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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言见薄情的嘴唇一直不停在开合,在努力的呼唤着什么,偏偏一点声音都没有,担心的道:“明月公子,情儿这段时间,一直在不停的叫喊,有时候像是拼了命的在叫喊,可是却一点声音也没有,本宫根本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上官落诧异的回过头,随之淡淡的道:“回殇后娘娘,娘娘她一直在叫轻飏,你说她一直没发出过声音,是真的吗?”上官落心里微微一动。
灵雎也似是想到什么,抢先道:“是,从救出来后,娘娘就一直发不出声音。但是你如何知道,娘娘是在唤陛下。”
“我懂唇语。”
上官落平静的道,一边开始替薄情把脉。
片刻从口中冒出一句粗口:“那个八王蛋干的好事,混帐东西。”居然又给她弄上那种不能说话的东西。
在场的人不由的一阵诧异,不解的看着上官落。
上官落意识到自己失态,吸了口气平静心情道:“是有人用内力,又在娘娘体内种下一种封印,这种封印能让人说不出话,跟哑巴没什么两样。”
“什么?”薄言震惊的叫出声。
“能解吗?”灵雎担心的道,她知道薄情曾经哑过,却不知道是怎么恢复的。
上官落没好气的道:“如果她的内力能恢复的话,自己就能冲开封印。”
薄言、清心、曼宁听到此话,面上不由的一阵惊喜,灵雎却听出上官落是话中有话,却没有当场说穿实情。
待无人的时候,灵雎才悄悄问上官落:“那个封印,不能借助外人的力量解开吗?”主子内力深厚,能冲破封印,或者是再找一个内力深厚的人,帮闰子解开不就成。
上官落见四下无人才悄悄道:“那人下手实在是太狠,不仅种了封印,还废了娘娘一身武功,娘娘现在没有半丝内力,根本不能承受别人的内力冲入奇经八脉的痛苦。”
灵雎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好半晌后才回神,压低声音道:“主子的武功真的废掉了,你有办法恢复吗?”
“机会不大。”上官落道。
“机会不大,也就是说还有机会。”灵雎揪着上官落的字眼。
微微的犹豫了一下,上官落还是点点头:“需要的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而是可遇不可求。”
他知道薄家的藏宝库,宝珍数之不尽,但那些东西却是十分之难得的。
“你先列出来,我让东盟的人找找看。”灵雎不顾一切的道,失去武功,对主子是天大的打击。
上官落依灵雎的话,说出能恢复能力需要的九样的东西。
第一样就已经素来平静的她,震惊得叫出声,越往后面,眉头都紧皱成一团,那些东西确实是可遇不可求的,心里不由的一阵纠结。
看到灵雎纠结的表情,上官落淡淡的道:“以你家主子的体质和天赋,等你寻得来这些东西,估计她已经练成另一种更厉害的绝世武功,冲开体内的封印,你何必自寻烦恼。”
“你是说,主子还能再练武功。”灵雎惊喜的道。
“当然能,本公子只说娘娘的武功被废掉,又没说她人被废掉。”难得看到灵雎悲喜交加的模样,上官落不禁暗暗偷笑。
“你才被废掉呢。”灵雎回过神后回了一句,竟然敢说娘娘废掉。
经过上官落一番细心的医治,再加上一堆奇珍异宝的温养,还有一群老古董的精心“照顾”,慕昭明虽然伤得很重,倒被薄情先好起来。
薄情的身体已经没问题,却一直冲不出恶梦的困扰,迟迟未能苏醒。
只是,慕昭明此时同样也是处在昏迷中,不过他是在作武功上的又一次的突破,正在不的积蓄力量。
再加上箫谨双天让人搜罗天下的天材地宝,用来温养他的经脉,一旦突破成功,天下只怕没几人能与之较量。
最后慕昭明在一群明净大师、清远大师、正一大师,还有江湖另外九大老古董的帮助下,终于在大军攻打到苍都,兵临城下之前突破。
从沉睡中清醒过来,慕昭明似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情儿一直在呼唤他,自己却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情儿呢?”他记得自己在跌落深渊之前,把她推上地面的。
“很好,只是一直昏迷不醒。”箫谨天见慕昭明一醒来,想到不是自己怎么样,而是薄情怎么样。
闻言,慕昭明一怔:“既然很好,为什么一直不醒。”一边等答案,一边飞快的套上龙靴,还不忘摸摸自己的脸,不想让她看到自己重伤初愈的模样,她会很难过的。
箫谨天看到慕昭明慌里慌张的样子,马上道:“慕绝、慕灭,还不赶紧侍候你家陛下梳洗。”然后一脸郑重的道:“我倒想问问你,在最后一刻,你对情儿做了什么?”
慕昭明怔怔的道:“我把她推了上去。你知道,这是本能。”生死的关头,他还是不愿意让她跟着自己一起死。
箫谨天呼了一口气:“你知道吗?在赶到绵城通知你之前,我让她回去,说这是男人的事情,你知道她是怎么说吗?”
“情儿怎么说?”慕昭明一脸紧张的问。
“她说‘他是我的夫君,我必须跟他在一起,就算是死也要在一起。’当时,我的心头就像被撞了到一样,根本找不到理由阻止她赶去救你在,而你却在最后一刻推开她,我知道你是为她好,可是你不知道,没有你,比让她去死更痛苦。”
箫谨天看着慕昭明,若有所思的道:“我想,一定是你推她上来,坠下深渊那一瞬间的画面,牢牢印在她脑海中,一直像恶梦般缠着她,让她不能醒来,或者是不敢醒来,她怕醒来后,梦是真的,她就会永远看不到你。”
听到这番话,慕昭明整个人都愣住,忽然沉声的道:“她在哪儿,在哪儿。告诉我,她在哪儿。”
他要去找到她,亲口告诉她自己没事,会一直在她身边。
“隔壁的院子……”箫谨天淡淡的说出地点,那知他还没有说完,慕昭明就已经冲出外面,
看着一阵风离开的慕昭明,箫谨天嘴角抽了抽道:“我还没说完。是隔壁院子门口对面的大门进去,再过桥,穿过回廊的第一间院子旁边的水榭。”
明净大师一拍手道:“走,我们也过去凑凑热闹。”
望着一群古董兴奋的尾随而去,箫谨天一阵头痛,人家夫妻见面,他们去凑什么热闹。
“轻飏、轻飏、轻飏……”
踏入卧寝的一刹那间,慕昭明看到薄情一只手努力的向床外伸长,似是抓住什么东西。
看着她不停开合的双唇,明白那无声呼唤的一瞬间,一颗心似是瞬间碎了又复原,那是自己最后看到她,哭着趴在裂缝边上,想要拉住自己的动作,心里狠狠的一颤。
“情儿。”
慕昭明轻唤一声,伸手紧紧握着薄情努力伸长的手。
顺着她的力度,坐到床上顺势的抱起她,轻声道:“情儿,我没事,最后你拉住我了,你忘记了吗?在山洞中,你含化雪水来喂我……”
随着慕昭明的陈述,薄情的哭泣声渐渐停止,强烈的情绪也慢慢的安稳下来,最后沉沉的睡去,不过眉宇间是舒展开的。
看着大床前,一个男人抱着一个熟睡的女子,梵风流暗暗松了一口气。
因为薄情一次又一次撕心裂肺的无声哭喊,已经弄得薄言精疲力尽、面容憔悴的妻子,梵风流没好气道:“好歹你也是她娘亲,生她、养她,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倒不如慕昭明那小子重要。”
薄言一脸惭愧的道:“我不是一个好娘亲,情儿生下来,娘亲便去世,我一个人忙着处理族中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她,更别说是陪她玩,情儿童年唯一的玩伴只有莫星寒,以及两丫头。”
上官落听到薄言的话,轻轻感叹一声道:“如果是这样,殇帝陛下、殇后娘娘就不能责怪娘娘,付出才有收获。”慕昭明对薄情的付出,比你们夫妻二人实在多太多了,你们永远不会知道。
薄情十岁就跟慕昭明下身边,当年为了法治薄情,他除外出公干,或者是每次为她疗伤,弄得息精疲力尽的时候,可基本都在薄情身边。
看着薄情的睡颜,虽然她永远不会知道,可是她应该能感觉到。
这就是回报,慕昭明算是苦尽甘来,祝你幸福。
回头看向众人,冷冷的道:“你们还待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出去。”给他们一点独处的空间。
梦里,薄情梦到自己,在最后一刻,终于拉住了慕昭明的手,他们一起爬上了悬壁上的山洞,然后他在一起了……
薄情一觉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的夜晚,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
鼻子一酸,还未睁开眼睛,眼泪就先流出来,睁开泪朦朦的眼睛,只看到一个模糊,又熟悉的轮廓,就像是做梦一样。
梦!
“轻飏。”
静静的房间,却没有响起自己的声音。
薄情才想起自己哑了,被那个偷袭的人弄哑了,心里一急,又想确实自己是不是做梦,张开口往抱着自己手臂用力一咬。
嘶……
慕昭明吸了一口冷气,捏着她的鼻子,取笑道:“就算是饿了,也不能咬我的肉吃,傻妞妞。”
薄情吸了一下鼻子,无声道:“我不是做梦?”
“当然不是。”慕昭明用行动证明,扯开薄情的寝衣,在最习惯的位置,用力的吸咬,留下一个深深的记。
薄情吃痛的皱起眉头,慕昭明用手指拭去她的眼泪,俊美如斯的容颜,浅析无比,清清楚楚的映入她的眼眸最深处。
抬起手,轻轻抚着这张面容,眼泪再滚落,无声的道:“轻飏,不要抛下我一个人,死也不要丢下我。”双手主动的,紧紧的抱着慕昭明的脖子,生怕一松手就会不见。
“好,我答应你。”慕昭明反抱着薄情,那种被深深依赖、眷恋的感觉,让他心痛。
片刻后,慕昭明按亮床头夜明珠,就见曼宁笑盈盈的捧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只正冒热气的玉碗。
曼宁含笑道:“明月公子昨天说,娘娘今天白天不醒,晚上就一定会醒,奴婢就准备下血燕粥,娘娘一醒就有得吃。”
薄情点点头,她确实是饿醒的,慕昭明亲自服侍她漱过口,再接过血燕粥,一口一口的慢慢喂,这是薄情吃过的,最香甜的一碗血燕粥。
用完一碗粥后,曼宁退下,两人继续躺在床上,静静的,谁也不开话,静静的享受这份平静。
天快这的时候,慕昭明淡淡的道:“那天我不应该推开你,不过,若不是你跳下来救我,或许我们真的要永远分离。”
薄情一滞,睁大眼睛,无声的道:“不是你在山洞的位置,刚好拉住我,再把我带到悬壁的山洞中吗?”虽然无声,却能从表情中感觉到她的惊讶。
慕昭明震惊的道:“难道不是你救了我吗?当时,我硬硬受一掌,五脏六腑受损、经脉尽断,把你推上去后,脑海中除了你的面容,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怎么可能再接住你。”
两人面上同时一滞,想想也是,在那种情况下,他们是怎么知道悬壁上有个山洞。
就算知道又是怎么爬上去的,还弄了一匹马上去,毕竟那个山洞离裂缝上面,还是底部,都有很大的距离,就算是正常情况下,也不能轻易到达。
“谁救了我们。”
眼神碰撞在一起。
慕昭明想了想道:“现在先不管,等过段时间我们再回看看,再睡一会儿吧。”薄情用力的点点头。
天刚刚亮,薄情和慕昭明还没起来,水榭外面就热闹起来,就听到一把老鸭公般的声音,大声道:“丫头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