忙走过去,德妃便抱着她的腰肢,更是痛哭起来。
“哎呀,让王妃劝来着,怎么哭得更凶了?”
良妃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碎碎念。可百里安只是安静地抱着德妃。
眼泪是最好的疗伤药,哭出来,才会有勇气面对今后的一切。
回王府的途中,心情都是沉甸甸的,回到自己的居所,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躺在了床上。
她好累。
青雨见她这样,攒了几天的话都给吞了回去,并遣退了屋子里其他的下人。百里安呆呆地看着珠帘,那晶莹剔透的珠子渐渐融合在一起,成了一大片的粉色。
有人在轻抚她的脸颊,脑海中那张邪恶的脸倏然出现,百里安惊恐的张开眼睛,推开那轻柔的手。
端木若泽顿了一下,而后温柔地问道:“怎么了,我吓到你了?”
是他,百里安舒了口气,看到他顿在半空中尴尬的手,不安地笑了一笑:“吓了我一跳。”
端木若泽收回了手:“看你很累的样子,穿着衣服就睡了。怎么了,今天发生什么事吗?”
——这里就是我们以后幽会的地方——
百里安摇摇头,垂着眼说道:“看了德妃那般伤心,也替她难过。”
端木若泽轻叹了一声:“丞相病了一年,时时痛苦不堪。如今去了,也算是解脱。今日陛下带着群臣前去祭拜,前所未有,丞相好大的荣光,德妃该欣慰的。”
百里安抬眼看了端木若泽,而后慢慢躺下:“王爷今天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我也要再睡一会儿。”
端木若泽皱了眉头,看着她侧过去的肖肩良久,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037 重兵围困王府
百里安不是存心冷漠端木若泽,她是觉得自己很脏。虽然曾也被端木苍兰侵犯过,可这一次却不同。
第二天早起,青雨这才得以为王妃梳洗,摘下她的珍珠耳钉,惊奇地问道:“王妃,耳钉怎么就剩下一只了?”
百里安这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是要探知假山的秘密,故意扔了耳钉进去,没想到半路被端木苍兰劫走,烦乱得都忘记了这件事。
什么时候,再去瞧瞧吧。
丞相去世后,雪国的相位就空了下来。端木若泽离府之前对她说过,今日的早朝皇帝要与百官商议丞相的人选,百里安问他可是有差不多的候选人,端木若泽只是摇了摇头。
清早,乌云密布,仿佛在子夜的,却看不到那醉人的星月。百里安皱着眉头,她的心惶惶的,是这该死的天气害的吗?
一个上午,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