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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速度渐慢,马车缓缓慕府大门前停下,薄情马上起身走出马车,涟漪、曼珠、琥珀、璧玉也从另一辆马车下来,早早外面候外面。
“夫人。”
四人同时行礼。
薄情转一下脖子,慵懒道:“回天花苑,困死了。”她需要泡热水中松松骨,然后柔软舒适大床上睡到自然醒。
……
天花苑,天色早已经过黄昏,黑夜悄然而来,简洁明亮卧室内,依旧只有一两盏昏黄壁灯。
微弱光芒,穿过无数层纱幔,落华丽舒适大床上,那面带稚气熟睡人身上,从心底生出一丝爱怜,宠溺。
涟漪见到慕昭明入来也不奇怪,自从去年当众承认夫人身份,这男子便经常出现此间,尤其是那次重伤之后。
“大人。”涟漪恭敬行礼。
慕昭明皱起眉头:“妞妞,一直未醒。”一场无聊选妃宴,把她折腾成这样。
涟漪微微摇头,压低声音:“夫人习惯午膳后休息一个时辰,但是宫中,一直陪太后身边,错过了时辰,如今一直睡着,连晚膳也不曾用。”
慕昭月床沿坐下:“准备些夫人爱吃膳食。”不吃怎行?
“是”
修长玉指,拔去薄情脸上发丝。
看着薄情渐渐长开容颜,眉心间露出一抹少女特有妩媚,慕昭月唇角不由微微扬起。
似是感觉有人注视,薄情被子拱了拱身体,转过身,找了个舒服姿势,继续甜甜入睡。
薄情这回是真累,若是平时,她一早就察觉到慕昭明存,把慕昭月这样烂泥扶上墙,真是把她弄得精疲力,此时管是睡着,眉宇间疲倦之色仍然清晰可见。
“妞妞,该起来了,用些吃食现再睡。”连被带人从床上抱起,如同抱着一个世界那么珍重,低头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亲,轻拍着她后背,如抱着初生婴儿一般。
薄情大眼睛,微微裂开一条缝,看到一张朦胧俊颜,熟悉味道,让她不用看清楚,也是知道抱着自己是谁,声音带着睡梦沙哑:“你打算怎么处置宋思烟?”
皇城中一举一动,全他眼底下,宫中发生事情,早就有人报给他。
慕昭明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一个宋思烟,他还犯不着出手,她想玩,就让她玩。
四周,是他身上跟她相信幽冷入心有清香,动了动身体,他怀中找到一个舒服位置,红润唇上扬起浅浅弧度:“我想先梳洗,再用膳。”
充满笑意弧度,慕昭明英俊容颜上扬起,真是太聪明了,一个小小宋思烟,完全不值得她放心上。
……
浮云宫
云雪儿避过众人,从甘露殿悄悄溜出,来到一丛翠竹下,四顾无人后,小声唤道:“弈王爷。”
还没有等到回应,突然玉颈上冷气袭来,一只大手紧紧掐着喉咙,把云雪儿拖到竹丛后面,甩地上。
蒙蒙夜色下,黑影熟悉轮廓和味道,云雪儿连忙捂着嘴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战战兢兢跪地上:“奴婢见过弈王爷。”
风云弈英俊面容有些狰狞,目光骇人盯着眼前,这张将要如娇花破碎美丽面孔,手上力度一加:“谁许你模仿她,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下等卑贱军妓,不准用你下贱玷侮她高贵。”
云雪儿美丽眼眸,目光浑散,失焦看着眼前男人,努力凝聚起一抹祈求眼神,殷红樱唇微微开合,无声道:“主子,饶命……”
铁钳一样手突然一松,云雪儿如鬼门关走了一遭,不敢迟疑,旋即伏地上叩头:“奴婢,谢主子不杀之恩。”
胸口起伏,大力吸气声音,传入风云弈耳中,目露不屑:“知道什么叫画虎不成反类犬吗?你今天表现就是那只狗,嚣张、庸俗、无知、愚蠢……”
风云弈脑海中回放着薄倾情一颦一笑,声音冷道:“你一个没有任何背景舞姬,不以为有一张漂亮面孔,不要以为有一些服侍男人小手段,不以为皇上现宠着你,就可恣意妄为,皇宫中从不缺美丽女人,你若再这样蠢下去,你这雪妃娘娘连三个月都不用,就会消失皇城内。”
云雪儿面色一白:“奴婢知错。”
风云弈轻蔑冷哼一声:“你应该很清楚,现别人不动你,因为皇上正兴头上,只要皇上对你鲜感一过,没有了圣宠,那些你得罪过人要弄死你,就跟掐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云雪儿感受着风云弈怒火,吓得伏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出,脊背泛起寒意阵阵,颤着声音:“奴婢知错,奴婢明天一早就向太后请罪,请王爷原谅。”心里很清楚,她若不能助眼前男人成事,第一个要杀她,就是眼前他。
吸一口气,风云弈敛起面上怒火:“你先回去,明天机灵着点。还有……不准模仿她,即便你换上她打扮,你不会变成她,因为你没有嚣张本钱。”蠢女人,居然敢模仿情儿行为。
风云弈走后,云雪儿抚着自己被冷汗打湿面孔,这张面孔一直是她引以为傲,一直以为自己是漂亮,直到风云弈书房中,看到那幅画像后,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美,那是一名身穿白衣女子,随意披散着长发,站火红枫林中,蓦然回首瞬间。
高贵、优雅、睿智、张狂、暴戾、嗜血、无情、冷漠……
从那一双细长丹凤眼中,迸射而出,目光饱含寒利,让人不敢正视。
仅仅是一副画像,仅仅是看了一眼,那女子便像魔一样,牢牢扎根她心中,挥不去,抹不掉……画中女子美不于脸蛋,而是她所有。
回过神后,云雪儿抹脸上汗,略略整理一下衣裙,翩然回到甘露殿,筹谋着明天事情。
……
四月底天气,仍然有些微凉,早上飞过一阵轻雨后,是让人觉得春意浓。
宫门外,慕昭月一身轻便衣裙,轻松跳下马车,刚站稳,就听到一把戏谑声音从后面传来:“没想到你还敢来,看来是不把本姑娘话放心上。”后面语气中,已经充满怨毒。
慕昭月施施然转过,映放入眼帘,是宋思烟那张美丽又狰狞面孔,灿然一笑:“宋小姐,早啊!”随意打声招呼,便转身离开,丝毫不把宋思烟威胁放眼内。
美丽娥眉轻蹙,宋思烟飞拦慕昭月前面,还没等慕昭月反应过来,就往侧身往地上一倒,啪一声重重摔地上,口中发出一声惊叫,众人不由看过来。
“昭月小姐,你……”为什么推我。
“宋小姐,你怎么样,怎会突然摔倒。”不等宋思烟说完,慕昭月惊叫起来,把对方声音完全遮住。
玩味笑了笑,假意蹲下要扶宋思烟,趁机她耳边小声道:“嫂子让我问问宋小姐,西伯候梦游症好了没有,若没好,她有一道治疗梦游良方,改日再给你送过去。”
本是寻常问候语,那知此话一出,宋思烟面色立即雪白,眼眸中露出深深恐惧,不由全身颤抖,双唇不停开合,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好半晌后才虚弱道:“你胡说?”
看到宋思烟紧张、恐惧神情,慕昭月也不由暗暗吃惊,嫂子让曼珠教她这番话,究竟有什么玄机,能让趾高气扬宋思烟一下就蔫了。
接着宋思烟话,慕昭月继续道:“我嫂子说,是不是胡说,试过就知道了。”
出门前,薄情让身边曼珠来找她,让她背熟这些话,告诉她无论宋思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只要把这些话告诉她,她就一定会守口如瓶,之前她还怀疑,不敢相信,不过,现她是百分百相信。
慕昭月得意笑了笑,扶着宋思烟站起来:“宋小姐,你走得也太急了,慢点,这万一摔伤了,可要误了今日选妃。”趁扶人之际,还忘宋思烟身上,用力一拧。
宋思烟没想慕昭月竟敢当着众人面使坏,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好忍着痛,退开两步行礼:“谢昭月小姐,思烟只是摔了一下,并无大碍,时辰不早,我们进去吧。”
“宋小姐,请!”慕昭月客气道,心里却偷笑,随之也悠哉悠哉走入宫内。
薄情站后面,看着两人走远背影,唇上扬起优雅弧度:“曼珠,你学生表现不俗,当然,你这个夫子当得也很不错,呵呵……”
曼珠扶薄情走下马车,一脸轻蔑笑了笑:“奴婢也没料到,外表正派西伯候,其实是个龌龊伪君子,连自己亲侄女也不放过,宋思烟算是踢到钉板上了。竟然敢招惹主子要保人,真是活该!”
薄情眼中浮起淡淡笑意,当慕昭明把这些消息告诉她时,她也很意外,难怪西伯候府不敢把慕昭月身世露出半点,原来是有这把柄捏别人手中。
锦华殿中,元帝依然坐龙椅中,太后与皇后分坐两侧,左下首是三位要婚配王爷,右下首,前面是宫中位份颇高娘娘,还有此次被宣入宫各家诰命。
这些人精明、锐利目光,不时落大殿中间。
面对这样隆重、紧张场面,六名精挑细选出来女子,婷婷玉立大殿中间,面上既期待又紧张,心中因为不知道,接下要考验什么,而忐忑不安,微微下垂小脸上,别有一番异样风情。
薄情对这选妃宴特别不感冒,皇上觉得谁适合谁,直接就指婚就是,花那么心思,明着是为儿子好,暗里却是刺探自己儿子心意,试探他们是是否有窥视皇位野心。
太后看了看,满意笑道:“皇上,哀家觉得眼前六个孩子,个个都是好,不知道要如何分出高低?”
“朕很好奇,他们昨天回去后,都做了些什么?”元帝若有所思道。
“就从你开始吧。”随手一指,指着站右边女孩。
薄情眼中一抹冷笑。
果然,皇帝连自己臣子也不放过,趁此机会刺探,试探他们,是不是已经暗中成为朝中某一派。
右边女孩上前一步,行礼道:“回皇上,臣女苏锦秀,昨日回去后,画了一幅画。”
排第二女孩,依样行礼道:“回皇上,臣女沈常乐,昨日去后,没做什么,陪着老夫人闲话一回。”
排第三是宋思烟,只见她拖着长裙,盈盈行礼:“回皇上,臣女宋思烟,回去后,看了一回书。”事实是被宋云叫到密室中,狠狠要了几回,身体现还是酸。
排第四女孩说自己做了一回女红,排第五女孩说她陪家人上香祈福,到慕昭月时,脸上不由一红,犹豫好半天后才道:“回皇上,臣女慕昭月,昨天回去后,就一直睡到今天早上,什么都没做。”
噗……
话音一落,太后忍不住笑出声:“昭月,是属猪吗?这么能睡。”
听到太后这么一说,慕昭月脸红,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目光不由暗暗瞪了一眼薄情,这丫头一定是故意。
薄情不以为然笑了笑,六名女孩中,慕昭月表现无疑是真实。人人都选妃紧张,独她无所谓睡大觉,足以证明左相府,对此次选妃并不上心,慕昭月被选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至于其余几家,元帝会记挂着。
元帝目光再次扫过眼前六名女子,对太后道:“正如母后所说,眼前这些女孩都出挑,朕也很决定,不如就把决定权,交到众人手中,由他们给这些女孩投票,票数多三人留下,其余让他们各自回去婚配吧。”
太后也点点头道:“如此甚至好,就由大家来投票决定,不过后,谁配谁,还得看皇上。”太后也知道这看似简单选妃指,其实与朝堂有着密切关系。
“太后,臣妾有话要说。”太后话刚落,薄情就马上开口。
“丫头,你有什么话要说,莫非要替你们家昭月招揽人情不成。”太后马上打趣笑起来。
薄情随着笑起来,玩笑似道:“刚好相反,臣妾自知道自己心是长偏,若与诸位夫人一起投票,必定是会投我们家昭月,恐有人