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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紫苏一样的神女地位,便创立了神祭宫,尊奉紫苏为‘圣神女主’,他寻得千年紫琥珀为紫苏制成了头上的梅花簪,本来两人是很幸福的一对,为世间的百姓也做了很多好事……”
“但是他们仙凡之隔,不能在一起,是吗?”见永夜停口,夕颜插嘴问了一句。
永夜惊讶的看着她。
夕颜无奈的笑笑,“故事里都这么讲的。”
永夜却是无奈的叹口气,“一切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其实紫苏并不是仙子,而进入雾隐城的那些修行者,只有达到很高的修为才会真正的进入仙界,而这种机会说起来却是十分渺茫的,几百年都出现不了那么一个人。”
“那是为什么?”
永夜的视线再次落到那朵妖莲上,“神祭宫创立不久,圣灵湖边就开出了这朵莲花,那时候这朵花还是素白的,很是圣洁,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这朵花带来的灾难,传说妖莲只会生长在冥河的黑暗之渊,不知道为何竟会投生凡间?”
永夜顿了下,继续说道:“后来才知道,原来紫苏的母亲竟不是凡人,而是鸿蒙幻海的遥望仙子,那一年遥望仙子去渡雾隐城主千夜成仙,不想却动了凡心,天帝为了惩罚她,便将遥望仙子贬斥到冥界,超度幽魂。”
遥望仙子?我心里蓦然一动,弘颜说雾隐城的使命就是遥望仙子交代下来的,她真的不是凡人,可是她是紫苏的母亲,和夕颜又有什么关系,何必来管这世俗之事,她自己也不是待罪之身吗?
“那紫苏也是有着仙人的血统了?”夕颜歪着脑袋,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永夜点点头,“天帝念在遥望仙子的功德上,允许紫苏每五年去一趟冥界探望自己的母亲,而紫苏曾经去冥河的时候划破过手指,而那滴血不知道怎地被这朵妖莲所食,若是紫苏一直呆在雾隐城,那是仙境之地,妖莲倒也无机可趁,可是那时候碰巧她已留在凡尘,这朵妖莲便随她投生凡间。”
“那后来呢?”
“那朵妖莲生长在圣灵湖畔,吸食天地日月的精华,日日旺盛,在他变成红色的那日,终究幻化成人。”
“那不是成妖精了!”夕颜惊叫一声。
永夜柔和的看着她,“说是妖精也没错,因为他要维持人的样子,每天必须吸食十个少男少女心口的血,而那朵妖莲,竟然爱上了紫苏……”
我听的毛骨悚然,本以为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多么单纯,没想到上古竟然有这么多的秘密,简直就是骇人听闻,怎么会这么复杂。
“他为了和紫苏在一起,每天暗自修炼,没有一个人发觉,世间出现的一些异像也没有人去在意,渐渐的便成为恐慌,只是一直没有查清楚是为什么?直到有一天,紫苏在圣灵湖畔修剪零花草,不小心碰触到那朵莲花,莲茎中流出来的竟然是血……”
“啊!”夕颜忍不住劲叫一声,我瞥了她一眼,暗自摇摇头,太没有定力了,既然都穿越了,还有什么诡异的事想不到呢。
永夜没理她,继续说道:“紫苏是多么聪慧的女子,联想到一切,瞬间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不动声色的回到雾隐城,向父亲求得了雾隐城的震城之宝——墨香蓝蝶。”永夜的视线再一次落在紫苏手中的红莲之上,可是那里此刻却是一丝痕迹都找不着。
“不久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妖莲魔性大发,神祭宫和雾隐城都受到重创,最后是紫苏为了天下苍生,以身诱敌,才将他的元神掐入手中,遥望仙子赶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她只有让人为紫苏雕了一座神似的雕像,将她的元神和力量尽数封在石像之内,和墨香蓝蝶的力量一起来压制妖莲的力量;而刚才为了给你解毒,我动用了圣女的力量,所以只有借自己的血来补充压制妖莲的力量了。”
“我的毒,解了?”夕颜不可思议的看下自己的身子,似乎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感激的看向永夜。
永夜淡淡的点点头。
“那后来呢?”夕颜接着问了一句。
“后来,流翊神祭司将祭司之位传给下一任神祭司,自己抱着已死紫苏沉入了圣灵湖底。”永夜轻轻的回答了一句。
夕颜怔怔的望着那尊石像,眼中却是及其柔和恍惚的神色,是在羡慕还是在慨叹?那个女子竟然也有这样一位海誓山盟的爱人……
我一直在疑惑,为什么永夜要将这个故事告诉夕颜,只是单纯的说出来,还是有什么隐含的意思,罗浮说只有夕颜才能平息这场灾难,究竟是什么灾难?要怎么平息,头又开始疼了。
离开石室之后已是傍晚时分,圣灵湖畔纯金做的夕阳,繁茂的零花草镜子绽放着最美的姿态,飞花在空中旋舞,我恍若看见那朵妖娆的莲花兀自开放,轻轻的传里一阵琴音,轻轻的婉转流荡,印染了风霜,洗涤了岁月。
第十二章
夕颜也一时驻足,这琴音是我们都熟悉的,风炎的琴音,那些日子,日日夜夜,几乎都是这样的琴音伴着我们,那个故事所留下的震撼还深深的印在心里,可是此时想起他如玉的面庞,脸上那种安详恬静的力量,近乎于神仙的圣洁,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
“怎么了?”走在前边的永夜见她停下脚步,忽然问道。
夕颜微微一笑,将所有情绪一掩而过,“没什么。”
不久,永夜将她带入了一片竹林,石径两旁都是那清一色的凤尾竹,浓绿的叶子随风飘飞时倒是别有一份森然之意透过那绿竹的翠竿,轻荡荡地携来了丝丝缕缕的柔情。
不久一间精致的竹舍入目,夕阳的余晖洒在窗棂上,给整间屋子镀上一层金辉,一片浅浅的金黄色流泻下来,仿佛流了一地的水华,推门进去,里面的布置却也是及其精致干净的,一套木制的床榻、桌椅整齐的摆设在屋中。
“你暂时就住在这里吧。”永夜侧开身子让夕颜进去。
夕颜跨进屋子,打量了一番,“谢谢,我很喜欢。”
永夜轻轻的点头,“姑娘叫什么名字?”
“夕颜。”她轻轻的答了一句。
“好。”永夜转身向身后的童子吩咐道:“以后夕颜姑娘的饮食起居就交给你了。”
“是。云儿知道了。”身后的人答道,我仔细一看,竟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也是一头银丝,眉目之间却甚是清丽,原来这神祭宫是收女弟子的。
永夜回头若有所思的望了夕颜一眼,转身离开,离开的速度看夕颜的惊讶程度就知道了,她此刻的震惊绝不亚于我那时候的震惊。
幽幽的琴音还是不绝如缕的传来,夕颜像是梦魇了一般举步往前走去。
“姑娘,请留步。”那个叫云儿的童子立刻阻止了她。
夕颜停下步子,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
“神祭司大人吩咐了,您不能离开这片竹林。”童子恭敬的答道。
夕颜微微皱眉,却不在为难她,开口问道:“这是谁在抚琴?”
“是下一任的神祭司大人,风炎祭司。”云儿望着琴音传来的地方,答了一句。
听到这个名字,夕颜似乎微微一怔,却是问道:“他还好吗?”
云儿奇怪的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迷惑,静静的开口,“说也奇怪,风炎祭司一直是神祭宫这一代修为最高的祭司,受到所有长老的赞同,大家都默认了他是下一代神祭司了,可是他这次回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竟然被神祭司大人关了禁闭,现在在神木殿闭门思过。”
“闭门思过?”夕颜惊叫一声,眼睛远远的眺望出去,眼前却是除了一片竹子之外,别无他物,最终却是丧气的回到竹屋,躺于木榻之上,微闭眼睛,不知道此刻她的心底又流过什么感情。
现在,她和风炎之间已无任何障碍,可是他们真的还能回到那样的日子吗?伤痛已然埋下,现在即使他们近在咫尺,可是隔得却也是天涯海角。
我慢慢的移步试着离开夕颜,以前总是离不了她太远,可是自从来了神祭宫,发现我的灵魂竟也得到一丝自由,虽然还是不能长时间的离开她,可是这已经足够了。
绕过长长的回廊,走过圣灵湖畔,湖中的水还是微微泛着蓝色的微光,头顶上的云片已经染成檀紫色,悠然的浮过。
我顺着琴音飘来的地方走去,不久就看见了一座恢弘的大殿,通体用白石砌成,殿前的零花草依然很繁茂,橙色散在白石上,泛出点点光晕。
快步走进殿中,一袭白影盘坐于大殿中央,修长的食指在七根透明的弦上快速的跳跃转换,如水般的银丝长长的泄在肩头,额间还多了一块蓝色的宝石,在银丝间隐隐闪动这深邃的光芒,风炎忽然昂首望向殿外,一缕流水般的温柔隐隐在那湛蓝无底的瞳中漾起,日暮的余晖斜射进来,仿佛跳跃着落进了他的眸中,淡漠的眉间还是那样隐忍庄重的神色,只是不经意间多了一丝轻愁,纠结着我心中的丝丝隐弦。
刚踏入殿中,差点就被一阵风带倒,“师兄!”声音之中掩饰不住的欢喜流露出来。
风炎低下头,微微闭上眼睛,手指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依旧悠然的抚着琴。
白衣少年微微皱眉,转眼之间却立刻旋坐于风炎前面,“师兄,到底出什么事了?我一回来就去找你,可是他们说师父关你禁闭,我刚才才等到师父,求了他让我过来看你。”
风炎依旧没反应,甚至连眼睛都懒的睁开。
“师兄,是不是你这次出去发生什么事了?”罗浮依旧弃而不舍,惊疑地望着风炎。
风炎最终停下了在琴上跳跃的手指,睁开眼睛,未束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他清俊却略显苍白的脸,唯有那双清亮如同琉璃般的眸子隐在了大殿的暗影之中,微微闪着清辉,他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淡淡的应了句,“罗浮,我没事。”
“我就说吗?师兄是神祭宫这一代最出色的祭司,怎么会有事。”罗浮微微的笑起来,他此刻的笑容却是那种从心底发出来的,一扫那种尖锐的锋芒,格外的灿烂,明朗而清爽。
风炎嘴角微微的勾起,收起琴,站起身,“没事,怎么会有事呢?”一句话却是说的极轻,似对罗浮说,又似乎最自己说,可是那双眼睛却是望向殿外极远的天际,我顺着他的眼睛看出去,天边云聚了又散,殿前却已落下了一地零散的花瓣,绯红的色彩晃动在我的眼前,仿佛是那掩藏的极深的伤痕。
“师兄,师父为什么要你在神木殿思过啊?思什么过啊?”看看这孩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原点的问题。
风炎微微的笑起来,那样平静安宁的笑却是不能让人安心的,虽然如此的温和,可是我却感受不到曾经的那反温暖,似乎这一刻起,这浅浅一笑间他和尘世的距离反而隔得更远了,“只不过出去了一趟,心有些不静了,回来静静心也好。”
罗浮一瞬间似乎有些恍惚,紫色的双眸朦胧地散发出某种奇妙的光彩,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师兄,你的琴弹得真的是越来越好了,师父当初把天阙琴给你,真的是给对人了呢?”罗浮的视线落在边上的琴上。
风炎听到他的话,视线也落到琴上,温和淡漠的面容上依稀闪过一抹极淡的苦涩与几乎不可见的悲伤,仿佛是在月华流泻在那朵极艳的莲花上。
风炎下意识的抬手似是去触摸指下那一根根闪着清辉的细丝,背上柔和的银色从胜雪的白袍上流淌下来,一个几不可闻的音符淡淡的飘出来,传入我的耳中,寂然无声。
他望着指尖闪烁的点点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