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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风流并没有让人去催促,无论拖多长时间,结果是不会改变的,华夏与大臻两帝朝的军队踏了苍穹山,苍穹帝朝已经灭亡。
果然,过了没多久,沉重的脚步声终于响起。
慕容通天走出大殿,一直走到梵风流对面,后面则是满脸惊讶的文武诸臣,因为他们看到箫谨天和慕昭明站在梵风流后面。
其用意再明显不过,梵风流就是陛下将迎战的对象,华夏帝朝的殇帝——梵风流,他若是赢了,将称霸整个云天大陆上,成为新一任霸主,天下一统。
想到此,众人的心情复杂想来,一场毫无悬念的对决,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
梵风流与慕容通天面对面站一起,从形势上,一个日趋强盛的帝王,一个是日薄西山的帝王;从外形上,一个正值壮年,一个是垂暮之年。
这样的差距,终于让世人发现,原来一直看似鼎盛的慕容皇室,原来只是个空架子,根本已经后续无人,不然在这样场合中,怎会没有人站出来,显示最强帝国的优越感,真是让人觉得悲哀啊!
“梵风流,你终于来了。”慕容通天淡淡的道。
“慕容通天,你终于出来了。”梵风流云淡风轻的道。
两人的目光一番碰撞,慕容通天的凶猛无比,梵风流的波澜不惊,双方的第一次碰撞,很明显梵风流淡定的胜券在握,胜过慕容通天那强弩之末的凶猛,再凶猛也不过是回光返照,不过是一刹那间。
慕容通天双手拢在袖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朕知道,以朕的武功,根本不敌你一合之力,所以……”就在他要说出后面的决定时,另一个人的声音打断他的话。
“所以,就请陛下允许本族主代陛下出战,领教殇帝陛下的高招。”
从慕容通天身后,走出一名四十多岁的男人,微微身材看起来有些魁梧,面容跟明了然有几分相似,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也是风流俊美的少年郎君,不过他的目光太阴狠,让他看起来有些狰狞。
想必这就是明氏庶系的族主——明放,只见他缓缓的走上前,与慕容通天并肩而立:“向一个比自己弱许多的人挑战,应该不是殇帝陛下的作风。”
听到他的话,梵风流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见状,明放不由的开口讥讽:“怎么,难道大名鼎鼎的战神,殇帝陛下怕了本族主不成。”
薄情马上无声道:“我父皇是瞧不上你这个小人,鼠辈,王八蛋。”
闻言,慕昭明不屑的一笑,看向慕容通天淡淡的道:“慕容通天,好歹你也是一代帝王,竟然找一个明氏世族的叛徒,一个只会从后面偷袭的鼠辈代你出战,难道你们慕容氏一族,过了一千五百多年后,还是只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吗?”
梵风流缓缓的道:“别忘记了,你是帝王,就算战败也是帝王。”
箫谨天有些吊儿郎当的道:“就是,跟在这些不入小丑混一起,岂不是辱没了帝王这个神圣又尊贵的称谓。”
显然,三人没有一个人把明放在眼内,甚至连他的名字也懒得提,就像慕昭明当初对待明了然一样,连眼神都懒得给他,因为他不配。
慕昭明盯着明放,冷冷的道:“明放,虽然杀你,会脏了朕的手,不过清理族中的叛徒,是朕的义务。今天你我之间,新仇旧恨一起算,就在此了结吧。”
明氏一族的败落,爹娘的惨死,未出世的孩子,以及他与情儿的伤痛,今天就一次性了结。
明放盯着慕昭明,不,是明轻飏,不以为然的道:“嫡系、庶系又怎么样,谁有能力谁就能当族主,这怪不了谁。”怪只怪那恶心的血脉传承,为什么只能给嫡系,却不能分给庶系半点。
慕昭明冷冷一笑,讥讽的道:“你的所谓的有能力,就是为得到区区的族主之位,就给慕容氏下跪叩头,出卖族人,找曾经谋害自己祖先,弄得国破人亡的奴才的后人帮忙,最后还得寻求这群奴才的庇护。”
这番冷嘲热讽的话,让明放整个人一震。
慕昭明看到他的表情,冷冷的道:“你的能力,你的目光,就只是当一个小小族主,那朕只能说,庶系就是上不得台面。”
哼!明放冷哼一声道:“明轻飏,你又算什么,不过是仗着血脉的传承而已,你以为你真有能力当上帝王吗?”
虞清忽然冷冷的出声道:“我们虞氏一族可不会追随那种,只会靠血脉传承生存的明氏嫡系人,最起码我清楚的知道,在陛下的血脉传承还未苏醒之前,你就一直斗不过他,那是他还不满十岁吧。”
明放一阵无语,只见慕昭明深情的望一眼薄情,回过头淡淡的道:“朕没时间跟你废话,出手吧。”
“你……”
你字一出口,后面的话,明放就化为最凌厉的一掌,不是朝慕昭明拍去,而是朝薄情。
慕昭明冷冷一笑,把薄情揽入怀中道:“我说过庶系上不得台面,果然如此,你居然偷袭她。”不知情自然不明白原因,知道情由的,立即朝明放投去鄙夷的目光。
明放不理会,依然一下一下的,猛的攻向薄情。
薄情却一直含笑,讥讽的看着他,这点让明放很恼火,恨不得撕碎她那张笑脸,那种像看猴子耍戏的表情。
越来越快的攻击,慕昭明脚下邓根本没动,双手也紧紧的抱着薄情,不见动手却可以化解明放的招式,众人不由一阵佩服。
只听他轻轻的道:“明氏好不容易得到的天经,被你练成这样,简单是一种玷污,小心被反噬。”
天经可不是他这样功利心重的人能修炼,修炼天经,必须有一颗佛心,舍弃自我。
明放眼中微微一沉,心里更沉,没想到明轻飏武功这么高。
同是天经的大乘之境,为何他的内力,竟然会高出自己那么多,完全不在同一个层次上面。
薄情突然滑出慕昭明的怀抱,离开大概有一丈远,不过这个距离对明放这样的高手来说,足够了。明放拼尽全力,又快又狠的拍出最后一掌,能毙杀薄情,就算是死也值得。
看到这画面,慕昭明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整个人都愣住,不明白薄情怎会离开自己的怀抱。
梵风流他们这些知情人,全都为薄情捏了一本冷汗。
天哪!
这是怎么回事,惊帝怎会突然放开帝后娘娘。
明放这一掌是整个人冲过去,而不是掌风,他要实实在在的拍在薄情身上,这样才能解恨。
手掌离薄情越来越近,掌风从薄情脸上刮过,突然把一层薄薄的皮吹开,露出的既然是明了然的脸,明放整个人不由的一怔。
那是儿子的脸,他没有看错,站在眼前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唇角边上的那粒美人痣,他永远不会看错。
原来他没死,而是薄情和明轻飏藏起来,还被伪装成为了薄情。
薄情和明轻飏的意图很明显,他们是想让他亲手杀死自己儿子,再痛苦的过一辈子,一生一世都活后悔中,一定是这样的。
这样的事情,他绝不容许发生,儿子不能死,活着就是希望。
就在一念间,明放想了很多很多,最终是他不能亲手杀死儿子,不能让对方的阴谋得呈,不顾一切的撤回内力。
砰的一声,内力的巨大反噬,明放被弹出数十丈之外,五脏六腑皆碎,经脉尽断,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含笑断气。
而明了然的面孔在他闭眼的瞬间再次裂开,露出薄情的面孔,明放到死都以为那是自己的儿子——明了然,却不知道那只是薄情的一场阴谋。
明放的目光、能力不怎么样,不过他却冒险引爆火山,还火山爆发的一瞬间,出手偷袭他们,目的只是为了儿子报仇。
由此可见,明放十分爱这个儿子,所以薄情就设下这个有些冒阴谋。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有多珍贵,肯定会让他不顾一切撤回内力,果不其然,一切皆如她预料的一模一样。
看到她安然无恙,众人悬着心终于复位,梵风流马上火冒三丈的道:“夭儿,你这是干什么,知道不知道大家多担心。”
薄情心虚的吐吐舌头,飞快的溜回慕昭明身边。
此时此刻,终于明白方才的变脸,不过是薄情的计谋。
在场的人再次并且亲眼目睹惊华公主惊华艳绝的谋略,她竟然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杀掉一位武功高出自己许多的强者。
试问天下,谁与争锋。
此女果然是不凡,不凡……
慕昭明用唇语含笑道:“回去再收拾你。”
抬起头替薄情解围:“岳父,不用生气,情儿一切都算计好的。”
哼!梵风流震怒的冷哼一声道:“算计好,什么都好算计,唯独人心最不能算计。你现在护着她,别忘记了她的焚月功已经被废掉,万一明放不撤回内力,看你怎么办。哼!”又是一声冷哼。
“话都说不出了,还不知道消停消停。哼!”
梵风流这种场合下教训女儿,却没有一人哼声。
因为梵风流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一声接一声冷哼威力有多大,四周的人当时只感到心脏被狠狠的敲一下,浑身不由的一颤,却深深感觉到:
原来这就是天威!这就是天在震怒!好磅礴的帝威,原来这就是真正的帝王。
“我学的武功又不是只有焚月功。”薄情不以为然的道,不过这回却是有声音的。
只是众人没有发觉不妥,梵风流却是还没有回过神,闻言就不由冷冷的道:“你不学过什么武功……噫,你居然能说话。”
闻到梵风流的话,慕昭明才惊试的发现,原来怀中的人儿能说话,她刚才能挣脱自己的怀抱,两者合起说来,说明她的武功根本没有废掉,也就是说她一直在骗自己,不由深深的、警告看着薄情。
薄情察觉到慕昭明危险的武功,妩媚的一笑,淡淡的解释道:“我也只是刚刚才想起,焚月功不会与其他的武功冲突,只是太霸道,把其他武功都压得如同不存在一样,时间久了,我也忘记了。”
慕昭明收回目光,无语的道:“你究竟练过多少种武功。”这丫头就像是个无底洞,不知道里面究竟填了多少东西。
“太多了,我已经不记得。但凡薄家有的,我又看过又能练的,似乎都练过,只是从未施展过,我也不清楚威力如何。”
薄情随意说说,却不知道自己这番话,让在场的人想哭。
他们学好一种武功,已经是穷极一生,而她却是信手拈来,随随便便就能把一门武功学好,连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这一身究竟袭多少家之长。
南宫信天轻叹一声,妖孽,妖孽,这才是真正的妖孽,不由戏谑的道:“那刚才对会明放的武功,是薄家那一门绝学?”
“阴功。”
“阴功?薄家有这门绝学吗?”南宫信天疑惑的看着薄情。
“阴功,是专门阴别人的功夫,我新创的绝学。”薄情面不改色的解释,谁叫自己说过,拼力气是畜生干的事情。
南宫信天一怔,就听到旁边人低笑声,阴功,想到刚才的画面,不过是一张人皮面具,明放居然自己杀死自己。
果然是阴死人不陪命的阴功,比什么天经、地经都厉害,明放、明了然都会天经,还都是大乘之境,不全都死在薄情阴功上。
玩笑过后,众人的目光终于回慕容通天身上,那种彻底被人无视的感觉,让慕容通天觉得自己,真的弱到了风一吹就会倒下。
梵风流淡淡的道:“继续你方才的话吧,所以什么?”
慕容通天刚刚的语气,似乎没打算请人帮忙,一切都是明放自以为是的结果。
他自己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